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我為我的持有靈cao碎了心、劊子手與豆腐西施、論科學(xué)修仙的重要性、半是玫瑰半是火焰、吃貨偶像、玄門大天師、修羅摯愛、穿成頂級Alpha的煩惱,你們不懂、重生太后降服了攝政王、殺死那道光
楚昭繼續(xù)說道:“至于閹割進士的律令,皇伯父自然不是要培養(yǎng)伺候自己的太監(jiān),而是想要一群完全屬于陛下您自己的戰(zhàn)士。這群新科進士被一刀閹了,就不會產(chǎn)生家庭拖累,沒有私心雜念,正好全身心報效朝廷?!背训脑捄芎啙?,語氣很平淡,卻有一種奇異的說服力。 楚旭終于哈哈大笑起來,扔了刀,將小侄兒攬入懷中,贊道:“此子最肖先皇!” 楚旭非常崇拜他爹,可見這句贊譽的分量了。 又是楚昭壞我好事!衛(wèi)霽簡直咬碎了銀牙。他轉(zhuǎn)頭見到郭全翻動著泛白的嘴唇,似乎有話想說。衛(wèi)霽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便鼓動三寸不爛之色,妄圖挑撥大臣們再次去撩虎須:“郭大人,既然世子殿下都這樣說,您現(xiàn)在明白陛下的苦心了嗎?新科進士被閹,反而對寒門有好處,這樣一來,陛下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他們,不用擔(dān)心會再次出現(xiàn)李家這種情況,也不必?fù)?dān)心他們會像林家這樣,漸漸發(fā)展成新的世家?!?/br> 楚昭的眉頭皺了一下,這衛(wèi)霽在宮里混了一年,段數(shù)提升了不少。這一下就把自己這個世子殿下拉進了渾水。討好了安靖帝,只怕就要失去寒門大臣的心。 衛(wèi)霽的洗腦大法再厲害,也沒辦法說服寒門重臣自愿被閹割。郭全冷道:“這一政策是毀我大楚基業(yè),恕微臣萬萬不能同意。陛下如果一意孤行,臣請乞骸骨?!?/br> 下面的一幫子清流名臣齊聲道:“臣亦請求告老還鄉(xiāng)?!?/br> 眼見著楚旭又要發(fā)怒,楚昭趕忙順毛摸,并且扭頭對跪在地上的各位大臣說道:“各位大人不要著急。恩蔭制大范圍流行,有才之士想要進階的途徑就是宗族和鄉(xiāng)黨,而不是朝廷。而官員的世襲化導(dǎo)致考核任免都很難執(zhí)行,寒門士子更加難以出頭,士族子弟游手好閑,也能得到官位。這樣一來,世家子弟的權(quán)利來源是自己的家族而不是國君,對于君主和朝廷自然難有忠心。這幾年朝中世家與寒門爭斗日益劇烈,究其根本,還是制度問題。皇考推行科舉制的目的,就是為了廣泛的選拔人才,從而從根源上削弱世家?!?/br> 聽到這里,跪在地上的寒門大臣不由閉上了嘴巴,均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愿聞其詳?!?/br> 韓起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來:殿下趟了這攤渾水,就是將自己置入兩難的境地之中。這番話如果流傳到了世家耳中……不放心地看了陳參一眼,韓起心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則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讓你以及你關(guān)心的人死得凄慘無比。 楚昭鶴立雞群般站在一群宮人中間,蒼白的臉上有種清冽的美。整個人仿佛都在發(fā)光一般。 “然而,叫人失望的是,很多起于微末的寒門大臣得到權(quán)力之后,非但沒有按照皇考所希望的那樣去行事,反而發(fā)展出了新的利益集團。這樣下去,恐怕多年以后,舊的門閥雨打風(fēng)吹去,可是新的門閥又會建立起來。制度不變,門閥就有存在的土壤。所以,皇伯父今日才會發(fā)出那條律令,想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然而,想法雖好,卻也該徐徐圖之?!?/br> 安靖帝一開始面露不悅,如今卻也連連點頭,目中微有深思之色。 雙方的情緒都漸漸緩和了下來。 一個年輕官吏這時候忽然大聲問道:“如何徐徐圖之,世子殿下可有想法。” 楚昭掃了他一眼,刑部侍郎魏永之。智力80,武力65,野心40,私心5,特長:斷案80%。唔,各項數(shù)值都不錯。 因為是值得招攬之人,楚昭回答這個問題便特別的慎重:“嗯,這是個好問題。我認(rèn)為陛下的切入點沒錯,關(guān)鍵還在于選官制度的改變。將現(xiàn)在的科舉分為明經(jīng)和進士兩科,提升進士科的地位,完善科舉制度。世家注重經(jīng)學(xué),儒家的四書五經(jīng)卻為寒門所擅。改革之后,進士科當(dāng)以考儒家的學(xué)問為主。到那時,考出來的官叫進士,考不中靠著父輩花錢或者走關(guān)系做的官叫貢官,這兩種官員,待遇和名聲都須得大不一樣,這樣下去,逐漸就會形成進士優(yōu)于貢官的風(fēng)氣。如此,世家多傲氣,若是真有才華者,自然也會通過進士科任官,而不愿意靠著祖上余蔭。便是考中進士那些人,也不會愿意給子孫捐官,反而會監(jiān)督他們用心讀書,繼續(xù)考進士。當(dāng)然,我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卻還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和完善?!?/br> 接著,楚昭走到魏永之面前,用信任的目光鄭重地望著魏永之,聲音分貝很低卻極有力度地說道:“若是有意,可以來我府中。愿與君共襄盛舉?!?/br> 像得到鼓勵和信任的孩子一樣,魏永之頓時熱血逆涌、激情澎湃,極為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像得到鼓勵和信任的孩子一樣,魏永之頓時熱血逆涌、激情澎湃,極為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安靖帝先前亢奮地折騰了一通,此時也累了,不耐煩再聽侄兒的長篇大論,便一甩袖子,說道:“罷了罷了,便按臨淄王所言,將進士和明經(jīng)兩科分開,提高進士科的地位,閹割一事容后再議?!?/br> 群臣伏地三呼萬歲。 楚昭協(xié)同韓起剛下御階,忽而聽到系統(tǒng)面板上好像雨落池塘般清脆悅耳的叮咚聲。 ——世子殿下禮賢下士,心懷天下,見識卓絕,最重要的是容止清華,形貌絕塵。長相對于男性政客來說,歷來都是極為重要的。很顯然,滿朝文官一時皆為世子殿下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人格魅力所傾倒。好感度、忠誠值齊刷刷高了一大截。 “殿下很開心?”韓起走過來揉了揉殿下尊貴的龍頭,然后轉(zhuǎn)身半跪下來。 楚昭重重點頭,自然而然地?fù)淞松先?,有些?dān)憂地說道:“今日一耽擱,只怕關(guān)了城門?!?/br> “別擔(dān)心,建業(yè)城的設(shè)計者也是我墨家一個叫李春的人,我看過他的原始筑城圖,知道幾條出城密道?!?/br> 第64章 這一年大楚的冬天倍加寒冷,西北受災(zāi)很重,有流民南下,導(dǎo)致建業(yè)也籠罩在滿城蕭瑟中。城外上方山此時一片愁云慘霧,氣氛也是冰冷肅殺。 寺廟后面的小院落中,寒風(fēng)透過木板的縫隙吹入,令房內(nèi)宛如冰窟一般。知道世子殿下今日要回轉(zhuǎn),不知為何,屋中卻連一個火盆都沒有。 只聽吱嘎一聲,韓起披著一肩夜色推門而入,他手里抱著一捆柴禾,身上卻只穿著一件灰色的半舊罩衣,披風(fēng)外套全都裹在了世子殿下身上。 走進廚房,韓起兩三下將冷灶點燃,燒了一大鍋熱水。同時,灶內(nèi)的熱氣還能通過埋在墻內(nèi)的銅柱子一直通到旁邊的睡房,那里有用土砌成的空心炕。就像北方老百姓家里的炕一樣,但是卻更加精巧干凈,炕下以及墻壁中都埋了密密麻麻的銅管子,燒飯的煙火經(jīng)過炕底和墻壁,繞一圈后剩下的廢氣從煙囪中冒了出去。 建業(yè)城地處秦川中部,冬天的時候并不似北邊寒冷,居民自然也沒有火炕的概念,況且那物腌臜,貴族世家也不愿意修在自己屋中。他們更愿意耗費巨資引些火龍在墻壁或者庭前柱子里,再點上幾個香爐,面對著漫天白雪飲酒賞梅,方算人生快事。 然而山中苦寒,世子殿下嬌生慣養(yǎng)的,晚上一個人總是手腳冰冷,必須得韓起摟著他,給他暖床才行。后來這件事被崔景深知道之后,也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想要和世子殿下同宿。 楚昭思考良久,鄭重建議崔先生找個火力旺的暖床,自己恐怕不頂事,還友情推薦了廚房里燒火的胖頭陀。 當(dāng)然,雖然拒絕了先生的提議,但楚昭也的確很擔(dān)憂崔景深的身體,就把這結(jié)合了南北特色的無煙炕說給韓起聽。他也就是提個大概構(gòu)思,但是韓起是墨家弟子,平時就喜歡做個木工活,很認(rèn)識一些能工巧匠,還真的將這個構(gòu)想給實現(xiàn)了。于是小院中,當(dāng)年每間臥房就都安上了炕床,還鋪上韓起和王若谷獵來的各式皮毛,只要廚房日夜不停火,床鋪就是熱的,充分結(jié)合了穿越者和土著的經(jīng)驗智慧,方便干凈又漂亮舒適。便是帝王也沒有這般的享受。 而對于韓起而言,最關(guān)鍵的是,打那之后,崔景深再也沒辦法提出任何非分的請求,他韓起依舊可以獨自霸占世子殿下夜晚的時間,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護衛(wèi)他酣睡而已。 燒好熱水,韓起一閃身進了睡房,一進門就有熱氣襲來,他轉(zhuǎn)身迅速將房門關(guān)好,放下厚厚的擋風(fēng)簾子。 廚房里火燒得很旺,韓起有點擔(dān)心世子殿下熱得踢了被子,便幾步跨到床邊,撩開帳幔。 果不其然,世子殿下俯趴在炕上,衣裳已經(jīng)被他自己迷迷糊糊脫下來,韓起玄黑色的披風(fēng)堪堪蓋到腰部。腰部有一個美人窩,在披風(fēng)下凹陷出誘人的陰影。而少年的上半身赤裸著,在黑色絨毛披風(fēng)的映襯下,更顯晶瑩白皙。韓起的眼神變得幽深,氣息也急促起來。 正在此時,世子殿下開始在夢中呻吟,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安的扭動著,仿佛在做一場很不愉快的夢。 韓起嘆息一聲,撿起被掀到地上的被子,走在自家主公面前,想要幫他蓋上。 可韓起剛剛俯身下去,眼角就瞥見一道金屬的光芒,他本能地?fù)]出左手,擊中那道光,然后將世子殿下反手擒住。 韓起給楚昭防身的匕首落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世子殿下像一只受困的小動物那樣,奮力掙扎起來。當(dāng)然,這樣的掙扎在韓起面前是徒勞的。 “殿下,是屬下韓起,別怕?!表n起的聲音帶著奇特的韻律,略微用上了師門的心法,才終于將為夢貘驚擾的少年喚醒。 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了看韓起,楚昭不解地問道:“阿起,你壓著我做什么?”他的黑發(fā)披散下來,大眼在微弱的燭火下顯得霧蒙蒙的,韓起感覺自己的呼吸梗住了。 害怕被世子殿下覺察到某種隱秘的變化,韓起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放開楚昭,幫他穿上睡衣,但卻要沒收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怕世子殿下睡迷糊了割傷自己。 “不——”楚昭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那時候做噩夢,夢見有大熊來撲我,才揮動匕首。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對阿起了?!?/br> 韓起定定注視著楚昭,感覺到對方目光不自然地移動著,心里就知道這不是實話。世子殿下總是這樣,看上去很厲害,其實連謊話都不怎么會說。他想著:或許殿下在擔(dān)心自己會被父兄派來的人刺殺吧。以往一沾枕頭就會睡得像頭小豬的人,如今也漸漸變得警惕起來了。 都城中,看似平和,實際上早已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然而奇怪的是,韓起居然絲毫不覺得楚昭這樣多疑有何不好,也絲毫沒有因此生發(fā)出心寒或者擔(dān)憂之類的情感,反倒覺得十分心疼。 心疼世子殿下小小年紀(jì)就不得不逼著自己成長起來。如果可以,韓起多么希望自己能夠變得足夠強大,守護楚昭一生一世,讓他做個單純快樂的紈绔子弟就好,哪怕荒唐一點呢。 也速該的話再一次于耳邊響起,韓起的心里忽然不確定起來。 見韓起半晌不說話,楚昭有點忐忑,就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更加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面部表情?;实圩⒍ㄊ枪录夜讶?,可是楚昭卻下意識排斥這樣的未來,起碼……起碼阿起是要永遠(yuǎn)在我身邊的?;蛟S是因為相遇的時候世子殿下還是只吃奶的小團子,這些年韓起又一手照顧他長大,可以說,韓起在某種程度上,于楚昭的生命里同時扮演著兄弟、父親、管家三重角色。不知不覺中,楚昭已經(jīng)對強大而忠誠的貼身侍衛(wèi)兼萬能管家產(chǎn)生了某種依賴感。 祖父馬上要病歿,舅舅似乎更愛自己爹,喻王就不說他了,伯父雖然寵溺自己但又是個危險的瘋子,在其他謀士武將面前,楚昭要時刻盯緊系統(tǒng)面板,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唯獨在韓起面前,楚昭才能真正放松下來,并且向他尋求保護。 本來崔景深和王若谷也是有這個機會的??上缃翊硕司辉谑雷拥钕律磉?。 “阿起,外面又開始下雪了吧?!背芽戳隧n起一眼,假裝不在意地說道:“嗯,這樣的雪夜,該喝點酒。上次的滄州酒還有嗎?” 韓起沒接話,卻徑直走到房間的一角,按動機關(guān),從墻內(nèi)的暗格中拿了一只杯子一壺酒,然后煨在剛才自己放進來的紅泥小火爐上。 世子殿下裹著韓起的披風(fēng),可憐兮兮坐床上,有一眼沒一眼偷看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 等到酒液變得溫?zé)嶂?,韓起先緩緩喝了一口,然后才將酒杯和酒壺用托盤裝好,端給了狀似等著急的世子殿下。 “阿起也來喝?!闭f著,楚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把┮挂粋€人喝酒,實在是太冷清寂寥了一些?!?/br> 韓起幽深的雙目中多了幾分笑意:“做了噩夢,所以不敢一個人呆著嗎?”這樣想著,韓起忍不住走過去,對著呆呆看自己的小殿下俯下身,唇邊擦過楚昭的面頰,滑到他的耳邊,低語道:“殿下稍安勿躁,屬下還有些門中事務(wù)要處理,處理完,就來給殿下侍寢?!?/br> 侍寢兩個字被韓起說得這樣曖昧,楚昭的臉忍不住紅了一下。然而,更叫他慌亂的是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阿起的話,好像侍寢也是自己占便宜哦。 這么想著,某些方面極端天真的世子殿下忍不住傻乎乎笑了起來。 韓起拿著托盤回到書案前,提筆開始處理剩下的公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整合鬼谷子留下來的勢力,試圖為楚昭重建四部。 提筆沉思之際,韓起忽然聽到瓷器掉落的動靜,趕忙抬眼朝炕上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世子殿下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把一壺酒全都喝了下去。 “阿起——我難受?!比涡缘男〉钕鲁约荷扉_雙臂,模樣和他五六年前一模一樣。絲毫不知道自己對于身邊侍衛(wèi)的誘惑力。 韓起苦笑著走了過去,溫柔的捧住楚昭酡紅的面頰,想要給他擦擦臉。世子殿下的嘴唇閃著誘人的水光,韓起用拇指輕輕摩挲,克制住想要俯身親吻的沖動。 “嗯,只準(zhǔn)一次?!边@么說著,楚昭面上的紅霞已經(jīng)蔓延到了脖子。 韓起睜大眼睛:“一次什么?” 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的世子殿下不耐煩地?fù)]揮手:“當(dāng)然是親親啦。我允許你親我一下。”凝視著韓起高大的身形以及削薄的嘴唇,楚昭心里想著,薄嘴唇是無情的象征,不知道阿起的嘴唇是不是也像他的劍法一樣鋒利堅硬呢? 好奇心超過了警戒心,加上酒壯慫人膽,世子殿下見韓起似乎呆住了,就大膽地?fù)淞松先ァ?/br> 哈哈哈,將阿起這樣的強大的男人壓在身下,一定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韓起下意識接住撲上來小狗般亂舔的世子殿下,兩人倒在了床上。 雖然自認(rèn)頗有技巧的熱情親吻被評價為小狗亂舔,但世子殿下充分發(fā)揮了為君者鍥而不舍的精神,暈暈乎乎的一路親吻而上對方的頸側(cè),韓起的自制力很快就消失無蹤,他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嘶吼,翻身將世子殿下壓在身下,并迅速奪取了主動權(quán)。 這是一個帶著強烈占有欲的吻,和楚昭小兒科的親親全然不同。韓起的舌頭侵入他的嘴,攻城略掠地般和楚昭不斷躲閃的小舌頭攪弄在一起。 前世楚昭當(dāng)然也親過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溫柔體貼的接吻。他從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親吻居然這樣叫人激動! 在酒精的作用下,楚昭顯得格外誠實,他很快就興奮起來,心中的yuhuo也被點燃。韓起的舌頭進進出出,直到他的全身都微微發(fā)抖,忍不住發(fā)出類似小動物般的呻吟聲。 朦朧中,楚昭感到衣服滑落下去,韓起的手和唇在他身上每一處逡巡,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貼在他的敏感地帶:太陽xue、耳后以及小小的喉結(jié)……因為從小都受到韓起的照顧和保護,所以楚昭的每一處敏感地帶,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wèi)都一清二楚。 是該停止的時候了,韓起知道自己的毛病,他很快就會失去自制力,或許會傷害到自己此生最不想傷害的人。但世子殿下被伺候的很舒服,根本不讓他走。 楚昭將試圖抽身的侍衛(wèi)按回床上,翻身壓住人家。為了防止世子殿下跌落,高大的侍衛(wèi)還必須伸出手在背后護住他。 “你嘗起來像蜜糖。”楚昭暈乎乎地回憶著前世書本中學(xué)來的調(diào)情知識,贊嘆道。 “快下去,殿下。”韓起低聲喝道。 “你不喜歡?”楚昭有點失望又有點憂慮。 韓起幾乎可以看到世子殿下頭上的兩只小老虎耳朵耷拉了下去?!安?,屬下——非常喜歡。” 世子殿下的眼睛一亮,俯下身,“啾”地親了對方一口,然后開心地用小爪子拉扯著對方的衣服。 韓起半抬著身體,楚昭就坐在他的肚子上,即使只是細(xì)微的扭動,也會刺激到男人內(nèi)心的獸性。 “不要再動了?!表n起嘆息著,阻止自家殿下無心的挑逗。 楚昭笑了起來,繼續(xù)作死地用爪子在韓起身上煽風(fēng)點火,似乎在試探對方自制力的極限。眼見著韓起一貫冷酷的臉上泛起醉人的紅,眸中水色蕩漾,世子殿下心里充滿了成就感,他宣布道:“阿起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br> “殿下,您再繼續(xù)下去,”韓起皺著眉,汗水從額頭滾落,幾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忍耐力,他最后一次警告道:“屬下就不知道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事,殿下,你喝醉了,這對你是不公平的?!?/br> 世子殿下樂呵呵說道:“公平,很公平。”不過,想著阿起這樣宗師級的高手和未來注定大放異彩的將軍給自己壓在身下,也的確有些委屈,于是世子殿下往下滑去,一口含住…… 燭影搖曳,映出一雙人影,屋外冰雪滿天,帳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日平明時分。 楚昭從睡夢中想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昨夜的記憶模模糊糊想起一點,可是最關(guān)鍵之處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雖然沒有和男人發(fā)生過什么,可沒吃過豬rou的楚昭見多了豬跑。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菊花,感覺十分正常,難道是韓起被我…… 大驚之下也不敢大爺般躺床上等韓起伺候了,立即乖乖穿好衣服,光著腳跑到窗前一看——韓起果然面容憔悴,腰身無力……地提了兩只水桶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