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但是這也太生化危機了。 我有點擔(dān)心這幾個孩子應(yīng)付不來,想讓礁去幫他們一下,但是又擔(dān)心貿(mào)貿(mào)然讓礁插手會打亂他們的配合。 順平的水母很好地封住了詛咒師的行動空間,伏黑則是收回狗召喚出青蛙,然后自己掏出武器就和虎杖一前一后地上了,野薔薇瞅著空子把釘子釘入詛咒師的身體,等到疊加到一定程度后... 一下子引爆附加在釘子上的咒力。 詛咒師的身體四分五裂,頭與四肢都啪嗒一下與軀干分離。 舉著錘子的野薔薇愣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效果。 “小心一點,這個詛咒師沒這么好對付!”順平用水母幫野薔薇擋住幾根從刁鉆角度偷襲過來的腕足,微微喘著氣。 看得出來維持兩只水母的活動對順平來說消耗還是不小的。 “嘻嘻嘻嘻嘻嘻!想不到吧!”裝死偷襲失敗的詛咒師發(fā)出尖利的笑聲,垂掛下來的頭顱與四肢活動著避開攻擊,“你的釘子對我沒用的,小姑娘!” 雖然頭與四肢都與軀體斷裂開來了,但是作為場外旁觀者的我依稀能看到,在詛咒師身體的斷口處,有細(xì)小的腕足rou芽在快速生長,長成腕足將斷裂的頭與四肢連接在軀干上。 這樣手腳與脖子的長度的,反而更靈活更難對付了。 [你們知道調(diào)伏詛咒,最常見的有哪幾種方法嗎?]夏油忽然出聲說。 “啊,問我們嗎?” 虎杖在攻擊的間隙問。 [除了你們還有誰。] “常見的有三種。”伏黑在詛咒師改變形體之后收回青蛙,重新召喚出一黑一白兩只狗狗,勉強擋住襲來的腕足后回答,“第一種,是與詛咒定下束縛,以付出一定代價的方式得到驅(qū)使詛咒的能力。第二種,將詛咒壓制到瀕死的狀態(tài),然后以吞食與融合的方法強制收服。第三種,從他人那里繼承。” [那這個詛咒師是哪一種,能看出來嗎。]大概是因為伏黑的正確回答,夏油的語氣欣慰緩和下來,聽起來居然還有點循循善誘的意味。 我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微妙起來。 打著打著突然就上起了課,而且這一片祥和的課堂提問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我覺得那個表情逐漸猙獰扭曲的詛咒師,可能都快要氣炸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第二種吧!”虎杖搶答。 [回答錯誤。]小小只的夏油搖頭否定,[看問題不要只看表面。普通的吞食與融合并不是直接將詛咒自己的身體同化,而是將身體作為儲存的容器。像這種情況,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第一種與第二種的結(jié)合,甚至可能第三種也包含在里面。] [你們能看出來吧,這具身體并不是他自己的。] “...”虎杖安靜。 “...”野薔薇安靜。 “...”順平也安靜。 “...確實,難怪他一開始看起來不大適應(yīng)身體?!弊詈筮@句還是看起來學(xué)習(xí)比較好的伏黑說的。 原本危險危險、緊張緊張、刺激刺激的氣氛,因為這一茬被打散了個七七八八。 被當(dāng)成教學(xué)用具(?)的詛咒師惱怒地?fù)]舞著腕足,震破一排車窗,車窗外面也有腕足涌進(jìn)來,密密麻麻地將這節(jié)車廂糾纏包裹起來,“該死的咒術(shù)師,別小看人?。。?!” 光線被纏繞的腕足隔絕在外面,纏繞圈里面一下子狹窄昏暗下來。 “礁,去幫他們!”我果斷做下了這個決定,也顧不得讓礁離開我身邊會招來攻擊了。 這些腕足上都帶有腐蝕性的黏液,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一旦空間開始收縮,我們就會像落入捕蠅草的小蟲子一樣被消化干凈。 [這個‘乘務(wù)員’的人形,只是用來吸引你們注意力的一個幌子,真正的本體還藏在周圍這些腕足中。]夏油講解完這些之后,說出最后一句話,[去找出來吧。] 被揭穿老底的詛咒師一僵,真實地升起殺心,停止對虎杖他們四個人逗弄般的攻擊,拖著畸形的身體向我們這邊沖過來,左右橫出來的腕足達(dá)成切割戰(zhàn)場的效果,把礁和四個學(xué)生擋在另一邊。 糟糕了! 在基本看不清東西的空間里,我只能感覺到一股帶著腥氣的風(fēng)撲面而來,帶著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玄而又玄的殺意。 我往后退了一步,鞋后跟碰到什么滑膩游動的東西,皮膚上還有些微的刺痛。 “作為冒犯我的代價,我會把你們腐蝕地干干凈凈!嘻嘻嘻嘻盡情害怕吧?。 ?/br> ... [別怕。]我在一片昏暗中聽到夏油的聲音,他說,[相信我。] 相信什么? 這家伙只剩下一個腦子,還有什么戰(zhàn)斗力不成? 我正疑惑著,感覺臂彎里的咒骸從我懷里離開,接著是一片詭異的寂靜,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的那種靜。 幾秒之后,巨大的轟鳴延遲一般響起,被無數(shù)腕足遮蔽的光線驟然降落在身上。 我側(cè)頭遮了一下眼睛,仿佛看到前面站著一個淡淡的虛影。 像是黑頭發(fā)丸子頭小人的放大版,穿著那身褲子比較有個性的黑色校服,頭發(fā)有一部分扎成一個丸子頭小揪揪,有一部分散下來。 隨著這個虛影右手的抬起,本來被詛咒師cao縱著的那些腕足像是失控了一樣,反向沖向詛咒師自己,將他的胸腹轟出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