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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頭發(fā)是很少見的rou粉色,發(fā)尾還有點泛青 以及...腿讓人十分在意。 雖然這么說有點失禮,不過這種有點類似于蘿卜的腿型,看起來居然還挺可愛的[小聲]? “不好意思,這孩子剛來新家,大概是有些焦慮?!蔽颐嗣④姷哪谴屗察o下來,隨后對那個女孩子說,“沒嚇到吧?” “沒事沒事!”那個女孩子連忙搖頭,眨了眨眼睛看向我,眼睛亮閃閃的,“jiejie你是剛搬來這邊的嗎?前幾天我都沒看到這房子有人...?” 我點了下頭,問這個女孩子,“是有什么事嗎?” 女孩子撓了撓臉頰,左顧右看之后有些猶豫地開口,“是這樣的,因為這座房子很久沒有人住了,我今天回來看到房子好像有人的樣子,有點好奇就過來看看,那個...其實...jiejie你有沒有聽過一些關(guān)于這座房子的傳言?” ——說出來了!干得漂亮寧寧! ——一般誰會主動住進兇宅啊,一定是被房屋中介給忽悠了! ——絕不能讓這么知性溫柔的漂亮jiejie被黑心中介給騙了! 女孩子在心里給自己握拳鼓勁。 我并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孩子心里想的什么,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是說這座房子里死過人吧,我知道的。謝謝你?!?/br> 女孩子:“...?” “咦——?!” “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這座房子的價格比我想象的要低很多,倒也不錯?!蔽铱粗⒆芋@訝的樣子,想著會提醒別人買的是兇宅的女孩子,想必也是個不錯的善良孩子,就笑了笑主動問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嗎?我叫八尋寧寧!” “唔...Nene嗎?讀起來很舒服啊,我喜歡這樣的名字?!蔽铱淞艘痪?,同樣的,基于交換名字的社交原則,我也告訴了她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伊吹清酒(ibuki Seishu)。” “jiejie的名字也好好聽欸,有種神社巫女的感覺?!贝蟾攀且驗槲覜]有用對待小孩子的態(tài)度,而是用平等的態(tài)度與她交談,八尋寧寧的態(tài)度也輕松自然了很多,說完之后好奇地看向?qū)④?,“那狗狗的名字是[將軍]?” 我點頭。 將軍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警覺地扭頭看了過去。 ———— —— 2018年4月5號,晴。 搬來八障町的第一天,認識了個不錯的女孩子。 名字很簡短上口,人很可愛,腿也很可愛。 ———— 日頭漸漸西下。 目送聊了會兒天的女孩子離開,我關(guān)上鐵門,牽著將軍走進房子。 為了能夠盡快入住,我沒有急著改變這座房子的裝修,所以從一些細微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得出上一任屋主,也就是那死去的一家三口人留下的一些生活痕跡。 從我得到的信息來看,那一家三口死亡的時間其實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三年。 要說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兇宅里會不會害怕的話... 其實還好。 先不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怪存在這個問題,比起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鬼怪,真要說的話更讓我感切的也許是這個遺留下來的故事背后的情與理。 只是想象著妻子殺死丈夫后又帶著孩子燒炭自殺時,懷抱的是怎樣一種心情,我就會覺得這座房子里到處都漂浮著遺留下來的絕望的殘骸。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話,不知道變成鬼的會是卑劣的丈夫,還是絕望的妻子,亦或是無辜的孩子? ...咳。 發(fā)散性想象,小說作家的傳統(tǒng)藝能了,用不著大驚小怪。 我抱著裝著書的紙箱走進西面朝著夕陽的一間房間,那是我一早就選定下來作為書房的房間,搬家公司的人已經(jīng)幫我把書架都給搬到這房間里了。 尚且空落落的書架上鋪著艷色的夕陽,不知道是光線原因還是心理原因,我覺得西面這些房間里,從窗戶中穿透進來的夕陽顯得格外鮮紅。 將軍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我把紙箱子擱在桌子上,從紙箱里取出書一本本往書架上擺放。 最上面的第一本,就是我最近剛寫完的一本中短篇小說,書名叫做《暗礁》,是出版的上卷,編輯那邊寄來的樣書。 幾天前我才剛把寫完的下卷發(fā)給編輯,在編輯忙著出版事宜的時候搬了家。 沒有拆封的《暗礁》上卷安靜地擺放在書架最上面的一格,腰封上印著‘2017年最有潛力的作品,知名小說家黑潮末日,錐心泣血之作,創(chuàng)預(yù)售銷量奇跡’之類的讓人——尤其是作者本人看了會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宣傳語。 我看了一下,又把那本書抽下來撕掉包裝,把包裝連同腰封一起丟到垃圾桶里,這才把書放回到書架上。 嗯,果然沒了花里胡哨的宣傳和標語,看起來就正常多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把其余的書也都擺放到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按照種類和書籍的大小放好。 “汪嗚!” 時間漸漸流逝,直到一直亦步亦趨跟在我腳邊的將軍忽然汪嗚汪嗚地叫起來,邊叫還邊用腦袋盯著我的小腿,我才注意到時間已經(jīng)過去挺長時間了。 不管是人還是狗,都已經(jīng)超過了吃飯的時間,不過我自己倒是沒怎么感覺到,只有將軍誠實地發(fā)出饑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