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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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破了,以后她處事也才找得出源頭來,比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進來擔(dān)當(dāng)起一府之重責(zé)要來得強。 齊君昀沒打算與她粉飾太平,他訂下她,是想護著她,給她一條生路,但也不曾想過蒙蔽她,讓她認為嫁進國公府就能太平一世了。 “別搖了,”齊老太君見孫媳婦快要把頭搖散了,可不想到手的孫媳婦就這樣搖沒了,趕緊道,“快快過來?!?/br> 謝慧齊聽到這話根本就跟不上這齊家老太君的思路了,這老祖宗上一刻還在假哭,下一刻就沒事人一樣地喊她過去…… 謝慧齊完全糊里糊涂了,但好在知道聽話的人怎么樣也不會有壞果子吃,就是糊涂著也忙依著老人家的話走了上前。 這廂被二郎滿身的不解掏出帕子在給二夫人擦眼淚,小臉上全是困惑,“您怎地就哭了?唉,是哪兒不舒坦嗎?可要找大夫?” 蔡婆婆也是經(jīng)常這樣抱著他哭,哭著哭著就身體哪兒就不舒坦了,二郎怕這位阿嬸也這樣,給她擦著眼淚滿是擔(dān)憂地道,又回過頭找他阿姐,一看到他阿姐就憂心地道,“阿姐,這位阿嬸不好受……” 要不要找大夫??? 謝慧齊聽二弟弟這么說,更欲哭無淚了。 他們今兒個來齊家到底是做什么來的? 小二郎最終是被二夫人“借”走了,這是二夫人跟謝慧齊說的,她說她要借小二郎跟她去見大夫,等回就會把他還回來。 看齊家哥哥朝她點頭,沒有什么辦法的謝慧齊就這么看著二弟弟被二夫人借走了,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時候大郎已經(jīng)坐到國公夫人身邊去了,他拿著一本他齊家世兄給他的書看,他身邊的國公夫人面無表情,手中剝著盤中拿來的花生,把皮都去掉了放到他手中,淡定的謝大郎接過花生,朝國公夫人道了聲“多謝伯娘”,就放到口中嚼著,繼續(xù)看他的書。 謝慧齊坐在他們對面,眼睛只好眨了又眨,完全無話可說。 外面,是齊老太君跟衛(wèi)老夫人,還有長公子,相師,還有她家的蔡婆婆一直在商量這婚約怎么定的事。 謝慧齊就坐在內(nèi)廳聽著,而她留下來陪她的大弟弟此時已經(jīng)沉醉在書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你也吃?!被榧s的事由老祖宗作了主,國公夫人齊母也沒想插什么手,這事兒子自有他的主意,她只管聽他的就是,遂也不想出去,這時見謝家大郎朝她搖了搖頭,指了指他的嘴,示意他嘴里的花生滿了,已經(jīng)剝了半把花生的國公夫人就把手伸向了兒媳婦。 謝慧齊忙不迭地接過,“謝謝伯娘?!?/br> “嗯?!眹蛉说瓚?yīng)了一聲,連看都沒多看她一聲。 這時候她又往盤子里拿了個桔子,半斜著眼冷冰冰地問身邊那小兒,“你吃桔子嗎?” 謝家大郎抬起頭來想了想,覺得有些渴,便朝他阿姐看去,見他阿姐又點頭應(yīng)允,便朝齊家伯娘道,“勞煩您了?!?/br> 國公夫人這次連嗯都沒嗯一聲,一手拿著帕子,慢條斯理,極其優(yōu)雅地剝起了桔子。 謝慧齊見未來婆婆正眼都不帶瞧他們的,但又是給他們剝花生又是剝桔子的,這心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她…… 她有種被這家人快弄瘋了的感覺。 也總算明白為何齊家哥哥說帶她來了她就知道了…… 這種情況,還真的是得來了才知道!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子啊?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現(xiàn)在就是她想后悔都沒法后悔了,因為外面已經(jīng)在寫婚約了,聽著外面的人把他們成婚的時日定在大忻定始十八年十月,也就是兩年多后她出孝的當(dāng)月,謝慧齊整個人都木了。 這時候就是她沖出去說不嫁都不行了。 剛才她跟弟弟們收見面禮可收得歡了,她帶著弟弟們可是連一句推托的話都沒說的。 早知道,在進門就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應(yīng)該——謝慧齊知道事情她再想后悔也只能想到這為止了,這事從她那天答應(yīng)齊家哥哥進國公府的門那天起就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 這時候就是她哭都來不及了。 那廂齊君昀親筆把婚書寫了,又叫了謝家大郎出去,與他道,“這是你阿姐與我的婚書,你看看有哪處不妥的?!?/br> 大郎抿了抿嘴,他不喜歡他阿姐嫁人,嫁任何一個人他都不喜歡,但他又極其喜歡這齊家世兄拿他當(dāng)謝家一家之主對待的態(tài)度,又想及事已至此,他還是需代阿父盡謝家男丁之責(zé)的,遂拿過婚書,逐字逐字地看了起來。 ☆、第54章 這相八字,合時辰,寫婚書把婚約定下來就用了一個上午。 中午一家人一道用膳,膳間兩個當(dāng)家主母給大郎二郎夾菜不已,都沒用到旁邊布膳的丫鬟。 謝慧齊這頭則是接齊君昀的示意下給齊老祖宗夾菜,老祖宗看到她夾了菜到她碗中的時候還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把嘴中的吃完,就夾起了謝慧齊放進她盤中的。 謝慧齊偷偷看著這老祖宗吃她夾的食物,也是松了口氣。 這一家子人每個人都看起來那般的高不可攀,但勝在真相處起來,他們的本人沒有他們的外表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這就好。 她也就不擔(dān)心以后會拿熱屁股貼冷臉了。 這些人冷就冷了點吧,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心不是那石頭做的就成。 中午齊君昀讓謝慧齊留下和他一道陪一下老祖宗,大郎跟二郎則和國公夫人和二夫人走了,不知為何,大郎跟二郎像是跟那兩位夫人相處得很來,她們說帶他們?nèi)バ臅r候,他們也只看了他們阿姐一眼,見他們阿姐無可奈何地點頭他們也只猶豫了一下就跟人走了。 謝慧齊看著他們跟別人的娘離開,那心里可真是五味雜陳。 她家的孩子未免也有點太好騙走了吧? 但謝慧齊也無暇多想弟弟們的事,這頭齊家哥哥是帶著她服侍老祖宗午睡的,這一進了老祖宗的睡房,齊老太君就拉著她講話,人還沒坐下就問她,“小丫頭兒,你過幾天什么時候過來?” 謝慧齊還沒明白這怎么問事,老太君就又道,“你過來了住我的院子如何?我等會就叫七婆婆帶著人去給你布置閨房?” 謝慧齊不知道怎么答,干巴巴地看著她。 她就是與齊家哥哥訂親了,這……這也沒必要住進來吧? 這于禮不合吧! 老太君一連問幾句都沒得到搭理,這下就不高興了,“你怎么就不跟我說話呢?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老婆子?” 謝慧齊給她跪下的心都有了,見齊家哥哥朝她頷首示意她隨便說,她這才哭笑不得地答道,“祖奶奶,我還不知道呢,我等會問問齊家哥哥啊,哥哥說我什么時候來,我就什么來?!?/br> 齊老太君一聽,樂了,缺牙的牙口都露出來了,拍著她的手就夸贊她,“好,好,好,聽話就好,就是要這樣,不知道的事要多問問你齊哥哥,他什么都懂得的!” 謝慧齊更是哭笑不得,她怎么聽著齊老祖宗這話的重點是最后頭那句?她孫子什么都懂得才是最要緊的吧? 齊老太君夸完還不放心,對她道,“那你問妥了就來告訴我啊?!?/br> 謝慧齊只能點頭。 “你早點告訴她啊?!饼R老太君還是不放心,又轉(zhuǎn)頭叮囑了孫兒一句。 齊君昀淡笑頷首,“稍會就告訴她了,您先好好入睡,等您睡著了,我這才好與她說道。” 齊老太君一聽,就歇了想拉著孫兒媳婦說會兒話的心思,等到他倆為她脫了外衣與鞋子上了榻后,謝慧齊彎腰給她拉被子,她挺滿意地扎巴了下嘴巴,就閉上了眼,不打算跟她講話了,讓她去跟孫子說話去。 “您好好睡,孫兒等您睡著了再走?!饼R君昀在床邊坐下,摸了摸老祖母銀白的頭發(fā)。 齊老太君偷偷睜開一只眼瞄了瞄他,這才真正心滿意足地睡下了,沒一會就熟睡了過去,花了僅一會兒的功夫。 祖母熟睡,齊君昀是第一個知道的,等了一會他站起了身,退出了床帷的位置,朝謝慧齊點了下頭。 他什么也沒說,謝慧齊也意會了過來,去把里外的床帷拉下,讓簾子垂了下來。 “看妥了?!饼R君昀朝房中的丫鬟淡道。 “是?!?/br> “來吧。”再朝謝慧齊說話的時候,齊君昀的聲音暖了點。 謝慧齊朝他欠了欠身,放輕腳步隨了他出門。 等出門走了幾步,齊君昀才張口,道,“過幾天你還是需進府的。” 謝慧齊看向他,沒有說話。 齊君昀當(dāng)即也沒有再說,帶著她進了老祖母這處的暖閣。 齊昱已經(jīng)帶了人把暖閣熱起來了,清香的薰香也在香爐里淡淡的霧氣,暖閣處的的錦榻也帶了熱氣,坐下去也是軟綿暖和。 齊君昀先行在案前主位盤腿坐下,讓她也坐下來,“坐罷?!?/br> 謝慧齊頓了頓,選了個離他最近的側(cè)面坐了下來。 齊君昀臉色一暖,朝她笑了笑,又抬首朝齊昱淡淡道,“你先下去。” “遵令?!饼R昱欠腰,回身一個揚手,帶著屋子里候著的六個使喚丫頭出了門。 等門一關(guān)上,齊君昀把案幾上的茶具拿開,拿出裝了水的銀壺放在炭火上,挑了兩個茶杯放好,嘴里則開口道,“我晨夕會喝盞清茶,但老祖宗與我母親是不愛喝的?!?/br> “知道了。”謝慧齊知道這是他在告知她注意事項,忙提神聽著。 “祖母有心悸,太醫(yī)讓她少喝茶葉少食辛辣油腥,她好辛辣,家里人是不許她吃的,她若是鬧著要吃,就提我不許她吃就是?!饼R君昀見她凝神恭聽,嘴角的笑也深了點,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知道了?!敝x慧齊點頭不已。 她知道有些老人老了就是個老小孩,越嬌慣的老人越像個難纏的小孩,跟她講道理是不行的,你輩份還比她小,她一拿這個壓人誰都拿她沒辦法,講道理怎么行得通?只能像管小孩一樣地管著她,要不她也能跟皮小孩一樣翻了天去。 “母親最不喜有人管她的事,你無須過于親近她,她有事讓你辦你辦妥即可?!饼R君昀說到這頓了下,看小姑娘臉色未變只管點頭,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與她輕聲道,“你是我定的,也就是祖母與母親親自定的無異,她們只會拿你當(dāng)她們最親的親人,你無需怕她們,她們往后待你之心不會比待我之心差上幾許?!?/br> 就是不可有完全一樣,也會護著她疼著她。 “我知道的,齊家哥哥您放心?!边@婚約訂得這么輕而易舉,從她一進門,這些國公府的老中年夫人們待她完全是按對待國公府媳婦的態(tài)度來的,她們表現(xiàn)得雖不熱忱,中途她們的表現(xiàn)也是嚇了她好幾次,但場面再怎么失態(tài),她們針對她的一句為難的話也沒講,謝慧齊要是還看不出國公府是真心實意讓她當(dāng)這個長媳婦的,那她就真是傻了。 不過她也是看出來了,她這個齊家哥哥在這府里是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處處都是說一不二,連老祖宗到了他手里都是再聽話不過的老喵咪,這真真是…… 謝慧齊這也是一點也不難以理解為何他的那些手下們這般怕他了。 這樣的一個主子,不怕都難。 “二嬸……”說到這齊君昀沉吟了一下。 謝慧齊看向他。 見她又眼巴巴地看著他,齊君昀也是笑了起來,道,“也不必怕她,她代母親行使主母之位許多年了,她在這個位置上坐了許久,也是母親不喜管府中之事她代管了去,府里的事她都是知道的,你有不懂的去問她就好,這段時日你就可以開始問了?!?/br> “齊家哥哥的意思是,這陣子我就要進府了?”謝慧齊硬著頭皮問。 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有事你就進府,也可在府里住上一兩天,住在祖母的院子里就好。”齊君昀說到這直視向她,道,“外面的人若是說閑話,也不敢直言到祖母跟你身上去?!?/br> 他家老祖宗是先帝封了封號的國公太夫人,品級雖還是在一品誥命夫人,但就是見了當(dāng)今太后她也只需行半禮,就是國公府不復(fù)往日榮華,但他們家太夫人身上還有先帝的榮光,就是當(dāng)今皇上也得給她三分禮,旁人說道她,那嘴也還是閉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