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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是我看得到的。 不是詛咒嗎?還是說我又觸發(fā)了【接近死亡】的buff? 我只來得及思考那么一瞬間,就回過頭繼續(xù)往電影院外跑。那種如同跗骨之疽的注視感和危險感并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我?guī)缀醵寄苈牭轿倚厍恢行呐K激烈的跳動。 但是我的頭腦卻出奇地冷靜下來。 在踏出電影院走道的那一瞬間,眼前由暗變明,外面的陽光存在感一下子變得強烈起來,我下意識地側了下頭避過刺眼的光線,正要左右看一下確認往那邊跑比較好,忽然聽到左手邊傳來一道陰柔又愉悅的少年聲音。 “客人,電影看得還愉快嗎~” ... [怦] 這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就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那注視感的來源,惡意的來源。 出現了。 我循著聲音轉過頭,看到原本是售票員待的地方換了個人。 現在坐在這里的不是之前那個中年女性售票員,而是一個藍白色頭發(fā)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人。 最令人矚目的,是橫豎陳列在臉上的,可以當做坐標軸來看的縫合痕跡,脖子和身體其他地方也都有著這樣的縫合痕跡。 那個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側臉和下巴墊著手臂靠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上甩動著一只金屬手表,臉上帶著惡童一般的興趣盎然的笑容。 我注意到那只金屬手表,跟之前那個中年女性售票員把電影票遞給我時手上戴著的手表是一樣的。 “吉野,往右跑,只管跑?!蔽覜]有回頭,緊緊地注視著那個明顯不對勁的人。 或許并不是人類,而是詛咒吧。 這種危險感和違和感,以及形似人類的形態(tài),都明顯跟我在秋葉原碰上的那個詛咒有著天差地別。在這段時間夏油杰的科普下,我多少能判斷出來,這并不是礁能周旋的對象,很有可能跑都跑不了。 “黑潮老師,這個人...”吉野終于也反應過來了,眼睛微微睜大。 這呆孩子,都不知道跑的嗎! 我正面對著那個藍頭發(fā)縫合臉的詛咒一點點后退,想再一次讓吉野先跑,結果眼前一花,售票亭里的人影消失,與之相對的,陰柔又愉悅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背后。 “那么,首先提問,你覺得是先有靈魂還是先有rou體?!?/br> “...” “rou體?!蔽抑斏鞯刈龀龌卮?。 “答錯了!無論如何,靈魂都是在rou體之前,rou體形狀會受到靈魂形狀的影響?!北澈蟮穆曇魷惤艘稽c,帶著些假惺惺的失望式語氣,“可惜可惜~” 太近了,遠遠超出安全距離的危險距離,這個距離的話根本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定了定神,站在這里沒有輕易做出動作,“我主張的是物質為第一性,精神是第二性的唯物主義,世界的本源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投影和反應。既然否認我的主張,認為是意識決定物質,那就拿出論證來。” “人是由簡單生命進化來的,一開始是草履蟲,如果按照你這么說,那么難不成人的靈魂一開始是草履蟲嗎?!?/br> 我大學時主修的是人間學。 這是一個探尋“人類是什么”這個問題的專業(yè),看起來挺不務正業(yè)的混日子學科。但是從研究方向上來說,文化學心理學哲學民俗學教育學之類的東西都有包含在里面,如果他要聊的話,我還是能靠著學過的東西說點什么拖延一下時間的。 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辯論完全可以扯到世界末日。 但是雖然我感覺對方很有聊天的興趣,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沒有辯論。 “好有趣啊,你不是咒術師吧。”原本已經有些冷淡下來的聲音又恢復了感興趣的語氣,甚至有些輕聲細語的意味,“一般人改變形態(tài)之后很快就會死,不過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我神經霎時緊繃,在對方話音落下的同時就立刻叫了一聲礁,立在電影院門口的牌子倒下,短暫地隔開了我和那個詛咒,礁將我從原地帶離。 下一秒,嘴角幾乎咧到耳根的放大的臉輕輕松松地跟了上來,有不少縫合痕跡的手張開向我臉上伸來。 速度很快。 正在這時,一道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從另一個方向射來,擊中藍白色縫合臉的手,將那只手穿透了一個洞。 對方停下來,一臉疑惑的甩了甩手。 “還真不是我感覺錯了啊?!?/br> 聲音是從路邊傳來的。 一個穿著一身黑,頭上還套著個黑色頭套的人,騎著單車在路邊停下,手還是合攏舉在身前,看起來是放了什么招式的樣子。 第22章 22 現場的氣氛一時之間凝滯地厲害。 “真麻煩,夏油說最好先別引起咒術師注意啊?!北恢棺∧_步的縫合臉詛咒看向路邊出現的戴黑色頭套的人,自言自語地說著,說完忽然右手握拳一敲左手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了!把你干掉就不算被注意到了吧!” 所謂的把發(fā)現的人全殺光,就是成功的暗殺嗎。 ...等等,這不是重點,我的耳朵應該沒有聽錯吧?這家伙,剛剛好像說到了夏油的名字? 騎著單車出現的黑頭套咒術師表情凝重,保持著雙手合攏舉在身前,對準縫合臉的姿勢,“未登記的人形詛咒,你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