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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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道:“但愿這個也能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 夫妻二人回了寄堂軒,晚上的時候,蕭珩挽起袖子親自給妻子洗腳。阿皎是要阻止的,世子爺這身份,就算再如何的寵她,也不能給她洗腳啊,可偏偏他就是愛伺候她,弄得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阿皎欲將腳收回。 蕭珩卻一把握住,道:“又不是頭一回了……” 阿皎有些不好意思。她懷了孩子之后,世子爺?shù)拇_將她照顧的很好,頭一回他給她洗腳的時候,她倒是受了些驚嚇,可偏生他自個兒都不覺得什么。這樣對她好的男人,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得來的?阿皎有些發(fā)愣,任憑他伺候著自己,看著他俊朗的臉龐,忍不住就稍稍伸手將他抱住。 這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她好,讓她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女子。 蕭珩撫了撫她的背脊,道:“你放心,日后我會對你越來越好。阿皎,你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寶貝,我這一輩子,就負(fù)責(zé)讓你開開心心的?!彼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嗯?!卑c點頭,成親之前,她總覺得日后成了妻子,自當(dāng)好好照顧自己的夫君,未料成親之后居然是這副局面。有些事情雖然于理不合,可在這寄堂軒,他從未將自己當(dāng)成是什么世子,只當(dāng)是她阿皎的夫君。而她呢?每一個女子,所求的不都是這么一個溫柔體貼的夫君嗎?阿皎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唇,然后松了手,任由他替自己洗腳。 洗完了腳,蕭珩用干凈的巾子替她擦干。阿皎原是生得嬌嬌小小的,這雙玉足自然白皙嬌小,不過如今懷著孩子,便有些腫了,在阿皎的眼里,那是丑的過分了。她有些臉燙,蜷起腳趾頭,卻不見他將手松開。 可蕭珩覺得,妻子的腳不管怎么看都可愛,而且這些日子看光了白白胖胖的知知,他倒是覺得不管是什么東西,圓潤些才好看。就如妻子的腳,他倒是覺得比以前好看多了。蕭珩干脆湊到嘴邊親了一口。 “世子爺……”阿皎頓時就紅了臉。她這腳雖然是洗過了,可是……多臟啊。 蕭珩將妻子抱上榻,俯身啄了幾下她的唇瓣,道:“這腳,我也不是頭一回親了,嗯?” 阿皎心想:這也是。 往日腹中沒有孩子的時候,世子爺就愛胡鬧,全身上下一寸不落的啃她,就是這雙腳,都是不肯放過的。她偎在他的懷里,摸著他修長白皙的手,這才道:“我最喜歡世子爺?shù)氖至??!?/br> 蕭珩當(dāng)然明白,“咱倆頭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一個勁兒的盯著我這雙手看。” 阿皎有些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道:“世子爺怎么曉得?”那時候世子爺冷冰冰的,仿佛正眼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這話也不多說,又怎么會注意到她的眼神呢?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世子爺這人不熟的時候的確是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這熟了之后……也就這么一回事。 雖然詫異,可阿皎也有些小小的自豪。 女人吶,都是有虛榮心的,特別是在這方面。一個出身高貴眼高于頂?shù)木竾雷訝?,居然會對?dāng)時還是小丫鬟的她青睞有加、一見鐘情呢。阿皎眼眸彎彎,那時候她還怕的要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出錯了,而后被世子爺趕出寄堂軒,如今想來,但是她那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世子爺瞧了肯定心里在暗暗嘲笑她吧? 想想還真是個壞胚子呢。 蕭珩心道:那事兒他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心里卻不知道激動成什么樣子了。 他以為重來一世,他這輩子的生命力不會出現(xiàn)她這個人,這次重來,對他而言是恩賜更多的卻是懲罰。他想過是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帶著那一世的記憶,反反復(fù)復(fù)的輪回,可饒是他再努力、再后悔,也終究遇不著她。最后,反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天爺還是念著他可憐,只同他開了幾年的玩笑,又將她送回到了自己身邊。 蕭珩執(zhí)起她的手,道:“我當(dāng)時就想,這么膽小可愛的小丫鬟,我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寸步不離的守著?!?/br> 阿皎只當(dāng)這話是哄著她玩的,雖然她也知道她模樣生得好看,可世子爺也不是這般膚淺之人啊,哪能第一眼看見她就喜歡上她了呢?只是這些話她聽了之后心里還是舒坦些的,甜言蜜語總是最動聽的,只是……畢竟最重要的還是眼下。 四月底的時候,唐家傳來了好消息——玉緹生了個男娃。 阿皎想著上回玉緹這圓鼓鼓的肚子,沒想到這快就生了,聽傳消息的那人說,玉緹這回生產(chǎn)有些不順,因這小公子塊頭生得大,玉緹又是頭一胎,難免就艱難些。唐慕禮寵妻如命,就差把妻子捧在手心兒了,懷了孩子自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旁邊照顧著,生怕妻子累著了,自打成親以來,可沒讓妻子流一滴眼淚。 這回玉緹生產(chǎn),也是把唐慕禮也嚇著了,整個人都心疼壞了。 玉緹在產(chǎn)房里哭喊,唐慕禮在外頭哪里站得住啊,直接就往里面沖。唐夫人自然命人將兒子攔住,怎么說都不許他進(jìn)去。見不著妻子,唐慕禮自然不肯罷休,這里頭妻子一聲聲的哭喊,喊得他心都碎了,心里后悔極了,嘴里還念著:“早知道玉緹會疼,我就不該讓她懷孕?!?/br> 聽聽,這都是什么話啊。 唐夫人見這么多人都攔不住他的兒子,只能眉頭一皺,揮一揮手就讓他進(jìn)去了。沒了束縛,唐慕禮自是飛一般的進(jìn)了妻子的產(chǎn)房,守在妻子的榻邊。 玉緹也是頭一回生孩子,又怕又疼,瞧著唐慕禮來了,越發(fā)是委屈的哭哭啼啼的。 這穩(wěn)婆接生多年,還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夫君陪著妻子一起喊一起哭的,這場面當(dāng)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可這生孩子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哪能讓這唐公子胡鬧?。恐坏脛裰俜蛉藢⑺曳蚓o勸回去。 玉緹沒辦法,雖然害怕,也曉得要努力生孩子,這唐木頭守在她身邊,反倒是讓她分心了。如今羊水已經(jīng)破了,若是腹中的孩子遲遲不出來,那其后果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玉緹就這么一狠心,拍了拍唐慕禮的腦袋,讓他出去候著。 唐慕禮死活不肯。 玉緹沒辦法,又勸了幾聲,這才見唐慕禮一步三回頭,一回頭再次回到妻子的榻邊,磨磨蹭蹭才出了產(chǎn)房。 待聽到里頭傳來嬰兒洪亮的哭聲,聽到“母子平安”,唐慕禮真是高興的又哭又笑,越發(fā)的呆傻了。 聽了這些,阿皎也覺得這唐慕禮當(dāng)真是個可愛的男子。現(xiàn)下聽到玉緹母子平安,生了個結(jié)實的大胖小子,也打從心底為他感到歡喜,忙令人備了禮去唐府。 知知瞧著娘親這般開心,也挪著小身子爬到娘親的身邊來,嫩生生的手臂胖的跟蓮藕似得,聲音軟糯的嚷嚷道:“娘……娘……” 聽著女兒的聲音,阿皎越發(fā)歡喜了。 如今她的知知已經(jīng)快十一個月的,已經(jīng)會開口叫爹娘了。 阿皎在寶貝女兒粉嘟嘟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見女兒故意使壞將口水蹭到她的臉上,一雙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噙著笑意,這才拿出帕子擦著女兒嬌嫩的小臉,道:“咱們知知啊,已經(jīng)是當(dāng)表姐的人了,可不能再這么淘氣?!?/br> 知知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家娘親,似是在問:表姐是什么?可以吃嗎? ☆、103|第103章 :生子 知知不滿一歲,自然不曉得表姐是什么,可阿皎瞧著女兒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這心頓時就軟成一灘水了。蕭珩回來的時候,阿皎當(dāng)即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蕭珩。蕭珩聽了眉頭也多了一些柔和,到底是疼愛玉緹這個meimei的,當(dāng)然希望她好好的,如今母子平安,可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嗎? 蕭珩捉著榻上閨女的小嫩手,又摸了摸妻子圓鼓鼓的大肚子,道:“玉緹生了,過兩三個月,這孩子也出來了?!?/br> 說起這第二個孩子,蕭珩的確有些期待。只是想著:這會孩子出生之后,行房事的時候一定要做好措施。他雖然喜歡孩子,可這么一個一個連著蹦出來,妻子的身子吃不消,他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蕭珩將知知抱在懷里,在她面上親了一口,柔聲哄道:“乖,叫聲爹爹?!?/br> 知知最先會喊的是爹爹,這歸功于蕭珩的熏陶,因著這件事兒,阿皎倒是有些吃味了。知知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理當(dāng)先喊娘親才是呢,怎么先喊爹爹啊?虧得知知是個聰明的,學(xué)會叫爹爹之后,這娘親自然也很快會叫了。以往想要什么,亦或是鬧脾氣了,只能哭哭哭,如今學(xué)會叫爹爹和娘親了,只要她一喊,爹爹和娘親就什么事兒都應(yīng)允她了。 特別是蕭珩這個爹爹,對女兒寵得不得了。 知知張口笑笑,喊了聲爹爹,又喚了聲娘,這小嘴已經(jīng)開始長牙了,雖然只有四顆,可瞧著卻是可愛至極。女兒這么聰明,阿皎有些自豪,摸著女兒的小胖手教她說著話。 · 自打蕭晏泰提了映雪當(dāng)姨娘之后,當(dāng)真是有了一種有了新人忘舊人的勢頭。年輕女子身子骨結(jié)實,上回滑胎的時候月份淺,這映雪養(yǎng)了一個多月,自然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蕭晏泰本就對她心有愧疚,而映雪又是個聰明的,懂得利用他的這份愧疚,加上她的美貌體貼,自然讓蕭晏泰溫柔以待,加之陸氏的冷淡態(tài)度,便是直接將蕭晏泰往映雪那推去。 起初陸氏心中抑郁難平,因身子骨常年落下的病根兒,便又倒下了。之后蕭晏泰來看過她幾回,她心里還有氣,自是對他冷冷淡淡。蕭晏泰也是個男人,現(xiàn)下本就對陸氏有些不滿了,如今陸氏這副態(tài)度,他自覺沒面子,來的次數(shù)自然也越來越少了。 到了后頭,陸氏才有些后悔。 先前她仗著國公爺?shù)膶檺?,自然不用忌憚什么,可如今她還有什么好依仗的?她這副殘敗的身子,自然也留不住這個男人,昔日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恐怕如今連她自個兒都記不清了。陸氏想了想,便開始后悔了,這么多年她都忍下來了,如今讓一個小小的賤婢鉆了空子,實在是她糊涂了。 映雪是個什么下賤東西,敢同她搶男人? 陸氏身邊的嬤嬤道:“姨娘,三公子過來了。” 目下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陸氏旋即眸色一亮,激動道:“讓他進(jìn)來?!?/br> 蕭瑭走了進(jìn)來,今兒穿著一身竹青色的圓領(lǐng)長袍,模樣生得清俊又儒雅,陸氏見著兒子,這才眼眶濕潤了些——她終究生了個好兒子。陸氏讓他坐下,蕭瑭落座之后,瞧著陸氏這副憔悴面容,這才道:“娘今日可舒坦些了?!?/br> 陸氏原本就有舊疾,這身子底子又差,這些年大大小小的病,如今又弄出了那位叫映雪的,自然是被氣到了。只是蕭瑭固然袒護(hù)自己的母親,但是一想到那日也是她的母親這樣將自己的孩子害死的,也就沒法在站在她的立場上。因這件事,他這輩子都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他感情來得遲鈍,原以為男女之間就那么一回事,殊不知會栽倒這個一個小丫鬟身上。只是這一栽,他也是無緣無悔。 她不愿意再見他,那他便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過得好好的,也就足夠了。 陸氏瞧著兒子這副模樣,這才小心翼翼道:“你……可還在怨娘?”她原以為,那小丫鬟不過一個小小妾室,她這兒子自幼聽她的話,又怎么會因為一個小丫鬟和自己鬧得不愉快?再說了,他有妻有兒,又何必在意一個賤婢生得孩子,卻不知……他這兒子如此在意那丫鬟。 蕭瑭是個不會說謊的,只不愿再提及此事,道:“娘你別再說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這話一落,陸氏便知道兒子心里的想法了,知子莫若母,她斷斷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子也是個癡情種。那丫鬟呢,走得倒也是干脆,反倒是他這兒子巴巴的追了過去。陸氏想到了什么,才道:“瑭兒,你相信娘,娘一定會想法子讓你當(dāng)上靖國公府的世子,日后這靖國公府就是你的,你若喜歡那丫鬟,便再將她接回來便是?!?/br> 蕭瑭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厲聲道:“娘你切莫再說這種話。大哥是世子,咱們靖國公府,就只會有一個世子爺。我尊重大哥,也希望娘打消這個念頭……兒子知道這興許是娘的一番苦心,可娘若是真的為兒子好,就請娘日后不要再隨意插手兒子的事情?!?/br> 陸氏顫著手,臉色一白,只當(dāng)自己是聽錯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讓她插手他的事情?這些年她在靖國公府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這個兒子,他倒好,如今倒是嫌棄起自己來了。 陸氏本就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唯一有些安慰的,不過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連兒子都說出這種話,如何不讓她心寒。 蕭瑭卻道:“還請娘答應(yīng)兒子,日后好好過日子,娘……兒子以后會好好孝順你,不會再做糊涂事兒?!奔热恍蝇幭M煤眠^自己的日子,那他便好好的同寧氏過下去,如今他有妻有兒,父母雙全,有些事情不能任性。他該慶幸那會兒杏瑤沒有和他一起胡鬧,若是她應(yīng)了下來,他也不可能和她沒有負(fù)擔(dān)的在一起。 ——人生在世,除了享受,還需要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 陸氏眼神一暗,頓時就有些崩潰,忍不住就掩面哭了起來。 蕭瑭安慰道:“娘,爹不是那般無情之人,這些年同娘的感情深厚,是誰都比不來的……” 感情深厚?陸氏頓了頓,心里忍不住想:是呀,比起大部分男人來說,蕭晏泰的確待她不錯。二十多年能這般待她,也的確算得了感情深厚了。只是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凋零枯竭、消耗殆盡。一個女人沒了美麗的容貌,便失去了資本,這樣的感情,究竟能維持多久。 一個沒有魅力的妾室,還能有什么用。 陸氏一想到這些天蕭晏泰不曾來她這兒,心里頓時就心灰意冷了,抓著蕭瑭的衣袖道:“瑭兒,娘如今只有你了。” 靠男人,不如靠兒子。 蕭瑭將手覆在陸氏的手背上,淺淺一笑道:“娘,你放心,一切有兒子在。” · 玉緹生得兒子取名叫唐雎,這名兒取自詩經(jīng)“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先前唐老爺子不同意,只覺得這長孫的名字一定要好好取,可到底拗不過兒子,也只能應(yīng)下了。說起這名兒還是有故事的,當(dāng)初唐慕禮鼓起勇氣給妻子寫的第一首情詩,便是這關(guān)雎。阿皎聽了之后羨慕不已,心里尋思著:世子爺可從未給她寫過什么情詩啊。 雖說兩人已經(jīng)成了親了,可到底沒有什么浪漫的事情,比不上唐慕禮和玉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眼下這孩子都生了,還寫什么情詩?。?/br> 只是阿皎真的很想要。 她想要,卻開不了口。 孕婦的心情起伏很大,一點有些事情不能如愿,便心心念念的。蕭珩是何等的聰明,曉得見過那小外甥之后,妻子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他這輩子,上輩子,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給她寫過什么情詩。她雖當(dāng)了娘親,卻到底還是小姑娘心態(tài),羨慕這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的。 兩人回了府之后,蕭珩卻是讓阿皎睡下,獨自去了書房。 阿皎本來就心存不滿,如今見他壓根人沒注意到自己神色有些恍惚,不由得有些不滿起來。只轉(zhuǎn)眸一想,大抵是她太小家子氣了——夫妻二人整日膩膩歪歪的,還需什么情詩呢? 這么一想,阿皎也睡就漸漸入睡了。 翌日一大早,她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自個兒正被人擁在懷里。阿皎彎唇一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恰好對上對方熠熠生輝的眸子。 阿皎一怔,頓時瞌睡就醒了,忙道:“世子爺這么早就醒了?” 蕭珩笑笑,在妻子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從身旁拿出一副畫軸來。他將畫軸打開,阿皎抬眼去看,卻見畫中之人生得嬌俏明媚,不知在沖著誰笑呢。阿皎瞧著畫中的自己,頓時眼睛一亮就歡喜的不得了,像寶貝似的拿了過來,瞅了瞅一旁提的字,正是詩經(jīng)中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大抵是最普通最溫馨的情話,可阿皎很是感動,未想到世子爺竟然是個這般細(xì)心之人。只是她又想著:難不成世子爺整晚都沒睡? 阿皎看著這畫像精致,一看便是花了極長的功夫的,心下便又篤定的三分。 她將畫軸小心翼翼的卷起,擱到一旁,而后伸手抱住自家夫君,嬌氣道:“我很開心,可是下回世子爺不能再這般了。”熬了一整個晚上,若是傷了身子該如何。 蕭珩笑笑應(yīng)下。 他蕭珩的妻子,犯不著羨慕別人。別人有的,她擁有的只會更多。 · 轉(zhuǎn)眼到了六月底,阿皎這肚子越發(fā)的圓滾滾,估摸著生產(chǎn)的日子也就這幾天。有了頭一回,第二回的時候,這寄堂軒上下自是做足了準(zhǔn)備,要知道這胎若是個男娃,那便是小世子了,若是女娃,以世子爺對閨女的喜歡,這小主子也是相當(dāng)金貴的。 只是好巧不巧,阿皎正在同知知說話的時候,肚子就疼起來了。 蕭珩下了朝來回府,急著見妻女,一走到外頭便聽著知知的哭聲,嚇得立刻就沖進(jìn)了房間。一進(jìn)房間,他便看到妻子捧著肚子靠在榻邊,身邊白白胖胖的小閨女正哭得傷心,一抽一抽的,瞧著蕭珩來了,像是瞧見了救星似的,聲音軟糯含糊道:“唔唔唔,爹……爹爹,弟弟……弟弟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