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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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全出來就瞪了程氏一眼,女婿閨女有孝敬過來,就該高高興興的接了,哪還那么多責(zé)怪??? 程氏不再說啥,心里埋怨王玉花去了槐樹村之后心也想著婆家了,肯定是被姚滿屯捏的偏幫婆家,忘了娘家。 隨便吃了頓飯,姚滿屯和王玉花就回家來,姚若萍留下住幾天。 而第一批的毛線溝的衣裳也就當(dāng)成了練手的,傳到了自家人的身上。再鉤出來的成品,效果比前兩次更加工整精致。 王鐵花也果然手快,那一筐的線團全都鉤成了成品帽子拿過來,她一來就說,“我家留下了兩頂帽子給我公婆帶,那兩個帽子的線三姐就從手工錢里除掉吧!”走之前她拿的線團姚若溪給她算過能鉤多少帽子出來的。本想著悄悄漏下姚若溪和王玉花也不一定會知道,又想姚若溪家里這么幾個人鉤了這么久,都做出經(jīng)驗來了,多少線團能鉤多少帽子都一清二楚,過來就交待了出來。 王玉花把帽子仔細看過一遍,那邊姚若霞算了錢,又把兩個帽子的線團除掉,給王鐵花結(jié)算了二兩銀子的手工錢。 王鐵花拿著銀子不禁欣喜,這也才沒多少天就掙了二兩,要是學(xué)會鉤衣裳肯定能掙的更多!再要是她鉤了衣裳帽子出來直接賣到縣里繡坊,連姚若溪中間這一套就省了,又能得一部分錢了。 遂又要求住兩天,跟著學(xué)了鉤毛褲,鉤開衫。又搬了一筐的線團回去。 王玉花有點著急了,“這天越來越冷,鉤這個衣裳卻這么慢,眼看著冷天過去,還有人買嗎?” 姚若溪笑,“這個毛褲和開衫本就是春秋穿的衣裳,冬天可以加在里面,除了夏天穿不著,其他三季都不怕的?!?/br> 王玉花點點頭這才放心,不過也加快的手里的活計。 而姚文昌這些天也特別喜歡過來,每次過來都要把姚滿屯寫的策論文章看一遍,然后跟姚滿屯討論一通,再教姚滿屯轉(zhuǎn)化成文言文。 這樣一來,姚滿屯學(xué)到更加規(guī)范的格式,而姚文昌則學(xué)會了更加實用新穎的解題拆題的方法,還有那些策論的內(nèi)容,也更加讓他心里豐富,知識慢慢沉淀。 明年的春試,姚文昌也是要試一試的,見姚滿屯的策論越寫越老練,不禁勸姚滿屯,“二哥!明年開春你跟我一塊去進考場吧!”二哥雖然拔苗助長,功底不足,但勝在策論踏實實用,很多看法和觀點,多是關(guān)于農(nóng)事和民生,而縣令身為一縣父母官,接觸的也是最低層的民生民事和農(nóng)務(wù)等事兒,想來二哥的文章定然能得縣令大人心喜。 “我不行的。五場我也就默寫背誦好一點,這策論還寫不夠熟練,也沒掌握方法。況且詩詞方面我更是不行,到時候臨場作詩……”姚滿屯的課程已經(jīng)被姚若溪規(guī)劃好了,先打基礎(chǔ),然后再攻詩詞,最后綜合模擬,主攻往年的考題,和主考縣令,京里派來的學(xué)政喜歡,應(yīng)勢而為。反正她們家目的不是高中做官,只要一個功名傍身,方便在外行走些。 “也好。我先去探探路,后年二哥再參考!”姚文昌算了下春試也沒幾個月了,詩詞的確不太好,要是現(xiàn)在讓二哥專攻詩詞,那策論和別的方便又放下了,只得作罷。 姚滿屯忙不迭的點頭。 十一月底的時候,這一批線團全部做完收工,給林鳳娥和毛氏幾個結(jié)算完手工錢,幾個人都小掙了一筆。不過毛氏看著一車的帽子衣裳,心里盤算著這次姚滿屯家又能掙多少銀子。 家里的被褥都是蓋了十幾年的,王玉花想趁著這會買些棉花彈了棉褥,做兩床新被子蓋。所以姚滿屯沒有借牛車,而是拉著板車,和王玉花帶著幾個閨女上路。一直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到了新安縣。 青娘都等急了,再不送來就要找上門了??吹侥切┟澓烷_衫,還分了大小碼,更是喜歡,還自己挑了一條,當(dāng)即就去試穿了,心里籌劃著這次又能賺多少錢。 帽子鉤法繁復(fù),用料卻少,毛褲和開衫鉤法簡單些用料卻多。所以帽子一頂漲價五文錢,毛褲按大小賣七百文到二兩不等。開衫更貴些,長一點的賣到三兩多四兩。 等全部結(jié)算完,上次的十八兩銀子,再加上將近十兩銀子的手工錢,除掉成本,也掙了近六十兩銀子。 王玉花拿著錢笑彎了眼,一家人拉著板車去面館吃了熱騰騰的rou絲面,買了一百斤的棉絮裝車。又到牲畜市場看了一頭騾子。 “買牛,買驢還是買騾子?”姚滿屯拿不定主意,問王玉花。 “你們都經(jīng)常往外來回跑,牛太慢了,還是買驢吧!這牲口蠢笨,干活也好點!”王玉花是想買牛,犁地干啥的離不了,一想驢子拉車跑的快,也能拉貨,就決定了買頭驢。 姚滿屯點頭,上去挑了一頭驢,砍了好一會價錢,才花了二十多兩銀子買下來一頭半大的驢,當(dāng)下套在了車上,又去濟生堂給姚若溪抓了藥,這次趕著毛驢往家趕。 因為驢還有些小,王玉花和姚若霞都沒坐車上,只姚若溪,小四加上不愿意走路的姚若萍坐在車上,走的很是有些慢,快天黑了才到家。 家里的酸豆角清倉出去,只剩下幾壇子放在棚子屋里,正好清理出一間格擋開,作為牲口棚,把驢牽進去。 因為是提前就打算買的,這個季節(jié)牲口正是便宜的時候,所以家里干草準(zhǔn)備了不少,驢到了就有吃的,頭兩夜叫喊,后面慢慢就適應(yīng)了。 而對于姚若溪家買驢的事兒,又是引起一片嫉妒眼紅。 沒兩天,姚滿倉就過來借驢車,說是去毛氏娘家辦喜事兒,要去走親戚。 “我們家剛買的驢還沒使……”王玉花頓時就拉了臉。 “所以大伯使的時候多精心些,這驢還沒馴化,剛學(xué)會拉車。”姚若溪截了王玉花的話,冷眼看著姚滿倉道。 “驢買來就是拉車的,哪那么多廢話???不讓使是吧?我回去告訴爹去!”姚滿倉瞪著眼,不滿的就嚷嚷上了,指著姚滿屯責(zé)問。 姚若溪扯了把王玉花,頓時不吭聲了。 姚滿屯也抿緊了嘴,“沒說不讓使,大哥拉去就是。小溪不過白叮囑一句,讓大哥上路小心著些。” 姚滿倉還是不滿的輕哼一聲,讓姚滿屯牽了驢出來,套上車,這次拿著鞭子趕出去。 那驢還沒長成,王玉花實在不放心,花了二十多兩銀子,到了老宅的手里,再給使壞了!跟著出門去老宅看。 毛氏一家都準(zhǔn)備去,五口人加上白菜蘿卜等菜,還有些禮,都坐了上去。王玉花臉色就有些不太好。 偏姚滿倉還說,正好走到楊小莊的時候接了毛氏的meimei家人一塊。更是讓王玉花兩眼都噴火了。 姚若溪警醒了王玉花一眼,壓著沒讓她開腔。姚若霞也擔(dān)心王玉花好事兒做完還落責(zé)怪埋怨,也一直拉著王玉花,制止她出聲說話。 林鳳娥遠遠的看了,見毛氏一家走遠,王玉花雖然臉色難看,卻也轉(zhuǎn)身回家,臉上閃過遺憾。王玉花不足為懼,倒是她那閨女,還真是厲害! 她見姚滿屯也轉(zhuǎn)身走回去,等著他走的近了,擔(dān)憂道,“嫂子好像生氣了?” 姚滿屯看她一眼,點點頭沒多說就走了。他心里也是有些氣的,借他家的驢車使,還責(zé)怪她們家一頓。而且那驢子實在還沒長大,再加上一家人,怕是累著驢了,以后就不好長了。 林鳳娥心驚,姚滿屯竟然沒有應(yīng)承她的話就這么走了,難道他也生老宅的氣了???可就算心里多少有點氣,以他的為人,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吧?。?/br> 而這段時間她又沒機會去姚滿屯家,沒跟王玉花接觸,不知道啥情況,這更讓林鳳娥著急了。 她盯著姚滿屯走遠的背影看,皺著眉毛,眼里露出一抹急色,被朱氏看在眼里,不禁心下疑惑,“咋著了?” 林鳳娥忙回神,掩飾的攏了攏耳邊的頭發(fā),哦了一聲道,“我看到玉花嫂子臉色不大好,怕是回家又要吵起來了?!?/br> 朱氏點點頭,她看王玉花有時候挺好,可有時候說話也實在不大好聽,也是姚滿屯脾氣好,說啥都受著。 回到家的王玉花擔(dān)心的連晌午飯都沒有吃好,簡直有些心焦氣躁的。 姚若溪腦中閃過‘強迫癥’幾個字,王玉花這副樣子,被借走了驢就一直心焦這件事兒,別的事兒都干不了,典型的強迫癥了。 傍晚的時候,王玉花見姚滿倉還沒來送驢車,就出去找到老宅。卻見毛氏一家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驢車放在院子里,根本沒有給她們家送的意思。 姚若霞一直提醒著王玉花,讓她絕對不能發(fā)火,不然以往攢的好名聲都壞了,以后就算被欺負的再狠也沒人幫忙說句話。 王玉花壓抑著惱火,“驢車用完了也不知道送,我自己牽走了!” “驢車我明兒個還要用,先放在這里?!币M倉喊著不讓牽走。 “明兒個還去哪?”王玉花面無表情,眼里都快噴火了。 “明兒個我要趕集串串!”姚滿倉覺得有個驢車太方面了。以前總跟姚滿堂家借牛車,有時候還被說嘴。這驢車是老二家的。他要使,老二絕對不敢說啥,還得乖乖給他拾掇好送過來。 “你明兒個還是搭車去串吧!不過兩文錢車費,我家驢今兒個累壞了,要歇歇了!”王玉花面色不善的牽著驢車就走。 姚滿倉伸著胳膊剛要叫喊,姚正中喝了他一聲,“明兒個又沒事兒,你上集干啥去???” 姚滿倉氣悶,他不敢說是趕車驢車遛彎,威風(fēng)一下,惱怒的憋著,不再吭聲。心里卻暗怪王玉花沒眼色,跟她那三王嶺的刻薄小氣又上不得臺面的娘一樣。老二娶這樣的媳婦讓他覺得得意,又嫉恨的。毛氏雖然精明些,可王玉花比毛氏長得好,光毛氏那小圓眼都被甩了一大截。幸好家里的孩子只有老三成材眼睛像毛氏,而成材生的又比較精明些。 再說牽著驢車回家的王玉花,氣的嘴都快歪了。 驢喘著氣,往草窩里一臥,就不動了,喂草也不吃,弄了麥麩子熱水拌了食兒喂也只吃了兩口不再聞。 王玉花頓時急了,姚滿屯看著也著急了,這驢都不吃東西了,肯定是累的狠了。又仔細一看,背上有不少鞭痕,王玉花忍不住就咒罵起來,“真是不使自家的東西不心疼,剛買回來的小驢還沒張開就這么下死力的使喚,是按的啥心思?。恐覆欢ㄕ男牡恼勰ミ@驢子了!” 王玉花還真就說對了,姚滿倉接了毛氏meimei一家也是好幾口人,擠在驢車上到了地方,小驢本就累不起,姚忠舉兄弟和表兄弟們一塊拿著鞭子要學(xué)趕驢車,車上擠坐著一堆小孩,簡直都快玩瘋了。 姚滿屯也很是心疼,可這時代可輕易找不著獸醫(yī),也就是經(jīng)驗多的老把式看看能知道。 “應(yīng)該是累的了,讓驢歇歇,說不準(zhǔn)歇過來就吃食兒了!” 王玉花氣的直喘氣,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如此了。要是夏天里,驢拉稀吃壞還能弄點草藥喂它,現(xiàn)在也啥也沒有的。 次一天吃了早飯,姚滿倉說是出來轉(zhuǎn)悠,卻又過來借驢車,說是去趕集。 這個冬天因為獵到了一頭鹿,都沒有出去干活兒,自然就閑了,這一閑下來,自然就想找點事兒干了。 王玉花正忍著去算賬的怒火,姚滿倉還撞上來,頓時惱火了,“我家的驢都快累死了,從昨天回來就沒吃一點東西,你還想借驢?!不把我們家驢使喚死就不罷休是吧?。坑斜臼履銈兗易约嘿I去,別使我家的!” 姚滿倉本就是沖動的性子,還暴脾氣,見她吵嚷,也惱怒了,“我使你家驢咋了?我使你家驢是看得起你!老二是我弟弟,我不使他的還能去使別人家的???你這婆娘壞水又刻薄小氣,老二沒好好教訓(xùn)一頓,你就學(xué)不乖覺??!” 上次姚滿倉就說讓姚滿屯教訓(xùn)王玉花一頓,這次又說,王玉花氣恨的渾身發(fā)抖,愣是罵不出解氣的話,只一句,“你打啊!你來打死我啊!你算個啥東西,敢指使打我!?” 姚若溪和姚若霞死死拉住她,低聲警告她一句不準(zhǔn)再罵,否則給人看她們家笑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們。 若是換做以前,姚滿屯肯定以為王玉花小氣還有點無理取鬧??蓚z人自從上次跟許氏吵架說破之后,就像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感情頓時變得明朗起來,最近一家人的氣氛更是溫馨寧謐。所以姚滿屯聽姚滿倉讓打王玉花臉色有些不好了,王玉花是他媳婦,當(dāng)大哥的一副他不出手就替他教訓(xùn)打王玉花一頓的架勢,又本就有錯在先,讓他臉色越發(fā)的難看,“大哥!小驢已經(jīng)一天沒進食了,啥都喂不進去,你還是借別人的使吧!” 莊稼人重視牲口,不是自家人輕易都不會外借牲口。家里養(yǎng)著幾個讀書人,所以姚正中和苗氏都沒讓買牛,年年都是借著使,再給些錢,或者去幫忙干活幫工。也是姚滿倉抓著姚滿屯的驢車使勁兒使的原因。 姚滿倉看姚滿屯也臉色難看,他立馬就想抬出大哥的身份壓人,可他多少還算有那么點腦子,看一家人都眼神不善的盯著他,氣的指著姚滿屯,“好!好!你怪我是吧?不過使個驢車,你連兄弟情義都不顧了!我問問爹娘,看爹娘咋說!” 姚滿屯沒有吭聲,看著他出去,覺得心里的寒意絲絲縷縷的沾染上火氣,仿佛要燒成怒火了一樣。 “娘別擔(dān)心,別著急。咱家雖然沒有喂過驢,想來跟牛是差不多的。它歇息過來,餓了自然就會吃食兒了!”姚若溪扯扯王玉花的袖子。 王玉花已經(jīng)下意識的去看姚滿屯,見他臉色不好,還以為是責(zé)怪自己,不由郁結(jié)氣悶,“現(xiàn)在只能等著,給它做一頓好吃的!” 姚滿屯一聽給驢做一頓好吃的,嘴角一抽,忍不住笑出聲,“驢又不是人,當(dāng)然是吃草料,還能給它炒個rou,燉個雞?。??” “莊稼人的牲口比人還值錢!它現(xiàn)在累成這樣不吃食兒,咋就不能給它做頓好的!”王玉花見他哭笑不得的樣子,也反應(yīng)過來不是生她的氣,頓時松了口氣,斜了他一眼。 這話是的確,牲口是比人還要主貴。而各家的牲口也都精心仔細照料的,重活人干不動的可全靠牲口才能做起來。 警報解除,姚若霞也松了口氣。 姚若溪一直眼里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她現(xiàn)在不怕老宅的誰來鬧,越鬧越好。這樣姚滿屯就更快的看清那些的嘴臉和心理,這樣她們家才有可能更快的脫離!她可不想以后都陷在這種被極品親戚隨時圍攻中去。 到晌午的時候,小驢終于吃食兒了??赡苁切^來了,也餓了。不過姚若溪沒讓一次喂太多,分開幾次喂了。 很快到了臘八,姚滿屯和王玉花趕集買了rou和各種花生豆子和粳米糯米的回來,熬臘八粥。 傳俗說是,臘八這天不能吃面條,不然來年要被蛇咬。雖然也沒有真的被蛇咬,但人們都會在臘八這天吃臘八粥,或者干飯,而不會吃面條。 花生豆子蜜棗的都是提前買好的,臘八這天王玉花早早起來,熬了半鍋稠稠的臘八粥,因為放了桂圓蜜棗,少少的加了點白糖就很是香甜了。 先是舀了粥燒香上供,又舀了給老宅苗氏和姚正中送去的,姚滿屯帶姚若霞和姚若萍一塊端著送去。 臘八粥送了吃也是個心意,討個好意頭。 家里有了驢車,王玉花裝好一罐子臘八粥,就和姚滿屯趕車去了三王嶺。 晌午沒有留下吃飯,而是到那坐一小會就回來了,程氏回了一罐子自家煮的臘八粥,還有一碗芝麻鹽。 家里的地沒有種芝麻,連蜀黍都沒有種,只有麥子和玉米。王三全家今年也沒種芝麻。王玉花說是用野味跟王元榮家換的,程氏做成了芝麻鹽。 芝麻鹽很香,也很是容易做,就是需要細功夫。得先把芝麻篩干凈,在干鍋里焙,等芝麻稍微焦黃出香味兒,就趕緊起鍋,否則看著還嫩,其實里面已經(jīng)老了,芝麻焙老了會發(fā)苦。 焙好的芝麻要趁著焦酥的時候和細鹽一塊搟壓成碎碎的粉,就成了好吃醇香的芝麻鹽。冬天沒有菜,芝麻鹽也是一道菜,直接夾在饃饃里面就能吃的很美味。面條,調(diào)菜也都能放些芝麻鹽調(diào)味兒。 晌午家里悶了米飯,燒了rou。大鍋里煮上豬下水,炒了個豬肺和豬肝,一遍吃著,爐子上熬好了大骨蘿卜湯,吃完飯再喝上一碗骨香蘿卜湯,全身都暖了。 姚春杏又咬著手過來,趴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已經(jīng)吃完了飯,姚若萍喝個湯還非得弄點芝麻鹽進去,說是調(diào)味兒。姚春杏摳著門框,一直重復(fù)了幾句,“我家沒有芝麻鹽?!?/br> 王玉花多少也學(xué)了點看臉色,今兒個臘八她也不想弄的家里不愉快了,過了臘八就要過年了,要是再不愉快,再吵鬧了,那明年一年都不得安生的,她不耐的看看姚春杏,叫了姚若霞,“若霞!給她用紙包點芝麻鹽,讓她回去!” 姚若霞忙應(yīng)聲,拿了一張紙包了一小包芝麻鹽給姚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