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ps:據(jù)說這是一家深受抽卡愛好者喜愛的餐廳。 賭運(yùn)氣什么的,這完全就是消費(fèi)詐騙吧? 這時候,我又見識到了波止讓叫上目加田拓真一起出來的運(yùn)氣。 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有meimei的人運(yùn)氣一般不會太差,他很容易就挑中了主廚特制的幾樣菜式,弄得我都想讓人幫我抽一下我玩的種田基建小游戲里幾個特別難抽的稀有家具了。 “我就說吧,帶上拓真準(zhǔn)沒錯!”波止讓豎起大拇指。 我微微點頭,用筷子一根根挑出烤魚里的刺。 忘了之前有沒有說過了,我最喜歡的食物是魚料理,但是討厭魚刺,所以只喜歡刺少的,或者是已經(jīng)被挑掉了魚刺的魚料理。 “對了,清酒姐,你之前不是住在鳥取嗎?怎么突然想到來東京了?”波止讓問。 “換個環(huán)境,找點不同的靈感。” “哦——那清酒姐你在鳥取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嗎?像你上次跟我說的嘴巴、鼻子、耳朵里塞滿了泥土的人那樣的?!辈ㄖ棺屌d致勃勃地問。 目加田拓真聽著也有點好奇,“什么塞滿了泥土的人?” 我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連帶著耐心也變得好了起來,在挑魚刺之余也樂意給小孩講講故事。 “是說我之前居住的一個地方,有個鄉(xiāng)下村莊。聽聞有一個人死在山里,過去了三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的嘴、鼻子、耳朵里全都灌著泥土,連眼睛都被糊上了,這就已經(jīng)很奇怪的,更奇怪的是有人掰開死者的嘴,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一棵發(fā)芽的植物幼苗,是從喉嚨里塞著的泥土里長出來的。” 我說完這段話,也終于挑完了烤魚一面的魚刺,用筷子夾起一點雪白的魚rou嘗了嘗。 嗯,還可以。這烤魚不知道是怎么烤的,焦黃色只留在表面,內(nèi)里的魚rou全是雪白雪白的顏色,吃著還有股甘甜...有嘗到蜂蜜和黃油的味道。 與胃口良好的兩人相對的。 聽完這個故事之前還吃得很高興的目加田拓真:忽然食不下咽。 然后不等他緩一緩,波止讓又問了,“那鳥取那邊?如果不是碰到了有趣的事,清酒姐你不會在那邊一呆就是一年半吧,摩多摩多?!?/br> “有確實有。”我想了想,“鳥取那邊有一條河,是在比較鄉(xiāng)下的地方,我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去河邊釣魚。那時候我還有個釣友,偶爾會碰上。那個釣友對這條河很熟悉,他跟我說這條河是有名字的,叫做須臾川,每年梅雨的時候都會發(fā)很大的水,那時候暴漲的河水會把魚沖得岸上都是。后來有一天,那個人就問我有沒有興趣探探須臾川的源頭,我當(dāng)時正閑著無聊,就答應(yīng)了?!?/br> “關(guān)于這條河的源頭,曾流傳著一個說法。說是一個人沿著須臾川去找水流的源頭,最后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山洞,須臾川的水就是從這個山洞里的一個深潭里流出來的。據(jù)說那個人走進(jìn)過山洞,山洞里面只有貼著石壁的邊緣有一圈開鑿出來的僅容落腳的小道,中間就是那個深潭。那人拿著手電筒往深潭的水面上一照,驚得差點腿一軟跌進(jìn)深潭里?!谑蛛娡补獾恼彰飨?,他看到水面下浮沉著巨大的陰影,那是兩條糾纏在一起游泳著的巨大蛇影?!?/br> 兩個男孩子聽得入迷,都停下了吃東西,把注意力集中到我描述中的那個黑黢黢的山洞,以及碧波下隨時可能破水而出的蛇影上。 “因為要在山里行走,我就帶上了狗。我和提議去尋找源頭的那個人一起沿著須臾川向西走,走了三個多小時,河寬逐漸變窄,水流也湍急起來。我感覺可能快到了,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果真找到了那個山洞?!?/br> “然后呢然后呢?”一個聲音興致勃勃地問。 這時候我正好低了一下頭,夾出魚脊骨,沒有注意是誰問的,繼續(xù)說下去,“我們就攀爬到山洞口,進(jìn)入到山洞里面。狹窄的小道和深潭都與傳言中的一模一樣。因為牽著狗,我沒有走到很里面,只在洞口的地方用手電筒照了照深潭。那個深潭是很深的綠色,我沒有看到什么巨蛇的影子,不過確實是有很多細(xì)細(xì)的小蛇的影子在深綠色的水面下游得很快,應(yīng)該是個蛇譚?!?/br> 說到這里,我還有些遺憾。 如果當(dāng)時有帶釣魚的家伙就好了,還能試著釣釣看能不能釣上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哇!” “哇!” “哇!” 說完這個聽起來像編的故事一樣的經(jīng)歷,我成功收到了三聲驚嘆...等等,怎么是三聲? 我這才有點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環(huán)顧一圈。 波止讓抬起手,手指一點一點地指了指我身后,我從左邊轉(zhuǎn)頭往后看。 正對上一張放大的臉。 我:“...?” “請問有事嗎?” 我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背后這個人湊得太近了,正反過來面對著椅背坐著,抓著椅背前傾著身體探頭,不知道在我背后這樣聽了多久。 兩個椅背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超出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距離。 “哦!沒有,因為很有意思,一不小心就聽入迷了?!甭牭轿业陌l(fā)問,這個人爽朗地笑起來。 我眨了眨眼睛,定定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 豎起的白色頭發(fā),遮住上半張臉的黑色眼罩,一身漆黑的衣服,以及...看起來很潤的嘴唇?算了,這個關(guān)注點有點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