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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光是在質疑手冢的資格, 同時還是在質疑龍崎老師和教練組的決定。 但是…… 龍崎組的人面面相覷,好像也無法反駁呢。 龍崎老師雖然教出了一個越前南次郎,但青學之前好幾年連全國大賽的入場券都沒能拿到, 也就今年才拿到關東亞軍。 越前南次郎的母校在關東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和地位,可是青學卻連續(xù)十五年、不,連續(xù)十六年都被立海大穩(wěn)穩(wěn)的壓住了。 “立海大是連續(xù)十六年的關東冠軍, 連續(xù)兩年的全國冠軍, 我們立海大沒有教練,我們的部長就是教練?!迸R昂起頭,一步也不退,“而青學呢?是,手冢你的實力是很厲害,但是那又這么樣?你做過多久的教練, 你知道訓練菜單怎么制定嗎?你知道每個人不同的體質和應該加強哪方面的訓練、該加強多少嗎?” “個體的實力并不代表全部, 手冢?!迸R緩和語氣,他知道他激動了, 但是他就是憋著一口氣。憑什么手冢能來做教練而幸村不行? 關東青選訓練營的教練、哪怕只是臨時的代教練,放出去也會讓人高看一眼。尤其是對于之后想要走職業(yè)道路的幸村來說。 同樣是走職業(yè)道路, 手冢有龍崎教練替他著想、替他爭取,那么幸村的那份有他來爭取。 畢竟, 真田副部長想不到這點,想到了也不會做。副部長秉持的“光明正大”有時候真的會讓人覺得難以溝通。 而柳溫柔的性格決定他不會說出這種當場下人面子的話。 但臨不一樣, 從國三開始他在公眾場合下人面子這事干的還少嗎? 就連他此時說這種話, 在場的網(wǎng)球選手居然也沒什么人對此感到意外。 “臨!”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臨無奈, 副部長怎么也來了?榊監(jiān)督的訓練今天那么輕松的嗎? “你在這里干什么?”真田的目光在看到手冢的時候就定住了,“——手冢?!” 臨跟隨后趕來的柳對視一眼,目光中是一樣的無奈。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會將你的想法告知教練組的?!笔众V皇菦_真田點了點頭,隨后跟臨說道。 “那么,龍崎組的各位繼續(xù)按訓練菜單進行訓練吧?!?/br> 也許今天手冢真的是流年不利,這句話剛說完就有幾個人站出來要挑戰(zhàn)他。 美其名曰是要看看手冢有沒有執(zhí)教的資格。 切原一開始還躍躍欲試,真田在旁邊也有些意動。 臨直接出手**了切原,拎著切原、身后跟著千葉就走了。 至于真田,就交給柳吧。 全國級實力的手冢,即使現(xiàn)在還在治療期也不是什么人就能打敗的。 而這些人被打敗以后,自然對于手冢作為代教練的資格沒什么異議。 只除了青學的人偶爾會擔心立海大的人就這么走了會不會對手冢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但說實話,臨對于一切后果早就想清楚了。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無法被選入代表隊參加日美青少年友誼賽罷了;而萬一手冢跟教練組那邊協(xié)商出來的那個結果是好的,那幸村就可以來訓練營執(zhí)教了。 用一個商業(yè)賽的名額換幸村未來職業(yè)前途的助力,他覺得這個買賣很劃算。 說到底,他姓的場,他的血液里也流淌著“賭”的成分。 當晚,在宿舍的臨接到了來自幸村的電話時,他就明白,他賭對了。 “臨啊,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br> 幸村掛掉電話后忍不住喃喃自語。 從住院開始,他就依稀察覺到臨身上有什么秘密。先是在發(fā)現(xiàn)他的病情中若有若無的插手引導眾人發(fā)現(xiàn)他的病情,后來又有住院時候的平安符。 幸村想起快要手術的時候,枕頭下的平安符總是微微發(fā)燙。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他因為生病體溫偏低而產生的錯覺。 可是當他做完手術被推回病房做術后觀察的那段時間,那個平安符卻不見了。 幸村相信自己的記憶力不會出問題。況且,手術前還在枕頭下的平安符,手術后就無影無蹤,期間也沒人進過他的病房——幸村父母特地約的單人病房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的。 他為了確保不是被什么人拿走了,后面還找理由掉過監(jiān)控。 的確沒有人在那段時間進過病房。臨送他的護身符也的確是憑空消失的。 從那個時候起,幸村就想:臨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本來好奇心沒那么重的,可是臨一次又一次展現(xiàn)出來的身上獨有的矛盾感讓他一直想要弄清楚原因。 他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他也相信,臨如果想說了,肯定第一個是來找他說,而不是找別人。 # 幸村接到關東網(wǎng)協(xié)和青選訓練營的電話后,并沒有立刻動身前往。而是選擇先安排好他不在網(wǎng)球部的這幾天的事務。 ——監(jiān)督訓練交給丸井和桑原,制定計劃交給仁王,抓一年級新生打基礎的事情交給了柳生。 畢竟,即使是暑假,立海大也是要訓練的呀。 分配完任務以后,幸村本想乘車前往青選訓練營基地,卻被找上門來的外國人給打亂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