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被沒收了手機卡接不到衛(wèi)旒電話,他也沒找上門來,謝莫憂和孫晟睿后來到底怎么樣阮卿卿沒聽說,轉(zhuǎn)眼間,十二月二十日到來,就要舉行婚禮了。 說好的入贅,商議結(jié)婚進程時,徐鳳英卻突然作了讓步,面上儀式仍是男方迎親,一切按的是出嫁的程序,商場上也不說黎俊柏是入贅阮家的話,兩人去度蜜月前住酒店的蜜月套房,蜜月回來后,住阮家大宅或是貴和公寓隨便他們。 對她的這個安排,黎俊柏和阮卿卿沒有什么感觸,黎成祥意外之余,以為是阮卿卿說服徐鳳英讓步的,極是高興,撿了大便宜似的,恨不能把阮卿卿當菩薩供起來。 大門外鞭炮聲聲,新郎來了,照例要鬧一鬧刁難新郎一番才讓新娘出門,阮卿卿聽著外面的笑鬧聲,忍不住唇角高高飛揚。 “卿卿,給媽講講沐暉的事。”阮卿卿聽到徐鳳英在低聲說話,抬頭看,她靠在欄桿定睛看著窗外,分明什么都沒說。 她沒問,阮卿卿卻想說。 沒有養(yǎng)父,就沒有她的今天,大喜的日子,分外想念養(yǎng)父。 “我爸爸很好……”養(yǎng)父恬淡儒雅,寬厚溫和,博學(xué)多才,自律堅韌,傲骨錚錚,養(yǎng)父疼她寵她,如村東頭那株深刻年輪、根繁葉茂的老榕樹,蔭蔽陪伴她,父女倆生活清貧,物質(zhì)匱乏,精神上卻很豐荗。 “恬淡儒雅,寬厚溫和么?沐暉他小時候可不是這樣,調(diào)皮毒舌樂觀的很,愛笑愛鬧……”徐鳳英低喃。 環(huán)境改變了人的性格吧,在經(jīng)過人生劇變后,熱血冷卻了,性情也變得沉穩(wěn),阮卿卿啟唇,又不知說什么好。 大門外新郎通過考驗進門了,徐鳳英笑著回頭,扶著阮卿卿肩膀定定看她,依依不舍。 她好像精神不大對。 整個婚禮的過程,阮卿卿都心不在焉,惶恐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定睛看,又沒什么,徐鳳英和阮績民相揩著跟前來賀喜的賓客致意寒喧,意氣風發(fā)談笑爽利,沒有半絲頹敗茫然之色。 也許自己多慮了,阮卿卿略略回神。 喜宴進行很順利,一切如意,如果不是在到更衣室換妝時在走廊遇到孫晟睿。 “你今天真美。”他笑,眼里是驚艷與贊美。 “謝謝?!比钋淝涞f,側(cè)身往前走。 “我不會放棄的,相信我,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快樂。”他狂妄地宣告,“成年男女,男歡女愛,只要快樂,沒有什么不可以,你何必避我如蛇蝎。”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僅是成年男女,而是有身份約束的一個男人的妻子?!比钋淝淅淅涞溃崎_更衣室的門。 那么巧,陪伴的化妝師被臨時喊走,伴娘被纏拌住,黎俊柏被客人拉住寒喧,原來費盡心機就為了宣誓掠奪。 “結(jié)婚算什么,結(jié)婚了離婚的男女比比皆是?!睂O晟睿在她背后嗤笑,腔調(diào)浮浪,“我喜歡你,我不認為黎俊柏是我們之間的障礙?!?/br> 在別人的婚禮上提離婚,委實可惡! 更衣室里臺面上有鏡子,阮卿卿抓起來,毫不客氣遞出,接著,砰一下關(guān)上房門。 幾次見面,阮卿卿都是溫軟恬靜,謙和避讓,孫晟睿被她突如其來的母老虎一樣的舉動愣住,捧著鏡子,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讓他捧鏡自照,有點自知之明! 被孫晟睿這一打岔,接下來過程阮卿卿滿腔都是怒火,豎起甲刺隨時準備反擊,也不再留意徐鳳英。 宴會順利進行,孫晟睿沒出妖蛾子,想來還是有所顧忌的,衛(wèi)旒和謝莫憂都沒出現(xiàn),徐鳳英特意交待過,謝絕他倆到賀。 忙了一整天,臉上笑容僵硬,終于到了晚上,洞房花燭之時了。 蜜月套房的地毯綿軟如云,柔和的燈光像水波里的七彩虹,曖昧昏暗,窗紗無風自動,輕漾著漣漪,身邊的男人清爽標致的白色西服,如芝蘭秀樹,接下來,他就要……他們將突破男人女人最后一關(guān),從此夫婦一體,阮卿卿有些緊張,扯著禮服襟角僵僵站著。 “一起洗?”黎俊柏壓低聲音問,意味不明。 阮卿卿覺得溫度本就有些高的房間更熱了,套房衛(wèi)浴間的浴缸她剛才錯眼時見過,很大,據(jù)說,是沖浪浴缸,在里面可以盡情玩水。 “好不好?”黎俊柏又問,一只手覆上她圓潤的肩窩,熱氣噴到她額頭。 “你先去洗?!比钋淝涞痛瓜骂^,聲音更低。 磨磨蹭蹭許久,走出衛(wèi)浴間時,阮卿卿呼吸一窒。 她的丈夫,那個英俊的男人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了蝴蝶結(jié)紅絲帶,裹著乳白色浴巾站在房間中央。 “我等了你很久了?!崩杩“啬橆a透著嫣紅,大蠶蛹一樣跳到她面前,羞澀地問她:“我把自己送給你,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他的睫毛濕漉漉,眼眸透著霧汽,如大山里未被俗世污染的梅花鹿的眼睛,純潔的、孩子氣的渴盼眼神看著她。 喜歡!太喜歡了! 阮卿卿顫抖著,小心翼翼伸手。 潔白的浴巾落地,黎俊柏性感俊挺的身體曝露在面前,薄胎白瓷一樣美好的肌膚細膩勻凈,潤澤如脂。比例完美、勻稱挺拔的身材充滿力的質(zhì)感,腹下三角地帶,蹦跳的一物像經(jīng)過高溫焙燒出窯的精致器物,又像熊熊灼燒的火焰,奔突的血管脈絡(luò)是火焰的圖案,色澤鮮艷,瑰麗華美,厚實凝重。 大紅的床品手工絲繡了滿園富貴春色圖案,錯雜的枝莖,豐荗的綠葉,一朵朵富貴雍容的牡丹,或大或小,花瓣彎曲顧盼,密密匝匝、層層環(huán)繞,俏麗鮮妍,在如詩如夢的燈影下灼灼怒放。 黎俊柏的手指輕撫上臉頰時,阮卿卿像被通了電流似,身體輕顫,紅艷艷的桃紅從臉頰浮起,接著迅速蔓延開來,耳根脖頸都上了霞彩顏色。 黎俊柏呼吸急促,緊張慌亂。 真要命,還沒開始呢,他好像已經(jīng)到了發(fā)射的邊緣。 更要命的是,后來太忙了,他還沒觀摩過那種碟片,不知等下會不會又是不得其門而入。 據(jù)說,初體驗很重要,第一次如果不能讓女人快活,以后就……這會兒再找碟片來不及了,黎俊柏深吸了口氣,以壯士斷腕的勇氣,飛快地將阮卿卿撲倒床上。 經(jīng)驗不足前戲補,把阮卿卿先弄暈了,就注意不到自己的笨拙和無能。 毫無技巧可言的親吻鋪天蓋地襲來,阮卿卿嘴唇生疼,舌尖被黎俊柏的牙齒咬到了,微有咸味,流血了,他的舌頭在她口腔里狂亂地沒有章法地翻騰,弄得她又酥又麻又疼又癢,頭暈?zāi)X脹,呼吸都很艱難。 白松針一樣的清新氣息漸漸變了味,濃烈的陽剛熱力充斥鼻端,阮卿卿覺得自己被燒昏了,要暈過去時,黎俊柏終于放過她的嘴唇,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舔,灼熱的鼻息直往耳洞里灌,耳朵麻了,接著是頭臉,而后是身體,阮卿卿周身顫抖,著迷淪陷,他停下來喘氣時,不由自主地,她如法泡制,側(cè)過臉含住他耳垂,且,無師自通,舌頭探進耳洞打旋。 “啊!”黎俊柏身體一僵,隨后,一聲悶吼,阮卿卿感覺到,他周身的肌rou在抽搐,在劇烈震顫,五官移位變形,眉頭緊蹙,像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