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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田園小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小溪的藥一直是在濟(jì)生堂抓的,正好碰見于公子也是下場考試,就在他家住了些天。”姚滿屯解釋,還想著要拿啥謝禮送過去。

    “這么說,銀子都沒花?”苗氏不僅心歡喜,這次去,她給小兒子可是拿了三兩銀子,想著少了讓老二墊上,沒想到直接一點(diǎn)沒花著。

    “也花了一些的?!币ξ牟f著掏出二兩銀子扔還給苗氏。

    “不用給我,你拿著花用吧!這放榜了還得跟來回走動,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手里有錢,你花起來也方便些!”苗氏沒要,又讓他裝著。

    姚文昌想想也是,就又把銀子裝了起來。

    毛氏看的眼紅,苗氏這老婆子果然最疼的還是小兒子,二三兩銀子直接給拿著花用,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平常卻連買個針頭線腦的都從她手里摳錢。

    許氏也暗自撇了撇嘴,這老婆子心里沒他們?nèi)?,以后老了也休想讓她養(yǎng)老!

    王玉花看說了好一會沒說到給于家送謝禮的事兒,不僅提醒,“那婆婆打算準(zhǔn)備啥謝禮給于家?。俊笨蓜e想讓她們家?guī)椭土恕?/br>
    “你大姐他們也是一塊住的,先去打聽一下她們家送啥,到時候準(zhǔn)備了讓文昌送去就是。”苗氏眸光微轉(zhuǎn),心思也動起來。既然那于家是有錢人家,借著機(jī)會讓小兒子多結(jié)交幾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以后也是一條助力。

    王玉花沒有聽出這話里的意思,姚若溪卻聽了出來。苗氏想拿一份比王金花重的禮,壓王金花家一頭。這個禮也沒說自己準(zhǔn)備,到時候怕是她們家來準(zhǔn)備,還讓姚文昌送去。見王玉花出去張河里溝,她也跟著出來。

    王金花也正和趙大江商量這事兒,都覺得要送一份好禮給于家,從此巴結(jié)上于家。

    王玉花過來問了,王金花卻只說還沒想好,對王玉花也防備著。

    姚若溪和王玉花回來,低聲跟她說了幾句。于家記著她賣黃金甲魚的人情,也知道她們家是莊稼人,根本沒必要攀比,送些土產(chǎn)就行。至于王金花和苗氏,讓她們愿意送啥就去送。

    王玉花聽了這話,很是贊同,回到老宅就跟苗氏一眾人說,“我大姐她們家還沒想好送啥,婆婆要是想好了,準(zhǔn)備好讓孩子小叔送去就是了?!?/br>
    苗氏眸光陰霾,這王玉花不僅偏幫娘家,還把自家推了個干凈。

    “幾天沒進(jìn)家,趕緊回家去吧!也讓公婆她們安生歇息!”王玉花跟姚滿屯說了,伸手去牽驢。

    姚滿屯就跟苗氏,姚正中等人打了招呼,抱了姚若溪坐上驢車,回了家。

    而王金花和苗氏卻是牟足了勁兒的想準(zhǔn)備份重禮從此搭上于家。

    姚滿屯卻是把家里的酸豆角裝了一小壇子,豆瓣醬裝了一罐子,比照著于晉然的身量,挑了一件開衫,一件毛褲,隔天趁著給姚若溪抓藥,送到了濟(jì)生堂,言明是謝禮。

    而毛衣和毛褲已經(jīng)在各家夫人小姐公子少爺中炒的很熱,于晉然也是次一天回的新安縣,出來見了姚滿屯,摸著那毛褲和開衫,很是柔軟舒適,想到姚若溪帶著個大紅護(hù)耳帽子靜靜的坐在街邊,對姚滿屯謝了謝,沒有推辭就收下了。

    而毛氏也想到了送毛褲和開衫,直接跟苗氏提了建議。

    苗氏過來找了王玉花,讓她那一套鉤的衣裳出來,作為謝禮送給于晉然。

    王玉花輕笑一聲,“婆婆你來晚了,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把毛褲給于公子送去了。我們?nèi)粝乃幊酝炅耍米ニ?,就順便捎過去的。孩子她小叔是讀書人,聽說那于公子也是讀書人,一塊科考。自然得送文雅的東西。婆婆送毛褲這些,那也是給小叔掉面子。誰給婆婆出的這sao主意???”

    苗氏臉色陰晴不定,她只覺得這毛褲是個好東西,送了又不花她的錢,還不用費(fèi)事兒。王玉花不是強(qiáng)硬的拒絕,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敢肯定毛氏和王玉花到底誰說的才對了。

    看著她臉色難看的走出門,王玉花得意的冷哼了一聲,“想摳老娘的東西,沒門!”

    苗氏回到家,毛氏聽了還想再挑撥,姚文昌已經(jīng)決定送一塊水晶鎮(zhèn)紙給于晉然。

    “那水晶鎮(zhèn)紙得多少銀子?”苗氏關(guān)心道。

    “不到三兩吧!太差的人家也看不上。”姚文昌知道這個錢不好出,可要不是于晉然,他們估計花的更多,住不還不安生。

    苗氏臉色黑沉黑沉的,最后咬了咬牙,“打獵吧!去山上獵個些野味送過去?!蹦峭踅鸹医^對想不到送野味。

    姚文昌見說來說去,還是得找二房,不僅有些憋悶。

    苗氏還以為他是怕上山打不到獵物,安慰他,“你不用擔(dān)心,你二哥他們都是打獵的好手,往山上跑個兩天,準(zhǔn)能拿回來不少。等你考中,出息了,自然是得多提攜幾個哥哥jiejie的?!?/br>
    姚文昌悶聲答應(yīng),說了句去二房看書,拿著他默出來的這次考題就來找姚滿屯。

    姚滿屯還沒回來,姚文昌也不走,直接說了在這邊吃飯,拿著考題給姚若溪看,“我把我寫的答題默出來,等回頭讓二哥也做一遍,你看看我們倆的答案,看哪個更有希望。我是覺得你爹策論寫的好,要是這次下場,說不準(zhǔn)也能中的?!?/br>
    姚若溪接了那考題拿來看,簡單的就是默寫四書五經(jīng)中挑選的段落,難的就是命題作詩,命題策論。也怪不得那么多參加科考的,最后卻很少人考中。十年寒窗苦讀,卻依然撈不到半分功名。光《左傳》就幾十萬字,再加上別的什么詩書禮樂,八股文章,要全部背下來,考點(diǎn)又沒有個系統(tǒng),隨機(jī)抽題,的確是有難度。

    晌午等姚滿屯回來,姚文昌留下一塊吃了飯,就拉著姚滿屯,“二哥!你把這些考題也都答一遍,看有多少把握。也熟悉熟悉,說不準(zhǔn)明年就能下場了?!?/br>
    機(jī)會難得,姚滿屯再次拾起書本,很是用功,又因?yàn)橐θ粝慕虒?dǎo)方法不是死記硬背,姚滿屯也著實(shí)累積了不少學(xué)識。當(dāng)下拿著考題就答了起來。

    苗氏又過來傳話,說讓姚滿屯上山打獵,弄些野味。

    姚文昌想說啥,姚若溪已經(jīng)點(diǎn)頭,說是明天去,當(dāng)下等苗氏一走,就給姚文昌使個眼色,帶著姚若霞和姚若萍出門上山了。

    姚文昌還從沒跟幾個孩子一塊偷偷跑上山的,姚若溪又說正好考完,放松一下,就興致很大的扛著鐵鍬出發(fā),在姚若溪指的幾個地方挖了陷阱,下了套子。忙活的一身汗,太陽落山才回到家。

    次一天大早,姚文昌就惦記著自己挖的陷阱,沒吃飯就跑過來。

    姚若溪家也早早做了飯,叫了他一塊吃,姚滿屯也沒去喊姚富貴和姚滿倉,直接和姚文昌,背著姚若溪上了山。

    現(xiàn)在正是大山慢慢蘇醒的時候,有的地方草地已經(jīng)隱隱返青,不少動物出來活動。昨天下的套子直接套了三只兔子,有一只是姚文昌自己解開的,卻一個滑手,讓兔子跑了。

    看著到手的兔子被自己弄跑了,姚文昌懊惱的哀嚎一聲,“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那兔子估計就在附近,咱們直接找上門端了兔子窩吧!”姚若溪沒有覺得可惜,直接追著那兔子逃跑的方向追。

    幾個人鉆了小半時辰,姚若溪才確定了兔子洞口,又找到另外三個洞口都用石頭堵嚴(yán)實(shí)了,留兩個,一個洞口點(diǎn)了有些潮的草塞進(jìn)去,在另一個洞口撐開麻袋等著。

    不大會,果然七八只大大小小的兔子陸陸續(xù)續(xù)跑出來,都進(jìn)了麻袋。

    姚文昌看得直瞪眼,驚嘆道,“真的一窩端了!你們也太厲害了!”

    “今兒個是趕巧追著那兔子才能找到東西,這兔子看著蠢,也狡猾著呢!輕易都找不到兔子洞!這些就差不多了,回去吧!”姚滿屯說著掂掂麻袋,很是滿意今兒個的收獲。

    姚文昌點(diǎn)頭,做啥事兒都不容易,這個他知道。就是看那么輕松端了一窩兔子,不免有些震驚。

    幾人回到家,正對上姚滿倉和姚富貴不滿的臉。

    “大哥,三哥!你們不用去山上了,已經(jīng)打了不少野兔子,是我昨兒個去挖的陷阱呢!”姚文昌笑著解釋了。

    “打到多少?”姚富貴比較喜歡關(guān)心結(jié)果。

    “五只大的就拿去送于公子,這幾只小的一只給小叔拿回家吃,一只給三叔拿回家吃,剩下三只就留著給我養(yǎng)著吧!”手里有了銀子,今年又要翻蓋房子,再買塊荒地,她就有地方喂兔子了。到時候喂的多了,比喂豬要掙錢些。

    “那幾只小的都才巴掌大,吃也沒兩塊rou,又都是你抓的,都給你養(yǎng)著玩吧!”姚文昌一聽,就大方的推拒了。

    姚富貴看著姚若溪叫王玉花過來拎著麻袋里的幾個小兔子回家,就納悶了。咋他有時候在山上轉(zhuǎn)悠好幾天都打不到東西,這死丫頭上山就能打到獵物!?難度這還得挑啥黃道吉日不成?真是邪了門了!

    苗氏那邊還以為要等個兩天,沒想到這么快就打到了,忙拾掇了,讓姚文昌去給于晉然送去。

    這次姚滿屯沒有出面,而是借了驢車,讓姚正中和姚文昌出面去了新安縣。也想跟著一塊去的姚滿倉被姚正中攔在了家里。

    姚富貴卻識趣的沒有跟,而是不信邪的又叫了姚滿堂去山上蹲。

    只是他跑了兩天也才就套到一只野兔子,和姚滿堂一人一半分了。

    又過了兩天,苗氏來問王金花送了啥禮,王玉花又回了她個不知道。苗氏心里惱怒,又不好驅(qū)使她再去問王金花,氣恨又擔(dān)憂的回了家。

    姚若溪家里,姚滿堂編了個籠子,把五只半大的兔子都裝進(jìn)去喂著。小四一下子找到了新玩伴,就不要越來越大的云豹貓咪了,轉(zhuǎn)而趴在籠子上看小兔子。

    姚若溪看她玩的正起勁兒,讓丁顯聰和趙書陽不用管,自己去看了姚文昌和姚滿屯答的考題。不過倆人都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她心里估摸著,要是姚文昌能考中,那明年姚滿屯也能考取功名,要是姚文昌落榜,她也知道了從哪個方向著重的指導(dǎo)姚滿屯。

    等待消息的日子很是難熬,轉(zhuǎn)眼三月三到了,王玉花早早拾掇好,要去廟里燒香,“三丫頭也一塊去。吃了那么多藥,腿也該見輕了。也求求菩薩好保佑你的腿趕緊好了!”她現(xiàn)在對姚若溪越來越信賴看重,心里也是很迫切希望姚若溪的腿趕緊治好。

    姚若溪已經(jīng)感覺去剛穿越過來兩腿有力氣多了,見王玉花催促,也只好換了衣裳,跟著一塊出門。

    “都去吧!聽說那廟里香火很旺,天暖和了,也出去走走?!币M屯放好驢車,招呼留下看家的姚若霞,讓姐妹幾個都去。

    林鳳娥早先就聽王玉花說了今兒個去廟里燒香,也領(lǐng)著丁顯聰過來,“嫂子!我也想帶顯聰去廟里燒個香,讓我們搭個便車吧!”

    雖然幾個月下來,驢子長大了不少,可這么些人都坐上,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多了?。客跤窕ò欀济刖芙^。又想著林鳳娥好心提醒她,要是拒絕了好像她沒良心不念好似的,不太情愿的點(diǎn)了頭,“那你們上來吧!”

    倆人一上來,驢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不過她們要去寺廟不太遠(yuǎn),快晌午的時候也趕到了地方。

    姚若溪上輩子就是對神佛很是敬畏,她不是無神論,爺奶都信神,也經(jīng)常帶她去附近的廟里燒香走靈,她受爺奶影響,也是相信的??伤F(xiàn)在是個異界的靈魂,不悄悄躲著,還大模大樣的跑到寺廟來,實(shí)在不妥。

    而上山的路全是階梯,很高,得一步一步走上去,驢車是絕對上不去的。姚若溪就說留下看車,姚若霞一看,也說一塊留下。

    王玉花看看那么高的階梯,讓她背著姚若溪她也背不上去,姚滿屯還要背著小四,無奈只好點(diǎn)頭同意,叮囑倆人,“別跑遠(yuǎn)了,看好驢車。餓了就吃些點(diǎn)心!”

    姚若溪應(yīng)了聲,和姚若霞坐在驢車旁等著。

    上山的香客不少,這山腳下還有挑著東西售賣的貨郎。姚若溪看晌午了,就讓姚若霞買了兩個酥餅吃。

    只一個酥餅還沒吃完,突然遠(yuǎn)遠(yuǎn)趕來一隊(duì)肅殺的官兵,帶頭的兩人愣是面帶殺氣,身穿深色鎧甲,騎著高頭大馬,還沒到地方,就有幾個官兵冷著臉上來驅(qū)趕眾人。

    姚若霞嚇了一跳,慌忙扶姚若溪上了驢車,她也不顧害怕,解開繩子,牽著驢車就往空蕩的地方跑。官兵她也見過守城門的,卻跟這些看著就嚇人的官兵可不一樣,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害怕。

    姚若溪第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官兵,只能任由姚若霞慌張的牽著驢,帶著她往一旁跑。

    而剛剛還熱鬧安逸的攤販和香客頓時鳥作獸散,急急跑來。

    賣酥餅的老伯看姚若霞兩姐妹走的不是路,擔(dān)憂的招呼了,“小姑娘,那不沒路了?!笨煽粗苓^來的官兵,也忙嚇得不再多事兒,趕緊挑著擔(dān)子跑開。

    姚若霞急急慌慌的也沒聽清,姚若溪聽清了,可現(xiàn)在再返回,那山腳下已經(jīng)被官兵把嚴(yán)了。

    姐妹倆慌不擇路的跑了有一里路的樣子,才堪堪停下。

    “這前面是條小河,沒路了?!币θ粝紕偛呕仡^,見有官兵往她們的方向追,所以這次拽著驢子沒命跑。

    “那些官兵是進(jìn)的寺廟,不是追我們?!币θ粝f著皺起眉毛,姚滿屯她們都進(jìn)了寺廟,不知道那些官兵圍了寺廟是干什么?希望不會為難香客。

    “那爹娘她們……”姚若霞頓時小臉更白了一分,滿眼擔(dān)心焦急。

    “應(yīng)該不會有事兒。咱們只是來燒香,那些人要是為難香客,剛才就不是趕咱們走,而是抓人了。再說就算是官兵,也不會平白無故就亂抓人的?!币θ粝参苛怂痪?。

    看她鎮(zhèn)定淡然的模樣,姚若霞微微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姚若溪下了驢車,拄著拐杖開始打量這個地方,小河貼著山流過,水流還挺急,她們慌不擇路跑來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山,沒有別的路。姚若溪不禁皺眉,不能繞過去,看來只能等那些官兵走了,她們才能再出去了。

    姚若霞看她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定住,瞪大了眼盯著一處,忙把驢子栓在一旁的樹上跑過來,“三妹!你咋了?”

    “那里,是不是個人?”姚若溪嘴上問著,心里已經(jīng)想的更多。這里本是一個小寺廟,卻突然來了一群官兵圍了寺廟,而這邊水里又漂著個人,不容她不多想。難道那群官兵就是來找這水里的人?

    “真的是個人!死…死了嗎?”姚若霞一驚,緊緊抓住姚若溪。

    姚若溪不想管多余的閑事兒,可她們到了這里,那邊又有官兵在搜人,要是不管,讓那些官兵找到,怕是也會連累她們姐妹。

    這么想著,姚若溪走到河邊。她自己就已經(jīng)死過的人了,即使是真的死了,也沒啥好怕的。

    試了下,夠不著,姚若溪伸出拐杖試,退出來,又試了下水,卻不淺,而且很冰,忙讓姚若霞拿了驢車上的繩子,把她兩根拐杖綁在一起,這才勾住漂浮的一塊紅布,把水里的人拖上岸邊。

    還沒離了水,姚若溪就先摸了脈象,“還有心跳,還有救!”

    姚若霞一聽不是死人,也不那么怕了,只是看了一眼,覺得這個長得……實(shí)在好看過了頭!

    “姑娘!姑娘醒醒!”

    姚若溪默默的看了眼別處,這人雖然長得雌雄莫辯,可那喉結(jié)還是很明顯的,胸部平平,明明就是個男的。不過姚若霞既然錯認(rèn),也更好救一些。忙把他胸口的衣裳扒開一點(diǎn),準(zhǔn)備施手救人,就見他衣裳里掉出一塊通體透亮晶瑩溫潤的玉佩。姚若溪看那玉佩就是猛然一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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