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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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五小姐,所以你就退讓了?還是你覺得誰喜歡我哥,我哥就得接受她?”姚若溪眼里閃過笑意,繼續(xù)追問。 柳絮沒有否認,沉默的垂下頭。 “那你是覺得你退出,你們就還是好姐妹?你想錯了!我哥接受不接受,你們都不會回到以前了。再說我哥也明確表示過,要娶心愛的人做妻子?!币θ粝挠膰@了口氣。 柳絮心里振動,可想到柳鶯,她無法做出回應。她不能不顧五姐,跟姚若陽好。萬一五姐想不開,她一輩子都背負罪責。 “柳絮jiejie是個聰慧的人,還是好好想一想吧!”姚若溪深深看她一眼,告辭離開。 柳二夫人以為姚若溪來帶了姚若陽的話,他不好過來才讓meimei來一趟,問了柳鶯聽是啥話都沒有,又叫了柳乃鈺一問,這才知道姚若陽屬意的是五房的女兒柳絮,頓時氣的臉色陰沉,心里窩火。 柳二老爺知道更是不同意了。 柳鶯剛剛吃飯,察覺到柳二夫人的意思,便再次絕食,這次說啥都不吃一點了,除非家里答應她跟姚若陽的親事。 眼見女兒奄奄一息,柳二老爺收到消息,于家商行給姚家又送了東西。 是嚴如卿找的瑤琴給姚若溪送來了,隨著一塊送來的還有不少琴譜,都是于晉然尋的,還說這把琴名叫臨溪。 姚若溪看到名字的時候不禁失笑,這琴名一聽就知道剛起的。 盧秀春不會古箏卻擅瑤琴,雖然沒有見過啥名琴,但看這把臨溪古樸幽然,極為美觀,琴身上更是布滿梅花斷的斷紋,一看便知道是有年頭的名琴。試了一下,音質(zhì)很是清澈悠轉(zhuǎn),“怪不得叫臨溪,這音質(zhì)當真是極好!” 姚若溪也試了下,才給嚴如卿回信,說很喜歡師娘送的琴,就是太貴重了。 柳二老爺想了又想,讓柳乃鈺打聽于家送了啥東西來。 柳乃鈺就又來找姚若陽,希望他去看看柳鶯,順便問出了于家商行送來的琴。 “新安縣也有賣的,再不行昌州府,哪里不能買,非得從京都弄一把琴過來,可見這不是單單送琴?!绷蛉斯烂撬颓?。既然那王家有意退親,于家跟姚若溪家一向交好,于晉然還為姚若溪請過京都的大夫到家里治腿。怕是王家退了親,于家說不定就有意結(jié)親了。 柳二老爺也是這個意思,真要是于家跟姚家結(jié)了親,那姚家就等于攀上了神醫(yī)館了。再看他們家跟姚家的親事,那就不算不匹配了。 柳二夫人跟他商量了一通,覺得先緩緩,這門親可以結(jié)的。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柳鶯。 柳鶯喜極而泣,再三確認不是誆騙自己,終于肯吃飯了。 柳絮聽到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手里的繡活兒。 落雪看自家小姐變得沉默寡言,每天就只是刺繡做針線,擔心的不行。從外面聽丫鬟婆子的議論更是覺得心里有氣。她們五房就是最抓瞎的,老爺一點事兒不管,夫人還整日疾病纏身。那姚家的境況不是也挺好,姚公子人品才情也都好,還有一身武功,明明喜歡的是她們小姐,現(xiàn)在也被二房搶去了。 柳絮看欲言又止的落雪,沒有理會。她現(xiàn)在只能做繡活兒讓自己心里靜下來了。 柳鶯好起來,聽柳絮天天做繡活兒,知道她心里多少還有點放不下,特意過來感謝她,“九妹,謝謝你成全我?!?/br> 柳絮抿嘴笑了笑,沒有多說。 柳鶯看她這樣,也沒有再多說,再多說就顯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再說姚若陽如今怕是心里還有九妹的?;厝ケ阌謳着栝_的繁盛的菊花并一副秋菊圖讓人送去給姚若溪,感謝姚若溪來看望勸解她。 姚若溪看著幾盤菊花若有所思。是柳鶯的絕食抗爭勝利了,所以柳二老爺同意跟她們家結(jié)親了?。窟€是因為別的啥原因讓柳二老爺改變了決定?不過她哥喜歡的是柳絮,即便柳二老爺同意,怕是她哥也不同意。 姚若陽看著手里的荷包和洞簫,又嘆了口氣。他雖然用了個一樣的荷包換了,可柳鶯這樣橫在柳絮的心中,他就是拿著這個荷包又有啥用?。?/br> 柳絮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荷包不是自己繡的那個,雖然很像。知道自己繡的荷包還在姚若陽那里,她心里劃過一絲喜悅,之后更是神傷。連看不上姚家的柳二老爺都同意跟姚家結(jié)親,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jiejie,她又能如何???只是她的荷包不能留在姚若陽那里,既然要斷了念想,那就徹底的了斷。五姐跪著她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考慮再三,柳絮還是給姚若溪寫了信,讓她代為要來她的荷包。 姚若陽自然是不還的,用姚若溪的名義給她回了信。荷包是柳絮送給他的,既然是送他的,就不能說要回就要回。就像他的心,不是說收回就收回的。 柳絮又氣又羞惱,讓他務必歸還,否則壞了她的名聲。 姚若陽就賴著不還。說她即使收回荷包也收不回心了。 兩人你來我往,讓柳絮心里忍不住甜蜜又難受煎熬。 柳鶯發(fā)現(xiàn)姚若溪總是給柳絮寫信,聰明如她,又怎么猜不到是姚若陽借了姚若溪的名寫給柳絮的。傷心難過,卻沒有辦法讓姚若陽也心悅她。 柳二夫人見女兒傷心,從落香那問了原因,眸光一轉(zhuǎn),直接把消息透露給了柳五老爺。 柳五老爺聽女兒心悅鄉(xiāng)下姚家的小子,直接叫了柳絮訓話,讓她死了心,不準再跟姚若陽多來往一次,連姚若溪都不準來往。 柳絮心涼如冰,只能應著。 一連幾天沒有收到柳絮的回信,姚若陽悵然了,“為啥別人娶個媳婦兒這么容易,我娶個媳婦兒就這么難??!” 段浩奇白了他一眼,“誰娶媳婦兒都不容易!好事多磨,你就慢慢磨吧!”想當初他娶媳婦兒的時候還不是一波三折,到最后成親洞房都還差點出事兒!姚若陽這才到哪??? 姚若霞也發(fā)愁,看著王玉花扶著閨女小丫丫學走路玩,跟姚若溪小聲說話,“既然那當家的柳二老爺都同意了,那五房的老爺夫人應該也沒啥意見才對的??!咱們要結(jié)親的是五房,又不是二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柳二老爺還插手五房子女的親事嗎?” 姚若溪微微搖了搖頭,“柳大老爺在京都為官,柳家是柳二老爺掌管,生意也多是二房在打理。聽那柳五老爺又是沒有主見很是軟弱的人,柳五夫人又纏綿病榻,五房依附著他們過日子?!?/br> 姚若霞蹙眉,“那柳鶯的事兒,柳二老爺是誆騙她的了?”要是真的,允許自己閨女跟她們家結(jié)親,卻不允許別人的閨女,這是種啥心思!?詩書禮儀世家就這樣嗎??? 這一點姚若溪也沒有想通,但若說柳二老爺誆騙柳鶯,那以后柳鶯也肯定會知道真相,依舊會再上演絕食自裁的事兒,柳二老爺應該能想到才對。那就只有同意或者默認跟她們家結(jié)親了。 朱敏兒拿著幾串糖葫蘆過來,笑著招呼小四和瑾哥兒吃。 王玉花不悅的皺眉。 小四搖搖頭拒絕了,“我正換牙,不能吃這個?!?/br> “我給你買了花生酥,你吃這個吧!”朱敏兒又拿出一包花生酥給她。 小四依舊搖頭,“我換牙不能吃?!?/br> 朱敏兒心里暗惱,就拿去哄瑾哥兒。 瑾哥兒可沒有小四那多心眼兒,傻呵呵的樂著,一下抓了兩串,自己一串,又拿一串跑過來給姚若溪。 “我也要!”瑄姐兒看見,登登跑過來,也抓了兩串。 “你拿一串就好了,瑄姐兒!”朱敏兒看王祖生不吭聲,伸手拿走一串,剩下的再被瑄姐兒拿兩串就不夠分了,拉著不松手。 “我要倆!”瑄姐兒小手抓緊了不松。她是看瑾哥兒都要了倆,所以也要拿兩個。 朱敏兒臉色有些不好。 “不過一串糖葫蘆,小孩子要你就給了唄!”王玉花看著說了一句。 朱敏兒應聲,算是松了手,看手里只剩下一串,看了眼姚若霞和姚若溪,還是拿著去送給姚若陽,“表哥你吃?!?/br> “我不喜歡吃這個,你自己吃吧!”姚若陽有些不耐的應付一句。 朱敏兒學了雙面繡,自己也能繡些小東西拿出去賣了換些零花錢,就逢集的時候趕集買各種小吃食拿來賄賂小四和瑾哥兒。姚若陽是沒吃過她給的東西。 姚若霞看著朱敏兒接近姚若陽就蹙眉。想娶的難娶,這不想娶的天天往上貼。她不干啥壞事兒,就是在你跟前膈應你,還趕不走。 盧秀春過來,看瑄姐兒拿著糖葫蘆啃的小臉都是,笑著給她擦了擦臉,對王玉花道,“二嫂!二興嫂子剛才問啥時候殺豬,他們把豬趕到作坊去?!?/br> 天涼了,臘rou作坊就又開始做臘rou了。 這事兒朱氏已經(jīng)來了問了兩趟了,王玉花想了下道,“那就明兒個吧!省的她們多喂兩天,早晚要殺,又不多長rou了!” 盧秀春笑著點頭,既然方便了自己村的人,這一點也就沒啥不好說的了,讓衛(wèi)婆子去傳話兒。 王玉花讓姚若霞和段浩奇帶小丫丫住一天,“明兒個殺了豬你們也拿走些rou吃!” rou,段家是不缺的,不過這是王玉花的心意,姚若霞和段浩奇都應了,多住一天。 次一天,熏臘rou作坊開門,姚二興和朱氏家的喂的十頭豬分兩天殺,一天殺五頭。 羅mama和麻利的婦人忙活著灌血腸,其余的人切rou的切rou,剁餡兒的剁餡兒,抹調(diào)料的抹調(diào)料。 毛氏過來看,又說來幫忙的話,眼神打量了下作坊里的各處,羅mama和方mama,高婆子衛(wèi)婆子幾個看著是跟眾人一塊干活,卻是一個人的管著一樣活計,掌握著做熏臘rou和臘腸血腸的秘訣。 王玉花以前還顧忌著不好拒絕,今年是說啥都不同意,“這臟活累活又咋能讓大嫂來做!大嫂也是大太太了,再往這作坊里做活兒,那也不好看的!”這個賤人想打作坊的主意,沒門! 毛氏知道她擠兌自己,“左右我閑著也沒有多少事兒,來二弟妹和四弟妹這掙個零花錢,給爹娘買rou也行??!” “大嫂現(xiàn)在是閑著沒有事兒,不過你很快就有事兒了!”王玉花眸光一轉(zhuǎn),抿嘴笑起來。 毛氏看她一副神秘的樣子,眼皮子跳了跳。這個賤人是又想算計她??? 只是她想錯了,王玉花根本沒有算計她的意思,倒是在牢里的梁嬌嬌生了。生了個閨女,由衙門里的人送了過來。 毛氏看到被送過來的孩子,簡直頭昏腦漲,憤恨萬分。 “大嫂!就算你和大哥代兒子休了梁嬌嬌,這孩子好歹也是忠舉的血脈,是你的親孫女,大嫂該不會是不想養(yǎng)吧???”王玉花呵呵笑著,看毛氏這個樣子,她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毛氏說不出話來,她還沒有說啥,王玉花就立馬喊著她不要親孫女,一下子把她的給堵死了。 姚滿倉聽梁嬌嬌生的是個丫頭片子就直接說不要,“一個謀殺親夫的殺人犯生的種,哪里配當我們姚家的人!要養(yǎng)也是他們梁家養(yǎng)著去!” “呦!大哥大嫂要是不養(yǎng),那也太絕情決意了!這丫頭不管咋說都流著姚忠舉的血,爹已經(jīng)死了,娘也要死了,這可憐的丫頭要是被扔了,怕是也活不成了!大哥大嫂好狠的心?。 蓖跤窕ㄟ駠u著。 “你別在這假惺惺的!要養(yǎng)你拿去養(yǎng)?。 币M倉惱羞成怒。 “可惜不是我們家的啊!人家有親爺奶,哪用得著我們??!”王玉花頓時拉了臉,一個好不知道能不能養(yǎng)活的丫頭片子,又不是她們家的,還是毛氏這賤人的孫女,想讓她們家養(yǎng)著,做夢去吧! 眾人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不止。姚忠舉非禮了人家小姐,把人娶進了門,自己賠上了性命,現(xiàn)在毛氏和姚滿倉竟然不養(yǎng)親孫女。 苗氏站出來道,“這是忠舉的血脈,他已經(jīng)不在了,咋著也不能讓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做主讓毛氏和姚滿倉養(yǎng)著孩子。 姚滿倉很是不滿,“娘!梁嬌嬌那個小賤人害死了忠舉,她生的小野種……” “住口!別以為我不當家不管事兒了,就看著你們胡鬧!”苗氏喝斥了一聲,冷聲吩咐,“不論如何梁嬌嬌都是忠舉的媳婦兒,這個孩子是忠舉的閨女。” 毛氏氣恨的咬牙,這個sao老婆子竟然搶在前頭做了好人,還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她!眸光一轉(zhuǎn),抱著孩子大哭,“忠舉??!我可憐的兒?。∧闼赖暮迷┌。∧阕屇锖眯奶郯?!” 眾人看著都覺得她假惺惺,不過毛氏收下了孩子,以后就得養(yǎng)著了! 小嬰兒是不足月的,又沒吃過奶水,睡醒了就餓的大哭。 毛氏既然要做出姿態(tài),當然得養(yǎng)著不能不管,只好咬牙忍怒的抱了孩子找人喂奶。 只是誰家的奶水都是先緊著自家孩子吃,也不是太足。毛氏名聲在村里也壞的差不多了,不堵著了,正哺乳孩子的幾個婦人都不愿意給她奶孩子。 王玉花想到姚若溪小時候帶小四的時候,她下地干活,姚若溪就讓她提前把奶水擠到碗里,在鍋里做成一張奶皮碾成奶粉再沖泡了給小四喝,就問了方法,好心去外面說了。 毛氏就讓幾個哺乳的婦人也擠了奶水做成奶粉,她花點錢買。 姚富貴看著,這又是一個營生,為了先下手為強,和許氏回了一趟娘家,也試著做了奶粉,就拿著到新安縣去找人賣。賣的不是奶粉,而是方子。 不過人家只給了五兩銀子,賣奶粉這個,有錢人家都直接請奶娘讓孩子吃新鮮的奶水了。窮苦人家又沒奶水的那也買不起奶粉,多是喂米糊或者去別人家蹭點奶水,把孩子拉扯大。 今年的豆瓣醬多了姚翠芬和姚麗芬兩家,賣的價錢又比他們便宜,生生搶走了不少生意,讓家里少賣了不少銀子,姚富貴正著急想辦法。以為抓到了一個生意,卻不想跑了一圈只得了五兩銀子,才叫那個氣憤。 其實奶粉這事兒本身就必須瑣碎不容易實現(xiàn),牛奶和羊奶也可以制成,不僅用作給孩子喂奶,還能大人老人喝,做點心啥的。不過姚若溪沒想過要支開這么大的攤子,家里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精力和實力,所以才被擱置了。 不過奶粉的事兒,倒是讓不少哺乳的婦人矚目了,有那奶水多的,就真的擠了做成奶粉拿去換個零花錢,奶水不足的也想養(yǎng)一養(yǎng)多些奶水能換些零花錢了。 王玉花聽到不屑的哼哼了一聲,“想要掙錢也要有那個本事的!” 姚富貴有想過去新安縣開個鋪子賣腸粉早點的,可是家里養(yǎng)著兔子,每天都要喂,許氏又不愿意干,他還想著兒子考功名出人頭地,只能作罷了。 “讓麗芬她們?nèi)グ?!直接去開鋪子,就不要做豆瓣醬了!這樣也不跟咱家搶生意了!”許氏不耐煩的翻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