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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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在他對面拿著奏折擋著臉,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一下。 該! 沒看他陪著皇上歇在太和殿半個月了! 他還能回去抱媳婦,可他連他媳婦長什么樣都快忘了! 就這樣他還想求休沐,美得他! 真當(dāng)皇帝喜歡他啊。 國公爺求休沐不成,回頭當(dāng)晚再晚也要回國公府,再盯著他小夫人的肚子不放,謝慧齊被他盯得真是不安,掐著手指就算快快卸貨才好。 八月底,谷家的舅母住進了國公府,謝家的兩個兒郎也來了。 這次即使是沉穩(wěn)的大郎看著他阿姐大得離譜的肚子也是心神不寧了,天天跟在他阿姐身后不敢離身。 二郎則是嚇得躲他阿姐遠遠的,但沒一會又想靠近,摸他阿姐的肚子的時候眼珠子總是瞪得快要掉出來一樣,有次他摸肚子的時候肚里的孩子翻了個身,就把他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小舅舅給嚇得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指著肚了口吃著道,“他……他他他他……” 他動了。 謝慧齊差點被他逗笑。 不過一家人都緊張兮兮的,連國公爺都傻了吧嘰的不復(fù)英明神武,謝慧齊是真想把孩子快快生下來才好,這樣他們也就不用圍著她的肚子轉(zhuǎn)了,她也是可以歇口氣,不用日夜都活在眾多視線里了。 九月初七,謝慧齊終于在凌晨破曉的時候生下了她的長子,國公府的嫡長孫一生來就有烏黑濃密的頭發(fā),直把齊老太君喜得抱著曾孫不放,到了晚上都不離開鶴心院,讓下人干脆在鶴心院里收拾了間屋子出來。 齊二嬸有樣學(xué)樣,也住進了鶴心園,說是要陪老太君。 所幸老國公夫人沒學(xué)她們,還是坐鎮(zhèn)青陽院,沒跟她們擠一堆。 謝慧齊這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睡了一夜,就覺得精神上恢復(fù)了一半了,尤其在看到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到孩子身上去了之后,她更是樂不可吱,心想這活總算有人把她給當(dāng)了,這孩子沒白生。 長子一出來,國公爺對他的頭一個長子沒謝慧齊想的那么欣喜若狂,只見國公爺在冷靜地觀察過幾天孩子之后,在這天半夜看著她抱著孩子喂奶的時候,他終于開了口,聲音還很困惑,“除了吃和哭,他還會作甚?” 謝慧齊輕咳了一聲,“睡?” 齊君昀皺眉看了她一眼。 謝慧齊笑了起來,湊過臉去有些無奈地親了親他的臉,“哥哥,他還小。” 這么小,除了負責(zé)長大還能干啥? 他也不是從出生就開始英明神武到現(xiàn)在的吧? 國公爺小時候還是孩子王,怎么事情輪到他兒子身上,他就不懂了? 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國公府府里所有主子的寶貝了,即使是二嬸也是天天巴巴地跟著老太君搶孩子抱,生的模樣即便是謝慧齊這種自家的孩子總是帶著三分謙遜去看的人也覺得孩子長得實在是好,一出生就有濃烈的黑發(fā),粉嘟嘟的小臉蛋和睜開來就黑亮有神的眼,無處不閃光,也就他阿父覺得他除了吃和哭,別的本事都沒有了。 “嗯……”齊君昀還是忍不住皺眉,伸手戳了戳兒子的小嘟臉,軟綿綿的。 “哥哥……”等孩子吃完奶,謝慧齊就把孩子往他手中塞,“你抱一下?!?/br> 齊君昀當(dāng)場就瞪她,可不等他說話,她就把孩子塞到了他手里。 負責(zé)英明神武了小半輩子,把落敗的家撐起來的國公爺當(dāng)場就僵了,抱著孩子一動都不敢動,眼睛發(fā)直地看著他系肚兜的小夫人。 謝慧齊系好她改良過的肚兜,又把內(nèi)裳穿好,見他盯著她不放,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包好的胸部,故意捉狹道,“哥哥你還想看?” “你……”一直盯著她沒的齊君昀說話都覺得喉嚨發(fā)堵,他清了清嗓子,更是不敢看懷里那軟綿綿的小東西,“你叫下人過來,把孩子抱走?!?/br> “再抱一會,白天都讓祖奶奶她們抱去了,也就現(xiàn)在我們還能抱會了……”謝慧齊湊過頭去,親了親兒子那安然睡著的小臉蛋,輕笑著道,“哥哥,你給兒子取好名了沒有?” 說到這,齊君昀這才收回了點心神,硬著頭皮朝懷里的小東西看去,見他安安份份地窩在他的懷里安睡,一直僵硬的眼睛柔和了起來。 孩子生下來有五天了,可他一直不敢抱。 謝慧齊拉著他下來躺好,給父子蓋好被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打了個哈欠,又輕聲問了一句,“給兒取好名了?” “嗯,想了幾個……”齊君昀抱著兒子試了試手感,見他不哭不鬧的,腦袋還往他胸前移,一直覺得他太小,小得他一只手就能把他捏碎而懸掛在空的心終于在這刻安穩(wěn)地落回了原處,他回過頭閉著眼睛親了親她的額,“小姑娘,多謝你?!?/br> ☆、第159章 孩兒的名,齊君昀之前已是想了許久,準備了好幾個,在與祖母商量過后,國公府的嫡長孫終于了有了自己的名,名叫齊璞。 謝慧齊覺得這名好,璞,念著玉的石頭,質(zhì)樸純真,以后能不能發(fā)出光芒,就要看兒子自己的了。 因著孩子深受曾祖母等人的喜歡,謝慧齊這月子也坐得輕松,有時喂奶還得搶著喂才能輪到她手里。 齊君昀對這個長子在頭先前的不熟悉之后抱了幾次,也漸變得熟練了起來,他依舊早出晚歸,只是傍晚一回到家,就要去老祖母那抱著孩兒回來。 抱了幾次,齊老太君怒了,“你回來得這般早是為何?” 齊君昀琢磨了一下,就不抱孩子回去了,在祖母那看看兒子,就干脆回屋守自己的小妻子。 謝慧齊這月子也并不都是坐在床上,她在養(yǎng)了近十天后就覺得自己沒什么大事了,走路都覺得沒有太大的疼痛,所以只要他回來,就把下人揮退了下去,非要他牽著她在屋內(nèi)走走。 不過這事一被當(dāng)家的那幾個老主母知道后,又被她攆到了床上,這月子也是坐得異常辛苦,差點沒坐出痔瘡來。 這月子一過,齊君昀就連續(xù)三天都在宮里未回了,差人去打聽,是南方那邊出事了。 太子在南方養(yǎng)兵也有兩年多了,但這次糧船沉沒之事,徹底讓南方那邊的土皇帝們跟朝廷撕破了臉。 京城決定往南方派精兵過去。 在兵馬過去之后,容家也有急馬入京,容家是南方的大族,如若遭遇兵荒馬亂之年,他們的損失是其中最大的,容家這次來的是上次來了兩天就走了的容家長公子,也就是小齊君昀半歲的表弟。 容家長公子容仲文一入京城就進了國公府,齊容氏見了他,回來就與媳婦來道,“南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br> 謝慧齊沒吭聲,心想著這戰(zhàn)事不知道波及的范圍有多廣。 而宮里的皇上這時候已經(jīng)全天都處在震怒當(dāng)中,一個月吐了三回血,吐得齊君昀一干臣子等膽顫心驚,生怕在這關(guān)頭,皇帝去了。 他這時候可死不得,太子還在南方作戰(zhàn),京城不能群龍無首。 而皇帝震怒不是兒戲,在十一月底,他又派出了五萬的西北兵,出征江南,這一次,三元大將軍跟兵部尚書皆披甲上陣。 朝廷對南方各地幾處要塞官員的調(diào)令也隨著這一行的離京飛往南方。 戰(zhàn)事打響,京城的百姓也就知道了南方有人起了謀逆之心正在謀反…… 十二月下旬,是國公府嫡長孫的百日,但這個百日注定在朝廷的戰(zhàn)事中得辦得靜悄悄,國公府沒有大事宣張,只是找了親戚和屬臣辦了個小百日宴,連鞭炮都未放。 齊老太君因此委屈得偷偷抹淚,天天咒罵那些謀反的人罪該萬死,害她曾孫兒連個百日都不能辦。 謝慧齊這時候卻擔(dān)心起了在南方的表姐和表姐夫,讓大郎二郎去舅父家問信,卻在沒幾天后,得來了大郎二郎在她面前的一跪。 他說他要帶二郎去南方。 謝慧齊一聽,當(dāng)下呼吸一窒,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阿姐……”二郎見大兄說罷,他們阿姐閉著眼睛一手撐著椅子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懦怯地小聲喊了她一聲。 謝晉平卻是眼睛堅定地直視著她。 他很勇敢,但謝慧齊卻沒法像他這樣堅強,她抬起眼后一看到大弟弟堅定的眼,想也不想就別過了臉。 謝晉平在看到他阿姐別過臉后眼里流出兩行淚后,那本閃著光芒的眼慢慢地暗淡了一下。 去,還是不去? 還是不去罷。 謝晉平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堅定,在看到她眼睛里流出的淚后。 謝慧齊在流出淚后才知道自己對于他們的離開有多張惶無措,她慌忙地擦了眼淚,再回頭時,盡管露出了笑容,但笑得甚是勉強,“兩個都去?。俊?/br> 說罷,又心如刀割。 哪個去她都擔(dān)心。 哪一個她都舍不得。 “那,那我不去了。”二郎也是發(fā)現(xiàn)不看她看的臉,看著地上小聲道。 阿兄去罷,他不去了,他陪她。 “我不去了,由二郎去罷……”謝晉平這時拉了弟弟的手一下,抬頭朝jiejie淡道,“我之前也是有欠考慮,我們兄弟倆再如何也是要留一個陪著舅父母和云表弟的?!?/br> 同時也陪著她。 “可是……”二郎急急道。 “就這么定了罷,阿姐你說如何?”大郎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那是休師傅讓你去的啊?!倍蛇€是把話說了出來,他朝jiejie道,“阿姐,讓阿兄去罷,休師傅說該到阿兄學(xué)到致用的時候了?!?/br> “晉慶!”大郎厲聲喝止。 謝慧齊這時候無力地掩著面,好一會,才把眼淚都咽了回去,她站了起來伸手把兩個弟弟拉了起來,一左一右拉到身邊坐到了榻椅上后,“是定要去的罷?” “不……” “那就去罷,”謝慧齊打斷了大郎的話,把他們的手拉到一起緊緊握著,閉著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氣,“去也行,阿姐啊,阿姐啊……” 她啊,什么都不求,不求他們建功立業(yè)回來,只求他們把他們的命帶回來就好。 不管他們成為什么人,于她來說,他們的命才是最珍貴的。 “阿姐啊,”謝慧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垂著眼睛噓唏地嘆了口氣,“只求你們能好好回來就行?!?/br> 她有什么好求的,人活著就行了。 “阿姐。”二郎已有好幾年沒見過她這么哭過了,他只在他們阿父死的那晚才見過他們阿姐這么哭過。 就像是多哭一聲,就在要掉她一份命一樣。 也不再喜歡哭的二郎仰起頭,拿袖子擦了眼邊的淚。 因著大郎二郎要去南方,這一次,謝慧齊第一次真正給她的夫君,她的齊家哥哥正式下了跪,求他派出國公府的護衛(wèi)。 齊君昀被她這一下跪跪得發(fā)了好一會愣,把她扶起來后,看她抱著他的腰把他的胸前都哭濕了,他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了,都派給他們?!?/br> 都嫁給他了,卻還是為那兩個弟弟掏心挖肺,齊君昀有時候是真在意她對兩個妻弟的全心全意,有時候卻又喜歡著她對弟弟們的這份維護之情。 大郎二郎說要去南方,讓人沒想到的是,反對最強烈的居然是老國公夫人,齊容氏一聽想也不想地斬釘截鐵冰冷道,“不能去,謝家就這兩根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