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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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容氏但愿這次選出來的族長,要比她侄兒識趣些才是好。 如若跟她侄兒一樣驕逸,一個地方世族的公子比在京城的國公脾氣還要大,那只能說是容家又來找死了,她就是想幫一把也是有心無力。 謝慧齊倒不在乎之前與容家的恩怨,于她來說,只要沒徹底翻臉成仇的,能用的時候就用,她也不虧待人,而容家既然也有打算合好,那又何樂而不為? 容家乃南方耕種之家,水田萬頃,而他們國公府也需要糧食。 容家上道,她也不乏提點幾句,去信讓他們也好備些糧,到時候上敬朝廷,也能在朝廷那博個名,這也能庇護他們一些。 容家因此讓容之冒帶了諸多禮物進京,到國公府面前讓國公過個眼,走個過場。 這廂謝慧齊讓他們家在東北和京城近郊都種下了耐活易存的糧食,這時候國公府可以開門迎客,她也令人去找了徐家?guī)驮诰┑娜藖怼?/br> 涼西州離河西州隔得不遠,中間只隔著一個只有五個縣的小州。 她有些擔心那邊的人的情況。 徐家?guī)驮趪娜艘徽业剿麄兒?,當時就由徐家?guī)驮诰┑呢撠熑饲皝砹藝?/br> 謝慧齊帶著齊昱見了他,一看不是之前的徐家大叔跟嬸子,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那徐家人忙彎腰道,“回國公夫人,之前的山叔山嬸回老家大山去了,山叔現在是我們黑山族的族長了?!?/br> 謝慧齊一聽是回去擔大任去了,嘴角不由翹了翹,“真是好事?!?/br> “是,回國公夫人,山叔山嬸眼界寬,村里的娃娃還得讓他們帶著找出路。”能從大山里走出來不容易,再能回去幫助族人就更不容易了,現在徐家?guī)驮诰┑呢撠熑诵齑蠡⒁彩悄莾煞蚱抟皇謳С鰜淼?,自是對他們感激涕零,徐家寨跟別的寨不一樣,一個寨親如一家人,所以他們才能個個都能活下來,而不是被大山吞噬了,“山叔山嬸是前年走的,我是前年接的他們的任,當時我們也想往國公府里送個信的,只是我等小民,那時實在不敢擾國公府的安寧?!?/br> 國公府守喪,他們也不知道上門敲門會不會犯了大貴族家的忌諱,再說他們這些人是能不找國公府就不找國公府,也沒到要找國公府的份上,所以也不知道國公府還記不記得他們,這事他們在商量過后,也就沒上門了。 他們倒是也想過跟謝家兩兄弟支會一聲,可惜他們上門也是沒找到人,后來他才打聽出這兩位公子一般都是住在恩師家,或者國子監(jiān)還有兵營,很少在家的消息來。 找不著人,徐家寨的人也覺得沒什么大事是非要找到人跟人說的,便這一兩年間也擱淺了與謝家姐弟的來往,但一聽國公府的人在能迎客之后就找了他,徐大虎還是很高興的。 “唉……”謝慧齊也是輕嘆了口氣,她也是想跟他們姐弟進京后關照過他們的人道個別,可人吶,哪有那么多顧得全的。 她嘆了口氣,與徐大虎道,“找你來,是想問你些事,別拘著,坐下罷?!?/br> “謝國公夫人?!毙齑蠡⑦@才入座。 “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現在馬幫還走嗎?” “回夫人,走的,一年兩趟,夏初一趟,過年時候那一趟,還是一年兩趟。” “那,夏初那一趟?” “回夫人,夏初這一趟已經到京了?!毙齑蠡⒁幌戮兔靼琢诉^來,這位國公夫人是找他來作甚的了,當下就肅容道,“夫人,您是想問河西現在的情況罷?” 謝慧齊點點頭。 “夫人,河西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徐大虎說到這,輕輕地嘆了口氣,“本來前些年的光景是好的,因著您四年前給送去了一些樹苗和打井的師傅,按著您種樹的法子,河西現在也不是到處都光禿禿的了,缺水也沒以前缺得那么狠了,只是涼西的戰(zhàn)事打得太狠了,我們這邊的士兵調過去了一半,這兵一少了一半,對面蚊兇國的蚊兇人就不安份起來了,隔個幾天就來犯一圈,您也知道,河西是邊陲小鎮(zhèn),蚊兇國一打過來,第一個踩上的地方,就是我們河西……” 謝慧齊一聽,臉都繃緊了起來。 這真是一國來犯,周邊的所有的國家都在蠢蠢欲動,想分一杯羹了。 蚊兇是個窮困的小國,但也是個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它們這些年被打安份了,但這種窮困的小國家一旦讓它們找到機會,以前能有多安份,現在就能有多危險。 “這事,州府往上遞消息了嗎?” 徐大虎一聽她這么問,慚愧地搖頭,“夫人,這等事,就不是我們小民能知道的了。” 謝慧齊苦笑了一聲,也是,她一時著急,都急糊涂了。 “那個……”徐大虎這時候有點猶豫地看向謝慧齊,“國公夫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跟您提……” “什么事?”謝慧齊一看徐大虎說著話都是眼看著地上,知道他也是怕的,連忙道,“不礙事,你盡管說就是,就是大叔大嬸走了,我還是把你們徐家?guī)彤斪约胰丝创??!?/br> 徐大虎一聽這話,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他當然不會拿他們當她的自家人,但謝家這位長姐是出了名的大方會做人,說是跟她阿父一樣的人物,他想他的話還是可以說一說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你在河西的時候,交往過的……” 謝慧齊當下就一激靈,“我寶丫jiejie?” 徐大虎一聽她還叫人jiejie,驚訝地抬起頭,在看到她如水一樣的眼睛,如鮮花一樣的臉后,又迅速地低下了頭,看著地上也是緊張地道,“回……回夫人,是的,這一次來的馬幫有五個,其中有一家的當家娘子向我打聽了您,想問怎么能找到您,那一位娘家姓王的當家娘子說她曾經與您是閨中密友,來京了想拜會下您?!?/br> 謝慧齊當下激動得就站了起來,齊昱跟小麥忙走到她身邊,等候吩咐。 謝慧齊太激動了,她拍著胸口順了下氣,也是失笑,“唉,怎么想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寶丫jiejie,齊昱,你帶兩個婆子去幫我請一請我這位寶丫jiejie,帖子么……” 她尋思了一下,就讓下人拿來了筆墨紙硯,當堂寫了起來。 謝慧齊沒想她想問問河西的情況,問到了王寶丫到京之事。 那廂王寶丫一得她家的人送來的她的信,豪爽在給齊昱敬了杯酒,還給來請的兩個管事婆子一人抓了一籃子的果子給他們,方才打發(fā)人走,他們一走出門,王寶丫一展開信就樂個不停,看過后,哈哈大笑著婦人就拿著信紙不停地揚著就給她男人炫耀,“我跟你說過了的,我meimei才不會忘了我,你瞧瞧?!?/br> 說著就把信給了他。 馬幫的男當家的接過信,輕咳了一聲,看過信后,本來面無表情的臉稍稍有了點笑意,但這抹笑意在看過他婆娘腰間掛著的大刀后就沒了。 他馬上就愁了起來,不知道要把他家的兇婆娘怎么收拾打扮出來,才好送去見她那位當國公夫人的meimei,才不會丟人。 ☆、第178章 王寶丫這日早上一起來,習慣性地就把放在枕頭下的刀子拔了出來,見已經下地的當家的眼睛都快鼓出來了,她又把刀放了下去,就見到當家的當場就松了口氣,不由“噗嗤”一笑。 她笑著下了地就去翻她的那個包袱,把她好幾年前做的那件最好的夏衫拿了出來,她捧著還嶄新,特意帶進京來的衣裳,笑容中也有噓唏。 她是能想著進京來再能看到人,所以才把好衣裳塞進了包袱里占了一角帶了過來。 當年如若不是當年她家當家的運貨遇上山賊,貨物盡失,還死了一半的人,因此賠得傾家蕩產還欠債累累,她也不會從一個天天只cao心孩子尿布和吃食的小婦人變成了如今這個腰揣著刀,跟丈夫走南闖北的婦人。 如今走西幫的幫主看著自家婆娘那噓唏的笑,看了一眼就拿著衣裳穿上,轉身往門邊走去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門檻上沒聲沒響。 “當家的……”背后,王寶丫走過來拿腳踢了踢他的背。 “丫頭,去換吧,我門邊坐會。” “誒。” 王寶丫也不勉強,拿著新衣裳去舊屏風后換衣裳去了。 她男人在腳步消失后,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輕嘆了口氣。 怪不得她兇的,出事后,是她放下繡花的針,跟著他還有兩個小伙計出門走馬,從南走到西,再從西走到南,花了好幾年,家里才擺脫了巨債累累,沒再欠著巨債,馬幫有了人,也有別的馬幫愿意跟他們搭著走了,能跟他們共用通關卡的文書了,他們才能往北邊走。 以往往南北走,他們都是偷偷摸摸的,為了省那些通關卡的文書的打點銀子,沒少讓她跟著他擔驚受怕。 他們掙的都是風險錢,她除了拿刀還能有什么法子? 想著之前還怪擔心她去見她meimei的樣子,現在想想,倒是他沒良心了。 走西幫的李圍西東想西想沒一會,就聽后面腳步聲傳來,同時傳來了他家兇婆娘歡喜的話,“當家的,你轉過身來。” 李圍西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亭亭玉立的清秀婦人在笑意吟吟地看著他,他半晌也是傻眼了。 “咦,不好看啊?”看他呆了,王寶丫納悶地轉過身去,去床上放包袱的地方拿她的小鏡子。 “好看,是我看傻了……”李圍西迅速反應了過來。 “少來?!蓖鯇氀居质恰班邸钡匾宦曅α顺鰜?,這悶不吭氣的粗漢子哪懂什么看傻不看傻,心里裝著的除了銀子就是銀子,就是杵個國色天香到他面前,他也不一定知道她長啥樣。 江南那么多好看的人,就沒見他有什么心思多瞧一眼過,他哪懂什么叫好看不好看。 也是她傻了。 “是真好看?!?/br> “行行行,好看好看?!蓖鯇氀痉笱艿貞怂麅删?,找出了小鏡子,笑著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看了幾眼,她摸著臉,笑著搖了搖頭,把嘆氣聲掩在了嘴里。 她老了。 老天爺已經把她熬得像她阿娘一樣的人了。 她倒是知道慧齊meimei不會嫌棄她,心疼她可能都來不及呢…… 可是這樣去見她,她就舍不得了。 李圍西這時候去把門關了,把她抱到了懷里,拍了拍她的背,道,“丫頭,你是真好看?!?/br> “誒,我知道,當家的?!蓖鯇氀景褔@氣聲全都掩在了嘴里,肚子里,一聲都沒有嘆出來,反倒笑嘻嘻地回著道。 有什么好心酸的,他們還掉了債,養(yǎng)著老養(yǎng)著少,一個個都活得好好的,他們夫妻做到了別人以為他們做不到,想想那些當年那些說他們全家不如去死,好逃掉巨債的那些人現在的臉色,她都能樂出聲來。 謝慧齊這天打一早上就清早起了床,齊國公昨晚半夜才回,今日休沐不用去上朝,這還是他跟皇帝吵架得來的,謝慧齊也不敢擾他,一醒來就從床腳那邊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 國公府的孝期雖過了,但謝慧齊也穿得比較素,她昨晚就讓小麥她們翻了她前些年穿過的那襲淡綠色的裙子出來,裙子穿過多次,不舊不新,但一穿上后,即使是小綠小紅這兩個剛嫁作人婦的小婦人也是看了她許多次。 “您就別以前那樣,一點也沒變?!毙←溎眠^腰帶為她束腰,輕聲道,“國公爺若是看到您,都得不眨眼了?!?/br> 謝慧齊笑,“他什么時候看我都不眨眼,十天半月的才回來一趟,若是還眨眨眼,都不知道我長什么樣了。” 丫鬟婆子們聽得都笑了起來,又不敢大笑,只好掩了嘴。 謝慧齊說罷又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都不指著咱們國公爺能記得我長什么樣了,能記得他兒子他們長什么樣就好……” 小rou包子和小饅頭現在都被扔到書院跟先生們念書去了,三天才回來一趟,一回來就得瘦一圈,瘦得她都不能叫他們小rou包小饅頭了。 “哪有不記得?”見夫人盡埋汰國公爺,伺候他們的婆子三婆婆就笑道,“頭一個記著的就是您,至于大公子跟小公子他們,不用記,他們就長得跟國公爺一個樣?!?/br> 謝慧齊聽了笑著點頭,可不敢說國公爺不記得兒子們了,要不忠心的婆子得跟她辯到底。 齊君昀微醒時發(fā)現手上沒人,猛地一下就醒了過來,再清醒一點時聽到外面有說話聲,透過紗窗,依稀能看見外面走動的人影。 他當即就掀開薄被下了床,往門邊走去。 “小姑娘?” 謝慧齊一轉身,就看到她家國公爺赤著腳大步從門邊那邊過來了,她也是擔心著里頭,所以他們內臥的門也沒有掩實,她這下也顧不得去梳妝了,快步往門邊走去,嘴里急道,“怎地就醒了呢?說話的聲音太大擾著你了?” 齊君昀一把門拉開,就看到在晨光跳動的火焰中,他的妻子身著淡綠色的衣裳,長長的黑發(fā)飄在她的胸前朝他急步走來,美得就像初晨的霧氣中走出來,出現在人間的仙女…… 他看著她走入了他的身前,想都沒想,就把她一把抱到了懷里,一個轉身腳往后一踹,把門踹好把下人堵在了外面,他抱著她大步走向了床,一個壓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國公爺,”謝慧齊語帶斥責地叫了他一聲,“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么,我要見我河西來的好姐夫他們夫妻倆,你別搗亂?!?/br> 昨晚她可是小半夜未睡,讓他胡作非為了的。 齊君昀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里,謝慧齊等他的嘴唇落到了胸前后,沒忍住就拍打起了她的背,板著臉道,“再鬧今晚就不理你了?” 國公爺這時候才分出點精神來,把吻落在了她的嘴邊,心不在焉地問,“什么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