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那廂的元亨一看她的神情不對,慌忙上前了幾步拉住她道:“是不是你娘跟你說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朕跟你說,朕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你不奇怪,為什么放著那么多的美人不親偏來親我?” 玉寶音有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本來打定了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突然跑出來個丈夫,還是元亨這樣的混人,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接受不了。 看吧,這就是光動嘴不表白的后遺癥。 元亨鄙視了自己,他若是早就和玉寶音說過“我就覺得你是特別的”如此的話語,她又何來這一問呢! 雖說現(xiàn)在說也不晚,可這不是也不好說出口嘛,要不然也不會拖到如今還不說。 元亨哼哼唧唧了半天,道:“朕為何偏親你,你就不知道原因?” “廢話,當然不知道!” “那你為何親朕了?” 玉寶音一噎,她又不能說就是想讓他頭疼。 元亨還以為她在不好意思,又道:“朕親你的原因和你親朕是一樣的?!?/br> “肯定不一樣。”玉寶音說得斬釘截鐵。 受不了她質(zhì)疑的元亨道:“肯定一樣。” 這事兒是扯不清的,玉寶音想要爭脫元亨的手,她想,既然扯不清那就再也不要扯了。 元亨以為她不相信他,急道:“朕一回去,就把那些擺設(shè)全送出宮?!?/br> “送不送關(guān)我什么事啊!”玉寶音也急了,本來是一根繩子,兩個人的事情,怎么越說繩子越多,簡直亂成了麻。 元亨還道:“就是往后,朕也不會再有什么美人的。” “你有沒有美人,從前跟我沒有關(guān)系,往后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br> 現(xiàn)在是極力撇清關(guān)系。 元亨使勁捏了她的手,“你倒是個大方的,還是個嘴硬的,朕得嘗嘗硬嘴是個什么味兒?” 說嘗就嘗,低頭就咬上了。 為什么要咬? 怕她跑了。 別問他要手干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里好。 就連咬住了,接下來要干什么,他都沒想好。 然后……頭一回,沒掌握好力度,直接把人咬毛了。 玉寶音掙脫了手,一拳就砸在了元亨的臉上。 “你敢咬我!” “你敢打朕!” 兩個人,一個人捂嘴,一個人捂臉,皆氣急敗壞。 玉寶音捂著通紅的嘴,紅著臉道:“元亨,滾回你的長安。” 元亨是個懂變通的,自動忽略了“滾”字,他道:“走就走,你得將朕送到蕭城?!?/br> “不送,不滾就踹你滾?!?/br> 玉寶音說完了這句,就捂著嘴,低頭走了出去。 她回了自己的大帳,一整日都沒再走出去過。 沒法出去見人了! 臉上挨了一下的元亨也是這么想的。 三日之后,元亨踏上了去蕭城的渡船。 還是和玉寶音在一條船上。 元亨對著她笑。 玉寶音當作不見,還心想,她可不是送他,而是送她娘。 元亨卻想,送誰不是送呢!只要目的地是一樣的,就無需在意的太多。 可是有高遠公主這個保鏢,元亨沒法再近身同玉寶音多說什么,他就想盡各種辦法,連耍賴都用上了,這是要在蕭城多磨個幾天的意思。 然后,不用他干什么,高遠公主本來就是個舍不得女兒的,自會留住他想留住的人。 于是,從北梁挪到了蕭城,除了多了蕭景和蕭南兩父子,只增加了人數(shù),其他的則是一成不變的。 玉寶音還是在生氣呀!元亨就想,不哄好了她,是絕對不能回長安的。 大不了讓她咬一下。 呵呵,就是咬個兩下三下也行呀!咬起來挺好玩的。 [玉寶音:我不吃狗rou?。?/br> *** 元亨和玉寶音,就像是在玩躲貓貓,一個找,一個藏,一個順不了心,一個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玩兒的事情。 玉寶音為躲元亨什么招數(shù)都用上了,躲無可躲,就躲進了小廚房,這就瞧見了正給蕭般若燉補品討歡心的付笙。 玉寶音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如果不是付笙那穿著男裝也蓋不住的豐腴身型,她哪里會真的相信眼前女扮男裝的會是她的新嫂嫂呢! 玉寶音的一聲“新嫂嫂”,讓付笙臊紅了臉。 她哀求玉寶音,千萬不要將她在此的事情說給其他人聽。 蕭般若走的這么些天,她可是一直躲得很好,蕭景和蕭南都不知她在這里。 雖說她來此是蕭彌堅援意的,可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玉寶音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還樂呵呵地道:“我哥哥真是好福氣!嫂嫂的福氣也不差呢!” 付笙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言。 她以為她和蕭般若之間的問題,就是說給玉寶音聽,玉寶音也不會是個明白的。 她以為的明白人只有蕭彌堅,可是他只委婉地告訴她凡事要靠自己爭取,卻始終不肯告訴她蕭般若為什么沒將她放在心里。 女人的直覺很靈敏,她想她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想要的原因,只不過一直不想承認而已。 就像她一樣,她的心里已經(jīng)存了他,當然就存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只是不知他的心里存的究竟是哪個? 女人的好奇心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可是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 做一個傻傻的幸福女人有什么不好呢? ☆、91|于 付笙和玉寶音分開之后,就回了蕭般若的小院落。 那個小,是真的特別小,一共也就三間房??赡侨g房里的每一樣物件都是她親手擺放的,她喜歡那里,盡管蕭般若心里裝的不是她。 付笙回去的有些不是時候,一瞧見守在院外的蕭福,她便知蕭景正在內(nèi)里。 她低著頭,從蕭福的身邊進了院子。 沒敢去正房,而是將燕窩遞給了丫頭黃鵑,自己進了偏房。 沒人知道偏房里的秘密,就連付笙也是收拾物品時無意發(fā)現(xiàn)的,那便是偏房和正房的中間是兩面墻,墻之間還有一人寬的間隙,將偏房的儲物柜挪開,就能進到那間隙里,一清二楚地聽見正房里的聲音。 付笙做了一件后悔了半生的事情,她將儲物柜挪開了一條細縫,悄無聲息地進到了那間隙里。 *** 蕭景來找蕭般若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來了一看他兒子的狀態(tài),他便覺得自己想要說的話很多。 先從哪一句說起呢? 蕭景道:“不久,我和你母親還有弟弟就要回長安去了,造船的事情未了,你自是還要留在蕭城,自己照顧好了自己,莫叫我和你祖父為你cao心。” 他爹倒是很少與他說這樣的話,所以這樣的話一定不是最終目的。 蕭般若道了聲“是”,一心等著他爹的下文。 蕭景清了兩下嗓子,道:“你這樣挺好的?!?/br> 蕭般若有點兒暈,這樣是哪樣? 他道:“不知爹指的是何事?” 蕭景一眨眼睛,似笑非笑地道:“爹指的是什么你心知就行。” 廢話,就是不知道才問的。 蕭般若道:“兒子愚笨?!?/br> 他哪是笨呢,他是在裝傻。 蕭景神笑道:“有些事情我知也會當作不知,有些人我見了也會當作沒見,只是你得把握好行事的分寸才行。” 這話說的夠清楚了吧!別以為他不知道付笙在這里,不過是假裝不知情而已。 他兒子若是能將心思轉(zhuǎn)到付笙那里,那真的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小兩口提前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拉拉小手可以,親親小口也可以,有了身孕絕對不可以。 別說在間隙里偷聽的付笙是怎樣的心情了。 蕭般若的心則是頓時一沉,冷了臉色道:“是祖父的人將笙表妹送到此,我本要送她回去,后來就去了北梁,便將她的事情暫緩。爹就是不提,我也要說的,你們回長安之時,剛好將她帶回去?!?/br> 聽這話音…感情培養(yǎng)的可不怎么樣啊! 這可是個壞消息。 蕭景正色道:“你知道你是誰的兒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更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想不得的。既已成了兄妹,一輩子都是兄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