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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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目標(biāo)大,離得又近,從上往下,射箭的幾人都射中了。 只見那野牛瘋狂蹦跳,慘厲的叫了幾聲,沒根本同伴一塊跑走,而是走出沒多遠(yuǎn),一頭栽下去,掙扎著站起來,又栽下去,就站不起來,只能鼻子噴氣的無力掙扎。 幾人都激動的嗷嗷叫著沖過去。 姚富貴射了一頭鹿,卻只射中了腿,還是讓那鹿跑掉了。不由氣惱,也跟著跑過來。 姚滿屯拿著火把照著,讓姚若溪小心的下來,背著她上去,“趕緊殺了。這野牛還沒死透,等會緩過勁兒,咱們就弄不走了。” 有兩個拿砍刀的忙上去,對著野牛脖子連著幾刀子下去,給野牛放了血。 姚滿屯放下姚若溪,把野牛身上插的箭都拔掉收了起來。 看看天還有兩個時辰才亮,姚滿屯讓幾人把野牛周圍堆了柴火,點(diǎn)上了火,然后都到樹上去。 “這么重的血腥味兒,怕是等會招來狼呢!” 幾人不敢大意,都照做了,又爬回樹上躲著。 一直熬到天明,沒見狼群過來,這才都松了口氣。留四個人守著,姚滿屯背著姚若溪認(rèn)路,急忙忙的趕回村里,召集了村里壯勞力,拿著繩子等家伙浩浩蕩蕩的又返回。 一頭野牛大的有兩千多斤,他們獵到的這一頭也上兩千斤的樣子。 幾十個人都興奮激動的不行,把整頭牛卸開,分塊運(yùn)回了村里。 卻是走到半路,一堆血跡,還有些骨頭,爛rou讓眾人驚了下。 “是之前射中的野豬,昏這里被狼吃了?!币θ粝粗袈渑赃叺囊恢Ъ?,皺起眉毛,“快走!天馬上要下雪了。” 眾人不敢耽誤,就算他們?nèi)硕啵且矃柡Σ贿^狼的,都急沖沖的一口氣趕到村子里。 “這野牛有我射的箭,我就要這一塊了。”rou剛擺到村里,姚滿倉就急忙挑了一個后腿要拿回家。 姚若溪沒攔著,看他的眼神帶了嘲諷。 不用姚滿屯說話,其余的人頓時表示了不滿,“這也是我們射到的,憑啥你一個獨(dú)占一條后腿,我們就沒份兒嗎?” “就是!應(yīng)該大家一塊分!這是大家一起獵到的!” 姚滿倉臉色陰沉下來,這些人竟然都不服他?。?/br> “為了公平的分?好rou都拾掇干凈了賣掉,直接分銀子。至于這些牛雜,和牛骨和一些雜rou,就按斤分了自家過年吃吧!”姚滿屯看馬上要吵起來,忙站出來道。 眾人一聽,都覺得很滿意,當(dāng)即就忙了起來。 姚富貴沒去射野牛,而是射了一頭鹿還跑了,所以沒敢多說話。就等著分rou。 村里稱糧食的大稱拿出來,把四個牛腿和牛脊背上的rou都切了,稱重有一千多斤,剩下的牛雜和牛rou和牛骨頭也都稱重分了。 姚滿倉又想要牛頭,幾個一塊打獵的人都喊著牛頭該給姚滿屯家,“要不是里正帶著咱們打獵,別說野牛,咱們連個野兔子都吃不上吶!這牛頭最該給里正家了!” 牛頭上供是最好的,而多數(shù)殺豬的人家也都會用豬頭上供。王玉花歡喜的忙應(yīng)收下,撇了眼姚滿倉,讓人幫忙把牛頭搬回了家。 因?yàn)閞ou不多,又放了血,村里只要來的人家都分了一塊rou,連張河里溝的張里正過來瞧熱鬧都得了二斤rou。 “牛雜處理好再分吧!誰家要牛雜的,就少要點(diǎn)牛rou。”姚若溪招了王玉花。 王玉花心情很好,應(yīng)了聲,去跟人說了,拿了堿和醋出來,招呼了幾個婦女洗牛雜,最后又用鹽洗了一遍,直接干干凈凈。二十多戶人家把牛雜分分了。 姚滿屯趕著車,和幾個一塊打獵的漢子去了新安縣,長青酒樓。 驢車上還搬了一桶啤酒,姚若溪裝了一張菜方子。啤酒燉牛rou。 范掌柜正愁冬天生意不好,看到那么些牛rou和啤酒燉牛rou方子,頓時笑開了眼。 因?yàn)橐芭K懒藘扇觳疟凰瓦^來,買了將近二百兩銀子。倒是一桶啤酒就賣了二十兩,而姚若溪的菜方子也拿了五十兩銀子。 姚滿屯把賣牛rou的銀子都換成了碎銀子,回到村里,八個人分,一人二十兩,剩下的不到四十兩銀子都分給了幫著抬牛rou回來的眾人。 還沒有上次一頭鹿分的多,姚滿倉很是不悅,拿著銀子哼了一聲就回家了。 到家姚若霞已經(jīng)燉好了滿滿一砂鍋的牛rou,連胡蘿卜都軟爛香醇的入口即化。 “辛苦一場,就二十兩銀子。分了一個牛頭,兩斤rou?!蓖跤窕ú粷M的抱怨。 另外幾斤rou都給三王嶺送去了,家里剩下的牛rou一頓就吃光了。 “不是還有牛雜,放著燉牛雜湯吧!”姚滿屯剛當(dāng)了里正,總要為村里做些事兒,才讓那些人更加信服,敬服,不找麻煩。 “我把牛舌頭煮了,凍著過年能調(diào)一個菜呢!”王玉花點(diǎn)點(diǎn)頭,催著姚若溪趕緊吃完去睡覺。 姚若溪洗了個熱水澡,直接鉆進(jìn)被窩,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歇過來。 村里家家戶戶都高興的不行,因?yàn)闆]去的也分到了一小塊牛rou,不管多還是少,有份兒就讓人歡喜的。滿村子都飄著牛rou香,讓張河里溝的人聞著口水直流又郁卒的不行。怨念為啥張河里溝沒有姚滿屯這樣的里正,不帶著他們發(fā)家,帶著他們打獵弄些rou吃也是好的?。?/br> 正給趙書豪籌備定親的王金花想了幾天,就打上了姚若霞的注意。雖然姚若溪那賤丫頭看著陰的很,可姚若霞性子溫暖,家務(wù)讀書一把抓,人又能干又賢惠,長的也過得去。就算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姚若霞在村里比她大兒子都打眼。也是姚滿屯放出留姚若霞招贅的話,沒人敢觸這個霉頭而已。 在跟趙大江商量過后,又去問趙書豪的意見。 趙書豪自視甚高,可是秋闈卻是落榜了,鄉(xiāng)試沒過,他更加發(fā)奮用功苦讀,外面的事兒一概不問。聽王金花的話,他腦中閃過姚若霞溫和的模樣,皺了皺眉,“她娘就連生了幾個丫頭片子,她要是連個兒子也不生,我還不被人笑話死!” 王金花聽他這么說,知道他對姚若霞本人還是沒有反對意見,想了下就上前勸他,“那也不一定的!娘還不是先生了你!?孩子隨你,肯定少不了小子。我是看若霞人嫻熟能干,再則咱跟你三姨家關(guān)系好,親上加親也好?!边€有一點(diǎn)的是,她讓鐵花去那些鎮(zhèn)上地主秀才和舉人老爺家打聽了,那些人家的小姐卻都不往村里嫁。都想著攀高枝兒呢。憑她跟老三的關(guān)系,去求娶也好說話。 趙大江知道大兒子不好說話,也湊過來勸他,“要是娶個小姐回來,還得供著她。你這脾氣還是那若霞溫婉些,又能干,到時候家里的事兒也不用你cao心。”不說能帶來一筆豐厚的嫁妝,那姚若霞掙錢也是能手,打理家事也沒問題。 “你們看著辦吧!我還要念書,快出去吧!”趙書豪想了想,算是應(yīng)下來,攆了王金花和趙大江出去。 王金花琢磨了下,就先過來探王玉花的口風(fēng),她不是王銀花,老三本來就說了不愿意,還一頭栽進(jìn)來,難看的還是自己。 王玉花見她在家里坐了半下午,也沒說啥事兒,倒是連夸了姚若霞幾次,又說汪小軍要成親了,趙書豪還沒定親,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探究的看著王金花。這是來探她的口風(fēng),要把大閨女說給書豪??? 趙書豪少年秀才,長得雖然有些單薄,但人還不錯。婆婆又是自家親姨,大閨女嫁過去以后也不會受惡婆婆的欺負(fù)。只是想到先前因?yàn)橛H事鬧的不愉快,她雖然心動,卻沒有立馬應(yīng)下。 王金花看她分明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意思,就又問了一句,“你家若霞也翻過年也十五了,總不能真打算留在家里招贅吧?不趕緊的說一門親事,先定下來?” “這么大的事兒,還得跟當(dāng)家的商量。孩子的親事我是不會亂做主的?!蓖跤窕ㄐχ徽f商量。 王金花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跟妹夫商量商量,也給我回個話兒?!?/br> 王玉花應(yīng)下,晚上跟姚滿屯商量,“我是看著書豪那孩子挺好,不玩耍,也不混,念書用功又刻苦,大姐家好像明年也要翻蓋新房子,你覺得咋樣?” “兩家已經(jīng)是親戚了,不合適再結(jié)親。再說之前鬧出那事兒,真要跟大姐家結(jié)親也不好?!币M屯雖然覺得趙書豪不錯,但做自己女婿,他還是不滿意的。汪正嚷嚷著結(jié)了親也給她們家毀了,他直覺的找一門汪正不敢得罪的親家,而汪小軍又成了親,自然就沒事兒了。 王玉花聽他不同意,心里也有些介意之前的事兒,也就不再提,“那我趕明兒回一聲?!?/br> 次一天王金花又過來,王玉花直接說了‘當(dāng)家的說大閨女要在家招贅’。王金花就知道這是不同意,還記仇之前的事兒,心里煩恨不行。 剛?cè)肱D月,汪正一家三口來請親,跟姚若溪家只打了個照面,晌午留在王金花家吃的飯。 趙大江知道王玉花家不同意結(jié)親,心里有氣,跟汪正喝了兩盅酒,“說啥親上加親的,先悄悄定下,以后成親也方便。我想到兄弟你,想也沒想,一口就回絕了他家!” 汪正聽的又氣恨又解氣,哼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家閨女多不要臉,想攀你家高枝兒,還恬不知恥!” 王銀花看了眼兒子,汪小軍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臉色,她嘆了口氣。縱然心里不滿,可親事是她爹定下的,連婚期都定下了,家里也準(zhǔn)備起來了,再不滿又能咋樣? 別人成親是大喜事,都高高興興的,汪正一肚子怨恨,王銀花也有些怨氣,心里不滿。汪小軍更是幾天都沒一句話說,更加沉默寡言。 王金花看著眸光閃了下,“若霞那丫頭出落的越發(fā)水靈了,前些天還跑到老宅去,把表妹說教了一通。聽說活像大戶人家的管家娘子呢!” 她話里帶著幾分酸氣,只是王銀花滿腹不悅,沒有聽出來。反而心里更加堵塞。再好又能咋樣?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們家,不愿意結(jié)親! “以為當(dāng)個里正就能牛氣起來了!”汪正陰測測的嗤笑,極盡不屑和鄙夷。 “誰讓咱們沒出息,也只能當(dāng)個莊稼漢了!”趙大江哈哈笑,又給汪正倒上酒。 等下晌汪正一家離開的時候,姚若溪在門口看見,汪正望著自家方向的眼神,陰鶩又透著怨毒。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回到家道,“二十七那天,大姐就不要去了。”她怕會有啥不好的事兒發(fā)生,就算沒有,聽些難聽的話也不好看。以防萬一。 “那好。我不去。”姚若霞點(diǎn)點(diǎn)頭,她如今心境慢慢的發(fā)生變化,對汪小軍只剩下兄妹間的那點(diǎn)憐憫。憐憫他有汪正那樣的爹不幸。 過了臘八,日子很快到了小年,村里處處體現(xiàn)了過年的熱鬧氣象。就連被嚇唬幾次,不再往姚若溪家跑的姚春桃和姚春杏也換上新衣裳過來玩。 因?yàn)橐θ粝夷昴暾舻倪^年饃饃和棗花都是彩色的很是漂亮。 一大早起來,姚若溪就讓姚滿屯打掃小磨盤,磨了胡蘿卜汁和菠菜汁和莧菜汁。胡蘿卜汁和面整出來的是橙黃色,玉米面整出來是金黃色,菠菜汁整出來是青綠色,莧菜汁則是漂亮的紫色。 姚若溪也不怕麻煩,用幾種顏色的發(fā)面做小兔子,小狗小雞小貓各種卡通的面玩具。連上供的棗山都是彩色的。 花饃蒸出鍋,姚春桃就和姚春杏姐妹上來挑之前看中了。 姚若霞忙把一人一個花饃打發(fā)走她們。 等老宅的姚忠舉和姚成材幾個也過來,另村里幾個小孩來,都一人拿走一個小面人,丁顯聰就過去把大門閂了起來。 林老婆子本叫丁顯聰?shù)阶约乙粔K過年的,姚若溪也喊了他,丁顯聰?shù)节w氏家轉(zhuǎn)了一圈,一會叫他架柴火一會讓他燒鍋干活,而趙氏一雙兒女都在玩,他再過來,就直接沒有走。 王玉花看他和以前一樣聽話懂事兒,雖然心里還是有些記恨林鳳娥算計謀害她們,不過也算沒給丁顯聰臉子看。 忙活一天,家里的花饃饃和棗山蒸出來,全家都洗了澡,熱熱乎乎的睡一覺,隔天起來就是二十斤。因?yàn)殡x的遠(yuǎn),兩家本就鬧的有些不舒服,姚滿屯想著早點(diǎn)去,別去的晚了,讓人閑話。到時候汪正一家臉上也不好看。 王玉花穿了新作的秋香色通袖襖,襖子領(lǐng)口和下擺都由姚若霞繡的粉紅色纏枝百合,因?yàn)橐\子是有些長,更顯的王玉花腰線修美。頭上還帶了一支銀鎏金步搖,一把鑲碎玉的小銀梳子,臉上擦了點(diǎn)點(diǎn)粉。 姚滿屯看了眼神發(fā)亮,王玉花不喜歡涂脂抹粉的,他都看習(xí)慣了,這么稍稍打扮一下,倒是顯得年輕了幾歲,更凸顯風(fēng)韻美。 姚若萍也打扮好,是一件粉紅繡折枝梅花出風(fēng)毛的綢布坎肩。里面穿了小襖,下面穿了羊皮裙。 姚若溪也換上了一身淡紫色撒花皮襖,頭發(fā)只用一個玉蝴蝶挽著,剩余的垂在身后,松松的用個小絹花扎在一起。 小四直接一身大紅繡花兒皮襖,粉嘟嘟像年娃娃一樣。 姚滿屯趕著驢車出來。正碰上王金花一家也過來了。 王金花打量了下王玉花娘幾個的裝扮,再看自己,雖然也是新做的綢布襖子,卻沒有王玉花頭上戴的那支步搖,遜色不少。姚滿屯趕的是驢車,自家的只是牛車。呵呵笑了兩聲,“玉花今年倒是置辦不少首飾衣裳吧!這金步搖帶著還真是好看?!?/br> “哪是金的,不過銀鎏金。金步搖也買不起的。”王玉花平時不咋靠譜,但過日子很節(jié)省,基本不往衣裳首飾上亂花錢,還總管著姚若萍不讓亂買。 “你閨女大了,也都該打扮起來了。若霞不去嗎?”王金花沒瞅見姚若霞,眸光閃爍了下。 “若霞昨兒個蒸饃饃累的太狠,洗澡風(fēng)寒了,在家歇著呢!怕去了沖了喜氣?!蓖跤窕ㄐπ?。 王金花就不再多說。 趙艷玲搖王金花,“娘!我想要那個玉蝴蝶?!彼缇涂瓷弦θ粝^上戴的玉蝴蝶,只見她八月十五戴過一次,她沒要來。 王金花一看那玉蝴蝶在姚若溪頭上戴著,忙拉了她,哄著說過了年也給她買一個戴。 趙艷玲扭著身子不愿意,眼見姚若溪淡冷冷的看過來,心里一寒,嚇的不敢再鬧。 等一行人到了地方,王三全和程氏帶著王祖生已經(jīng)早到了。不大會,王鐵花兩口子也到了。 程氏看見王鐵花,忙讓她去一邊歇著,“還沒三個月穩(wěn)下來,趕緊去歇著?!?/br> 王鐵花也不客氣,她孩子剛上身才兩個月,好不容易懷上的,平常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王玉花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兒,她比王鐵花調(diào)養(yǎng)的時間還久,都還沒再懷上,王鐵花倒是先懷上了。 王銀花卻是看著王玉花娘幾個心里不是滋味兒,尤其見姚若霞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