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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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上吃的的確少,姚若霞是從來不會懷疑姚若溪,就相信了,說是晚上調(diào)豆腐皮兒,讓姚若溪多吃點飯再睡。 姚若溪點頭,吃了飯,趙書陽過來。家里氣氛很不好,他留在家里照顧爺爺喂豬,沒看到發(fā)生了啥事兒,可也知道大哥要納妾,所以忙完家里的活計,急忙就溜出來了。 姚若霞看到他,皺了皺眉,心里膈應(yīng),卻又不好趕他走。 姚若溪布置了課業(yè)給他和丁顯聰,小四,就回院子里把蕭恒墨拿來的袋子打開,招呼了姚滿屯幫忙,組合壓面條機。 姚滿屯奇怪的不行,“你啥時候弄得這些東西?” 王玉花和姚若霞,姚若萍也都奇怪的看著姚若溪。 “早幾天就弄出來的。”姚若溪不準(zhǔn)備解釋,這事兒根本也不能解釋的清楚??偛荒苷f她救了個變態(tài),半夜三更偷她圖紙弄來的吧!? 見她面色無恙,家里人又一向?qū)λ判?,也就沒多問。 姚若溪教給姚滿屯用鉗子和活口扳子,然后又讓他打了一個木架子,把壓面條機裝了起來。 王玉花聽她早先見她搟面條累就琢磨了,心里很是感動,也不顧大著肚子,看她和姚若霞搗鼓壓面條。 姚若溪又磨了青菜汁和莧菜汁,和在面里,壓好又疊放在一起,切成一條一條,然后再放在壓面條機里壓出面條。 “這個面條…這個花面條…”王玉花稀奇的瞪大了眼,不知道咋叫。 “這叫彩虹面條,小四不喜歡吃面條,做成這樣,她能多吃點?!币θ粝⑽⑿χ忉尅?/br> “三妹真是太有心了!”姚若霞由衷的感動又窩心。三妹雖然學(xué)東西快,可要學(xué)的東西也多,還凈花心思在家人上。 王玉花也揉揉姚若溪的頭,轉(zhuǎn)而瞪了眼無所事事的二閨女。 姚若萍從被打過那一頓,老實了很多,見王玉花瞪她,后退了一步,眼里卻閃過惱恨之意。 晌午煮的彩虹面條,歡喜的小四舍不得吃。姚若霞哄著,丁顯聰也哄著要跟她比著吃,直接吃了一大碗。拉著姚若溪明兒個還要做這個吃。 姚若霞現(xiàn)在也動腦子了,看著壓面條機沉思。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她們家獨一份兒的,要是賣出去,定然能賣一大筆錢。再者一個,搟面條實在是個累活兒,很多人家舍不得吃白面,都是雜面條,煮出來就斷了,要是她們壓面條在村里賣,誰家吃多少就買多少,回去直接炒點菜花兒,燒滾了水就能下面了,農(nóng)忙的時候也方便的。這也是一條財路。 想好,姚若霞就找姚若溪說了自己的想法。 姚若溪之所以沒提,就是要給機會,讓家里人動腦。聽了姚若霞的提議,微微笑起來,“大姐離才女又近一步了。” 以前姚若霞指定認(rèn)為,過日子學(xué)成才女又有啥用,可現(xiàn)在想法完全變了,有了學(xué)識,過起日子來也會輕松愜意很多。豐富的是自己的內(nèi)涵,人也會覺得更加充實。 于是姐妹倆商量了,決定把壓面條機租出去,讓誰家在村里壓面條賣。而且壓出來的面條可以風(fēng)干存放,還可以往外賣。也算是一個營生。 姚滿屯和王玉花也覺得好,王玉花還想著自己做,可看幾個閨女都忙著學(xué)東西,自己又大著肚子,就打消了想法。 姚滿屯通知了村里的人,又把壓面條機搬到院子里,不少人都開看。 見直接和成面絮子不一會就能壓出面條出來,寬窄隨便選,都驚奇的不行。 “想壓面條的,回去和了面絮子來,先試一下?!币M屯看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讓王玉花小心的坐到外面去。 幾個婦女一聽,忙回家和了面絮子,姚若霞又告訴壓面條機不費力卻不太快,讓幾家輪換著來。 不大會,四五家人都端著面絮子過來,一家一家的排隊壓了面條。 姚滿屯這才說了打算,“這個壓面條機,如果誰家要是想的,就租了。也是一個營生,也方便咱村里人。壓的面條也不愁賣,咱兩個村,天天吃面條的人家也不少的。能提前把面條壓出來,風(fēng)干了,誰來買直接就買走了。干的啥價錢濕的啥價錢,隨你們定個合適的!不過只有一個,也就是一個小營生,都不要爭不要搶,商量著來?!?/br> 當(dāng)下就有幾家喊著要干的,姚滿屯又放出條件,“家里沒在啤酒廠做工的,有在啤酒廠的,也忙不過來?!?/br> 頓時一大片人遺憾嘆息,隨后又議論紛紛。聽姚滿屯解釋,都覺得合理。本來啤酒廠賺這錢,再做工拿著工錢,還要霸占這個壓面條機,那還讓村里其他人怎么活??? 朱氏聽了這消息,心里是十分想接下這個活兒的。當(dāng)初鬧著要宅基地,雖然是被挑撥的,可他們家先開的頭,最后開啤酒廠,姚二興也舍著臉皮交了二兩銀子,啤酒廠選工,卻沒有選他們家的人。連姚大興一家都沒選中,對他們很是怨怪。 姚二興聽她提這事兒,頓時拉了臉,“你有臉跟人說,我還沒臉呢!”都怪這個沒眼色的女人,非要跟林鳳娥一塊好,還聽她挑撥,跟王玉花鬧翻。要不是借著換宅基地的關(guān)系,他們家也跟姚滿屯家交好,那好處絕對少不了。搞得現(xiàn)在鉤衣裳都不好賣,也賺不幾個錢了。 朱氏聽他怨怪,氣的心口疼。明明當(dāng)初她是猶豫過,是姚二興說王玉花施舍她賺的錢本該就是他們家的,現(xiàn)在出事兒又來怪她。 她氣的不行,出來串門。 村里都在議論誰家要做這個營生。 姚滿倉跑過來,說是他要做,讓姚滿屯把壓面條機給他。 “大哥已經(jīng)在啤酒廠做著工,家里又該做新的豆瓣醬,那么忙活了,還跟村人爭這份利就不好了!”姚滿屯開始就沒打算給自家人做。 “我是你大哥!”姚滿倉又要擺大哥的架子。 姚滿屯斜著眼看他,“我是里正。先公后私,理所當(dāng)然為村里謀福!” 姚滿倉憋了一肚子氣,被姚正中知道了,直接喝了他一頓,“眼皮子那么淺,家里這些營生還不夠你的???與民爭利,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毛氏聽說的時候就勸他不要去,看他又被姚正中訓(xùn)了一頓,回屋就跟他說了一通。不能引起眾怒。 村里很快有人知道,三五成群說八卦的時候,對姚滿倉多有鄙視,看姚滿屯的面子,見面還是跟姚滿倉打招呼說笑。 很快一家姚姓的夫妻上門來,當(dāng)初選啤酒廠做工都是不光看人品,還選的都是身強力壯的,姚壯實卻天生的跟名字不符,是個細(xì)長條,說話聲音也很細(xì),她媳婦兒劉氏倒是個利索的,只是啤酒廠都是重活兒,不收女的。 還有另外兩家,姚滿屯了解情況后,姚壯實爹早死,寡娘把他拉扯大落了一身病,底下三個孩子要養(yǎng)活,地又不多,就決定把壓面條機租給了姚壯實和劉氏夫妻。 劉氏個不高,長了一臉的蒙臉沙,卻是個大嗓門兒,很愛說笑,知道自家沒有關(guān)系,能租下來這壓面條機,全是看他們家日子艱難,兩口子紅著眼特意過來謝過,然后就回去借了二兩銀子拿來交租金。 “這二兩銀子拿回去在挨著大門墻加蓋一間屋子吧!門開在外面,專賣面條。不用擔(dān)心租金的事兒,壓出來的面條不光賣咱村里,還能往鎮(zhèn)上賣,往別的村子賣?!币θ粝加职雁y子推給了她。 劉氏咽了下口水,為了賣面條就再加蓋一間屋子,這樣手筆有點大了,她家里實在有些吃不消的。連啤酒廠的銀子都是記賬,到現(xiàn)在還欠著一兩多呢。 姚壯實卻看看媳婦兒身上打著補丁的衣裳,又想想仨孩子,咬咬牙,細(xì)聲道,“蓋!等賣了面條,咱再慢慢還!” 劉氏看著姚若霞微微笑著,篤定能賺到錢的樣子,也是心動了的,聽姚壯實說話,也用力的點頭。 二兩銀子蓋一間磚瓦房,下面多用點石塊,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兩口子當(dāng)即就回家找了人,買了磚瓦回來。銀子不夠,又跑過來姚若溪家借了一兩。 沒幾天就蓋了一間屋子,拾掇的干干凈凈的,朝外開門,朝里開了大窗子。 這幾天間,不少人過來試用過了壓面條機,即使不喜歡吃面條的,也為了套套關(guān)系露個臉,和了面絮子過來,坐著說說話,套套近乎。 姚壯實和劉氏準(zhǔn)備好了面,姚若溪又把彩虹面條教給他們,劉氏也是個會動腦子的,見姚若溪用有顏色的汁水和面做彩虹面條,頭一天開張,也做了豆面條,雜面條。 彩虹面條被一搶而空,大人都買個稀奇,小孩子更是稀罕,鬧著吵著一定要買。 頭一天開張生意就好,姚壯實和劉氏更是感激姚若溪家教的方法。 進(jìn)了八月天氣涼起來,王玉花現(xiàn)在不伸手干活兒,也是閑不住的,在家里做衣裳鞋襪。剛把姚若溪的新裙子做好,讓她去試穿,“看是不是胖的,拿來我再改?!?/br> 姚若溪應(yīng)了聲,放下筆,洗了手去試穿了裙子。 這布是嚴(yán)如卿送來的一匹料子,王玉花也不認(rèn)識這是啥料子,知道姚若溪喜歡素色的,就拿來做了。牙白色帶暗紋,姚若霞繡了鵝黃色撒花。 姚若溪穿出來,王玉花招手,左右扯了扯,“正好不用改了。就是這顏色看著鮮嫩,太素了。” “這樣就挺好的。”姚若溪轉(zhuǎn)了圈,讓她看。 王玉花突然抓住她,“三丫頭!你腿好了?。俊?/br> 姚若溪一愣,“左腿好了??!” 王玉花狐疑,讓她放下拐杖走幾步。 姚若溪眸光微閃,看她堅定的眼神,只好放了拐杖,走了幾步給她看。她確實能走了,只不過右腿還經(jīng)常有力弱的時候。 王玉花看著她的走姿,雖然能走幾步,卻坡著腳,眼淚突突落下哭起來。 “娘!師父也說要一年半載,讓不能cao之過急?,F(xiàn)在才一年我就能走成這樣了,等明年后年,我肯定跑起來的?!币θ粝劭粢灿行┧釢?,微笑著上前來勸王玉花。 姚若霞也高興的擦眼,勸住王玉花,“娘不能大喜大悲,三妹腿好是好事兒。相信再過些日子,一定會全好的!” “那是當(dāng)然!”王玉花橫她一眼,理所當(dāng)然道。 姚若溪松了口氣,前些日子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段時日雖然還拄著單拐,卻多數(shù)都只是裝飾,只有右腿力弱的時候才用到。師父來信讓她千萬不能急,筋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補全的,要是傷著更不好。她只能慢慢的慢慢的來。 見王玉花眼淚還流個不停,姚若溪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師娘下月過壽辰,我想給師娘送點壽禮?!?/br> “你想送啥,三妹?”姚若霞抬眼問她,她們家的境況不咋好,可她知道三妹肯定不會送拿不出手的東西。 王玉花的心思果然一下子就被轉(zhuǎn)移了,姚若溪過個生兒,都送了那么多東西來,她們家能拿出手的東西卻沒有的。 “自己做的才用心,我想釀酒。大姐跟我一塊去摘桂花吧!”這個時節(jié),很多桂花都開了,山上雖然少,不定哪有一棵,家里也移栽了些,可卻顯然不夠的。 姚若霞當(dāng)即應(yīng)下,問姚若溪要準(zhǔn)備哪些東西。 “江米就夠了?!币θ粝⑽⒁恍?。她要釀桂花稠酒,前些日子打聽過了,雖然有米酒,卻不是稠酒。釀這個出來,也算她孝敬師娘的一份心意。 姚若霞聽了,就跟著姚滿屯出門買了幾百斤的江米回來。 江米其實就是糯米,這邊叫法是江米。 買回來米,姚若溪把先前做的酒曲拿出來。爺幾個就忙活了起來,王玉花在一旁看著。 稠酒的釀制很是容易,只要泡發(fā)了江米,上鍋蒸的軟而不爛,又不夾生,再用冷水沖涼降溫,晾一下。均勻的拌上酒曲,貼著缸壁裝在缸里,中間成空漩渦,蓋上即可。 幾百斤的江米都被釀上了,姚若萍被打發(fā)出去沒讓看,卻夜里起來偷偷看了幾次。 姚若溪知道也不吭聲,即使稠酒釀制再簡單,光看那些缸也學(xué)不會。姚若萍,她會找機會狠狠收拾她一頓。讓她永遠(yuǎn)記住教訓(xùn)! 家里的稠酒剛釀上,就到了姚文昌娶親的日子。 因為是在新宅子里拜天地,所幸酒席也在這邊宴請了,空地大,也能擺的開。 毛氏和許氏連著忙活了幾天,王玉花因為懷孕沒參與,更怕有個啥事兒。姚若霞和姚若溪姐妹出面,姚若溪剪了很多紅雙喜,帶花樣的,不帶花樣的,窗欞上貼了,喜堂也貼了不少。 許氏對王玉花的偷懶很是氣憤,陰陽怪氣道,“真是會挑日子懷孕,趕這個時候,連露面都不用露面了!懷個孕就嬌貴的跟老夫人一樣,啥事兒不伸手了。” “三嬸也可以歇著不干,讓自己閨女來!”姚若霞笑看她一眼,自己閨女除了吃,懶得推不動,還怪別人。 許氏被噎了一通,又看幾個幫忙的媳婦子嘲笑的眼神,更是氣惱的不行。摔了東西也不干了,可東西剛摔下,就見苗氏過來了,臉色一僵,又蹲下來繼續(xù)干。心里不停的咒罵著。 看著的人更是笑個不停。 毛氏給她個眼色的眼神,繼續(xù)忙活。 苗氏到處看了一遍,見姚若溪也穿著圍裙拿著拿著刀在案板一旁忙活,抿了嘴又去看別的。 宴席的菜單子都是提前定好的,請的是縣里的兩個廚子來做飯,姚若溪沒啥事兒,就拿了刀子把胡蘿卜,白蘿卜刻成了花兒。 她手快,又坐了一下午,等晚上兩個廚子過油的時候,姚若溪已經(jīng)刻了一筐子的簡易小花兒。 幫工的人看著都夸贊姚若溪手巧。 姚文昌笑著過來,“早知道你這么閑,給你找點事兒干!” 姚若溪看著他笑笑。 正日子這天,一家人早早的就起來了,連王玉花也起來過來。小四被叮囑了不得離了姚若溪和丁顯聰?shù)囊暰€,王玉花是不能離了小四和姚若溪幾人的視線。 姚文昌是村里的秀才,又是姚滿屯的小弟,所以村里來的人很多,幫工的自然也很多。姚若溪就不摻和了。 因是離新安縣的遠(yuǎn),趕驢車跑得快也得一個時辰,所以借了馬車來,把馬車裝扮成花轎的模樣。姚文昌騎著從于家借來的馬,一路吹吹打打到縣里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