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知道風從哪個方向來、重生之醫(yī)品嫡女、[綜英美]王子和他的盾、[綜漫]我看上主角他爸了、我跟高冷男二結(jié)婚了[穿書]、獵戶家的小娘子、婚后交鋒之辣妻難馴、夫君他是病弱反派[穿書]、謝齊人家、喪尸幸存者
書香門第【枯葉難燒】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書名:一品駙馬爺 作者:春溪笛曉 文案: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送入——” “喂喂,我們就不用送入洞房了吧?”謝則安說,“感覺怪怪的?!?/br> “我也覺得怪怪的?!?/br> 一個是逼于無奈為公主沖喜,一個是代替meimei和駙馬完婚,于是洞房花燭、良辰美景當前,謝則安和太子爺大眼瞪小眼,對坐到天明。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主角:謝則安,趙崇昭 ================== 編輯評價: 穿越而來的謝則安被迫和母親一起上京投親,因緣際會之下結(jié)識了太子爺趙崇昭。背靠大樹好乘涼,謝則安的小日子過得特別滋潤,高高興興地拉著太子爺吃喝玩樂搞發(fā)明。沒想到一不小心玩大了,不僅兩位士林領(lǐng)袖都要收他為徒,皇帝趙英和公主晏寧也盯上了他。隨后趙英駕崩、趙崇昭登基,謝則安的兩位老師正式分道揚鑣、反目成仇,一場巨大的變革即將在大慶朝展開,身處漩渦中央的謝則安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困境之中…… 本文風格平實,作者用輕松簡練的語言寫出了身為現(xiàn)代人的主角與皇權(quán)時代的碰撞,主角陪伴攻從太子時期走到登基為皇、執(zhí)掌天下,兩人共同成長,協(xié)力前行。感情水到渠成,人物生動飽滿,通過主角等人的悲喜與沉浮折射出整個時代的興衰變幻。 第1章 第一章 北風吹,雪兒飛,夜色蒼茫。 四野寂靜無比,只有一個老舊的驛站孤零零地杵在光禿禿的官道旁,像個孤獨的女人一樣脆弱無依地站在風雪里等待旅人停佇。 驛站最里面的房間住著母子三個人,兒子和女兒睡在床上,母親坐在燈下。也許實在太困,母親不知不覺就伏在案上睡著了。 突然,躺在外側(cè)的男孩雙手抖動了兩下。 接著他猛地坐了起來。 他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甚至還要小一點,頭發(fā)干燥,皮膚發(fā)黃,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讓他變得瘦小而虛弱。 假如他母親醒著的話,就會看到特別詭異的一幕—— 他扒拉開自己的褲頭,捂著自己的丁丁喜極而泣,嘴里念念有詞:“謝天謝地!至少還在!小是小了點,不過年紀還小,還能茁壯成長!” 他正高興著,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小女孩已經(jīng)被他吵醒了。于是小女孩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褲襠,張大嘴,吃驚地叫嚷:“哥哥,你這里為什么有個丑東西!” 他迅速收攏褲頭拴好褲帶,臉色比便秘還難看。 ——你才是丑東西!你全家都丑東西! 不對,這小丫頭好像是他meimei來著,這么說好像把“自己”算了進去? 他撇撇唇,打量著自己“meimei”。 果然很丑——頭發(fā)又稀又少,眉毛疏淡,臉色枯黃,渾身上下沒點rou,底子再好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他不客氣地捏了小女孩可憐的小臉蛋一把。 小女孩吃疼地哀叫一聲,頓時哇哇大哭。 伏案而睡的女人猛地驚醒。 她又驚又喜地上前摟緊他:“兒子你醒了!” 兒子。 聽到這個稱呼,他眉頭微一皺。想到真正的“兒子”臨去前懇求他替“他”奉養(yǎng)“阿娘”、教好“小妹”,他眉頭進一步皺成了死結(jié)。 他并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 他和原主一樣姓謝,叫謝則安,來自未來的二十一世紀。 以“謝則安”這個名字度過的一生不能說沒苦沒痛,但總的來說還是過得痛痛快快——有仇的人都被他親自踩成渣渣,想做的事最后也都讓他心想事成。 事業(yè)有成,風風光光。 本以為死后肯定可以投個好胎,沒想到地府那邊居然說“你有宿世未了之緣”,接著不由分說地把他踹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來,換了副病怏怏的身體。 還得幫忙養(yǎng)這具身體的母親和meimei。 見鬼的未了之緣!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的生命里居然能有“母親”這個角色。 他一點都不覺得欣喜。 想到“阿娘”這個稱呼,謝則安覺得簡直酸得倒牙。 算了。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姓李、他們正在上京找“爹”的路上就好,其他的根本不需要理會。 不就是養(yǎng)兩個人么,難不倒他。 至于那素未謀面的“爹”?這可不在原主委托的范疇,先到京城看看是什么情況再說。 要個女人孤身帶著兩小孩跋山涉水趕遠路,估計不會是什么好男人。 到時把那男人踹掉,再找個好男人把李氏嫁出去就好。 ——這樣“奉養(yǎng)”應(yīng)該沒錯吧? 謝則安這時候可不知道他這個想法有點驚世駭俗。 決定好要怎么“奉養(yǎng)”李氏后謝則安覺得渾身輕松。 他面無表情地掙開李氏的懷抱,指著還在哭個不停的小女孩說:“哄她要緊,要不然其他房間的人會罵我們?!?/br> 李氏這才從喜悅中回神,手忙腳亂地摟起小女孩,問:“小妹,怎么了?怎么哭了?” 謝則安瞪謝小妹。 謝小妹嚇了一跳,委委屈屈地說:“沒、沒什么?!?/br> 謝則安說:“可能是做噩夢害怕吧,阿娘你快躺下哄哄她?!?/br> 謝小妹怕謝則安再捏她,頓時嘴一扁,央求說:“阿娘陪我睡?!?/br> 李氏板著臉說:“胡鬧!和哥哥一起睡,噩夢怕什么?哥哥會保護你?!?/br> 謝小妹兩眼淚汪汪。 謝則安翻身下床,說:“阿娘你睡,我躺了好幾天了,腰骨疼,再躺下去可就廢了!” 李氏說:“三郎不許胡說,”說著她又雙手合十,虔誠地念叨,“菩薩菩薩,三郎不懂事,不要聽到不要聽到——” 謝則安可沒心思聽什么菩薩,直接打斷李氏的話:“反正我悶壞了,等會兒我出去尿個尿再活動活動筋骨,天肯定就亮了?!彼叽倮钍?,“您快睡吧。” 李氏哪肯安心睡下,她關(guān)切地問:“三郎你病了幾天了,餓了嗎?我去……” 謝則安不容拒絕地把李氏按到床上,張口忽悠:“餓了也沒用,你還去把人喊起來生火做吃的嗎?別瞎想了,咱沒那個錢。趕緊睡,住店一天的錢也很貴,你不睡可就浪費了!你都幾天沒睡覺了?有沒想過你自己要是病倒了,我和小妹怎么辦?京城還那么遠,馬不停蹄地趕都得半個月呢,您是想讓我們兩個小孩子沿途乞討到京城?” 李氏說:“……好,我睡,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喊我。” 謝則安點點頭,走到油燈前挑了挑燈芯,屋里的燈光稍微暗了一點。 李氏本來擔心謝則安,頻頻望向謝則安。 謝則安走到便盆前站了一會兒,幽幽地轉(zhuǎn)頭瞧了李氏一眼,說:“您看著我尿不出來,得出去找茅房才行!您別跟著,憋尿會憋死人知道沒?!毕肓讼胨值溃安怀?,我得先看著您睡下,否則我不放心,萬一您悄悄跟來了怎么辦?尿到一半又憋回去,更容易死人!” 李氏:“……” 李氏連“菩薩莫怪”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在謝則安的注視下閉上眼。 謝則安見李氏和謝小妹的呼吸都變得平緩而綿長,頓了頓,緩步踱出屋外,望著“異鄉(xiāng)”的夜空。 正好是十五月圓夜,皎潔的月亮又大又圓,高高地懸在夜空上。雖然不時會被厚厚的云層遮擋,但它偶爾探出頭來的話就會灑下一地清輝,給銀裝素裹的官道添上一絲光亮。 謝則安不是風雅人,瞧了幾眼,轉(zhuǎn)身去找茅房解決生理問題。 躺了兩三天,他還真憋得厲害。 驛站的茅房是三個隔間,不分男女,條件非常簡陋,謝則安捏著鼻子蹲進去。作為一個常年被詛咒“吃方便面沒調(diào)料”“上廁所沒廁紙”的習慣性坑爹人士,謝則安蹲坑前當然是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廁紙! 接著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茅廁里只有一把削得還算整齊的竹片。 謝則安菊花一緊。 救命!這細長的竹片該不會就是“廁紙”吧? 謝則安經(jīng)過短暫的思想掙扎,最終還是咬牙接受了這殘酷的現(xiàn)實,蹲到了茅坑上。 很快地,謝則安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最可憐的人。因為旁邊的茅坑突然傳來了一把洪亮卻乏力的嗓音:“喂,小兄弟。” 謝則安:“……什么事?” 對方說:“你那邊有竹片嗎?遞我一片?!?/br> 謝則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