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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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純熟誣陷!”西寧侯夫人驚怒的瞪著那大太監(jiān)。 西寧侯衛(wèi)成也忙跪下,“請皇上明鑒,拙荊素來不與人為惡,斷然不會買通人在貢酒里下毒的!” “傳李慶年?!闭盐涞凵裆行┎荒?。 本以為會很久,結(jié)果片刻之后,李慶年就被帶上來了。 西寧侯夫人一看,當(dāng)即怒道,“這個人根本不是李慶年,蕭世子和寧安縣主當(dāng)著皇上和眾位大臣的面,是想空口白話誣害西寧侯府?。俊?/br> “回皇上,此人的相貌乃是臣女老家前兩年到槐樹村落戶的獵戶張達(dá),事實上,他就是李慶年本人!”姚若溪示意揭掉張達(dá)臉上的人皮面具。 侍衛(wèi)伸手揭掉張達(dá)的人皮面具,粗獷黝黑的人皮面具下卻是一張清秀英俊的臉龐,正是李慶年。他看向姚若溪的目光惡毒怒恨。 李慶年作為西寧侯夫人的陪嫁管事,一直在外管著西寧侯夫人的陪嫁產(chǎn)業(yè),各家行走之間,也是有人認(rèn)出了李慶年的。 “是你收買了他???”西寧侯夫人臉色隱隱青白,恨不得上來給姚若溪幾個巴掌,打爛她的臉。 “我跟他無冤無仇,跟西寧侯夫人更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收買西寧侯夫人的陪嫁管事?我倒是想問上一句,你這陪嫁管事扮成獵戶張達(dá)的樣子在槐樹村潛伏那么久又是為何?”姚若溪冷冷的笑。 “李慶年一直在京都,根本就沒去過什么槐樹村!”西寧侯夫人怒駁。 “可是在兩個月前,村里的張達(dá)卻死了,而這位西寧侯夫人的陪嫁管事卻變成張達(dá)的模樣出現(xiàn)在槐樹村。不知又是為何?”姚若溪冷冷的看向李慶年。之前多少次試探,都沒有試出張達(dá)有異樣,根本原因,那個本來就是張達(dá)。等她們都放松戒備,忽視他的時候,李慶年把真正的張達(dá)殺了,裝成張達(dá)的樣子,繼續(xù)在槐樹村伺機而動。 眾人皆是懷疑的眼神看著西寧侯夫人,想不通西寧侯夫人和姚若溪有沒有仇怨,為啥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姚若溪一家。這貢酒一旦出了問題,害了宮里哪個人,姚若溪一家可就是滅門之災(zāi)。 別人不知道,西寧侯衛(wèi)成卻是明白了。前禮部侍郎被抄家的時候,女眷都被發(fā)配為奴,其中張夫人和張君冉母女便是西寧侯夫人的小妹和外甥女。只是明白是明白,衛(wèi)成不得不為西寧侯夫人求情。 西寧侯夫人目光深深的飛快瞥了眼李慶年。 李慶年突然大聲道,“毒是我下的!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也是我拿錢收買的,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籌劃的,跟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 “那你為何要在桃花稠酒里下毒?跟寧安縣主有仇怨?”太子秦曜溫聲問話。 李慶年恨恨的看姚若溪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剛才,我請了兩位公公給西寧侯府送了一壇子桃花稠酒,西寧侯夫人,你說府里的人會不會喝?”姚若溪笑看著西寧侯夫人。 這下,西寧侯夫人臉色徹底變了。姚若溪不是在問她家里的人會不會喝那壇子桃花稠酒,而是問她姚若溪不給解藥,她這個下毒的人會不會拿解藥救人,救她家里的人。這是在逼她承認(rèn)自己在貢酒下毒謀害她姚若溪! 姚若溪又看向李慶年道,“張小姐那里,我也送了一份。這桃花稠酒孕婦也喝得,不知道她喝了沒有?!?/br> 李慶年瞬間暴怒,目眥欲裂的瞪著姚若溪。 ☆、第228章:宮里的銀子好賺 “姚若溪!毒是我下的,事情也都是我做下的,你要殺要剮都沖著我來!耍陰招下黑手算什么?。俊崩顟c年怒吼著,心里又驚怕又怒恨,兩眼噴著火,直直的瞪著姚若溪。 眾人紛紛猜測姚若溪話里的意思,和李慶年突然暴怒的原因。那個張小姐,什么懷孕的,這里面指定有什么別的事兒,讓他們心里好奇極了。 西寧侯夫人臉色也變了,看著李慶年認(rèn)下所有的罪名,她心里卻很是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兒,從實招來!”昭武帝陰著臉,掃了眾人一眼,落在李慶年身上。 “這個毒不僅能讓人五臟俱腐,說是孕婦若是不慎中毒,便是一尸兩命,即便大人救回來了,孩子也保不住了?!币θ粝f完,執(zhí)起酒壺往酒碗里倒了一杯。 桃粉色的稠酒香味兒飄散來開,讓李慶年心里幾欲崩潰,心里怒恨卻沒有辦法,想到懷孕大肚的張君冉,他不管頂不頂這事兒,怕是都難活命了。他死了沒什么,張君冉和孩子再…… “姚若溪!你竟敢指使人到西寧侯府上送毒酒,你已經(jīng)犯了假傳旨意的謀逆大罪,你竟然還有恃無恐的栽贓陷害?!”西寧侯夫人突然想到,西寧侯府沒有含笑花。桃花稠酒里的毒沒有含笑花做引子,是不會毒發(fā)的。只要過了三天就沒事兒了。 “酒是本皇子借了皇祖母的侍從賞賜過去了!”秦翱冷蔑的勾著嘴角過來。 太后還以為秦翱有心想跟西寧侯府結(jié)好,雖然西寧侯府沒有子嗣傳承,但現(xiàn)在西寧侯衛(wèi)成還老當(dāng)益壯,手握兵權(quán),娶他個孫女也能拉攏西寧侯府。秦翱借她宮里的太監(jiān)給西寧侯府送酒,太后便沒有說什么。 西寧侯夫人臉色發(fā)白,府里是沒有含笑花,可酒是秦翱送過去的,他和姚若溪根本就是一伙的,他們早就知道酒里出了問題,卻擺了這么一道?,F(xiàn)在怕是府里的人都中毒了。 李慶年都掙脫開鉗制他的侍衛(wèi),朝著姚若溪跪下,烏紅的眼里含著水光,“我交代所有的實話,求你,救人一命。” “我救不救,你都要交代。一個謀劃要我全家性命的人,我為何要救?”姚若溪面無表情的沉聲反問。 李慶年瞳孔縮起,死死的攥著拳頭。 “你若是不愿意交代,怕是連大的也保不住了?!币θ粝嵝阉?。 “我交代!”李慶年大聲道,“管酒窖的總管太監(jiān)是我收買的!張達(dá)也是我殺的,貢酒里的毒也是我下的!這一切都是前禮部侍郎張夫人李氏指使我干的!她說只要幫她報了仇,就把女兒嫁給我!” 西寧侯夫人微微松了口氣。算李慶年識相,沒有直接把罪名蓋到她的頭上來。否則他也知道張君冉即便活著,自己若是因此獲罪,張君冉母子也活不長。 眾人聽這話,有的已經(jīng)想到了張家獲罪的原因,舉發(fā)的人就是姚文昌和王元榮,倆人當(dāng)初一個是姚若溪的小叔,一個是姚若溪的未婚夫,所以李慶年便找姚若溪報仇了。 “這么說,你應(yīng)該找王元榮和姚文昌報仇,結(jié)果卻找上寧安縣主,怕是有什么私仇吧?”潘令茹一句道破里面的內(nèi)情。莫名其妙的,真正的仇人不去找,卻找姚若溪,要是沒有私仇,有腦子的都不會相信好不? “女人的嫉妒心果真可怕!”蕭恒墨嘖了兩聲。 昭武帝目光看向蕭恒墨。 眾人也紛紛表示疑惑。 蕭恒墨這才道,“前兩年我無意間救了被人扔在水邊差點被毒蛇咬死的寧安縣主,扔她的人就是張家的人。在那之前,張家?guī)状伪硎疽翱茽钤Y(jié)親都被拒絕了。結(jié)果前科狀元接小師妹進京,又是陪同挑禮盒,又是拜見家人……”說到這,蕭恒墨目光幽怨的看姚若溪一眼。 眾人了然的看著蕭恒墨又看看姚若溪。原來是張君冉誤以為于晉然因為姚若溪才拒親,所以一怒之下教訓(xùn)姚若溪。卻不想遭到王元榮和姚文昌的反擊,牽扯出了張家私藏皇家祭祀貢品的罪行。 潘令茹撅了撅嘴,小聲嘀咕,“原來前兩年就認(rèn)識了?!?/br> 袁菁瑤看了看蕭恒墨眉頭微動,沁陽湖救人,怕是也有預(yù)謀。 “所以張家被抄家流放,張夫人由夫人變成奴才,她仇恨寧安縣主,就把張小姐許給我,讓我?guī)退龍蟪稹!崩顟c年沒有否認(rèn)。 西寧侯夫人忙跪下哭著求皇上開恩,繞過她小妹張夫人李氏的性命,“她是家逢巨變,被仇恨蒙蔽了眼,求皇上開恩,饒她一命吧!” 西寧侯衛(wèi)成也跪下求皇上饒恕李氏,她已經(jīng)是最下等的官奴了。 “罪行惡劣,如饒恕他們,朕的皇宮還有何安全可言?”昭武帝冷硬的看著西寧侯夫人。 聽到午門斬首的宣判,李慶年閉了閉眼。睜開眼祈求的看著姚若溪,“求寧安縣主救人一命,下輩子做牛做馬,我李慶年報答縣主的恩情!” “她應(yīng)當(dāng)知道酒里有毒?!币θ粝厮痪洹?/br> 李慶年放了心,君冉知道酒里有毒,她又懷著身孕,就不會去碰那毒酒了。 西寧侯夫人也請求姚若溪救衛(wèi)子姝一命,“你明明知道酒里有毒,卻還故意讓人喝下。” “西寧侯夫人,你meimei下毒,就應(yīng)該有解藥才是。我那解毒丸真的只有一顆?!彪m然下毒的人是張夫人李氏的意思,但整件事卻是西寧侯夫人的手筆。 衛(wèi)子姝掙扎著爬起來,給姚若溪跪下,“救救我,求你…救我,求求你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應(yīng)該求有解藥的人,對癥下藥才能藥到病除!”姚若溪還真就沒有解藥,也沒法給她。費功力給她解毒?姚若溪沒那功夫。 衛(wèi)子姝就拉著西寧侯夫人,“祖母你救救我!救救我!” 西寧侯夫人眸光閃過一抹冷寒,摟著衛(wèi)子姝,扭頭厲聲問李慶年要解藥,“快拿出來!” 李慶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死期,只是心里的牽掛放不下,只希望西寧侯夫人看在他把所有罪名都頂了的份兒上,以后能善待君冉和他的孩子,“在張夫人那里?!?/br> 西寧侯夫婦忙帶著衛(wèi)子姝請罪告退。 李慶年也被拖下去關(guān)進大牢,等待明日午門斬首。 而西寧侯府卻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人中毒身亡,秦翱讓送過來的桃花稠酒在桌上供奉著,沒有一個人嘗。顯然都知道那桃花稠酒里有毒,不能喝。 李氏和張君冉住在西寧侯府的角落的小院里,李氏接到事情敗露的消息,把張君冉打發(fā)走,就懸梁自盡了。不說這件事兒還會牽扯出什么事兒來,午門斬首,她是絕對不會去受那份屈辱的! 西寧侯夫人回到家,看著被供奉起來的毒酒,又見李氏懸梁自盡死了,心里咯噔一聲,“上當(dāng)了!”什么家里人的性命,姚若溪根本就是在耍弄炸她。利用君冉刺激李慶年認(rèn)罪。 現(xiàn)在家里的人都沒有中毒,外面的人會怎么說?會說他們西寧侯府早就知道那桃花稠酒里被下了毒,所以都沒有喝。而喝了毒酒的子姝,她還得想法救她。在小妹死后,她卻找到了解藥,豈不是在向別人默認(rèn),下毒的事兒也有她的參與,就是她的手筆?。?/br> 姚若溪這會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西寧侯府的情況,正跪在昭武帝面前請罪。她明知貢酒有毒,卻不攔著,還讓搬到宮宴上,倒在了皇上和眾位大臣的酒碗里,腦袋真是不想長在脖子上了。 “寧安縣主!你該當(dāng)何罪!?”昭武帝冷沉的聲音充滿威壓。 “有臣女和師父在,絕不會讓皇上和眾位陷入危險之中。新釀制的桃花稠酒今日已經(jīng)運到了京都,馬上就可以調(diào)換過來?!币θ粝獩]有準(zhǔn)備,也不敢把那么多毒酒送進宮來。 “如此說來,你那解毒丸還有不少?”昭武帝挑眉問話。 眾人也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要是有那種解毒丸,備上一些,以后即便中毒,也能擋上一擋了。 姚若溪解下腰間的荷包打開,里面滿滿的都是剛才她吃的乳白色半透明的解毒丸。 有人忍不住噴了出來,昭武帝看著嘴角也抽了抽,“姚若溪!你的解毒丸剛剛不是只剩下一顆?”明明還有這一包,就是不給那衛(wèi)子姝吃一顆解了她的毒。 “回皇上,這解毒丸只是排毒養(yǎng)顏的糖豆,皇上您要嗎?”姚若溪又吃了一顆,詢問的看著昭武帝。 昭武帝面色的威嚴(yán)有一瞬間的龜裂,“既是排毒養(yǎng)顏,你就進獻(xiàn)一些給太后和各宮娘娘用,就當(dāng)你這次御前放肆的責(zé)罰!” 姚若溪小臉頓了下,低頭應(yīng)是。 眾人也終于明白為啥之前昭武帝說姚若溪和畢溫良很像了,她甚至比畢溫良還讓人覺得可惡,對,就是可惡!明明擺了西寧侯府一道,還拿一顆糖豆騙了一大圈人,竟然還敢問皇上吃不吃糖豆。他們可都以為那真是萬能解毒丸,不能解百毒,也能防百毒。去他娘的糖豆! 最后無毒的桃花稠酒被換上來,眾人心里有了陰影也不敢喝了,一場好好的宮宴算是被搞壞了。 姚若溪回到姚府,西寧侯夫人身邊的趙mama正等在大門口,跪著哭著求姚若溪賜一顆解毒的藥,愿意花大價錢買。 “一千兩?!币θ粝统鲆活w糖豆。 趙mama見她松口愿意給,急忙拿了銀票送上來。 芍藥把藥丸遞給她,接了銀票,看是真的,淡定的收起來,隨著姚若溪進了門回家。 趙mama滿心歡喜的拿著藥回府給西寧侯夫人看。 西寧侯夫人看那藥丸和姚若溪在宮宴上吃的一樣,仔細(xì)嗅了嗅沒有問題,又讓大夫仔細(xì)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才拿給衛(wèi)子姝吃了。 柳絮看著一千兩的銀票無奈的搖搖頭,“皇上沒有怪罪,實在是萬幸!” “皇上也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整合一下內(nèi)務(wù)府?!币θ絷桙c頭。 “內(nèi)務(wù)府繁瑣雜亂,這一整合,怕是要整出不少問題來了。”姚若溪讓柳絮把銀票收起來留作家用。 柳絮有些不太懂,總覺得這里面的事兒不是她以為的那么簡單,睡前拉著姚若陽問他,“我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卻看不到內(nèi)里。西寧侯夫人讓陪嫁在貢酒里下毒的事兒咋跟內(nèi)務(wù)府也扯上關(guān)系了?” “小小一個西寧侯夫人陪嫁都能收買了內(nèi)務(wù)府的管事太監(jiān),可見內(nèi)務(wù)府多松懈腐敗。內(nèi)務(wù)府管著宮里所有用度開支,那可是不小的一塊肥rou。包括西寧侯夫人這次下毒的手筆,怕都是有幕后之人cao控!”姚若陽摟著她低聲講給她聽。 “幕后人cao控?四皇子還是太子?”柳絮驚詫。 “現(xiàn)在還不確定。”姚若陽現(xiàn)在手上沒有權(quán)利,他還無法接觸到權(quán)力中心的東西,只能避開鋒芒,韜光養(yǎng)晦,護好家里,不給三妹拖后腿。 次一天,宮里果然傳出整頓內(nèi)務(wù)府的消息。內(nèi)務(wù)府是塊肥rou,多少人盯著,醇親王再管也管不全面。 姚若溪從沒想過做內(nèi)務(wù)府的生意,這次整頓內(nèi)務(wù)府,卻撈了不少好處。不僅稠酒,貢酒之列又加了一項啤酒,熏臘rou,豆瓣醬和老干媽還有酸豆角都在列。 蕭恒墨過來說,“只做宮里的,銀子好賺?!?/br> 姚若溪賺錢的名聲已經(jīng)傳遍了,在她用一顆糖豆賣給西寧侯夫人一千兩銀子之后,幾乎全京都的都見識了寧安縣主掙錢的本事。那是眨眼之間,就賺一千兩銀子,夠普通人家生活好些年了的!西寧侯夫人為此氣的怒罵姚若溪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