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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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沈翕說了這些也就放心了,這件事肅王既然著手調(diào)查,那就一定會調(diào)查出個子丑寅卯來,如果這事兒和沈翕有關(guān),那他們就要提早商議對策,可若這事兒和沈翕無關(guān),那他們就可以淡定的坐山觀虎斗了,看看肅王最后會扯出什么大老虎皮來。 這個幕后黑手,沈翕自然是了然于胸的,沈燁一而再動了想要?dú)⑺哪铑^,那他也樂得他自己作死,他以為替他辦事的人全都被收拾了,這世上就再查不到什么蛛絲馬跡了嗎?沈翕暗自勾唇。 就算別人查不到,他還不能想點(diǎn)辦法讓別人查到嗎? 走出會賢雅聚的時候,所有人都走出去了,沈翕在門口還是喊住了傅清流,兩人在門邊又說了幾句話,傅清流訝然的看著沈翕,然后才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行吧。我都聽你的。” 沈翕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肩上拍了拍,這才翻身上了馬。 ***** 趙三寶沒兩天就回來對謝嫮復(fù)命了。 “夫人,仵作已經(jīng)驗(yàn)過了。蘭姨娘死的原因是窒息,脖子上有明顯的繩子痕跡,身上都是尸斑,不過卻還能看出生前受過虐待,很多地方都有傷口,包括……那里!而蘭姨娘的婢女則是溺死的,在水里死了之后才給撈上來丟到亂葬崗去的。” 趙三寶到底還是沒敢在謝嫮面前毫無遮攔的完全說出那些話來,不過,謝嫮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已經(jīng)明白過來,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 “當(dāng)鋪里怎么說?” 趙三寶立刻回道:“小人這幾天把京城二十多家當(dāng)鋪全都問了個遍,確實(shí)沒有人去當(dāng)衣服。不過,我覺得沒有人去當(dāng)這才是最奇怪的,若是有人撿了她們的首飾或衣服,總要脫手才是,可是,像這樣什么都沒有才奇怪呢?!?/br> 謝嫮想了想,有些明白趙三寶的意思,說道: “你是說,蘭姨娘身上的東西,很可能還在府里人手上?” 趙三寶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小人猜想,應(yīng)該是的。抬尸體去亂葬崗,若是看見蘭姨娘她們身上有飾物,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必會搜干凈了才罷休,而這些人因?yàn)橹罇|西是誰的,所以,不敢隨意典當(dāng)也是可能的?!?/br> 謝嫮也覺得趙三寶說的很有可能,呼出一口氣,對趙三寶說道:“這事兒你只能暗地里替我去查,時間不是問題,別漏了風(fēng)聲才是關(guān)鍵?!?/br> 趙三寶也從胡泉那里聽來,因?yàn)榉蛉艘ゲ榈囊粋€仆婦,在他們查到的第二天就死了,因此夫人才會這么對他叮囑,當(dāng)即點(diǎn)頭稱是,然后就退了下去。 ****** 沈翕從外頭回來,就看見謝嫮抱著康寧在院子里玩耍,前些天她讓人在院子里做了個秋千,母子倆正坐在上頭,小小的搖晃著,看見沈翕,謝嫮原想起來相迎,沈翕卻走過來對她搖搖手,謝嫮便坐在秋千上沒有動。 康寧看見沈翕,揮舞著兩只手要他抱,嘴里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前兩天聽乳母說,他嘴里曾經(jīng)冒出一個‘弟’字,不過像是湊巧,之后再讓他說,就從來沒說過了。 可現(xiàn)在看見沈翕走來,康寧就突然在謝嫮手彎里跳了起來,還沒長牙的嘴里冒出一個‘滴滴’的聲音,讓謝嫮驚訝的同時,也讓沈翕加快了來到他身邊的腳步,彎下身子和他對視,心急的說道: “乖兒子,再叫一聲聽聽?!?/br> 別說沈翕了,就是謝嫮也是第一次親耳聽見他喊,也是新奇的不行,跟著沈翕后面說道:“是啊寶寶,再叫一聲?!?/br> 康寧掌嘴吧唧了兩下,然后看看謝嫮,然后又回頭看著沈翕,小屁股開始向上跳起,手也去抓沈翕的頭發(fā),沈翕笑著將他接了過去,讓他騎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他去花園里遛彎兒去了。 謝嫮揉了揉手臂,覺得康寧這兩天真是重了不少,從前她抱半個一個時辰都不累,可現(xiàn)在不過抱一會兒,手臂就有些發(fā)酸了。 從秋千上下來,跟著他們父子倆去了花園,見康寧不知從哪里扯了一朵花拿在手上,好奇的左看右看之后,就要往嘴里塞,謝嫮看見了,趕忙上前去阻止,用一只小布包把花從康寧手里替換了下來。 夫妻倆在花園里行走,一路說說笑笑的,沈翕對謝嫮說道: “大舅哥升戶部侍郎的調(diào)任,大概這幾天就能下來了,然后再過幾個月,父親也能從保定回來,內(nèi)閣孫閣老告老還鄉(xiāng),圣上屬意讓吏部尚書頂上孫閣老的缺,尚書一職也就空了下來,等到年底考核之時,父親只要在保定任上有些耀眼的功績,怕是這尚書一職也不在話下?!?/br> 謝嫮聽著沈翕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良久后,才對沈翕說道: “夫君……其實(shí)如果是因?yàn)槲?,真的不必特意提升他們,你如今才剛剛認(rèn)祖歸宗,一下子提拔了大舅子和岳父,在外人看來是不是有點(diǎn)……” 沈翕伸手牽住了謝嫮的手,將之放在掌心摩挲,說道: “你又在瞎想什么呢!就算我認(rèn)祖歸宗,可是,吏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這樣的官職,可不是我想升誰就能升誰的。” 謝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他如雕刻般俊美的側(cè)臉,說道: “可是也止不住那些官員對你奉迎拍馬,因?yàn)槟鞘悄惴蛉说母绺绾透赣H,所以就格外高看一眼,然后破格提升他們。這樣的提升,實(shí)在叫人沒底,更何況,天下無白吃的午餐,若是你收下他們這人情,將來又不知該如何償還,與其那時受制于人,不如現(xiàn)在就拒絕來的好。” 謝嫮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讓沈翕為難,她的父兄要什么樣的職位,他們自己去爭取,若是靠這樣的關(guān)系,到時候就算到了任上也不會有人服氣,然后再惹出什么亂子來,反而拖累了沈翕,害了他們自己。 沈翕失笑:“你真的想太多了。而且也實(shí)在對大舅哥和岳父大人沒有信心,即便他們沒有和我的這層關(guān)系,他們的辦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他們能夠升的這樣快,和我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系,可是卻也不是絕對的,若是他們本身就是酒囊飯袋,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呢?” 沈翕的話雖然是寬慰謝嫮的,可是,謝嫮還是明白的,夫君口中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系,那就是有很大關(guān)系了,父親入官場不過十年的功夫,一路摸爬滾打,七八年才做到了吏部司正這個職務(wù),可是這短短的三年之中,就連升兩級,從副司正到地方司正,然后再到尚書,這兩級有些人窮極一生都未必能夠跨越,可是,她的父親用了短短三年就走過來了,這樣的經(jīng)歷,如果說沒有人在他背后推波助瀾,誰又會相信呢。 更別說她的哥哥謝韶,入戶部掛名也才兩三年的時間,一入戶部就接了發(fā)放北塘凱旋士兵的事情,并且還間接引出那樣一件大事,將伏王殿下都牽扯在內(nèi),可這件事情若是被人追究下來,哥哥沒有人在背后撐腰,憑他的身份背景,又如何不降反升呢? 謝嫮的目光不住看向沈翕,只覺得他的側(cè)眼在夕陽余暉之下更顯得如雕刻般俊逸出塵,仿佛自帶光暈般叫謝嫮看的入迷,康寧的兩條小胖腿耷拉在沈翕的肩膀上,沈翕怕簪子戳到康寧,已經(jīng)將頭冠解開,只留下一個以黑色絲帶綁著的發(fā)髻,康寧兩只手抓著沈翕的發(fā)髻,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東西。 沒有回頭,沈翕就知道身邊的那個女人在看他,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入懷中,謝嫮先是驚訝,然后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之后,才紅著臉任沈翕摟著肩頭,此時無聲勝有聲,謝嫮的心中似乎被甜蜜充斥著,這是她歷經(jīng)兩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被人從頭到腳,再到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寵愛著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 而給了她這樣充實(shí)安全感的男人不是旁人,就是她的夫君,她的主子,上一世,陰差陽錯與他失之交臂,而這一世,無論如何她一定不會錯過! ☆、161|160| 又過了幾日,傅雙挺著個肚子上門,遞了帖子進(jìn)來見謝嫮。 姑嫂倆坐在花房里,謝嫮派人在花房里支了小桌子,花房里暖和芳香,又被打理的十分幽靜,謝嫮用一只七彩琉璃色的茶壺給傅雙倒了一杯茶,對她說道: “這是蜜茶,你懷著身子,喝這個不礙?!?/br> 傅雙和謝嫮相熟,也不與她客氣,笑了笑后,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只覺得不僅蜜意nongnong,還另外有那果香之氣,喝起來果真齒頰留香的。 “你哥哥的任書這兩天就要下來了。我真是沒想到,他竟升的這樣快,這里頭總是少不了妹夫提攜,保定那里也來了信兒,爹娘過段時間也能回來了。咱們總算一家又能團(tuán)聚了。” 謝嫮但笑不語,這些事情,沈翕之前就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所以,她并不驚訝,只覺得此刻不管傅雙說什么,她都像是心口涂著蜜一般。 “爹娘在外頭這些年,也虧得嫂子在家里辛勤照應(yīng),如今你又懷了身子,到母親回來,正好能卸卸重?fù)?dān),好好兒的休息幾天?!?/br> 傅雙聽了謝嫮的話,也是笑得開心:“我有什么辛勤的。不過是做了媳婦子該做的事情,我的出身不好,能夠嫁進(jìn)謝家是我這輩子運(yùn)氣最好的一件事,從前我總怕你哥哥會突然不對我好,因?yàn)槲乙棠锞褪悄菢诱f的,像你哥哥這種出身的嫡子,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甚至我從小都沒有奢望,有一個正經(jīng)嫡子出身的人回去提親,讓我做正妻,憑我姨娘的身份,我以為我只有做妾室的命。你哥哥真的很好,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當(dāng)然妹夫也是這樣,我全心全意的對你哥哥,每次讓他去找其他女人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怕他離開我罷了?!?/br> 謝嫮見傅雙突然感慨,又想起之前聽說她和哥哥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不禁搖搖頭,傅雙的那種行為,其實(shí)就是沒有安全感,她的姨娘是妾侍出身,在榮安郡王府里并沒有地位,傅雙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造就了她如今的性格,或許是堅(jiān)毅的,可是也太缺乏安全感了。 她和謝韶能走到今日,謝嫮也明白,與哥哥的不懈努力脫不了干系,她也知道傅雙此刻定然是發(fā)自肺腑的在說這件事,因此并不做聲,只是挑了一個點(diǎn)回應(yīng)道: “哥哥是不一樣的,我那位是不是可還不知道呢。” 謝嫮的話雖有自謙的成分在內(nèi),可是卻也有那么一點(diǎn)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沈翕對她有多好,她也是看到的,她能夠理解傅雙對哥哥的那種不安情緒,她對待沈翕其實(shí)也是這般,她從骨子里就覺得兩人身份懸殊太大,她與他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少年夫妻原配,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沈翕今后身份的,他的尊貴只有她知曉,因此,又怎么敢奢望他這樣一個天下最最尊貴的男人,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呢。 而上一世,他的身邊也確實(shí)不止一個女人。 傅雙僅想了想便就明白了謝嫮的意思,沈翕如今已經(jīng)認(rèn)祖歸宗,成了大皇子封璩,雖未封王,不過身份卻是擺在臺面上了,這樣一個天潢貴胄,若說他今后身邊沒有其他女人,這些話就是她現(xiàn)在說出來安慰謝嫮,謝嫮乃至于所有人,又有幾個會相信呢。 雖說妹夫現(xiàn)在對這個妹子十分好,可是誰又能保證今后他還會繼續(xù)好下去呢?別說是妹夫,就是謝韶和傅雙說了那些話,傅雙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決定要不要去相信的。 而沈翕和謝韶兩人的身份又差了好幾個檔次,自然不能相提并論了。 傅雙湊過來對謝嫮問道:“我既入了謝家的門,那咱們就是一家,meimei你與我說句真話,妹夫?qū)δ莻€位置可有心?” 謝嫮看著傅雙,半晌沒說出話來,如今謝嫮只想知道,她這話是自己想問,還是哥哥想問。思慮良久之后,傅雙見她不說話,于是又繼續(xù)說道: “其實(shí)你也該想到,這事兒不是我主意問的,是你哥哥。妹夫?qū)λ奶岚嗡衷鯐恢?,在朝為官,只要過了那界限,就總要成立自己的黨派,或是依附一派,從前不知道妹夫身份,猶可混混,可如今卻是不得不早作籌謀了。你哥哥有些話不好直接問妹夫,便差我來問你,若是妹夫有那心思,你哥哥與公爹自然與妹夫是一路的,若妹夫沒那心思,那咱們又該投靠誰,這些總要得個妹夫明確的說法才是。” 謝嫮看著傅雙,見她表情也是比較凝重,謝嫮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些事情如何能有什么確切的說法,就是去當(dāng)面問夫君,他也不能立時就給出一個確切說法來。不過,就我的私心而言,自然是希望爹爹和哥哥與夫君站在一條線上的,如今夫君身份才剛剛露出,一切還不明朗,這件事我覺得可以不必cao之過急,嫂子盡管回去告訴哥哥,就說我說的,讓他只管放寬了心替夫君做事,管他是跟誰不跟誰,有心還是沒心,不管怎么樣,咱們謝家有我在一天,那就是和夫君拴在一條繩子上的,就算你們不說跟誰,旁的派系也只會將你們歸來夫君這一派的,干脆什么都不要想,做好事就夠了?!?/br> 傅雙盯著謝嫮看了一會兒,也是表情復(fù)雜的,可是卻也不能否認(rèn)謝嫮說的這些不對,原本就是這樣的,有謝嫮這個姑奶奶在,謝家和大皇子那就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事兒其實(shí)哪里需要特意的出口問呢。 而謝韶之所以讓她來問,其實(shí)倒也不是真的要傅雙替他問出個什么子丑寅卯回去,而是一種態(tài)度,他是想借傅雙的口告訴謝嫮,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拜妹夫所賜,因此今后對妹夫那是鞍前馬后,在所不辭的,不管大皇子奪嫡還是不奪嫡,反正他謝韶就是跟著沈翕干! 只要把這個思想傳遞出來,她今天來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又和謝嫮在花房里小坐了一會兒,然后一同去看了看康寧,和他玩兒了一會兒,傅雙也就提出告辭。 ***** 謝嫮送走了傅雙之后,回到主院,遇見竹情,湊上來稟報(bào),說是二夫人和蓮姨娘在花廳等她。 “二夫人聽說夫人在會客,便沒讓奴婢們?nèi)ネ▊?,只說在花廳里等夫人會完客去找她便是?!?/br> 謝嫮奇道:“二夫人可曾說來找我什么事?” 竹情搖頭,說道:“二夫人倒是沒說,不過瞧著許是喜事?!?/br> 謝嫮去到了花廳,果真看見二夫人長孫氏和蓮姨娘正經(jīng)坐在太師椅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長孫氏的表情相對輕松,蓮姨娘卻有那么點(diǎn)心不在焉,臉色依舊十分蒼白,整個人憔悴的不行。 見謝嫮進(jìn)來,長孫氏便站了起來迎上前,謝嫮扶住她要行禮的動作,說道:“二夫人快別客氣,原是我怠慢了,娘家嫂子遞了帖子進(jìn)來拜訪,我在花房里,也每個丫鬟知會,實(shí)在不好?!?/br> 長孫氏自從沈翕搖身一變成了大皇子之后,對謝嫮的態(tài)度也是發(fā)生了驚天的轉(zhuǎn)變,殷勤的不得了,連連搖手: “皇子妃可莫要這么說,折煞我們了。” 謝嫮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蓮姨娘,對長孫夫人說道:“不知二位來滄瀾苑所為何事?” 也不叫丫鬟通傳,一味的在這里等,謝嫮料想該是家事才是。 果然長孫氏連忙回道:“哦,是這樣的。府里二老爺最近想納兩個妾侍,人已經(jīng)定下來了,五日后就抬進(jìn)來,二老爺想在院子里擺幾桌酒,請各房的人都去熱鬧熱鬧,到時候還請大皇子和皇子妃賞臉?!?/br> 謝嫮揚(yáng)眉:“二老爺納妾?還要擺酒?”這納妾的規(guī)矩,謝嫮還是第一回聽說。 長孫氏點(diǎn)頭,似乎并不覺得不妥,說道:“是啊。這也算是沈家的特別規(guī)矩了,沈家老爺納妾從來都是這么來的,請各房吃酒,雖不是什么體面的大事,不過各房找個由頭聚聚也是好的。” 謝嫮的目光在長孫氏和蓮姨娘之間回轉(zhuǎn),蓮姨娘臉色憔悴,略微帶著些病氣,面無表情的聽著二夫人說二老爺納妾擺酒的事,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而反觀長孫氏,倒是一派喜氣洋洋,就好像納妾的不是二老爺,而是其他老爺一般……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謝嫮突然覺得這件莫名其妙的納妾事件透著一點(diǎn)懸疑……來了興趣,遂問道: “不知納的是哪家的良妾?” 長孫氏一愣,沒想到謝嫮還真的對這事兒感興趣,回頭看了一眼蓮姨娘,臉上堆出了敷衍的笑,說道: “嗐,哪里是什么良妾呀!也不知哪里來的狐媚野路子,在外頭勾住了二老爺魂兒,說什么也要把人納進(jìn)來。” 既然她不說,謝嫮倒是也不想勉強(qiáng)追問,又與兩人寒暄幾句之后,長孫夫人也識趣的提出告辭了。 待她們走后,謝嫮就招了花意來問,誰知道,原本她只是想隨便問問,讓花意前去打聽打聽的,沒想到這丫頭倒是早打聽好了,對謝嫮說道: “二夫人哪里好意思說那妾侍的身份呀,不過狐媚野路子倒是真的,那妾侍是城中花樓里的娘子,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diǎn)朱唇萬人嘗的貨色,也虧得二老爺不嫌棄她臟?!?/br> 二老爺要納的這個妾侍,身份倒是令謝嫮驚訝的。二老爺這是發(fā)什么瘋,好端端的納個花樓娘子回來做什么?偏偏二夫人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162|161| 晚上,謝嫮準(zhǔn)備把這件事情告訴沈翕聽聽的,想問問他怎么看??墒?,沈翕傍晚卻派人傳話回來,說是宮里最近有事,他這幾天都會在宮里,所以今晚就不回來了。 過了幾天之后,沈翕從宮里回來,謝嫮迎上前去伺候:“夫君回來了??捎眠^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