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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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昭義憤填膺:“對啊,他和珣堂姐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初,要不然他怎么能賴在京城不走!” 一聽“下個月初”,謝則安明白了。這是梁撿告訴他的趙崇昭的“勁敵”之一,齊王世子趙旻。齊王是個荒誕不羈的人,醉心于鑄鐵,天天往鐵爐邊湊,連趙英壽辰都給趙英送個“百煉鋼”什么的充數(shù)。這個齊王世子卻與齊王不太一樣,他從小擅于民生,在齊王封地內(nèi)大興農(nóng)事,年紀雖小卻極受當?shù)匕傩諓鄞鳌?/br> 這樣一個人假如不是生在皇家,必然是個難得的人才??伤錾砘始?,對趙崇昭而言卻是極大的威脅! 看來趙崇昭在很多事上面有點糊涂,直覺卻非常敏銳。 謝則安及時表明自己的立場:“下個月初成親的話,我們可以在他迎親時開個小玩笑。” 趙崇昭兩眼一亮:“什么小玩笑?” 謝則安再次面露小羞澀:“我聽說有個南郊那邊有個火藥作坊……” 趙崇昭眼睛更亮了:“對!那邊做出來的火藥可好玩了,轟的一聲就冒出一陣黑煙!又響又好玩?!?/br> 謝則安說:“殿下能進去不?” 趙崇昭遺憾地說:“不能!”他瞧著謝則安,“你想去見識見識?” 謝則安說:“那我回頭和我爹商量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彼麥惤w崇昭耳邊和趙崇昭耳語。 趙崇昭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卻又不想推開謝則安。仔細聽完謝則安說出他的“小玩笑”后趙崇昭瞪大了眼:“真的可以嗎?” 謝則安說:“量少的話,只會驚擾一下迎親用的馬,不會出亂子的。” 想到到時趙旻受驚后驚慌失措的模樣,趙崇昭說:“成!我們就這么辦!” 謝則安說:“在那之前,我們得試試它的威力。” 趙崇昭來了精神:“怎么試?” 謝則安說:“比方說找個你很討厭的人,套個麻袋,把它扔到那家伙褲襠里,炸他小嘰嘰!” 趙崇昭聽完后嘰嘰一疼。 等他想到這事兒是對別人做的時候又覺得非常帶勁! 可他還是有點顧慮:“要是不小心炸過頭了怎么辦?” 謝則安也覺得好像太過分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提出另一個建議:“那我們讓人找個那家伙在蹲茅坑的好時機,把它往坑里一扔了事。” “這倒不錯,”趙崇昭想來想去,終于想出一個特別討厭的人:“我們?nèi)フㄖx謙那狗東西!” 謝則安應(yīng)得特別爽快,笑瞇瞇地說:“好!” 有人一起干壞事的感覺就是爽??! 梁撿顧及長公主不能動謝謙,這段時間還跑得不見人影,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謝則安腆著臉找上謝季禹,特別靦腆地開口說:“爹,我有一個小想法……” 正忙于琢磨新印刷術(shù)的謝季禹聽到這話時腳下一趔趄,差點沒栽倒。 謝季禹板著臉說:“明早再說?!?/br> 謝則安愣了愣:“為什么?” 謝季禹說:“我怕聽完你的‘小想法’后今晚睡不著……” 第42章 謝季禹第二天不得不去求見趙英。 趙英心情不錯,示意謝季禹陪他在御花園緩步行走。 謝季禹乖乖跟在趙英身邊。 趙英說:“季禹,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那么小一點,連人都不會叫。一眨眼你就長這么大了,想想還真是讓人吃驚?!?/br> 謝季禹說:“陛下日理萬機,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br> 趙英聽到謝季禹畢恭畢敬的語氣,覺得有點沒意思。他問道:“季禹你有什么事?” 謝季禹一頓,最后還是厚著臉皮說:“我想到一個配方,可以把火藥的威力提一提,順便把它們的攻擊范圍變大一點?!?/br> 趙英心頭一跳,霍然轉(zhuǎn)頭看著謝季禹。 火藥是早就有了的,不過一直派不上大用場。其中兩大原因就是這個:一是雷聲大雨點小,炸開后會騰起一陣極為驚人的黑煙、發(fā)出轟天巨響,可有時連個人都炸不傷;二是攻擊范圍小,根本沒法把它投放到敵人那邊,唯一比較有用的只有火箭! 趙英說:“此話當真?” 謝季禹說:“雖然不敢保證,但應(yīng)該是可以的?!?/br> 趙英說:“那你把新印刷術(shù)的事交給別人,去火藥作坊那邊負責這件事?!闭f完他仔細觀察著謝季禹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謝季禹面露喜色。 謝季禹一口答應(yīng):“好!”他抱怨,“陛下明知道我一看到字就頭疼,還讓我負責那東西,不是為難我嗎?” 趙英說:“就是因為你看到它就頭疼,才能想出最簡單的辦法吧?不過確實為難你了,你可以推薦個人來接手它。” 謝季禹可不知道推辭是什么東西,他眼也不眨地說了個人選:“我覺得秦明德不錯?!?/br> 趙英微訝。 這倒是個好人選,秦明德是秦老太師的小兒子,從小聰慧過人,可惜有點心高氣傲,得罪了不少人,竟連秦老太師的門生也不喜他,硬是把他擠兌到工部給謝季禹打下手。 不過,謝季禹會推薦他實在讓趙英有些驚訝。 趙英說:“聽說你和秦明德經(jīng)常吵起來?”準確來說是秦明德經(jīng)常氣得把工部掀翻,有好幾次趙英都看到秦明德指著謝季禹鼻子破口大罵。 謝季禹眨巴了一下眼睛,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讓他頭疼一下?!闭f完唇角還帶上了幾分得意的笑容。 趙英哭笑不得。 這要是讓人頭疼的事,恐怕很多人都巴不得頭疼吧?想到自己為了不讓謝季禹參與進姚鼎言和徐君誠的斗爭里面特意把謝季禹修《字典》的事摘出來,趙英覺得自己有點多此一舉了。真要放這家伙摻和進去,他一定會和這會兒一樣想辦法從里頭抽身。 趙英說:“既然季禹你不喜歡,那就把它交給秦明德吧,你再找?guī)讉€幫手幫幫他。你要去火藥作坊的話,別和以前一樣事事親為,畢竟火藥是兇器,要是不小心——” 謝季禹面露感激之色,口里卻斬釘截鐵地說:“不會不小心的?!?/br> 趙英說:“那好,你回去準備一下,順便把新印刷術(shù)的事交待下去?!?/br> 謝季禹回到工部,一眼瞧見了據(jù)說和自己“不和”的秦明德正氣急敗壞地等在他辦公的地方。 謝季禹眨巴著眼,問道:“明德,你怎么了?” 秦明德說:“那個拼音法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怎么陛下下旨修《字典》時根本沒提你半句?外頭提起拼音法,說的都是姚鼎言!” 謝季禹說:“陛下的做法必然有他的用意,我們不要妄加猜測?!?/br> 秦明德哼了一聲,說:“能有什么用意?不想你參與而已。要是把你這些年來弄出來的東西都傳揚出去,你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籍籍無名?你不想往外說,陛下也眼瞎了是吧?” 謝季禹臉上帶上了一絲嚴厲:“明德,你這張嘴給你惹了多少禍?” 秦明德一滯,捏緊拳頭轉(zhuǎn)開頭。謝季禹比他年長幾歲,一直待他們幾個小的非常好。有些事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當初謝季禹出去游歷前他一直跟在謝季禹身后不愿離開,所以和謝季禹一起去拜見他們的老師。于是他有幸知道謝季禹早早學通了經(jīng)史,夫子覺得已經(jīng)教無可教才打發(fā)謝季禹出去增廣見聞。 當初聽說謝季禹連科舉都沒考,直接被趙英賜了個同進士出身,秦明德立刻找上門問謝季禹是怎么回事。 同進士出身聽著也是進士,前面那個“同”字卻十分礙眼,意思是“這身份就和進士一樣”??烧l會覺得一樣?只會覺得這家伙只能靠裙帶關(guān)系拿個“同”進士出身。 學得比他還好的謝季禹,怎么可能拿不到真正的進士出身? 秦明德怎么都想不通。 謝季禹卻說:“考不上,只能靠陛下的恩賜了。” 無論大罵過謝季禹多少次,秦明德還是氣不平。 秦明德說:“那就讓姚鼎言把名聲都撈去了?” “明德,你還是不明白,”謝季禹抬起頭看著秦明德,“你想想,我要名聲來做什么?” 秦明德一怔。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誰會去想這種問題?誰都不會嫌好名聲少。 謝季禹這么一說,秦明德又隱約明白了一點兒。 是啊,謝季禹又無心于朝堂,要名聲來做什么? 秦明德又想到了姚鼎言,姚鼎言有著“三辭”的美名,實際上心里的野心卻并不小吧?一次次不入館閣,只是不斷借機提升自己的身價罷了。真要無心仕途的話,大可和謝季禹一樣什么好名聲都不去要。 見秦明德若有所悟,謝季禹說:“明德你要是長進一點,日后等你位列公卿,我又可以多自在幾年了?!?/br> 秦明德說:“你覺得我可能嗎?你都說我有張惹禍的嘴。” 謝季禹說:“這是可以改的。你可以改掉這個毛病,拿出你的才干給別人看,”他飽含期望地看著秦明德,“平時也和你父親多交心,秦老最近積郁在心,要是沒人和他說說話,他會很難受?!?/br> 秦明德頓住了。 謝季禹說:“我和陛下說過了,新印刷術(shù)的事交給你去辦。”他拍拍秦明德的肩膀,“你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吃驚。” 秦明德差點直接打包票保證自己會做到??伤朊靼字x季禹話里的意思后立刻回過味來,揪著謝季禹的衣領(lǐng)說:“你什么意思?你呢?你去做什么?” 一個前來找謝季禹的小官員瞧見這仗勢,連忙又退了出去。 謝季禹笑了起來:“明德你再不放開,外頭可就要傳言你和我打起來了。” 秦明德松開手,握緊了拳頭。 謝季禹第一次和別人說起自己的想法:“明德,我娘看似剛強,其實她心里只有我了。歷來高官厚祿都得險中求,我不想卷進去。”他露出了笑容,“何況我如今有了娘子和三郎他們。” 謝季禹不提李氏還好,一提秦明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哪有趙英這么侮辱人的?即使謝季禹是續(xù)弦再娶,也不至于得去接手別人的老婆和兒女! 謝季禹一看秦明德的神色就知道秦明德在想什么,他正色說:“明德,有時間我讓你見見三郎,你一定會喜歡他的?!碧岬街x則安,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歡欣。 看到謝季禹臉上那由衷的喜愛和歡喜,秦明德心里再不樂意也只能說:“好?!?/br> 謝季禹馬上把新印刷術(shù)的各項工作交割給秦明德,馬不停蹄地趕去火藥作坊那邊。 火藥的制作很危險,謝季禹一到那邊立刻叫齊所有人到校場上,逐一詢問他們平時有沒有按照他的要去去辦?;鹚幾鞣辉缧┠曛亟〞r出過不少次意外,謝季禹接手后整頓了好幾次才把所有章程規(guī)范起來。 作坊的人一開始覺得有點不耐煩,謝季禹卻很耐心地和他們解說每一步出了差錯會造成什么意外,說得每個人都心服口服。如今他一來就考校所有人,卻沒人心生不滿,反倒覺得謝季禹是真的把他們當人看,愛惜他們的性命! 考校的結(jié)果讓謝季禹很滿意,他和匠人們笑談幾句,打發(fā)走其他人后留下幾個機靈的人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正事談完后謝季禹說:“你們幫個忙,給我家三郎做個小玩意兒?!?/br> 那幾個匠人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謝季禹拿出謝則安畫的圖紙。 謝則安的畫法一向簡明易懂,跟著謝季禹的匠人們又大多識字,看了一會兒就明白該怎么做了。他們打包票說:“我們很快能把它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