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富貴看著眼神閃爍，這么多銀子，竟然交給一個丫頭片子拿著。

    姚若萍伸手搶過錢袋子，“給我拿著！”

    “嗯？”姚若溪挑起眉毛。

    姚若萍抬眼見她眸光含著肅冷，被她盯著看，如鋒芒在背一樣，心里一滯，萬分不情愿的又把錢袋子還回去。

    姚若溪把錢袋子收好，幾個人趕往濟(jì)生堂。

    半路停在一個面館門口，姚滿屯下了牛車，“大堂哥，三弟，你們先跟我爹在這叫倆菜，吃碗面。我?guī)∠タ纯赐??！?/br>
    “哎呦！二哥手里掙了錢了，若溪這丫頭是該看看腿了。我也怪擔(dān)心的，這天還早，咱一塊去吧！等會再一塊吃也就是了?！币Ω毁F一副憐憫的樣子看著姚若溪，卻不肯進(jìn)面館。

    王三全看著，知道姚滿屯不想讓人知道姚若溪的腿一點希望沒有的話，他眸光一轉(zhuǎn)，呵呵笑道，“我是餓了，讓她們父女去藥鋪就是了，你們倆陪我這老頭子吃碗面吧！”

    姚滿屯感激的看了眼王三全，“我先去叫菜，把錢付了，你們放心吃?！比缓筮M(jìn)去，叫了三碗鹵rou面，又叫了兩盤菜，一葷一素的。

    姚富貴飛快的撇了下嘴，一口氣賺那么多錢，加上昨天的也有十好幾兩銀子，竟然也不給吃頓好的！

    王三全笑著拉兩人進(jìn)了面館等飯。

    姚滿屯這才趕著牛車，到了濟(jì)生堂來。

    于廣旭和于晉然都在，讓伙計搬了壇子下來，給了姚滿屯五兩銀子。

    “這…這太多了，總共九十七八斤的樣子，一兩銀子也就夠夠的了！”姚滿屯一看，又把銀子推了回去。

    “這壇子也一塊買下了，多的就不用找了?！庇趶V旭笑容和煦的讓人上了茶，端了點心，請姚滿屯坐。

    姚滿屯拿著銀子覺得有點燙手，這有錢人家難道都這樣嗎？出手幾兩銀子打賞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不收還不高興！？不過他沒忘大事，“于二爺，我閨女的腿，我還想再找個大夫看看。您看哪有出名的大夫，我們也不認(rèn)識，您給我們引薦一下。”

    “先稍等?！庇趶V旭出去把鋪子里兩個醫(yī)術(shù)最好的大夫都叫了進(jìn)來。

    倆人都給姚若溪把了脈，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氣血筋脈不足，才導(dǎo)致無法站立行走。

    姚若溪猜測自己這腿只怕骨髓也有問題，腳也有問題的。

    征得姚滿屯同意，告罪了一聲，兩個老大夫讓姚若溪進(jìn)了屋，看了她的腿，捏了腳，倆人都搖頭。

    其中一個上次就給姚若溪看過，“小姑娘的腿倒是比去年情況要好了一些，可要想全好，徹底治好……”他搖搖頭，“不若這樣，老夫先開些藥，你們抓了回去吃。待找到那國醫(yī)圣手，相信也更容易醫(yī)治。這樣總拖著，會把孩子腿拖的更壞?！?/br>
    現(xiàn)代的時候就是因為拖的太久，才不好治。姚若溪雖然不想喝苦藥，還是把錢袋子遞給了姚滿屯。

    “麻煩大夫給我們開藥吧！”姚滿屯想了下家里這段時間掙的錢，雖然不多，但先治著，能讓閨女放掉一個拐杖也是好的。

    于廣旭正要說不收藥錢了，就見姚若溪微微笑著看過來，輕輕搖頭。他心下一轉(zhuǎn)，知道姚若溪怕是不想多暴露先前賣鹿賣麝香和黃金甲魚的事兒，遂也就沒有說。

    姚若萍看著光抓藥一下子就花掉了一兩多銀子，頓時小臉有些發(fā)沉。

    父女三個拿著藥出來，姚若萍就拉住姚滿屯的袖子撒嬌，“爹！天馬上就涼了，我還沒有做衣裳。去年都沒做，給我買塊不做身衣裳吧！”

    “這縣里東西貴，等回去讓你娘帶你們到八里鎮(zhèn)買。你們都買！”姚滿屯遲疑了下，勸著她坐上牛車。

    “可是八里鎮(zhèn)的東西沒有縣里的好！”姚若萍撅著嘴不滿。而且娘越來越喜歡小三，都不喜歡她了，也不會給她買好布的。

    “都一樣的啊！那豆角家里賣五文錢，四文錢，這縣里都六文錢了?！币M屯讓倆人坐好，回頭去找王三全幾個。

    姚若萍見他不聽，推了把姚若溪。示意她說話。

    姚若溪抱著幾包藥聳聳肩，沒有理會她。姚若萍?xì)獾睦槪B翻了幾個白眼兒。

    等找到王三全和姚富貴，姚滿堂的時候，三人已經(jīng)吃完了。姚滿屯問了三人都吃飽沒，王三全代說吃飽吃好了。姚滿屯這才又叫了三碗面，父女三個吃了。

    姚富貴拿了姚若溪的藥包聞了聞，“吃了這藥，就能把若溪丫頭的腿治好了？”

    “不能呢！說是先吃著，會越來越好的。”姚滿屯看了眼磨的光溜溜的拐杖，心里盤算著等回去他也去遠(yuǎn)地方收豆角。既然這酸豆角好賣，那別的酒樓肯定也能賣掉，就能多掙些銀子了！

    姚富貴露出個就知道的表情。打娘胎出來就腿瘸，要是能治好才怪呢！不過也幸好這丫頭腿瘸，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這小模樣長開定也是個美人胚子。小小年紀(jì)讀書識字，手又巧，那媒人不把門檻踏破？

    這么一想，姚富貴琢磨起自家閨女來。

    等回到家，就叫了正掐辮子的許氏說話，“你說咱家的倆閨女也讀書識字咋樣？”

    “說啥屁話呢！丫頭片子讀書有啥用？再說去哪念？哪有那個銀子？光兒子念書每年都要二兩多銀子，還越往后越多?！痹S氏直接白了他一眼。

    “當(dāng)然是不花錢的！那王三全不是教了若溪幾個丫頭念書識字，咱讓春桃和春杏也過去，讓她念書的時候也教教咱閨女。多識字又沒啥壞處，跟那丫頭玩的好了，還能得不少好處！”姚富貴露出個你沒見識的表情，跟她解釋道。

    “跟著那個賤丫頭念書？”許氏高高的挑起眉毛，心里盤算了下，就露出算計的笑來，“不錯！我上回見那死丫頭描畫的字看著還怪工整的。讓春桃和春杏過去跟她學(xué)學(xué)，一家人她還敢不答應(yīng)？！”到時候在她家吃些好的，做了啥東西，掙了多少錢也都能知道了。

    想通了這個，許氏催促著姚富貴趕緊的去跟姚滿屯說，“先讓你二哥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王玉花那賤人不答應(yīng)也沒辦法！”

    姚富貴就是這么想的，起身去找了姚滿屯，說是來家?guī)兔緜€豬圈，把這事兒跟姚滿屯說了。

    姚滿屯第一想法就是拒絕，三閨女啥性子，他當(dāng)?shù)囊仓?，怕是不會教春桃和春杏姐妹。再說她還要學(xué)了那些書還要教自己，再想著家里干活掙錢的，也沒有多余的時間。

    看他神色，姚富貴就猜到他要拒絕，忙拉著姚滿屯訴苦，啥分家后日子不好過，又要孝敬老宅，又要孝敬許氏娘家那邊，家里三個孩子要養(yǎng)活，五張嘴都要吃飯。姚及第念書花多少多少銀子。

    “二哥放心！筆墨錢不會讓二哥掏，我給倆丫頭準(zhǔn)備紙筆。我也知道你家忙，若溪丫頭怕是也不少事兒，也不占她多少時間。只每天抽空教教倆丫頭，讓她們在一旁念書練字就是了?！?/br>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姚滿屯還要說，姚富貴哭喪著臉，拉著姚滿屯小聲道，“不瞞二哥說，我家那口子沒見識，又不會教閨女。兒子在學(xué)堂跟著夫子學(xué)了，家里的倆丫頭沒個人好好帶著教，我這不放心?。《绮恢?，我看到若溪和若霞姐妹知書達(dá)理的樣子，心里甭提多羨慕二哥了！二哥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當(dāng)?shù)囊黄?，也不要咋教，相信跟若溪和若霞姐妹學(xué)學(xué)，我以后也少cao點心！”

    姚滿屯見他說的懇求，又想到姚春桃和姚春杏時不時趕到飯點摸到家里吃一頓，要是自家可以，要是別人，孩子再大點，怕是就會說閑話了。閨女教不好，當(dāng)娘的責(zé)任的確很大。終于點了頭，答應(yīng)下來。

    “不過小溪也忙，怕是最多每天能抽一個時辰教她們。”

    “行行！能抽一個時辰教就很好了！日積月累，我家春桃和春杏，也會像若溪一樣聽話懂事，知書達(dá)理的?！币Ω毁F忙笑道。

    姚滿屯雖然不會貶謫別人家孩子，可想到姚春桃和姚春杏姐妹，和自家小溪比，還是差了老遠(yuǎn)的。要不是三丫頭的腿，怕是這村里都沒有自家小溪那么好的閨女了！想到這，姚滿屯心里更加迫切的想多掙錢，趕快的把姚若溪的腿給治好。

    回到家就問王玉花，“小溪的藥煎了沒？”

    “那藥不是說了晚上喝？天都還沒黑呢！”王玉花的錢袋子越來越鼓，心里對腿瘸的三閨女也越來越上心了?？纯刺欤D(zhuǎn)身進(jìn)屋找出姚若溪的藥包拆開，取出一小包，“三碗水煎成一碗，這還不知道苦成啥樣子?！闭页鰸?jì)生堂藥鋪送的舊藥罐子出來洗干凈，準(zhǔn)備晚上煎藥。

    姚滿屯則是看著三閨女和大閨女越來越工整的字欣慰的點頭，再一看二閨女，忍不住搖頭，“若萍！你拿筆的姿勢不對，筆要拿直，手腕使力?！?/br>
    姚若萍很是不耐煩，練這個有啥用！又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換錢。轉(zhuǎn)頭叫王玉花，“娘！啥時候趕集扯布??？你說好了要給我做一套新衣裳的！”

    “叫嚷個啥！少不了你的！一天到晚啥都不會干，就知道會花錢！”王玉花高聲罵了句。

    姚若萍拉著臉涂了一張紙，揉揉扔掉，重新再鋪開一張。

    姚滿屯搖搖頭，看姚若溪心無旁騖的模樣，一時有些不好說，等天黑漸漸黑下來，姚若溪收了手，這才把姚春桃和姚春杏來學(xué)讀書的事兒說了，“…你三叔也擔(dān)心春桃她們，想讓她們學(xué)好。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筆墨紙張他們自己出?！?/br>
    “跟我學(xué)？”姚若溪眉頭微挑。怕是學(xué)讀書是假，而是打著讀書的幌子，想干別的事兒！

    “你每天抽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教她們就是了。漸漸的認(rèn)了些字，她們也就能自己念懂書了！”姚滿屯看她不高興，又解釋。

    姚若霞頗有些擔(dān)心的皺著眉毛，聽姚滿屯這話，撲哧笑了一聲。爹當(dāng)誰家孩子都跟三妹一樣，能自己學(xué)呢！就是她天天晚上背書，講解，跟著三妹學(xué)那么多，也才學(xué)了些皮毛，進(jìn)度很慢。見姚滿屯看過來，她忙捂住嘴。她真的不是嘲笑，自己的情況和二妹的情況在這擱著，她是不相信還有三妹這樣的人，看幾遍就會了懂了，還能講的頭頭是道。

    姚若溪抿著嘴只能點頭。現(xiàn)在這個社會，父母就是天，爹娘說了話，當(dāng)兒女只有聽的份兒。至少姚滿屯還好言好聲的跟她解釋，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她有借口也推不掉?！澳蔷妥屗齻冏约簜渖霞埞P，每天早上辰時吃了早飯過來，念半個時辰的書。下午申時過來練一個時辰的字。其余時間我沒空?！弊屗齻儎e過來。

    “早上吃飯后，傍晚吃飯前。她們不會早上不吃飯就過來，傍晚到飯點了賴著不走，就指著吃咱家的飯吧?。俊币θ羝疾恍嫉暮吆咭宦?。那個小賤人，長著嘴就知道吃。饞死鬼投胎的貨色！

    “你去傳話兒。”姚若溪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活動了下。

    姚若萍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跑出門，到了許氏家傳話兒，特意加重語氣，不吃飯不讓過去。

    不過等她一走，許氏就掐著腰在廚屋里罵了起來，“不要臉的小賤蹄子，還擠兌老娘來了！吃她們一頓咋著了？不就是一頓飯，說的好像吃她的一樣。就她那樣的貨色，以后出門子找不到好人家！家里再有，也輪不到她的份兒！”

    “你說二哥要是生不出兒子來，會不會也像他岳父一樣，留個閨女在家招贅？”姚富貴揮手，讓她別罵了。

    “管他招贅不招贅的，反正她們家是沒兒子，一溜全是丫頭片子！”許氏能比王玉花得意的也就是這一點了。

    “爹！我們也能念書了？為啥非得跟若溪那賤丫頭學(xué)？她都沒對我笑過。還有那個若萍，上次就吃了兩個包子，還要打我呢！”姚春桃說起姚若溪姐妹，沒一個讓她滿意的。

    “沒眼色的死丫頭，到她們家可不是光學(xué)念書的！”許氏點點大閨女的腦門，拉著倆閨女小聲叮囑了一通，“可給我記住了，別看見點吃的就把正事兒忘了！”她著重叮囑大閨女姚春桃。因為姚春桃今年七歲了，姚春杏才五歲半不到六歲。她相信姚若溪都會的，自家閨女也不差了。

    姚春桃直點頭，鬧著姚富貴給買筆墨紙硯。

    姚富貴答應(yīng)，次一天就麻利的趕集，賣了草帽子，去買了便宜的紙筆，問了那硯臺磨條實在不便宜，就沒有舍得買。

    回到家，一臉歉意的帶著姚春桃和姚春杏過來，“二哥！你看…我這給及第買了書，連買磨條硯臺的錢都不夠了，先讓倆丫頭趁著若溪的，過兩天再賣了草帽子，我就給她們買回來！”

    “那就回家一人弄一張木板，蘸水寫?！币θ粝膾吡搜垡Υ禾液鸵Υ盒印?/br>
    姚富貴臉色一沉，笑的難看起來。

    “先蘸水練筆吧！小溪她們開始寫字的時候也是蘸著水在桌子寫了，擦掉再寫。后來才在紙上寫的?！币M屯解釋道。

    姚富貴看他不像說假，心里好受點，回家找了兩塊木板子過來給姚春桃姐妹，笑著叮囑倆人，“可得聽你若溪姐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币Υ禾肄D(zhuǎn)著眼應(yīng)聲。

    姚若溪和姚春桃同歲，她正月的生辰，比她大了幾個月，姚春桃可是從來沒叫過姐的。

    王玉花心里很是膈應(yīng)，要是這些天進(jìn)賬不少，她心情好，姚滿屯又溫聲小意的解釋，姚若溪又勸了，她才不會有個好臉色。這兩個丫頭分明是來蹭她們家飯的！

    姚若溪讓姚滿屯把剛做的桌子搬到院子里，一人一個小板凳坐，把早上寫的吃飯喝水你我他的淺顯生活用詞拿出來，教姚春桃和姚春杏認(rèn)字，邊認(rèn)邊寫。

    “不是學(xué)《千字文》和《三字經(jīng)》嗎？”姚春桃看她教的不是書，忍不住撇嘴。

    “吃飯喝水這些都不會，學(xué)個屁的《三字經(jīng)》?！币θ羝疾恍嫉男边^來一眼。

    姚春桃瞪她一眼，看姚若溪也不多解釋，似是認(rèn)同姚若萍的話，只得抿抿嘴，拿著毛筆蘸水在木板上練起來。

    這事兒沒過兩天，老宅毛氏也知道了，過來看了一回，見姚春桃和姚春杏連自己名字都會寫了，呵呵笑起來，“二弟答應(yīng)了三弟妹家孩子，可能多答應(yīng)我們家春燕一樣？”有好事兒可不能讓三房的人全占了！

    王玉花正要反駁，姚若溪點頭答應(yīng)，“好啊！讓春燕買好筆墨紙硯過來吧！”反正姚滿屯也會看在公正的份兒上答應(yīng)下來，不若她點頭答應(yīng)，不用姚滿屯再張口。

    毛氏笑著指著了姚春桃和姚春杏用的毛筆和書，“這用的東西是誰的？”

    “我們用的東西都是我爹買的！”姚春杏仰著頭回道。

    “那我回家也讓你大伯給春燕準(zhǔn)備了筆墨，也好過來跟著識幾個字，學(xué)學(xué)見識！”毛氏回去，就讓姚春燕拿了姚忠舉和姚成材的筆墨紙張過來找姚若溪。

    毛氏只這一個閨女，聽話懂事兒，教的也很用心，一雙大眼倒是跟姚滿倉一樣，不像毛氏的小圓眼，看著也很是溫和。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讓她跟小了幾歲的堂妹學(xué)念書識字，讓她很是有些無措。女子無才便是德，鄉(xiāng)下女孩也沒有識字的。她還是比較喜歡做針線繡活兒。

    姚若溪指了桌子的另一面給她坐，讓她跟著姚春桃和姚春杏一塊學(xué)。

    小四已經(jīng)走的頗為穩(wěn)當(dāng)了，看幾個念書，她又是喜歡圍著姚若溪，就好奇的這看看，那瞧瞧，趴在桌子旁看。

    姚文昌沐休回來，正見姚春桃三個寫了好幾張的吃飯喝水說話這些，小四也在一旁‘寫，寫’的。他不禁笑起來，“小若云這么點就跟著學(xué)，長大別是個小天才，七歲成詩，練成大才女呢！”

    “三妹，寫?！毙∷淖еθ粝o姚文昌看。

    “三妹寫得好！”姚文昌抱著她看了眼姚若溪寫的字，真是進(jìn)步神速，由衷的夸贊。

    小四笑著直拍小手。

    “你又吃胖了啊，小丫頭！”姚文昌捏捏她的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臉。

    小四還不懂胖是啥意思，以為是夸她的，沖著姚文昌笑。

    王玉花不是個精細(xì)的人，可小四一直都由姚若溪和姚若霞照看，雞雖然吃的少，但魚和rou沒少吃，雞蛋更沒少吃，雜糧也會吃一點，越來越胖乎乎的，又天天跑來跑去的，更是很少生病。

    這邊正說著，王金花拎了一籃子青菜帶著趙艷玲過來，“若溪丫頭，我來給你送個學(xué)生。你艷玲表妹也不小，你教著家里的堂姐堂妹，順便多帶我們艷玲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