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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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正中沉著臉道,“親事還有作假的!?那青山書院的山長還能作假的???敏兒那根本不合適,親事講究你情我愿,這件事兒再不要多說一個(gè)字!” 不讓多說,不僅是不給二房在找事兒,也是為了不壞了朱敏兒的名聲。姚若溪抿嘴一笑,“爺爺說的是。不然敏兒表姐的名聲壞了,本就有之前送荷包表白的事兒,再傳出了啥事兒,那敏兒表姐的親事怕是就毀了呢!” 苗氏冷厲的看著姚若溪,這個(gè)小賤胚子! 毛氏咬著牙冷笑。果然端的是好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啥事兒都做好了,就等著給老婆子打臉呢! “你們…你們……”姚滿倉惱怒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怒瞪著姚滿屯和王玉花幾個(gè)。 “呃…呃…”苗氏提了幾口氣,翻著眼,身子往后面炕上一倒,昏了過去。 “娘???” “奶奶?。俊?/br> 毛氏和許氏嚎叫的最大聲。姚滿倉也撲上去叫喊。 姚滿屯也急忙站起來往前去。 姚若溪不著痕跡的冷笑一聲,冷眼看著毛氏和許氏配合苗氏做戲,看著屋里雞飛狗跳的一氣嚷叫。 姚正中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姚富貴跑去找張三叔。 姚若溪叫了毛氏,“大伯娘!你說我好歹跟人學(xué)了一點(diǎn)醫(yī)術(shù)的,上次都能看姨奶奶,要不要我給奶奶瞧一瞧?” 毛氏眸光閃了下,一臉著急難過道,“你奶奶這是昏倒了,犯病了,你那點(diǎn)醫(yī)術(shù)…” “我閨女一點(diǎn)醫(yī)術(shù)上次你叫我閨女去看流產(chǎn)的姨奶奶?。磕惆吹纳缎乃??!”王玉花氣恨的咬牙,要不是大過年的,她撕了毛氏這個(gè)賤人的嘴! “我那也是太著急,病急亂投醫(yī)。畢竟姨奶奶當(dāng)初不中用了?!泵涎劾镩W過惱恨,虛假的抹著眼淚。 “原來大伯娘那么著急姨奶奶,卻不著急奶奶。”姚若溪幽然的嘆口氣。 姚滿倉怒恨的瞪眼。 “因?yàn)樗粫?huì)一點(diǎn)點(diǎn)皮毛,所以才叫來給我治病的吧!我要是死了,也能順便能按給二房了!”楊巧麗凄然的笑了笑。 姚滿倉看著楊巧麗,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水盈盈的兩眼泛著光,在這個(gè)家里只能被人欺負(fù),頓時(shí)抿了嘴不吭聲。 楊巧麗含淚看他一眼,黯然的垂下頭。 姚滿倉更覺得心里難受的。 毛氏氣的咬牙。 姚富貴把張三叔請(qǐng)了過來。 張三叔給苗氏把了脈,“怒極攻心?!比缓竽米°y針給苗氏在人中扎了一針,說是不用開藥吃。 王玉花聽是不用開藥,就知道苗氏是裝暈的,張三叔也知道她的把戲。忍不住心里把苗氏咒罵了幾遍。老不死的! 苗氏醒過來就哭,“滿屯??!我不是你娘??!你心里恨我??!你根本沒有把我當(dāng)娘??!你說你不怨不恨,你心里還是怨恨我的?。〈竽瓿跻痪瓦@樣對(duì)我,大過年的就給我打臉??!我這張老臉要被你打腫了?。∥也皇悄隳?,你才是我娘??!” “娘,我不是的……”姚滿屯苦著臉想解釋,苗氏卻擦著眼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四低聲在瑾哥兒耳邊說了兩句。 瑾哥兒跑上去,直接吃力的爬上炕,“奶奶!你別哭了?!?/br> 許氏嗤笑一聲,以為把這小賤種弄過來,就讓老婆子看在孫子的份兒放過二房了,做夢吧! 苗氏根本沒有停的意思,捶著胸口哭喊,“年都不讓我過好,大年頭一天就這樣狠狠打我的臉??!我這老不死的哪還有臉活?。 ?/br> 瑾哥兒爬上去,拉著她的袖子往眼睛上一擦,哇的一下哭了起來,眼淚直往外彪,“辣椒!辣死了!辣死了!” 苗氏的哭喊一噎,伸手推瑾哥兒。 姚滿屯驚愣著,看瑾哥兒從炕上被推著往外掉,臉色一變,急忙伸手上來接住瑾哥兒。 瑾哥兒嚇了一跳,眼睛被辣椒水辣的睜不開,眼淚突突的冒,疼的直哭。 “大過年的,婆婆是要摔死我們瑾哥兒???”王玉花嗷一聲沖上來,一把抱住瑾哥兒怒喊。 “你個(gè)老婆子你想干啥???不想過了是吧!?”姚正中也怒吼一聲,陰冷著臉過來。 滿屋子人除了被辣著又嚇了一跳的瑾哥兒還在哭,都靜了下來。 盧秀春覺得可笑。苗氏作為老人,為了逼兒子聽自己安排,又是裝昏,又是衣袖抹了辣椒水擦眼淚。 姚滿屯臉上的愧疚不在,只心里發(fā)寒發(fā)沉。 苗氏也是情急之下推了一把瑾哥兒,看著姚滿屯面無表情,目光沉痛,頓時(shí)著急了,“滿屯……” “家里的rou要爛鍋里了,還是趕緊回家吧!”姚若溪冷幽幽的看著苗氏和毛氏幾個(gè),轉(zhuǎn)頭對(duì)王玉花道。 姚若陽伸手接瑾哥兒過來抱著,往外走。 王玉花氣憤的陰著臉,拉了拉姚滿屯,叫著姚若溪和小四,“回家吃rou去!” 姚滿屯垂著頭,默默的轉(zhuǎn)身跟上。 苗氏大哭,“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還能咋辦???我就是個(gè)礙眼的老東西,是個(gè)人人都嫌的老不死!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誰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鬧鬧啥!”姚正中怒喝一聲。 “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都不把我當(dāng)回事兒!”苗氏就是哭,哭的傷心欲絕。 大過年的,初一頭一天的,這姚家老宅又叫上了張三叔,又是哭又是喊的,眾人都扎堆議論,這老宅又要搞啥幺蛾子了。 還有人到二房來問。 不過這事兒不是好說的,說出來不僅壞的是朱敏兒的名聲,自家名聲也不會(huì)好聽了。王玉花眸光一轉(zhuǎn),跟來問的朱氏幾個(gè)道,“我婆婆撞見姚忠舉了,在炕上打滾,哭喊著活不成了。見小孩子就掐,我們瑾哥兒差點(diǎn)被掐住?!敝慌d被人說壞話,敗壞她們家的名聲,惹火了她,她也給那sao老婆子來一個(gè)! 朱氏幾個(gè)驚愕,看她一臉慎重認(rèn)真,瑾哥兒紅著眼,吸著小鼻子在啃羊排,頓時(shí)都相信了。 不過半天的功夫,槐樹村和張河里溝就傳遍了。大年初一,姚忠舉回了家。苗氏撞見了姚忠舉,在家里哭喊個(gè)不停,還要掐小孩。 眾人紛紛猜測,姚忠舉是被梁嬌嬌害死的,這是枉死,死的冤。而掐小孩肯定是姚忠舉恨梁嬌嬌,不愿意要那個(gè)閨女,所以才掐小孩。家里有小孩的人都被大人的叮囑了一遍又一遍,不能靠近老宅,更不能靠近老宅家的人。 苗氏聽到這事兒的時(shí)候,氣的直嘔血,恨不得把王玉花掐死。 姚滿屯無奈的看著心情很不錯(cuò)的王玉花,“這樣的話哪是能亂說的,你以后可別在這樣說了?!?/br> 王玉花白了他一眼,“不這樣說咋說???說你娘當(dāng)我們的家,要把朱敏兒塞給我兒子???看我們已經(jīng)定了親,就撒潑大鬧?。俊?/br> 姚滿屯嘆口氣。 “朱敏兒那個(gè)德行的,還想嫁進(jìn)我們家,那就是白日做大夢呢!小小一點(diǎn)年紀(jì)就會(huì)思春,又送荷包又表白,真要是傳出去,白送都沒人要!”王玉花冷哼一聲。反正她是看見朱敏兒就膈應(yīng)的不得了。 雖然這是事實(shí),可朱敏兒畢竟是外甥女。姚滿屯沒有接話,又嘆了口氣。 “爹娘還是想想明兒個(gè)咋辦吧!”姚若溪提醒兩人。 王玉花臉色頓時(shí)拉了下來,明兒個(gè)初二,朱敏兒肯定要來走親戚,知道婚書不對(duì),又被撕了,若陽已經(jīng)定了親,還不大鬧一場!? 姚滿屯也皺起了眉。 初二這天,段浩奇和姚若霞一家三口帶著小丫丫過來,聽說昨兒個(gè)的事兒,沒好當(dāng)著姚滿屯的面說苗氏啥,段浩奇卻一點(diǎn)不客氣的說了朱敏兒一通,“那樣的貨色給人當(dāng)丫鬟都沒有人要,癡心妄想也要看看自己的資本!還沒長大就追著男子表白送荷包,這說好聽了是輕浮,說難聽了就是下作!” “大姐夫!他們一會(huì)就要來了!”小四提醒道。 說話間,朱安平和朱孝生朱敏兒來了,今年一塊來的竟然還有葛氏,帶著她生的朱福生和朱梅兒。 朱敏兒要嫁進(jìn)姚家二房的事兒,朱安平和葛氏是都知道的,有苗氏做主,倆人也都沒有說過啥,就等著事情成了得好處了。 朱安平也早看姚家?guī)追咳兆釉竭^越好,院子越蓋越大,心癢難耐了??梢π惴宜懒耍缡线€帶著兒子兒媳到朱寨大鬧過,姚家又供著大兒子朱孝生念書科考,朱敏兒也常常住在這邊。所以朱安平眼紅也只能壓著。 葛氏是后娘,姚家是姚秀芬的娘家,又不是她的娘家,她想施展也施展不開。就等朱敏兒嫁給姚若陽之后,她就算后娘也是娘,也是岳母,跟姚家二房成了親家的。想著苗氏都寫了婚書,她也肯定壓著二房答應(yīng)這門板上釘釘?shù)挠H事兒。所以,今兒個(gè)葛氏和朱安平一塊過來,就是為了商量親事的。 姚文昌讓小廝馬回在村頭等著的朱安平一家的,馬回不認(rèn)識(shí)朱安平和葛氏,卻認(rèn)識(shí)朱孝生的,他是在京都待過幾個(gè)月的表少爺??匆患胰诉^來,急忙跑回家回稟。 姚文昌出來迎了朱安平一家,看葛氏也來了,眸光幽閃,笑著跟朱安平道,“二哥家招待了大姐夫幾年,以后的幾年就輪到我們四房來了!大姐夫和孝生敏兒就到我那去吧!” 朱安平有些訕訕然,“我們家分給了二房,自然還是去二房的。”朱孝生跟著姚忠舉在京都闖那么大的禍,還讓姚文昌丟了官兒,他怕姚文昌責(zé)問,不太敢面對(duì)姚文昌。 “分親戚是姚家這邊分的。大姐夫還是到四房去吧!因?yàn)榇蠼愫投闳阒挥腥?,我們四兄弟四家,所以以后輪流著來!連爹娘都是輪流著在四房過年呢!”姚文昌面上還笑著,目光已經(jīng)沉了下來。 “我們跟二房還有事兒要商量,還是明年再輪四房來吧!”葛氏笑著婉拒。他們來可是跟二房商量婚姻大事的,去四房干啥去!?再說四房也沒有了官職,好處也沾不到! “商量婚事嗎?”姚文昌挑眉。 朱安平愣了下,“娘都已經(jīng)說了?。??” 朱敏兒頓時(shí)垂著臉,做害羞狀。 “娘提了一句,可惜的是,二哥家的若陽早已經(jīng)跟柳家的九小姐定了親。青山書院的山長陳老夫子做的證婚人,是官媒保的?!币ξ牟抗庀?,喊著警醒。要是朱安平一家聰明,就閉上嘴,當(dāng)這件事兒沒有發(fā)生,以后還是親戚來往著。 朱安平和葛氏一驚。 朱敏兒已經(jīng)叫嚷起來,“不可能的!姥姥都說婚書寫下了,板上釘釘?shù)模 ?/br> “住口!”姚文昌冷聲低喝,“你是閨女家,還有一點(diǎn)閨女家的矜持樣子沒???” “可是跟表哥定親的是我!”朱敏兒不服氣,更是驚惱萬分。 “這親事娘都已經(jīng)做主了,那婚書都已經(jīng)寫下了的。若陽和我們家敏兒那是有婚約了的??!不行!她們家不能欺負(fù)人!攀了柳家,就把我們家一腳踢開了!”朱安平也惱怒不已。 姚文昌氣的臉色鐵青,“若陽跟柳家九小姐去年就定了親的!你們連若陽的八字都沒有,哪來的啥婚書!假婚書是騙婚,告你們一個(gè)騙婚,你們就要坐牢的!大姐夫想給閨女找一門好親事,也要量劃量劃的!你們要是現(xiàn)在去鬧,盡管去鬧。壞的可是你們家的名聲,以后做不成親戚,你們自己想去吧!” 朱安平和葛氏臉色都難看的不行。 朱敏兒哭嚷起來,“不行!不行!我都已經(jīng)喜歡他了,他跟柳家小姐定了親,那我咋辦?。俊?/br> 朱孝生上來捂住她的嘴,“你要嚷的人家都知道,壞了名聲,你以后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朱敏兒哭個(gè)不止,“那我咋辦!那我咋辦?。??” 朱安平陰沉著臉,“明明都寫了婚書的,是娘又返回了是吧!?我們敏兒哪點(diǎn)不好,是他親表妹,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 “爹!”朱孝生攔住朱安平,沉著臉道,“爹跟二舅舅家鬧翻了,以后是爹供我念書科考嗎!?” 朱安平想到大兒子念書的束脩銀子,心里憤惱,卻不知道該不該鬧了??梢遣霍[,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門親事結(jié)不成,讓姚若陽娶了柳家的小姐!?以后他們家只能得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好處! 朱孝生死死的攔著朱安平,“爹!你看敏兒的樣子,跟若陽表哥根本就不配!跟二舅舅家鬧翻,咱們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要是二舅舅家不給他出束脩銀子供他念書科考,那大舅舅和三舅舅家就更不會(huì)出了。而四舅舅,他跟著姚忠舉把四舅舅的官兒都給弄丟了,四妗子都恨死他們了,也不會(huì)管他的! 村里來往走親戚的,都詫異的看著村頭這一家子人,疑惑又好奇。尤其對(duì)葛氏,朱孝生兄妹的后娘,竟然到原配的娘家來走親戚。 姚文昌已經(jīng)不管了,“你們盡管去鬧吧!”他娘都沒有鬧成事兒,朱安平只能鬧的二哥二嫂不跟朱安平家再來往! “我要去找姥姥!我要去找姥姥!她說過讓我嫁給表哥的!明明就是寫了婚書,定了親事的!”朱敏兒憤怒又無法接受,轉(zhuǎn)身朝老宅跑去。 葛氏眼珠子轉(zhuǎn)了起來。她以為苗氏那sao老婆子多厲害,當(dāng)初打到家里,揪著還沒出月子的她就下手狠打,又那么篤定一定要讓朱敏兒嫁進(jìn)二房去。所以她就等著的看這老婆子的能耐。其實(shí)她心里卻也清楚的,朱敏兒就那德行,又不是長的很標(biāo)致,二房卻越過越好,毅然成了大戶一樣,才不會(huì)看得上朱敏兒。要她說,當(dāng)妾還差不多!或許二房推拒不了,就同意了呢! 朱孝生堅(jiān)決攔著朱安平不讓他鬧,現(xiàn)在就二房還管他,要是二房不管他,跟他們家斷親,家里別說沒有那個(gè)銀子,就是有,葛氏那個(gè)賤人也不會(huì)拿出來給他用的。他還要參加科考,還沒有定親娶親,家里指望不上,他只能指望二舅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