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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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啥看!沒見過是吧?都走開!”楊山上來一聲喝罵。 他人高大,聲音也大,頓時嚇的眾人后退好幾步遠。 待趕走了眾人,指著姚滿屯,“你,還不快過來迎接我們少爺!” “你們是要干啥?”姚若溪眸光有些冷的看過去。 “當然是買你家的酸豆角!”楊山一副這還用問的樣子。 楊玉功卻想到上次這小丫頭說的買東西得有個買東西的樣子,他制止了楊山,“不止酸豆角,你們賣了什么給長青酒樓,也賣給我們一份!” “那就請楊少爺稍等片刻?!币θ粝f著給姚滿屯使眼色。 姚滿屯忙請楊玉功進去。 楊玉功看了看這丈高的院墻,屈尊降貴般的進了門,一看就幾間茅草房,幾間木板棚子,就不往堂屋進了,嘴上沒說出來,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嫌棄。 姚若溪早料到這楊玉功很有可能會隨著長青酒樓動作,早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酸豆角干沒有了,豆瓣醬也只賣一壇子,把使用方法給姚滿屯。 姚滿屯遞給楊玉功。 楊山瞪他一眼,伸手接了,這才轉交給楊玉功。 楊玉功看著有些歪歪扭扭嫩稚的字,笑了一聲,示意身后的小廝,“拿錢?!?/br> 小廝拿一個錢袋子數(shù)了下,上前遞給姚滿屯。 姚滿屯接著,錢袋子很重,不知道是多少,忙遞給姚若溪,忙著搬酸豆角和豆瓣醬。 姚富貴想上前幫忙,可看楊山兇神惡煞的樣子,幾乎一人就能把一壇子將近兩百斤的豆瓣醬不費力氣搬到車上,看他的眼神也兇惡惡的,就不敢上去了。眼神直往姚若溪拿著的錢袋子瞄,心里貓爪似的。 姚滿倉更是眼睛都快發(fā)紅了,這一天來兩趟人,一人送一個大錢袋子,還不發(fā)財了??? 等幾個大壇子搬上去,楊玉功上馬車之前對姚若溪道,“再做幾壇子豆瓣醬來,本少爺這里,價錢一切好說!” 明明跟土匪一樣,還偏偏要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姚若溪淡淡的勾起嘴角,“今年已經(jīng)錯過秋天的時機了。再要這種豆瓣醬,只有等明年了?!贝禾斓臅r候她會等收了蠶豆做另一種豆瓣醬。 “你們敢說沒有???是沒有還是不想做!?”楊山頓時大聲怒問。 “瞧這位大爺說的,有錢掙我們當然會掙了。得新鮮收割的黃豆,和秋天的日頭,今年真的沒時機了?!币M屯忙錯一步擋在姚若溪前面,笑看著楊山。 “那你為啥還留著一壇子?不都賣給我們!”楊玉功挑起眉毛。 “那個自家吃了,只剩下半壇子?!眲偛乓θ粝呀?jīng)讓姚若霞燙了小點的壇子,擦干凈裝了一小壇子出來。 “半壇子本少爺也要了!”楊玉功是一點不給留,示意小廝再給錢。 那小廝又摸了一個銀錠子遞給姚滿屯。 姚滿屯被迫接下,楊山忙過去把那半壇子豆瓣醬也都搬上了車。主仆幾人,駕車離去。 姚若溪接了銀子,轉身送進了屋里。 姚富貴和姚滿倉,加上村里的人頓時都圍了上來,紛紛打聽說笑。 人群中,王金花擠出來,后怕的拍著胸口,問王玉花,“這是哪家酒樓的老板?這么兇惡!” “叫啥源德酒樓的???”王玉花沒有跟著去,不是太確定。也是很有些害怕那兇惡的楊山,覺得楊玉功看著也不帶個好人樣子。 “源德酒樓?!蓖踅鸹盍艘痪?,又道,“你看這兩家人,都眼紅嫉妒了,想找事兒了呢!” 不說姚滿倉和姚富貴眼紅嫉妒,村里多少人都眼熱的。雖然沒看見,不過都紛紛猜測姚滿屯家掙了大錢,具體多少,小聲嗡嗡了猜著,還有玩笑般的直接問的。 “這豆瓣醬已經(jīng)過去時機了,明年秋天收了豆子再說吧!”姚若溪看姚滿屯為難,給他指了條路。 姚滿屯拿這話應付姚滿倉和姚富貴,可倆人顯然都不滿意,姚富貴精明點,看姚滿倉說話難聽,姚滿屯已經(jīng)臉色不好看,他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著幫忙勸了姚滿倉,“大哥!二哥的為人你還不信?那是說話算話的很,你說話不算,二哥說了的話都一口唾沫一個釘。咱還是等著明年收豆子吧!” 姚滿倉雖然氣惱,可也被姚富貴勸住了,警告似的瞪姚滿屯一眼,“明年你可得說話算話!” 姚滿屯嘴上應著,心里才是那個氣悶,那個心寒。 姚若溪冷眼瞧著,不著痕跡的揚起嘴角。低聲教給姚若霞兩句話。 等所有人都打發(fā)走,王玉花臉色難看的氣憤的回了屋。姚滿屯也有些累的關上門。 姚若霞走在前面牽著小四,似是跟姚若溪說悄悄話一樣,略帶疑惑不滿道,“上次去送酸豆角見大伯家在吃rou,上上次好像燉的兔子。都沒給咱家送一點,奶奶還說讓我沒事兒快回家來?!?/br> 姚滿屯停住腳,又是一股寒意涌上心頭。家里吃啥好東西多會想著送一份孝敬,老宅不想著給他,可他的孩子去都眼見著了,竟然也沒有份兒。 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當發(fā)現(xiàn)不被同樣在乎的時候,就越是心寒,傷感。 王玉花還生著氣,也沒多理會姚滿屯。一家人都沒有說啥別的。 姚若溪問了大門關起來了,拿出錢袋子,“爹,娘!快來數(shù)錢,這都是咱一家人合力辛苦掙來的?!?/br> 看著幾個懂事兒的閨女,姚滿屯心里漸漸回暖,笑著坐過來。 王玉花雖然生氣,可看到幾個銀錠子,忍不住傻笑出聲,“這是多少?八十兩?這還有幾個小銀錠子,八十五兩!” “娘好好容易滿足?!币θ粝χ∷奈⑽⑿?。 姚滿屯看王玉花樂的那樣,也笑著點了頭。 “也見錢眼開!”姚若溪又接上一句。 王玉花虎著臉,點了下姚若溪的頭,沒好氣道,“你個死丫頭!我哪見錢眼開了?!還不是為了你們幾個小的,為了咱這個家!” 姚滿屯微微嘆口氣,“玉花!整的給小溪存著,你把零的好生收起來。咱家會越來越好的!” 王玉花猶豫了下,看看姚若溪,想著她當初買幾百斤豆子成筐成筐的辣椒和姜蒜,說能掙錢,現(xiàn)在應了那話,有些不舍的把錢給姚若溪,“你可得放好了,可別給丟了!不讓打死你!” “只要沒人偷,就不會丟?!币θ粝剖嵌堑恼f了句,把錢收起來。 王玉花頓時想起來姚若萍偷摸過錢,警醒的瞪她。 “娘瞪我干啥?憑啥說我偷錢了?。俊币θ羝細鈵赖恼酒饋?,瞪著姚若溪的背影。 “沒人說你偷錢。我是提醒你,別亂摸!”王玉花警告完,把幾個小銀錠子收到東間箱籠里的夾縫里。 下午都休息了,次一天許氏和毛氏幾個來做活兒,姚春燕一個開衫還沒學會,也跟著一塊來。 王金花過來,不大會趙書陽也跟著趙艷玲過來,和丁顯聰湊到一塊念起書,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著寫字。 許氏終究沒有忍住,向王玉花打探,“二嫂昨兒個掙了多少錢???也說出來讓我們羨慕羨慕!” “我看不是羨慕,是眼紅嫉妒吧???”王玉花輕哼一聲,沒好氣的回了個白眼兒。她還在為昨兒個姚富貴和姚滿倉逼著答應明年教她們做豆瓣醬的事兒生氣呢! 許氏沒想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王玉花這樣直白的諷刺她,不由臉色發(fā)熱,羞惱不已。 氣氛頓時有些僵硬,王金花不在意的抿了抿嘴笑著,繼續(xù)鉤自己的帽子。 因為范掌柜來拿了好幾盒點心,外面姚春杏搶了小四的點心,小四哭著哼哼兩聲。 “咋著了?”王玉花急忙放下活計跑出去。 小四看見王玉花,哭著撲過來,“娘!咬我,咬我!”一邊哭,一邊指著姚春杏。 也是小四手里拿著點心摳的緊,姚春杏捏了兩回沒要過來,就趁人不備,抓著她的手咬了一大口,點心咬走,也咬到了小四的手。 “春杏你咋回事兒?!好好的干啥咬人?你又搶我們家小四的點心吃了!”王玉花幾乎一下子就確認了姚春杏的罪名,惡狠狠的瞪著姚春杏,上手就要推她。 許氏一聽也忙沖過來,見王玉花要推姚春杏,頓時惱怒起來,“二嫂咋回事兒?就吃你一小塊點心,還是小四吃剩下的,在手里捏了半天不要的。你咋就打人了?” “啥吃剩下不要的,你見著我打住她了!?沒見過你們家這樣教孩子的,眼饞別人吃的搶不來就爬上就咬!這么沒見過東西還是咋著?”王玉花把小四扒到后面,掐著腰就跟許氏掐上了。 “啥沒見過東西的,有你這樣說話難聽的嗎?。磕慵矣袞|西不拿出來給孩子吃,還偷偷摸摸藏著掖著,都是小孩子,哪有不饞的???你家孩子不饞,那不吃著拿著的,你當然看不見了!”許氏也惱恨的掐著腰對架起來。 “我還拿出給你們吃!?搶了我家吃的竟然還怨我!?”王玉花簡直氣笑了,忍不住咬牙,“我家的東西憑啥拿給你!你家吃東西想著我們家孩子了?!憑啥給你吃?喂狗都比給你們吃了強!” 姚若溪抬頭扶了下額頭,小聲拜托王金花趕緊拉住王玉花,勸停了她。 王金花立馬上去,一把拉住王玉花小聲勸她,“快別吵吵了,這么多人,她不嫌丟人就算了,你不嫌丟人?。克@種人,別跟她一般見識。沒見過東西的餓死鬼!” 她這樣一說,王玉花更惱火了,許氏也更是怒火高漲。倆人頓時又吵罵起來。 姚若溪危險的瞇起眼。 林鳳娥看姚滿屯急忙出來,快步上前一步,“滿屯…。快勸勸嫂子。” 姚滿屯上來拉住王玉花,“玉花!快別吵了!” “憑啥不能吵!?又因為她是你弟妹就不能吵了???啥都得讓著她們,送給送她們???我們娘幾個還上哪去???”王玉花見他來勸架,不禁沒有熄火,反而變本加厲的惱火。 許氏也咬著王玉花因為一口點心就動手打姚春杏吵吵。 姚滿屯聽的簡直頭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兒,竟然也吵的這么兇,還當著外人的面。 姚若溪急忙上來,拉著王玉花低喝一聲,“娘!”眼神冷沉的瞪視著她。是不是朱氏她們來的勤快,王玉花已經(jīng)忘了這些外人了???昨兒個也說了,明年的事兒誰也說不準,讓老宅和姚富貴拾人牙慧也就拾了,竟然還是惱火了。 王玉花一愣,看著三閨女冷幽幽的眼神,頓時壓住了心里的火氣。 許氏已經(jīng)擦起眼淚,拉著哭個不停的姚春杏,“走!沒出息的東西,因為一口點心被人打的不敢吭聲,連我也被點著鼻子罵的抬不起頭!” “你給我說清楚,誰動手打人了?我碰著一根毫毛了嗎?”王玉花霎時氣惱的跳腳。 林鳳娥正要上來勸說,姚若溪幽幽的嘆口氣,聲音不小道,“娘!三嬸上次能把你打昏,是喜歡擅于上手的,外面人不少都說她,她最怕人說嘴,怕是心里一直不好受。你就別說了?!?/br> 姚滿屯本來有些生氣的,當著外人吵吵起來,還被指打了人家孩子,王玉花又素來對自家孩子動手拍一下擰一把的。一聽姚若溪這話,頓時熄火。那就是沒碰著人一點了??稍S氏當面就說打人了,出去還不知道能傳成啥樣,他皺起眉毛。 林鳳娥心里抖了下,心道好厲害的小丫頭,上來就壓住了王玉花的怒火,幾句話說的眾人想法傾斜到王玉花這邊了。有許氏打昏王玉花的事兒在前,就算有些啥,人們怕也是多偏幫著王玉花的。畢竟許氏兇名在外。 王金花和朱氏幾個忙上來勸王玉花別生氣,毛氏想了下,也勸了幾句。王玉花這火氣雖然來的快,怕也是因為昨兒個的逼問豆瓣醬的事兒,她現(xiàn)在得小心別再惹怒了王玉花。到時候落得和許氏那蠢貨一樣,以后有事兒都不好辦了。 王玉花看姚滿屯皺著眉毛,臉色不太好,不由氣悶。 姚若溪給她使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林鳳娥上前想勸王玉花幾句貼心的,那邊王金花還勸她說著,姚若溪也坐在旁邊,她就不好上前說了,只好坐下笑道,“氣大傷身。嫂子快別氣了,為這點小事兒不值當?!彼闶强疵靼?,這王玉花根本沒多少心機,就是私心重些。 王玉花很是不悅的輕哼一聲。 對勸話的人露出這種態(tài)度,就是有些不知好歹遷怒他人了,林鳳娥微微揚起嘴角。 姚若溪卻犀利的撇了她一眼,林鳳娥感應到,抬眼去看,卻見她瞧著王金花,眼神像是冰涼涼的水一樣,心下有些發(fā)沉。 剛才她剛王金花去拉住制止了王玉花,結果王金花幾句話勸的王玉花更是火大,分明有挑撥的意味。如果王玉花和妯娌處的越來越不好,到時候就會更加信賴這個住鄰村挨著的大姐。姚若溪心里冷笑。又掃了眼林鳳娥,微微瞇起眼。這個林鳳娥溫和又爽利,可憐的時候也很凄慘,卻不自暴自棄,可那等王玉花不聽勸的輕哼之后,她那笑,意味不明似的。頓時讓她心生警惕。 這會姚若溪還沒想到林鳳娥是奔著姚滿屯的目標來的,只想著林鳳娥也跟別的人一樣,見到她們家掙了銀子,眼饞了,心里有了小算計。不過也足以警惕主意起林鳳娥來。 等晌午了,林鳳娥幾人都離開回家。姚若溪看了眼王玉花。 王玉花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吸了下鼻子,瞪著姚滿屯,“你氣啥氣?!我還是昨兒個看你那幾個兄弟逼問你,都沒個當兄弟的樣子,好像你是天生該被踩著的,心里生氣惱火了!” 姚滿屯一震,抬眼盯著王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