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老實(shí)地?fù)u了搖頭。克勞利喉間發(fā)出嘲諷的怪音，還翻了個白眼兒。

    “反正，你現(xiàn)在也關(guān)不住我了?！绷_伊無賴道。

    “事實(shí)證明關(guān)了也沒用?！笨藙诶托α艘宦暋ｋS后，神色變得有些落寞。

    “別一副喪妻臉。”羅伊笑了一下，“那只是最好的設(shè)想?！?/br>
    克勞利拉住拉斐爾，“我不管你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br>
    “謝謝，克勞利?！绷_伊笑瞇瞇道謝。

    拉斐爾被揪住領(lǐng)子，掙扎了幾下，看著羅伊欲言又止。

    “天使？”羅伊好奇地看向他。

    “嗯，我只是，嗯。認(rèn)識你真的很高興。”拉斐爾扯下自己的領(lǐng)子，伸手。

    羅伊一樂，伸手握住他的，“我也很喜歡你，天使?！?/br>
    拉斐爾羞澀一笑。

    “不要喜歡他?。∷粫屇阈乃?！走了??！”克勞利大聲吼。

    “你不該這么刻薄。”拉斐爾跟上他。

    “我該死的是個惡魔！”

    “……我是個天使！我聽到這些會不舒服！”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yuǎn)，

    羅伊嗤笑，幼稚鬼。

    送走兩人，羅伊在門口杵了一會兒，“想出來嗎？”

    史蒂夫從大門后繞了出來，弄出了點(diǎn)動靜。

    羅伊回頭看他，“看來你的抗性增強(qiáng)了?！?/br>
    史蒂夫走過去，從背后把人抱進(jìn)了懷里，頭垂下埋在他的肩窩里。他力氣用的有點(diǎn)兒大，讓人安心。

    羅伊蹭了蹭他的發(fā)頂，手繞到后面揉了揉他的腦袋。

    史蒂夫偏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說我不該因?yàn)橛X得虧欠留下，你呢？你是為了什么？”

    羅伊一怔，唉了一聲，“因?yàn)槲覑勰恪！?/br>
    “那你就該知道，我也愛你?！笔返俜驉瀽灥?。

    羅伊能感覺到他劇烈激蕩的心情，燙的他整個身體都不由輕顫，感嘆，“你是唯一一個在我身邊，靈魂卻越來越純凈的?！?/br>
    史蒂夫想到什么，松了下胳膊，“這會讓你不舒服嗎？”

    “猜到我是什么了？”羅伊好奇。

    “反正不是惡魔就是吸血鬼?！笔返俜蚴帜ゲ渲辉敢夥砰_。

    羅伊無語，“為什么是吸血鬼？”

    “因?yàn)槟闶俏乙娺^最好看的?！笔返俜蛐÷暋?/br>
    羅伊頓了頓，“下次我和他們見面，我要帶上你?！?/br>
    “好?！笔返俜蛐α诵Α?/br>
    “另外，我是惡魔?！绷_伊歪頭。

    “我知道了?！笔返俜蛞呀?jīng)不太關(guān)心這個問題了，“我能知道你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嗎？”他把人轉(zhuǎn)向自己，問。

    他知道過去他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在未來的時光里填補(bǔ)進(jìn)更多的東西。但是顯然，某人的歷史比美國都要長。

    他想知道，想得到他的所有。

    “你想從哪里開始知道？”羅伊心情很好，就好脾氣。

    “第一天？”史蒂夫試探。

    “那算了吧。”羅伊毫不猶豫。

    “……”史蒂夫，“你可以一次說一點(diǎn)兒?！?/br>
    “歷史最無聊了。”

    “你跟我講就不無聊了。”史蒂夫磨他。

    兩人又拎著條毯子窩在客廳沙發(fā)上，講古。

    “你確定呆在客廳里不回臥室？”羅伊斯頓斜眼看他。

    “我不想明早起來，他們看到我們睡在一間臥室里?！笔返俜虿惶靡馑?。

    福爾摩斯家有四間臥室。夏洛克和華生一間，歐洛斯和福爾摩斯太太睡在主臥，福爾摩斯先生在主臥打地鋪。

    而他和羅伊斯頓被硬性要求住兩間臥室。

    羅伊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聳了下肩。

    “你認(rèn)識我的時候，我其實(shí)是個天使?！绷_伊把人當(dāng)墊子，躺的舒舒服服。

    “我讓你墮落的？”史蒂夫驚訝。

    “對……”羅伊拖長聲音。

    “看來我是沒機(jī)會見到你的翅膀和光環(huán)了?！笔返俜蛳氲搅俗约河喿龅膬蓚€Q版鑰匙扣。

    羅伊扭過身，坐在他腰上看他，“我還有翅膀，但是沒有光環(huán)。想看嗎？”

    史蒂夫眼睛亮起。他扶著羅伊的背，感覺自己手心被什么一頂，松開。

    一對黑色的蝠翼自羅伊背后展開。無聲無息。

    他贊嘆地哦了一聲，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而后，一根長長的矛狀尾巴從羅伊后腰里竄出，繞到了他的小臂上。

    史蒂夫胳膊繃緊。

    羅伊挑了下眉毛，尾巴尖在他肘內(nèi)側(cè)戳了戳，然后滑到他的大腿上戳。

    史蒂夫渾身都繃緊了，注意力完全被吸在了那比疼輕，比癢重的感覺上了。

    “羅伊，”史蒂夫咽了下口水，“你的……”

    “嗯？”羅伊趴下來，扶著他的肩膀，咬了下他的鼻子。

    史蒂夫感覺尾巴已經(jīng)挑起了自己的襯衣正在往里鉆?？瓷先ナ瞧べ|(zhì)的，但上面布滿細(xì)鱗，剮蹭間，麻麻的。

    “羅伊！”史蒂夫臉逐漸變紅，隔著衣服壓住搗亂的尾巴。

    “這比光環(huán)好玩多了，是不是？”羅伊低聲，翅膀壓下，在兩人臉側(cè)營造出一個狹小黑暗空間。

    接吻的美妙感覺讓史蒂夫的理智正在逐漸崩毀。

    “你們打算明早讓我們一家都倍覺尷尬是嗎？”涼涼的聲音響起。

    史蒂夫手猛地從羅伊衣服里撤出，一個翻身，拉過毯子把他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夏洛克！你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