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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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個姚忠舉出殯,姚滿屯和王玉花都還在老宅沒有回來。 姚若溪打發(fā)了她們,回到屋又仔細的給蕭恒墨把脈,確認了幾種毒,卻不能肯定是哪一種,看他身上的衣裳,皺著眉猶豫了下,還是給他脫掉,扔在了地上。洗了帕子給他清理了傷口,重新仔細的上了一遍藥,給他包扎好。 一番折騰下來,剛洗過澡又是出了一身汗。看蕭恒墨臉色更加黑青,姚若溪只得拿出銀針給他扎了幾針。 蕭恒墨嚶嚀一聲醒過來,睜開眼看姚若溪正往他手指頭上扎針,嘶了口氣。 姚若溪松了口氣,低聲問他,“中了什么毒?”她不確定,想必中毒的蕭恒墨應(yīng)該會清楚。 “你把我扎醒就是為了問我中了什么毒?”蕭恒墨動了動眉毛,虛弱無力道。見她挑眉,頓時覺得倒霉了,“ 國醫(yī)圣手的弟子,卻連這點毒都查不清?!?/br> “你既然知道,跑到我家來干啥!”姚若溪拿了醫(yī)書來,等他說是什么毒,就配哪種解藥。 蕭恒墨眸光飛閃,他最惱恨被人救,所以上次他選了相反的方向,不想還是被人救了。這次被人圍殺,他逃出來發(fā)現(xiàn)中了毒,竟然又下意識的跑到這里來。看了眼胸口纏的紗布,皺起眉毛,“你一個女孩子家,卻把我衣裳扒光了???” 姚若溪撇了眼他修長精瘦的體型,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更顯的朦朧美感。轉(zhuǎn)身從立柜里拉出一條薄毯扔他身上蓋著。 蕭恒墨看她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就跟看見白菜豆腐一樣的神色,沒來由的俊臉黑了黑。他這樣的美色,就算受傷中毒,也不該是這種反應(yīng)吧?! “中了什么毒?”姚若溪現(xiàn)在只想趕緊給他解毒,讓他趕緊走人。在屋里藏一個男子算個咋回事兒?。?/br> “這絕毒只有畢溫良那老頭的絕技能解。那邊肯定有人埋伏,我才來找你這個國醫(yī)圣手的弟子,試試看你有幾分真才實學(xué),學(xué)到了那老頭多少真本事!”蕭恒墨挑著眉頭,把薄毯擺正蓋好。解釋自己跑這來的目的。 姚若溪一聽是絕毒,立馬翻到畢溫良醫(yī)書記載上的解毒方法,把畢溫良傳給她那套銀針拿出來,又給蕭恒墨掀開了身上蓋的薄毯。摸了下幾個xue位,迅速扎針下去,“先封住經(jīng)脈,明兒個再配藥來?!?/br> 蕭恒墨看她手法倒還算熟稔,就松懈下來,“小乖乖!我已經(jīng)兩三天沒吃飯了。” 姚若溪抿嘴看他,“等著?!鞭D(zhuǎn)身出了屋。 蕭恒墨揚起嘴角,耐心的等著。 這邊姚若溪到了廚屋,梅嫂忙勸她,“三小姐不必擔心,給老爺夫人的飯菜奴婢等下就做?!币詾樗莵砜匆M屯和王玉花的飯菜。 姚若溪點點頭,“還是現(xiàn)在就做吧!估摸著等下就回來了。再熬些粥,我晚上要看書?!?/br> 梅嫂應(yīng)是,抓了粳米了燕窩熬上粥,又麻利的做了兩個小菜。 姚滿屯和王玉花忙完回來,王玉花還嘀咕著大房的事兒,“是她兒子辦喪事,啥都不管不問的,就給二十兩銀子還想買好棺木,擺明是要賴我們家的銀子!” 這個事兒姚滿屯也沒有辦法,“就先墊付上吧!忠舉一下沒了,大哥大嫂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里難受的很,先墊上過后再說吧!” “過后再說就要不回來了!又不是老的,是他大房的兒子死了,半個喪事還要二房的出銀子cao辦,這是哪邊的禮?。??”王玉花氣不過,看天這么晚姚若溪還沒睡,等著她和姚滿屯吃飯,不跟姚滿屯理論這個,吩咐梅嫂趕緊擺飯。 姚滿屯嘆口氣,洗了手也吃飯。 羅mama和方mama對視一眼,老宅竟然也沒有管飯? 方mama跟著王玉花一塊的,抿著嘴搖搖頭,也到廚屋里吃了飯,跟羅mama道,“家里連老爺子老太太的棺木都還沒有準備,只能買人壽材鋪子做好的,大老爺竟然點著要那副好料的,二十多兩銀子??偣簿徒o這么多銀子,還有酒席要cao辦,雜七雜八的瑣事兒。” “連這事兒也要趁機坑一筆,真是不要臉皮的!”羅mama小聲呸了一口,看熱水好了,忙又去舀水,給王玉花和姚滿屯準備洗澡水。 姚若溪等著人都歇下,端著燕窩粥回到屋里。 蕭恒墨已經(jīng)又睡過去了。 把人推醒,示意他起來喝粥。 “小乖乖!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狀況,還能自己吃飯嗎?”蕭恒墨躺著不動,桃花眼幽幽的看著姚若溪。 姚若溪黑著小臉坐到一旁,拿了勺子舀了粥喂他。 蕭恒墨眉眼帶笑,挑剔喂的太快,舀的太多,動作太粗魯。 一碗燕窩粥喝完,姚若溪直接端著碗出去。 蕭恒墨叫住她,“小乖乖!你在閨房里藏著個大男人,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比如你未婚夫!” 姚若溪轉(zhuǎn)頭,看他好整以暇的樣子,小臉更是黑了一分,“如果是個死人,那就沒事兒了。直接后山埋了就是?!?/br> 蕭恒墨嘖嘖兩聲,“小乖乖!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又是對著我這么絕美無雙的人,你還總是殺啊死的,醫(yī)者要有父母心!” “那你叫一聲娘來聽聽?”姚若溪挑起眉毛。這個變態(tài)是長得妖美,也自戀的過頭! 蕭恒墨被她一句話噎的俊臉僵硬,嘴角狠狠抽了抽。 姚若溪輕哼一聲,轉(zhuǎn)身出去把碗洗了。想著自己今夜該去哪睡?以前蕭恒墨夜襲,也就待一會就走了,現(xiàn)在他那副樣子,別說走,連吃飯都得要人喂。 看她在不回里間歇息,蕭恒墨又道,“小乖乖!你不看著,我要是半夜毒發(fā)死了咋辦?齊國候世子死在了你閨房里,怕是你師父那老頭也沒法解決地!” 姚若溪暗自咬咬牙,進來端了燈,看他頭上又出了一層汗,分明是毒發(fā)了,臉色沒有一絲痛苦之色,也擔心他在自家出了事兒,到時候惹上一連串的麻煩,就拿了條薄毯睡去了外間的竹榻上。 聽著悉悉邃邃的聲音傳來,蕭恒墨眼里閃過一抹笑意,閉上眼養(yǎng)神。睡他是暫時睡不著了,他已經(jīng)中了絕毒四天了,正是毒發(fā)最猛烈的時候,又在衣柜里悶著昏睡了一天,只能養(yǎng)養(yǎng)精神,等著明兒個解毒了。 屋里貿(mào)然多出一個人,還是蕭恒墨這變態(tài),姚若溪也下半夜才朦朦朧朧睡著,次一天又早早的起來。 姚滿屯早飯沒吃,就去了老宅幫忙。 王玉花很是不情愿,吃了早飯才過去,跟盧秀春商量了,倆人又不懂辦喪事的規(guī)矩禮儀啥的,只管酒席的事兒。 張河里溝的一家說把自家給老人打的棺材讓出來,家里老人還健在,目前是用不上這口棺材,只要年前再打出來一口就行了。 姚滿屯看了覺得那棺材也很好了,姚忠舉一個小輩用太好的,以后姚滿倉和毛氏用啥樣的?姚正中和苗氏又用啥樣的?本來他們也不是啥權(quán)貴,幾千兩銀子的棺材那也不現(xiàn)實的。 姚滿倉看不上眼,就想買好的。 人家直接說他,“讓買好的你倒是出錢??!總不能你兒子的棺材要讓做兄弟的給你出錢買棺材吧?!” 姚忠舉死了,村里的眾人除了感慨生命不易之外,基本那是沒多少同情。實在是姚忠舉為人做事兒都不行,姚滿倉和毛氏一家的名聲也連壞了幾次。還有人直接說死了少個禍害。這剛禍害掉了姚文昌的官職,要是不死,以后還不知道會禍害誰呢! 姚滿倉惱恨萬分,見姚滿屯和姚富貴都沒有說出錢的意思,陰沉著臉回了屋里找毛氏拿銀子。剛賣過一些豆瓣醬,要說銀子那是肯定有些的。 姚滿屯暗嘆口氣,別人都覺得他太軟弱,把話都說了出來,他要是在主動拿這個銀子,也就太沒骨氣了。 姚富貴是打定主意沒準備幫著拿銀子的,他們家和大房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大房掙多少銀子他也心里多少有數(shù),要說現(xiàn)在沒有銀子,連喪禮都辦不出來了,那根本就是騙鬼! 毛氏哭的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起來去拿銀子的時候昏了過去。 王玉花簡直要笑了,拿銀子的時候昏了過去。 姚正中要去自己屋里拿錢,苗氏不讓,“總共就那兩個孝敬錢,你拿了出來雖說解決了事兒,卻也是找事兒呢!” 姚翠芬也勸姚正中,“爹還是別拿了,大哥大嫂又不是說真的拿不出來。你要是拿了,讓二房三房四房的都咋看?” 王玉花看毛氏竟然扎了針都不醒,以為她們都不敢撂挑子,扒開人進了屋,“這辦的可是自己兒子的喪事,連點銀子都舍不得拿出來,就不怕沒人抬棺材?。俊?/br> 姚忠舉輩分低,讓平輩的抬棺材還說得過去,讓長輩抬就沒可能了。小他一輩的也不是沒用,但也沒幾個。紅白喜事都是大事兒,cao辦的不好,還真沒人愿意抬棺材。 過了一會,毛氏醒過來,目光恨毒的看了眼王玉花,虛弱的爬起來去又拿了十兩銀子出來。 姚滿屯估摸著也差不多了,算是把姚滿倉挑的那口棺材拉回來,裝殮了入棺。 東西置辦下來,到抬棺材的時候,就沒謝禮錢了,姚滿屯自己把錢墊上給抬棺材的人,全了面子。也幸虧棺材都不是濕木材打的,沒太沉。 到吃席的時候,姚若溪只略略吃了點就回了家,家里的人都去幫忙,羅mama照看著瑾哥兒也在外面,芍藥出去抓藥了。 看姚若溪回來,蕭恒墨有氣無力道,“我已經(jīng)快被渴死餓死了!” 姚若溪過來給他把了脈,看毒正快速蔓延,他整個胸口都一片青黑,皺緊了眉,“你再忍忍?!倍肆怂畞斫o他喝。 只要死不了,蕭恒墨倒是不擔心,喝了水,又吃了飯,想問姚若溪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了。 芍藥把藥買回來,神色莫測的看了眼里間躺在姚若溪炕上昏睡著的蕭恒墨。齊國侯世子受傷中毒不去找人醫(yī)治,竟然跑到這里找小姐!這個被稱之為變態(tài)的人跟小姐扯上關(guān)系,怕是要把小姐扯到危險中去了! 所以當晚累了兩天的眾人都進入熟睡之后,芍藥把藥準備好,看姚若溪已經(jīng)準備好銀針,撇了眼蕭恒墨道,“小姐!你目前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奴婢在后面幫你?!壁s緊把蕭恒墨治好,讓他走人。 “不行。”姚若溪也想答應(yīng),可是,“師父的武功看似溫和,其實霸道的很,若是反噬,你的功力就要被廢了?!?/br> 芍藥有些沮喪的不吭聲了,她要是功力被廢也就成了廢人,沒法再保護小姐了。要是小姐的師兄在就好辦了! 蕭恒墨也不在意芍藥警惕戒備的眼神,一臉的輕松,“一次不行,你可以多來幾次?!?/br> 芍藥頓時有些惱怒了。小姐現(xiàn)在的功力修為,等把蕭恒墨中的絕毒解掉,還不知道要修煉多久才能提升回原來的功力。 “芍藥準備!”姚若溪喚了她一聲。別說現(xiàn)在蕭恒墨已經(jīng)支撐不到去找?guī)煾?,即使能,她也決定要給蕭恒墨解毒了。師父的功力雖然高深,但給蕭恒墨解毒,有人埋伏蕭恒墨,未必不是有人想借此在師父功力消耗的時候除掉師父。而且,她也想試試自己的功力如何。 畢溫良之所以被稱為國醫(yī)圣手,就是因為他的一手傳奇針法加上他高深莫測與針法相輔相成的內(nèi)功。 “小姐……”芍藥還想說啥。 姚若溪制止她,“就當練手?!?/br> 她還真是一副練手的架勢!蕭恒墨俊臉僵了僵,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地兒了。 芍藥不說話了,伸手扶蕭恒墨坐起來。 蕭恒墨抬手一擋,不讓她碰,自己支撐著坐起來。 芍藥看他自己坐好,也懶得再扶他,在一旁給姚若溪遞給針,神情擔憂的看著姚若溪。 姚若溪第一次用畢溫良傳授她的武功施救,又是絕毒這種兇猛的毒藥,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稍稍調(diào)整了下氣息,看著對面的蕭恒墨,找準xue位,運氣,施針。 芍藥看她動作倒是行云流水,不過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幾次猶豫著要上手幫忙。 等一套針施完,芍藥忙端了盆子過來。 蕭恒墨噗的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黑血,漱了口,“跟你師父那老頭真是差遠了!” 芍藥暗瞪他一眼,也不管躺不躺,忙又扶著姚若溪起來。 “我沒事兒,把藥給他喝了。”姚若溪一動,全身黏膩的汗水,頓時皺起眉。 芍藥把藥端過來放在蕭恒墨旁的炕桌上,就去拎了熱水到洗浴間給姚若溪沐浴。 折騰了大半夜,姚若溪又功力耗損,一覺睡到天大亮,家里人都起了還沒有醒來。 芍藥很是擔心,讓梅嫂燉了燕窩,又不敢輕易進屋吵醒她,一直等到姚若溪起來,看她小臉果然蒼白了兩分,把燕窩端過來先讓她吃了。 王玉花過來伸手摸摸姚若溪的額頭,“昨夜里聽你洗澡,不會傷風了吧!” 姚若溪心下一緊,仔細看她神色,沒有發(fā)現(xiàn)蕭恒墨的事兒,頓時松口氣,“可能有些傷風,沒有大礙。” “真是晦氣的東西……”王玉花咒罵一句,看姚滿屯也在沒有接著罵完。傷風也被稱為邪風入體。姚若溪從練了武功后身體還是很不錯的,風寒發(fā)燒這些很少有。這好好的突然就傷風了,王玉花就認為姚忠舉死了,帶來的邪風。轉(zhuǎn)身讓方mama給姚若溪熬藥,“那清熱解毒丸,家里的人也都吃上一顆?!?/br> “家里還有不少藥丸,吃那個方便。等會我吃上一顆就好了。”姚若溪忙攔住她,她只是功力耗損,吃傷風的藥還能吃壞了呢! “奴婢去拿藥?!鄙炙幰才峦跤窕ㄕ`會之下,亂拿藥給姚若溪吃。 小四和王祖生,姚立兄妹幾個見姚若溪不舒服,都很自覺的到花園里自己學(xué)習(xí)練字。 錦繡齋姚若溪只用每天去一趟,有紫荊和凌霄在那邊。 一連幾天下來,姚若溪情況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虛弱,王玉花頓時害怕了,也不敢跟姚若溪說,只拉著姚滿屯道,“三丫頭是不是撞見了大房的了?”要不然咋莫名其妙的吃藥不好反而加重呢? 姚滿屯也是擔心的不行,說叫張三叔來看看,姚若溪說她自己就是學(xué)醫(yī)的,也吃著藥,沒讓叫。聽王玉花懷疑撞見了姚忠舉,他也有些懷疑了。七月是鬼月,姚忠舉又是年輕大小伙子,又是枉死的,村里不少膽小的人都害怕,晚上都不到村頭乘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