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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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小丫頭在姚若溪幾個面前是個乖乖寶,天天把段太太和段老爺幾個哄的樂不可支,對上外面的人,姚若溪只能用女漢子來形容她。 王鐵花幾個剛進(jìn)門就聽小丫丫這話,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程氏尤其拉著臉,“剛進(jìn)門就要喊打喊殺的,這是要打誰呢?” “誰搶我車子,我就打誰!”小丫丫毫不客氣的回嘴。對張俊卓她可不陌生,王鐵花經(jīng)常有事兒沒事兒就到段府串門,說是找姚若霞玩,帶著張俊卓,到段府又吃又拿。沒少拿小丫丫的東西。 張俊卓一眼就看上了小丫丫的車子,拉著王鐵花道,“娘!我要這個車子!我要這個車子!” “段易欣!跟太姥姥說話要有禮貌,平常教你的禮儀規(guī)矩呢?”姚若霞知道自己閨女不喜歡程氏,更討厭張俊卓,可這樣嗆話,只會讓他們更有說嘴的。 小丫丫看張俊卓又開始老把戲,跟他娘鬧著要她的東西,然后爺奶爹娘就把她的東西給張俊卓,不忿的跟張俊卓喊話,“這是我的車子!你想要自己買去!”騎著車子往屋里騎。 王鐵花一邊訕笑的看看王玉花幾個,一邊伸手摟著張俊卓勸他。 姚滿屯招呼王三全和程氏幾個進(jìn)屋坐。 趙書健跟在程氏后面,肆無忌憚的打量田莊,也就普普通通的磚瓦房,只有五六成新,看來這姚家遭了大水之后,真的窮落了,住在這樣的田莊上!而且田莊連一百畝都不到,他們家的田莊可好幾千畝呢!這屋里也沒有啥擺設(shè),果然破落戶,跟他們家比不了!估計城里姚府也不咋樣,只有空架子。 程氏拉著臉進(jìn)了屋,往上面一坐,看了看屋里,啥都沒有,也覺得比不上大閨女家,那屋里擺的都還有貢品呢!沒看到王祖生,斜了眼姚滿屯,“祖生呢?” “他是來念書做學(xué)問的,還是來玩的?還能遍地的跑!”王玉花看她比進(jìn)自家還大爺?shù)臉幼樱瑳]好氣的接了一句,喊了羅mama叫王祖生過來。 王祖生已經(jīng)聽見動靜了,看眼皮子也沒抬一下,聚精會神練字的姚立,他不耐煩道,“沒看到我在練字,叫啥叫!沒得耽誤我用功!” 廂房和正堂離的不遠(yuǎn),他喊的聲音又打,程氏自然聽見了,起來循著聲音找過來,“兒?。∵@都快晌午了,你咋還不歇歇啊?”一看旁邊桌子上厚厚的一沓已經(jīng)寫過的字,頓時心疼了,“這才半天功夫就練這么多字,你還小小年紀(jì),再把人給使喚壞了!這寫字也是需要力氣的,讓寫這么多,手廢了誰負(fù)責(zé)!”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哎呀!你別在這耽誤了!”王祖生看姚立這一會已經(jīng)又寫了一張,不耐煩的推程氏離開書房。 王三全也過來,“你別在這瞎摻和!兒子學(xué)不好,以后沒出息,指望啥???” “指望啥?我養(yǎng)活她們一家子十來年,祖生還指望不上她們!?這么狠心把個小孩子訓(xùn)的沒個孩子樣,這手早早的就使喚廢了!兒子不是你生出來的,你就不知道疼!一天到晚就想著磋磨兒子!”程氏捂著心口,又心疼兒子,又惱憤不已。 “原來小舅不是姥爺?shù)膬鹤影?!我就說這么多年沒有兒子,又這么大年紀(jì)還懷個兒子來!”姚若溪一臉驚訝的從隔間出來。 程氏聽這話,愣了愣,瞬間氣爆了,“放你娘的屁個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賤丫頭!”恨恨的罵著話,上手就往姚若溪臉上招呼。 姚若溪冷冷一笑,錯開一步,讓程氏打個空,又一把拎著她的后領(lǐng)子轉(zhuǎn)個圈朝后面的王金花王鐵花扔過去。 程氏個子雖然不高,可這兩三年生活好起來,沒少塞好東西,身上的膘就養(yǎng)起來了,看程氏砸過來,倆人下意識的就躲開來,又覺得不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就被程氏砸在了地上。 眾人只看到程氏沖過去打姚若溪,姚若溪拉了她一把,她就又朝反方向砸過來了。 程氏沒摔多重,就是墊底的王金花和王鐵花摔的屁股碎幾瓣。 “哎呀!小姨你們怎么不接好姥姥!”姚若溪疑惑不解的看著王鐵花和王金花姐妹。 程氏要氣瘋了,爬起來,怒不可竭的指著姚若溪,張嘴就罵,“你個該死的小賤丫頭!你竟然打我!?你剛才說了啥?你反了天了!”竟然說她兒子不是老頭子的種,這嘴巴不干凈的賤丫頭在罵她不貞! 王金花和王鐵花也攙扶著起來。 看程氏怒成這樣,還是姚若溪說錯了話,對程氏動手在先,王金花頓時擺出一副勸導(dǎo)的樣子說教姚若溪,“你怎么能那樣說你姥姥?那是污蔑你姥姥的名聲!也是壞你娘,壞我和你小姨的名聲!姥姥是長輩,你就算是縣主,也不能對長輩如此無禮!還敢對長輩動手!還不快給你姥姥磕頭認(rèn)錯!” 王鐵花看著也想說嘴幾句,又想到以后她還要找姚若溪幫襯,就遲疑了下。 就這么一會,讓王鐵花慶幸了很久。 曹管家皮笑rou不笑的進(jìn)來,“呦!我當(dāng)是誰在此辱罵當(dāng)朝二品縣主,那真是不想要腦袋了!” 姚滿屯看到他,眉頭微皺了下,拱手跟他打招呼,“曹管家!” 程氏幾個都不認(rèn)識曹管家,包括王金花。趙書健只覺得熟悉,卻也不認(rèn)識。 曹管家?guī)еS從上前恭敬的給姚若溪行禮,“奴才給縣主請安了!” “快請起。”姚若溪抬手道。 曹管家起來看向程氏和王金花。 程氏看姚滿屯都態(tài)度謙和的跟他招呼,又加上他之前說的話,有些拿不定,“你是誰啊?她姚若溪就算再是縣主,我是她姥姥,是長輩的,她敢對我不敬,不孝,當(dāng)?shù)哪拈T子的縣主!” 連她都不放在眼里,王金花心里暗暗猜測著曹管家的身份,看他四十多歲的樣子,卻沒有蓄胡子,聲音也不像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這形象……倒像是宮里才有的太監(jiān)??梢M屯稱呼他為曹管家。 曹管家眼帶威儀的斜睨著程氏,“即便是親爹娘,縣主就是縣主,豈是可以隨意辱罵的!?你這婆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程氏看著他的眼神,突然覺得心里發(fā)憷,“你不過就是一個管家,還敢來教訓(xùn)起我來了!” 王三全知道這個曹管家絕對身份不一般,目光警告的瞪著程氏,拉了她一把,讓她閉嘴。 “不知曹管家來這是有什么事兒?”姚若溪伸手,請他進(jìn)堂屋里去坐。 曹管家轉(zhuǎn)過臉,面對姚若溪頓時換了一臉笑,恭謙的請姚若溪走前面,他落后一步,笑著道,“是三皇子讓奴才過來買輛自行車,就是不知道縣主還有沒有貨?銀子奴才都帶來了!” “自行車倒是還有,曹管家不若自己去挑選一輛?!币θ粝焦し粊?。 曹管家笑著跟到工坊,小倉庫里放著五輛自行車,每一輛都不一樣,他贊嘆了一句,“這幾輛都極好,奴才看的眼睛都花了。還是縣主幫奴才挑一輛吧!” 姚若溪隨手指了一輛鑲嵌琺瑯的。 曹管家頓時笑開,“還是縣主好眼光!這自行車看著就像寶貝一樣!三皇子肯定喜歡的不得了!”然后叫來隨從小心翼翼的抬出來,抬上馬車。 知道曹管家是三皇子府的管家,程氏出了一頭冷汗。就算姚若溪貴為縣主,趙艷萍也被封了月妃娘娘,因為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程氏壓根起不了恭敬的心思。一旦對上真正的皇權(quán)貴族,她心里的敬畏就油然而生。 王金花撇了撇嘴,三皇子名聲一樣不好,沒想到對姚若溪這個小賤人還這么維護(hù)!看了眼姚若溪笑意淺淺的樣子,暗哼一聲。真會勾搭人!還有這個曹管家,不過是皇子府的一個管家,還敢瞧不起她! 趙書健看著那琺瑯彩的自行車,簡直喜愛的不行。 曹管家恭敬的送上兩千兩銀子的銀票。 姚若溪不收,曹管家急忙擺手,“這次洪災(zāi)縣主救濟(jì)難民不知道花費幾何,這自行車是生意,是縣主的買賣,怎么好白白要縣主的東西!這銀票奴才要是敢拿回去,三皇子要卸了奴才的腦袋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币θ粝矝]打算真送,收了銀票轉(zhuǎn)手遞給芍藥。 曹管家讓姚若溪別送,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程氏和王金花,“縣主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是有封號的,若是縣主慈軟,不善教導(dǎo)家人禮儀規(guī)矩,可以請宮里的教養(yǎng)嬤嬤來指點一二!” 王金花臉色漲紅難看,不過一個皇子府的太監(jiān)管家,又不是皇子,還敢瞧不起她了! 趙書健也知道三皇子不好惹,他也沒碰到過,只聽傳言,看曹管家這樣說,分明是在說程氏和王金花,他就怒了,“我娘是月妃娘娘的親娘!你不過一個管家,膽敢對我娘不敬?。俊?/br> 曹管家沒說話,他身后的小太監(jiān)上來喝了一聲,“放肆!曹大人是宮里出來的管事,是有品級的。你算什么東西,膽敢大呼小叫?。俊?/br> “看來月妃娘娘不善約束家人!這要是碰到硬茬兒,給月妃娘娘惹來麻煩,那就不好了?!辈芄芗依淅湟恍Α?/br> “你……”趙書健怒指著曹管家,話卻不敢罵出口了。 曹管家不再看他,跟姚若溪和王玉花幾個笑道,“奴才告辭了。” 王玉花看著程氏和王金花臉色難看的樣子,不陰不陽道,“宰相門前還七品官,更何況是皇子府的管家!那可是宮里出來的!人家見了縣主都恭恭敬敬行禮!”諷刺王金花幾個沒有品級,還敢指著姚若溪叫罵訓(xùn)誡。 京都是個靠權(quán)勢地位說話的地方!誰權(quán)位高,誰有能耐,誰說的話就算是話,否則只能算是放屁!這話王三全很清楚,可惜程氏認(rèn)識不到,反而覺得她是月妃娘娘的姥姥,是寧安縣主的姥姥,她就可以騎在底下的人頭上,天大地大,就數(shù)她大! “都給我回去!別在這里搗鼓事兒!”王三全估摸著那曹管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看著程氏幾個怒喝。這個樣子,即使兒子以后真的成材,也會壞在這老婆子手里! “咋是我搗鼓事兒了?這個賤……”看著王三全眼神凌厲,程氏不敢再罵,還是指著姚若溪,“是她冤枉污蔑我!壞我名聲!我都這么一把年紀(jì)了,她這樣說祖生不是你親生的,這是不想讓我活了呀!” 姚若溪挑眉,“不是姥姥說小舅不是姥爺親生的,所以他不疼愛小舅!” 程氏想到她之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駁斥道,“我是說兒子從他肚子里爬出來的,他不疼的慌!”她寶貝兒子都被這賤丫頭給虐待的沒樣子了! “那就把話說清楚點。不過姥爺也是望子成龍,姥姥要是不舍得,可以把人帶走?!币θ粝疽馑梢噪S時把王祖生帶走。 “我不走!”王祖生氣鼓著臉,他非得學(xué)出個樣子來讓姚若溪這丫頭刮目相看不可! 程氏差點氣吐血,“你還不是拿自行車勾著他!拿過來一輛車子給他騎,我們回京都城里找好夫子教他!” “連三皇子要自行車都掏銀子買的,憑啥白白給他一輛騎!”王玉花不愿意,幾百兩銀子白白給人,她可舍不得。那可是買一大堆的米糧,夠?qū)幇泊宓娜顺院眯┨斓牧耍?/br> “就是皇上來,照樣得拿銀子買?!币θ粝龅氖巧?,可不是慈善。 “你們…你們鉆到錢眼里了!自己家人,連一輛破自行車都不給!”程氏又要提養(yǎng)活十來年的話。 王玉花怒了,“那月妃娘娘的鋪子里,首飾衣裳胭脂水粉的,更不值多少銀子,你們也白白拿去啊!還是說你們就盯著我家的東西想要就要啊???” 那不一樣!程氏就是覺得三閨女家欠了她最多,做啥事兒都是應(yīng)該的!她們可還沒有報答呢! 段太太看著上來溫聲提醒道,“玉花!你的腿該換藥了,那藥從上午都放到現(xiàn)在了!” 王玉花從腿斷了之后,現(xiàn)在拄著拐杖,就更加心疼姚若溪,她小小一點就開始拄拐杖,還想方設(shè)法的讓家里的日子富裕起來,以前她還為了別人的閨女管教打罵她,眼看著她娘一天罵幾頓,想上手就上手,現(xiàn)在覺得虧欠三閨女太多太多??戳搜圩约捍蛑嗟耐?,冷眼看程氏,“你們要想留下吃飯,就到屋里等著。不想吃就趕緊走!” 她的腿因為程氏才摔斷的,對程氏氣恨了一路,這是寧安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兒,程氏雖然面色理所當(dāng)然,心里還是有點氣弱。 王鐵花更是心虛,竇老爹的死,她極力不想那是因為自己,也還是知道沒有她,竇老爹可能不會死。她臉色變了變,也不好留下吃飯了。 “都回去!”王三全簡直一肚子氣,一點都不想跟程氏幾個回去。 “爹!都快晌午了,吃完飯再走吧!”姚滿屯雖然心里也氣,還是挽留了一下。 張俊卓可沒想那么多,拽著王鐵花不走,“都要吃飯了!我的自行車還沒給我!” 王玉花撇著嘴叫了方mama,問她飯做好了沒有。 方mama回說這就好。 一行人都進(jìn)了屋,分了男女兩桌。 方mama和羅mama幾個擺了飯。 張俊卓立馬就指著盤子里的rou,“我要吃rou!我要吃rou!” 張志權(quán)朝姚滿屯笑了聲,夾了rou給張俊卓吃。 程氏看飯桌上的飯菜也不咋樣,還不如姚若溪家以前的飯菜,臉色就很不好。賣自行車賣了那么多銀子,連頓好菜都招呼! 也只比王金花家的飯菜好那么點,王鐵花有些失望。難道這洪水發(fā)的,姚若溪家損失慘重?可她們家之前幾年存的銀子,不說十萬,也有七八萬的,進(jìn)賬就沒停過,難道那些銀票沒有帶出來,都被大水沖走了?那是不可能的!解釋只有一個,同樣都是不舍得,不想讓他們看到! 吃了飯,張志權(quán)笑嘿嘿的跟姚滿屯道,“姐夫!這自行車那么好賣,我看若溪她都忙不過來,要不我來給你們幫忙吧!” 芍藥不等姚滿屯拒絕,就直接到,“我們縣主身邊有的是下人使喚,張老爺可別搶我們的飯碗!” 張志權(quán)臉色青了青,想喝斥她,又想到宰相門前七品官,芍藥是姚若溪的貼身丫鬟,只能忍著氣,“就算有下人,也是得有人管著。若溪畢竟是縣主,拋頭露面的…” “用到人我會幫忙的!”姚滿屯扯了扯嘴角。 “吃完了飯,就都走吧!”王三全沉著臉看向程氏,要不是現(xiàn)在這么大年紀(jì)了,再休妻也不好聽,對幾個閨女也有影響,他真想休了這無知惹事兒的婆子! “我要自行車!”張俊卓看要走,沒有自行車,他可不走。 王鐵花拽著他哄道,“俊卓乖!自行車是賣錢的,不是咱們騎的!聽話?。 ?/br> “就不干!我就要!我就要!”張俊卓被王鐵花和張志權(quán)寵慣的,那是他想要啥,就得給他啥的性子。 王鐵花就抬眼看著王玉花和姚滿屯,一臉難色。 王玉花心里憋氣,這幅樣子是給誰看???她們家是做生意的,好幾百兩銀子的東西,說要就要了?。空l有那么大的臉?。?/br> 姚滿屯也裝作沒看明白王鐵花的意思。如果是小玩意兒給就給了,自行車根本不是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