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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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宰相洛勤章謝嫮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呢。當(dāng)年的洛氏,在先帝期間那可是京城第一的門第,朝中文武百官,八十個都是宰相門生,元老級人物,只可惜,宰相在天和帝登基之后,就急流勇退,告老還鄉(xiāng)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謝嫮都沒有見過這位宰相,也很少聽人提起,就是提起也都是說的他在朝為官時的人脈盛事,說宰相的偉大功績,說宰相若還在朝,又將是如何盛景云云。 可是謝嫮卻從來沒有聽人以‘外祖’這個形勢提起洛宰來,如今一聽才驚覺——原來那個活在人們口中所說傳說里的人物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夫君沈翕的外祖。 是啊,她怎么忘了,夫君的親娘洛氏,可是洛宰的獨(dú)生女,當(dāng)年天和帝登基,洛氏嫁入定國公府之后,宰相就提出告老還鄉(xiāng)了,并且不帶走朝廷任何封賞,說是要兩袖清風(fēng),回老家種田去。 她想起來白天夫君才和她說過,洛氏的祖籍就在廣東。那他說的外祖,肯定就是洛勤章洛宰相了。 “你愣著做什么?沒聽過也沒關(guān)系啊。他都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二十年了,你不認(rèn)識他是應(yīng)該的?!鄙螋鈱⑹痔饋?,對謝嫮彈了彈水珠,安慰她說道。 謝嫮搖頭,說道:“不不,妾身知道洛宰相,也聽說過他,只是沒想到夫君會突然提起來,我還以為他,已經(jīng)……” 謝嫮及時打住了接下來要說的大逆不道的話,不過她雖然沒有說完,沈翕卻好像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沒有,他還在。活的好好的,比年輕人都健康。” 謝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為自己的無禮而懺悔,反而沈翕倒是不介意,繼續(xù)對她說道: “明天我?guī)闳ヒ娝?,不過他見不見我們,我也不能保證,反正,他向來都是不怎么喜歡我的,我們?nèi)ヒ娝?,沒別的意思,就是表達(dá)一下晚輩對長輩的敬意,要不然咱們來了廣東,卻對他視而不見,到時候又是一樁罪,他還得跟我清算。” 謝嫮咬了咬唇,問道: “為什么夫君說洛宰不喜歡你?” 沈翕自嘲一笑,將半張臉埋入了水中,然后才站起來說道: “我早跟你說過了,除了你,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人喜歡我。我就是個多余的,誰都覺得我是個多余的?!?/br> 謝嫮踩著溫?zé)岬氖瘔K,走到了沈翕身旁,依偎著他,不再和他討論這個傷心的話題。 從溫泉出來,謝嫮是被沈翕裹著氈子抱回房間里的,幸好這溫泉是在主臥的后面,就算是兩人再怎么親密,都不會有其他人看見,所以謝嫮也不反抗,就那么讓他抱著入了內(nèi)。 一個晚上,沈翕都抱著謝嫮睡,絲毫都不肯放手,倒是沒有再做出其他什么事來,也算是體貼的給了謝嫮一個休息的美好夜晚。 ***** 第二天一大早,謝嫮就起來去了廚房,燉了一鍋海鮮粥,伺候沈翕用完之后,兩人便收拾收拾,走出了莊子。 沈翕帶著謝嫮下山,然后往西南方向又走了不到一里地,走到一處十分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門外。 謝嫮驚訝的看著他,沈翕轉(zhuǎn)頭對她解釋:“外祖不喜那些高門大戶,一生追尋田園生活,這里就是他家了。” 謝嫮看著眼前這與尋常農(nóng)家小院并沒有太大區(qū)別的地方,很難想象,這里竟然是前朝宰相首輔,三公之首的宰相居住之地,普通的白墻黑瓦,兩扇薄門扉,門前掛著兩只西瓜大的紅燈籠,兩扇門扉之上,貼著尋常的對聯(lián),右上角竟然還掛了一串應(yīng)景的紅綠辣椒,再加上偶爾從院里傳出來的幾聲咯咯嘎嘎的雞鴨叫聲……真是沒有比這更像農(nóng)家院的農(nóng)家院了。 沈翕叫聶戎和趙三寶在門外守著,他親自走上僅供兩人行走的石階,輕輕的敲了兩下門,沒一會兒就聽里面?zhèn)鱽響?yīng)答聲: “誰啊。” 沈翕深吸一口氣,回道:“是我,沈翕。我?guī)Я藘?nèi)子來看外祖來了。” 院子里靜了好長一段時間,謝嫮見沈翕失望的垂下頭,轉(zhuǎn)過身正要從石階上走下來,他身后的那扇門扉卻突然打開了。 從內(nèi)里走出一個身上只穿著短褂短褲,面色黝黑,胡子拉碴的老人來,看他穿的清涼,兩截手臂竟然十分結(jié)實(shí),肌rou紋理也很出色,他的個頭還挺高,即使頭發(fā)花白,可那一身的健碩身材著實(shí)看著很不錯就是了。 謝嫮在腦中想象過無數(shù)遍前朝宰輔是個什么樣的仙風(fēng)道骨,或者是睿智臨世,各種樣貌層出不窮,可饒是如此,謝嫮也很難想象出這樣一個莊稼漢模樣的宰輔來……第一反應(yīng)是——夫君不會是認(rèn)錯了吧。 洛勤章走出大門,冷冷掃了一眼沈翕,然后才回過頭,一眼看到了站在石階下的謝嫮,謝嫮被他銳利的眼神看的心上一凜,趕忙雙手交疊在腰間,屈膝對他行了一個晚輩禮,因?yàn)椴淮_定身份,沈翕還沒給她介紹,所以謝嫮還沒有莽撞的給這位跪下磕頭。 洛勤章的目光在沈翕和謝嫮之間回轉(zhuǎn),然后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進(jìn)來吧。就你們倆進(jìn)來,其他人都在外頭守著吧?!?/br> 沈翕心上和面上都是一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沒有直接進(jìn)屋,而是回身走下石階,牽了謝嫮的手,領(lǐng)著她一路走了上去,進(jìn)入內(nèi)院。 謝嫮進(jìn)門之后,發(fā)現(xiàn)這院子和她看到的所有院子都不一樣,在不同的方位里擺放著不同的石塊,周圍有些樹叢,可是形狀排列的也很奇怪,見謝嫮不解的四處觀望,沈翕不禁開口解釋道: “這是外祖布下的八卦陣,若不是他親自出門領(lǐng)入,其他人根本沒法走進(jìn)去。很神奇是不是?” 謝嫮連連點(diǎn)頭,對沈翕的話深信不疑。 洛勤章聽著身后兩個孩子的話,不禁訝異的微微回頭看了看,卻還是沒有做聲,領(lǐng)著他們走入了三進(jìn)內(nèi)院。 謝嫮這才知道,原來這座農(nóng)家小院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小,最起碼也是一處三進(jìn)三出的標(biāo)準(zhǔn)小院子了。 不過,這院子里似乎沒有其他人,只有洛勤章一個,他們進(jìn)門之后,洛勤章就讓他們等等,他親自跑去了廚房燒水,然后才拎著一個茶壺走了出來。 謝嫮站起身來,走過去接了洛勤章手里的茶壺,洛勤章也不和她推辭,指了指廚房,淡淡說了句: “茶葉茶具都在里面,你自己去挑吧。” 謝嫮看了看他所指的方向,卻是看見好幾個瓷罐子放在平板上,對洛勤章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外祖請過去歇著,剩下的交給妾身做就行了。” 說完這些,謝嫮便不再和他客氣,系上了袖口的繩結(jié),開始忙進(jìn)忙出的燒水泡茶了。 當(dāng)她泡了三杯茶走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翕和洛勤章還是維持先前的狀態(tài),兩人一個看天,一個看手,就是不看對方一眼,謝嫮將茶水遞到他們面前,他們才稍微有了些動作。 不知道這對祖孫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或者說,他們之間根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所以相處起來才會那樣的生疏,謝嫮坐在沈翕身旁,洛勤章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想從她身上探究出什么似的。 謝嫮被他看的不自在,洛勤章突然說道: “中午留在這里吃飯吧。廚房里有菜,你能煮嗎?” 謝嫮一愣,然后才發(fā)覺洛勤章這句話是對她說的,當(dāng)即挺直了背脊,看了看沈翕,沈翕也不知這老頭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謝嫮站起來答道: “妾身會做一些家常菜,若是外祖不嫌棄,中午便由妾身做幾樣小菜吧?!?/br> 洛勤章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你做。我總不會做給你們吃的?!?/br> “……” 謝嫮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沈翕則蹙起了眉頭,站起身來就要拉著謝嫮走,卻被謝嫮按住了,說道: “夫君你留下和外祖說說話,妾身去廚房里看看有些什么菜,若是菜不夠,就讓趙三寶去買些回來……”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洛勤章就又開口道:“不用買,廚房里那些做出來就夠了?!?/br> “……”謝嫮對這個直腸子的外祖表示很無奈,安撫好沈翕之后,就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妾身這就去做。請外祖和夫君稍待片刻。” 說完這句話之后,謝嫮就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她在廚房里洗洗弄弄,也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從里頭走出來。手里端著兩盤涼拌菜,見洛勤章和沈翕兩人依舊對坐相看兩無言,兩人面前的茶杯里全都空空如也,可是他們誰也不愿意讓一步,給對方添一點(diǎn)水,單就這份執(zhí)拗而言,兩人似乎還真有那么點(diǎn)祖孫緣在里頭。 “廚房里有很多菜,妾身會做的不多,只做了四個涼菜,四個熱菜,外加一盤清蒸蟹,外祖這里的蟹都是母蟹,個頭特別大,清蒸來吃,肯定味道特別好?!?/br> 謝嫮努力讓兩人間的氣氛稍微好些,將她努力了半天的菜色盡數(shù)端上了桌面,一大盆用細(xì)細(xì)的麻繩捆扎起來蒸紅的蟹看起來十分誘人,再配上三疊子姜絲醋碟,旁的菜在這盤蟹面前,就全都是點(diǎn)綴了。 洛勤章似乎也很滿意這道菜,原本他買了蟹回來就是打算這么吃的,這丫頭和他算是想到一處去了,將她調(diào)配的那碟子醋端起來聞了聞,洛勤章只覺得這醋似乎有著不一樣的味道,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好聞,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了。 ☆、第113章 謝嫮將菜擺上了桌,又返身回到廚房,將灶臺下藏著的一壇竹葉青拿出來,從碗柜里拿出了兩只白瓷酒盅,擺在桌上,見沈翕和洛勤章依舊對面而坐,兩人神態(tài)如出一轍,很有默契地維持著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狀態(tài),謝嫮替兩人擺放了吃蟹工具,然后先給洛勤章倒了一杯酒,雙手奉上,恭謹(jǐn)?shù)恼f道: “外祖請用。” 洛勤章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酒杯小咪了一口,抬眼看了看謝嫮和沈翕,只見謝嫮拿起一只為主的紅彤彤的螃蟹,拿起了吃蟹用的小剪刀,動作嫻熟地替沈翕剝蟹殼,將蟹黃和蟹rou分開放在碟子里,然后剪開蟹腳,剔出里面的rou,沈翕則習(xí)以為常的替謝嫮夾了一筷子蟹rou讓她先吃,謝嫮有點(diǎn)不好意思,對他用眼神警告,沈翕卻視而不見,非要他先吃一口,謝嫮無奈,只好吃了。 洛勤章似乎也很喜歡吃螃蟹,所以他的廚房里才會常備吃蟹工具,謝嫮替沈翕,剝了一只之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洛勤章,然后自覺地拿起另外一只,替洛勤章剝了起來,當(dāng)謝嫮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坏芋π穜ou送到洛勤章面前時,老人家有點(diǎn)訝異地抬頭看了看她,卻也沒說什么。 沈翕除了偶爾替謝嫮夾菜,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埋頭吃蟹,洛勤章也是,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工夫,兩人就一氣兒吃了七八只蟹。 一頓飯吃下來,沈翕和洛勤章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兩人間的氣氛,尷尬的不像是祖孫倆,他們不說話,謝嫮也不敢開聲,直到洛勤章杯中酒喝空了,謝嫮才開口對沈翕說了一句: “夫君,妾身手上有湯汁,你替外祖倒一杯酒吧!” 沈翕這才抬頭看了看她,見她對自己揚(yáng)起了手,確實(shí)不適宜替人倒酒,沈翕看了一眼洛勤章,見他沒有說什么,就站起了身,走到桌旁拿起了酒壺,替洛勤章倒?jié)M了酒杯。 洛勤章喝了一口酒之后,眼睛掃了一眼滿桌瘡痍,突然對沈翕說道: “你媳婦兒煮了飯,洗碗收拾就你做了?!?/br> 謝嫮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對洛勤章說道:“外祖,使不得,這些原就是女子該做的,如何叫夫君動手呢。還是妾身來收拾吧?!?/br> 洛勤章固執(zhí)搖頭,指著沈翕說道:“這天下沒有什么事是規(guī)定了男人做還是女人做的,你替我煮了飯,我吃的很好,要他收拾碗筷,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在我這里,君子遠(yuǎn)庖廚是狗屁不通的,你去洗洗手,再泡些茶來解腥味,陪我說說話?!?/br> “……” 謝嫮有些為難,看著沈翕不知道如何是好,沈翕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被洛勤章折辱的表情,反而雙眸看著有些亮,表面上卻還是云淡風(fēng)輕,不表露出什么,站起了身,拿起自己面前的碗筷,對謝嫮說道: “聽外祖的吧,我和你去洗手,洗完了我收拾碗筷,你泡茶來和外祖說話?!?/br> 謝嫮看著他,似乎有些明白夫君這么做的道理,其實(shí)只要身邊的他在乎的人對他靠近一步,他都是欣喜若狂,甘之如飴的,世人以為他暴躁易怒,殊不知只是沒有人愿意靠近他,了解他罷了。 夫君心里肯定是十分敬愛這個外祖的,否則也不會來了廣東就帶她來與外祖相見,即使知道外祖不一定愿意見他,但他還是來了,先前他與外祖坐在一起相對兩無言,表面上看是他倨傲冷漠,其實(shí)很有可能是他面對敬愛的祖父有些緊張,不知道說什么,就怕萬一說錯了,外祖難得的靠近都泡了湯。 沈翕像是很熟悉外祖家的廚房,先前沒來過,但他卻能很快的找到了方位,將手里的杯盤放在灶臺上,然后拉著謝嫮的衣袖帶她走到廚房后的一口水井前站定,親自替她打水,又取來了廚房窗臺上的皂角,讓謝嫮蹲下身,兩人圍著一盆水,沈翕親自給謝嫮用皂角洗手,絲毫都不介意她手上油膩膩的感覺。 兩人的手在水中交疊摩挲,謝嫮有些不好意思,沈翕將她的手托在手心里,拿了皂角現(xiàn)在自己的手上抹一層,然后抓著謝嫮的手左右清洗,連指縫都不放過,謝嫮看著他蹲在地上,心中覺得滿滿的幸福,不管今后如何,這樣尊貴的人曾經(jīng)為了她做這些特別普通尋常的事情,這就夠了。 沈翕似乎感覺到謝嫮的目光追視,以為她害怕,就抬頭對她笑了笑,謝嫮只覺得今天的陽光似乎都沒有他的笑容來的明媚,周身上下有一種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貴氣,只聽他清雅的嗓音說道: “你不用怕,外祖其實(shí)也不是很嚴(yán)厲的人?!彼皇菍ξ覈?yán)厲罷了。沈翕在心中暗道,不過并沒有說出來讓謝嫮知道。 謝嫮點(diǎn)點(diǎn)頭:“嗯。妾身不怕,那是夫君的外祖,就是妾身的外祖。” 沈翕捏了捏謝嫮的手,又對她笑了笑,謝嫮見他這樣,心中不禁奇道:“夫君可是有話想對外祖說?” 謝嫮立刻就想到了今后若是夫君圖那件大事,若是能得到前朝宰相的支持,勢必會如虎添翼,畢竟外祖洛氏當(dāng)年在京城是怎樣的盛景,若是洛氏如今還在的話,就算當(dāng)今圣上不愿意承認(rèn)夫君,但只要有洛氏在,圣上還是會考慮一二的。 意外的,沈翕搖頭,說道: “沒有,我沒什么話要借你口對他說,只是來帶你來認(rèn)認(rèn)門兒,他與你說什么,你便答什么就是了,不用替我隱瞞說話?!?/br> “……” 沈翕俊逸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落寞,說道:“其實(shí)他肯讓我留下來吃飯,還愿意和你說話,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畢竟當(dāng)年……算了,洗好了,你去吧。” 沈翕把謝嫮濕漉漉的手放入自己的外衫,讓她在自己杭綢外衫里擦拭手上的水珠,謝嫮有些哭笑不得,沈翕伸手在她后腦撫了撫,說道: “去吧。有什么事喊我,我就在廚房外面?!?/br> “嗯。那我去泡茶了。夫君也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就喊我,我來洗就是了?!?/br> 謝嫮學(xué)著他的語調(diào)對沈翕說話,把他給逗笑了。 謝嫮從廚房后面的空地走出,又去廚房拿了新的茶具,往堂屋走去,洛勤章已經(jīng)坐在了堂屋右側(cè)的搖椅之上,神情淡然的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謝嫮也不喊他,而是在桌前站定,有條不紊的泡出了兩杯茶來,一杯端到了搖椅旁邊的茶幾之上放好,然后才端著自己的一杯茶,坐到門檻旁的小椅子上,并不打算主動找他說話。 謝嫮喝了兩口水,洛勤章才微微動了動身,坐起來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