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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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溪皺眉,她知道王玉花心寒委屈,就放任她哭了,難不成出了事兒?手上運(yùn)氣,一掌推開門。 幾個人忙進(jìn)了屋,就見王玉花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的歪在炕沿,都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沖過去把王玉花放好,呼喊個不停。 姚若溪捏住王玉花的脈息摸了一會,臉色陰沉下來,“去拿我的銀針來?!?/br> 芍藥忙應(yīng)聲而去。 “你娘咋了?”姚滿屯急切的追問。 姚若溪看他一眼,沒吭聲。從芍藥手里接過銀針,給王玉花連扎幾針,好一會,王玉花才悠悠轉(zhuǎn)醒。 “玉花!玉花你咋樣了?”姚滿屯連忙擠上前,握著王玉花的手。 王玉花抽了兩回,下力的抽回手,翻個身不想看見他。 姚滿屯驚愕的看著,隱隱覺得王玉花有點太過,又暗鬧自己不商量一聲就答應(yīng)幫忙。 “娘起來吃點東西吧!你又不是為別人活的。”姚若溪只勸了一句,轉(zhuǎn)身去撿了藥,讓方mama熬上。 羅mama也低聲勸王玉花,“夫人!你要當(dāng)心自個的身子??!你要是有個啥不好的,可叫小姐和少爺他們咋辦?”深了一層就是說,王玉花有個好歹,最高興的就是那起子壞心的人了。 王玉花眼淚突突的冒出來,抓起濕透的手巾擦了擦,起身來。那些賤人巴不得她趕緊死呢!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不稱了那些賤人的心??? “玉花……”姚滿屯歉疚又后悔的上前來。 王玉花抬眼看他,姚滿屯頓時震驚了。那根本不是他認(rèn)知的王玉花該有的眼神。冷漠的外表卻閃著失望心痛之色,無言的痛楚像是傳遞般,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絞痛的感覺。 羅mama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這時候方mama已經(jīng)煎好了藥端進(jìn)來。 王玉花端起,嘗了下能下口,直接一飲而盡。 瑾哥兒不知道她咋了,看她喝苦藥,過來拉著她的手,“娘!呼呼!呼呼!” 王玉花心里一痛,眼淚險些又掉下來。抱著他出了堂屋,去吃飯。 姚滿屯看著心里難受的不行,跟在后面出來。 早飯擺上桌,王玉花咬咬牙,先喝了一大碗的玉米糊,又就著菜吃了一個饃饃。 姚若陽和姚若溪幾個也都垂著頭安靜的吃了飯。 姚滿屯覺得吃不下,蹲在一旁,想這個事兒。 盧秀春過來,看這家里的氣氛好是奇怪低沉,又見王玉花兩眼紅腫的幾乎只剩下一條縫,不由的吃驚,“二嫂這是咋了?” 王玉花搖搖頭,她的心就像泡在冰水里一樣,不想說這個事兒一句。 盧秀春又看姚若溪幾個小的,又看看姚滿屯,知道肯定出了啥事兒,又不好問,擔(dān)心的張張嘴,只能勸道,“二嫂!不管有啥事兒,你都不能作踐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就不看別的,也得看孩子!” “我知道?!蓖跤窕曇羯硢〉幕亓艘痪洹?/br> 這樣,盧秀春就不好再多問,跟姚若溪打聲招呼,讓作坊今兒個先不忙,就回家去了。 姚滿屯看了看就追了出去,找盧秀春,想讓她勸勸王玉花。 盧秀春聽他一說昨晚的事兒,臉色也變了。 “四弟妹!我知道你是個聰慧的人,你去勸勸你二嫂。我也知道不應(yīng)該,就只這一次,以后都不再幫了的?!币M屯苦著臉請求。 “二哥是不該!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生氣的。只是就這些嗎?”盧秀春覺得沒那么簡單。王玉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有時候那些人惹到她說話也不好聽。如果為這個事兒,怕不是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哭到昏倒,而是破口大罵,把事兒搗出來,大鬧一場了。 “還有啥?”姚滿屯不明白了。難道還有別的嗎? “昨晚婆婆和大嫂后來都說了啥話?”盧秀春和衛(wèi)婆子對視一眼,問他。 姚滿屯很是有些尷尬,見盧秀春和衛(wèi)婆子幾個都看著他,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幾個孩子都不理他,王玉花現(xiàn)在更是不想看見他。他現(xiàn)在只能求助盧秀春幾個想想辦法了。 盧秀春起初也沒聽出有啥不對的,皺著眉沉思。 衛(wèi)婆子眼神一轉(zhuǎn),和高婆子互看一眼,低聲道,“奴婢們活的年歲大,倒是能猜著兩分,就是這話說出來不好聽?!?/br> 盧秀春看了眼姚滿屯。姚滿屯忙讓衛(wèi)婆子說。 衛(wèi)婆子先屈膝行禮,“那奴婢就大膽說了。其實這事兒二夫人是心寒二老爺?shù)淖龇ǎ梢哉f心寒到家了?!笨匆M屯沒有生氣,反而殷切的示意她繼續(xù)說,又接著道,“二老爺真是好糊涂!當(dāng)年二老爺入贅,夫人家也沒逼迫沒硬拉吧?是老太太決定,是二老爺自己過去的。不說二老爺在二夫人家日子過的如何,總算幫著家里渡過了難關(guān)。二老爺不說感激,心里還有怨氣。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做了啥事兒,相信二老爺也很清楚,二老爺不但抒發(fā)心里的怨氣,還答應(yīng)了幫她們做生意掙錢。二夫人當(dāng)然要難受心寒了!” 盧秀春點點頭,“二嫂一向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說看似小氣,其實很豁達(dá)的。這次怕是傷透了心了。” 姚滿屯驚愕的合不上嘴,以前從來沒人跟他說這些,只有程氏有事兒沒事兒罵一場,罵他是喪良心的,罵他一家子都是王家養(yǎng)著的,王三全也都會攔著程氏,讓他別多心,他就真的沒有多心想這些了。他也……也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王家對他們家有恩。只覺得王家給錢給他弟弟治病,他去入贅幫王家干活,傳承子嗣??墒?,他,“沒有怨氣,我沒有怨氣的。” “二老爺是心里沒有怨氣,只不過心里有郁氣!以前打打鬧鬧的,二夫人不覺得。如今二老爺和二夫人琴瑟和鳴,家里的小日子也蒸蒸日上,貿(mào)貿(mào)然的,二老爺來這一出,乍然之間,讓二夫人尤其受不了了!”高婆子也抱著瑄姐兒笑道。 盧秀春還想通了另一點,一個衛(wèi)婆子和高婆子都沒有說出來的點,一個她也不好說,不能說的點。婆婆和大嫂,是在挑撥離間二房的夫妻關(guān)系! 想了想,盧秀春終究還是勸道,“二哥還是回去跟二嫂認(rèn)個錯。她氣性大,但也氣性短,很快就會過去的!” “哎!”姚滿屯一路沉思著出了門回家。 高婆子看著搖了搖頭,見盧秀春面色擔(dān)憂,嘆口氣,“這老太太和大房的太太也不知道咋想的,整這一出,可坑苦了二房了!”讓幫忙就請求著幫忙就是了,硬是這樣來一出,生生離間了二房一家人的心。 盧秀春點頭,推人及己,她也擔(dān)心哪天給她來這么一出,或者別的,弄得他們夫妻離心,那日子可真是不好過了。而且她又沒生兒子,才只一個閨女。婆婆嘴上不說,心里不滿已久??! “小姐不必?fù)?dān)心,咱們姑爺,沒那么糊涂?!备咂抛拥吐晞窳司洹?/br> 盧秀春嘆口氣,“但愿吧!這日子總要往前過的!” 這邊的姚滿屯剛到家,老宅的毛氏又過來了。她是來探視一下消息,見王玉花在曬姚若陽和王祖生幾人的被褥,兩眼紅腫,顯然是哭了很長時間的。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又看姚滿屯臉色歉疚的湊在一旁,挑挑眉,笑道,“滿屯??!娘昨兒個回去,今兒個就起不來了,早上剛找張三叔抓了藥。我這是想著娘這些年的心病,也是難受的不行。你看……”意思讓他去老宅看望苗氏。 王玉花冷冷的看了一眼,收下不停的把被褥整理好。 姚滿屯左右為難,王玉花昨夜也哭著昏倒了,早上剛扎的針,喝過藥。 毛氏見他不動,直言道,“二弟妹都不去看看婆婆嗎?” “玉花也不舒服呢!早上還昏倒了!”姚滿屯怕鬧起來,忙攔住毛氏的話。 王玉花冷笑,“我哪有不舒服,我舒服的很呢!婆婆病了,我這做兒媳婦的不去看看,人家還不戳我的脊梁骨???罵我不孝?。磕阏f我病了,是不想讓我去嗎?我要是不去,別人罵起來,是你頂著了還是咋地!?” 姚滿屯張張嘴,覺得她說的有理,可她的確病了的。 王玉花拍拍身上的揚(yáng)塵,叫了羅mama,“把家里的豬頭拿上,再抓一只兔子,不,還是抓一只雞吧!老宅也養(yǎng)著兔子,不愁這個。再把我箱籠里的一塊靛藍(lán)綢布拿上,跟我去老宅看老太太!” “是!夫人!”羅mama撇了眼姚滿屯,又掃了眼毛氏,轉(zhuǎn)身去內(nèi)院拾掇。 方mama把豬頭拿出來,又去后院抓了一只公雞來。 “玉花……”姚滿屯攔著她,祈求的看著她。她臉色還一片蒼白,不想讓她逞強(qiáng),要是再昏倒,落了病,可是受罪呢! 王玉花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他,帶頭走到前面,走到大門口,又停下,轉(zhuǎn)身叫姚若溪幾個,“你們奶奶病了,哪能不露頭的?!都跟著去,看望你們奶奶!” 姚若溪拄著拐杖,神色淡淡的跟上。 姚若陽不在家,和丁顯聰又去了學(xué)堂。小四拉著瑾哥兒也跟著出門來。 娘幾個打頭,羅mama和方mama拎著東西,一行人往老宅去。 姚滿屯嘆口氣,連忙跟上,怕王玉花再有個好歹。 毛氏在后面跟著,目光變幻莫測。 等到了老宅,苗氏正在靠在炕上,一手撫著心口的地方,微張著嘴,似是大喘氣一樣,看到王玉花一家子都來了,眸光飛閃了下。 毛氏笑著把幾人讓進(jìn)屋里,對苗氏道,“二弟妹也身子不舒服呢!早上還昏倒了,還拎了東西來看望娘,可見孝心一片,我看了都感動的不行!” 苗氏忙擔(dān)心的撐起身子,“要不要緊?是不是最近累著了?”讓她快坐下歇著,又問叫郎中看了沒,很是關(guān)切的樣子。 王玉花先是帶著姚若溪幾個福禮,這才笑著坐下,回道,“婆婆年事漸漸高了,可得多當(dāng)心身子骨。您不比我們年輕人,就是多吃些苦,掏些力那也是沒啥的。婆婆年輕的時候吃苦受累,這年老了,兒孫也都出息了,是該享福的時候了呢!以后少cao勞點,都交給大嫂也就是了!大嫂又賢惠又能干,那是一個頂三個,婆婆就放心吧!” 苗氏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詛咒她活不長???她的好日子才接上,可還有很多年頭好活的!面上卻笑呵呵的,“你們年輕人縱然力氣大,也不能太掏力了干了,等年紀(jì)大點,你們就知道受罪了!” “多謝婆婆關(guān)心!”王玉花起來,屈膝給苗氏福一禮,又重新端正的坐下。 “這是……”苗氏疑惑的看著王玉花,又看看姚滿屯。 姚滿屯看著心痛不已,眉頭都擰到了一塊。 毛氏干笑兩聲,“這二弟妹啥時候?qū)W的這全套的規(guī)矩?” “禮多人不怪。當(dāng)家的好歹是個里正,就是個芝麻大的小官,那我也稱呼一聲夫人的,該有的規(guī)矩當(dāng)然做起來了。這以后孩子小叔的官越做越大,那家里就更得有規(guī)矩了!”王玉花皮笑rou不笑的回著。 毛氏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管是王玉花家的下人還是四房的仆人,稱呼苗氏是老太太,稱呼她是大太太,許氏是三太太。而稱呼王玉花和盧秀春都是夫人。官夫人?。克樕D時有些不好了。不都是官太太,這里面還有啥講究嗎?這樣想著,她也就問了出來。 王玉花嗐了一聲,“那沒有官職的貴太太才稱呼為太太。官家的都稱呼夫人!等官做大了,有了封誥,那就是誥命夫人了!我們親家那都叫段太太,秀春的娘,那就是盧夫人。就是這樣的!” 苗氏眼皮子跳了跳,面上的笑有些凝注了。 王玉花看著又笑道,“等孩子小叔有了更大的出息,就能給婆婆也請封一個誥命夫人了!” “我攀著那一天呢!”苗氏呵呵笑。 王玉花也笑,起身說家里還有事兒,帶著姚若溪幾個告辭。 姚滿屯看著忙跟上,連招呼都沒顧得上打。 毛氏和苗氏看著這家人的背影,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不過卻都知道,王玉花看來氣的不輕,人都走樣了。 而王玉花一行,剛走到家,王玉花就有點撐不住了,臉色蒼白蒼白的。 “玉花!玉花!”姚滿屯嚇的連忙上來抱起她,送到內(nèi)院去。 “去煎藥吧!”姚若溪把藥包給梅嫂。 梅嫂擔(dān)憂的看了眼,拿著藥包到廚屋煎藥。 姚滿屯看著王玉花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擔(dān)心,又痛心,不自覺的眼眶就紅了,“玉花!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答應(yīng)幫忙的!我不僅不該答應(yīng)幫忙,昨兒個晚上更不該那樣,讓你寒心不好受!我以前不懂,也沒誰提醒過我,我就沒想那些太多了!是我錯了!你別這樣了好不?是我不該!都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都明白了!要不是王家,文昌怕是救不回來了。我以前不知道承恩,我現(xiàn)在知道了的!都是我不對!是我對不住你們!” 王玉花看看他,別過臉,沒有吭聲。 “玉花!你到底要我咋樣,才肯原諒我?我……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改!”姚滿屯不停的保證。 王玉花只覺得他太吵,閉上了眼養(yǎng)神。 “娘需要靜養(yǎng)?!币θ粝淅涞膩G下一句,轉(zhuǎn)身出去看藥。 姚滿屯聽著頓時不敢說話了,“我不說了,你先靜養(yǎng),先養(yǎng)好身子?!?/br> 小四蔫蔫的,不高興的拿著筆在紙上亂畫。 瑾哥兒瞪著大大的眼,看看小四,又看看王祖生,很奇怪的倆人跟以前不一樣的臉色。然后又自己扶著桌子登登的出來,往后院來。 方mama跟在后面,扭頭見劉氏拎著的一兜東西一只雞過來,忙抱了瑾哥兒起來,笑著跟劉氏招呼。 毛氏過來的時候,姚立和小巧小翠也正過來,就聽見毛氏說苗氏病了,姚滿屯說王玉花昏倒的事兒,回家一說。劉氏忙拾掇了東西來看,卻見王玉花拎著一堆的東西去了老宅,她這才緩了一會才過來。 “玉花嬸子咋樣了?”劉氏擔(dān)憂的進(jìn)來。 “沒啥大事兒,可能農(nóng)忙累著了?!狈絤ama笑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