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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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嗎要改變?我又不靠他活著?!?/br> “柳小姐,我曉得你的苦衷,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面闖蕩不容易,既然我們談的來,就像一見如故的朋友,我不能不幫你一把。”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br> “雖然我頂看不慣大哥的為人,但只要你信的過我,我會讓他盡快地回到你的身邊,至于能不能當上董事長夫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br> “回到老季的身邊?怎么可能?”想到季代善落魄潦倒的樣子,柳菲當然以為這只是一句戲言。 “投其所好唄。”季代善嘿嘿一笑“他心心念念想再要個兒子,只要你的孩子姓季,要他不回頭都難。” 這句話狠狠戳動了柳菲的心思。 “季大哥,我這兒說話不方便,你有時間嗎?我們見面再談。” 于是兩人再次見面,密談了很久。按季代善的邏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只用移花接木的計策就能讓季代鈞伏軟,并信誓旦旦地保證就算此計被拆穿也無關(guān)緊要,因為這個孩子貨真價實是季家的后代,所以季代鈞為了保全自身的臉面也不會翻臉,而她因為連日的冷遇腦子一熱,居然也就答應(yīng)了。 柳菲沒想到這個季凱不僅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還和他的父親一樣好賭,甚至比他的父親還要倒霉,十賭九輸,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無法償還,而秦青雇傭的私家偵探一口答應(yīng)幫他還清賭債再加上五萬元的辛苦費,他就輕輕松松地將自己的老爹和柳菲賣了個干凈徹底。 秦青收到偵探給她的錄音時,已經(jīng)一連失眠好幾天了,脂粉未施的臉上皺紋橫生,眼圈下面還有一道深深的青色,然而當聽完錄音之后,秦青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狂笑不已的她站起身,仰頭看向上空,允兒,你看見了嗎?沒有了你,mama的日子有多難過,今天我終于勝了你的父親,是你,一定是你,在天上保佑了你的母親! 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著她的笑聲,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不會再是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那個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季代鈞,生意場上步步為營從不輕信別人的董事長,一心以為不用偉哥,也能再生個兒子的男人,竟然上了一個小女人的當,被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蒙蔽了雙眼,只怕從今以后都不敢再輕易嘗試了吧?哈哈大笑的秦青軟綿綿地靠在沙發(fā)上,不自覺中落下了眼淚。 真是無巧不成書,偏巧這個時候,這個陰天的下午,季代鈞忽然心血來潮從公司回到了家里。 偌大的客廳,落地的窗簾把四處遮的暗沉沉的,季代鈞叫了幾聲居然無人應(yīng)答,頓時怒火中燒,對眼前的家也更為不滿。 他轉(zhuǎn)身正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掛在客廳里的水晶吊燈突然亮了,乍然的光明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季代鈞微微瞇起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婆正坐在沙發(fā)上,素面朝天,連頭發(fā)都懶得打理,花白的卷發(fā)亂蓬蓬的耷拉在肩膀上。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秦青噙起嘴角,似笑非笑。 “怎么不開燈,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想嚇人嗎?” “管家出去了,保姆請假了,家里不還有我嘛,想吩咐什么就說,我來侍候您?!?/br> “不用了,我還要出去?!?/br> “事到如今,連借口都懶得找了嗎?”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秦青笑了,挑起眉問道:“真那么想和我離婚?” 季代鈞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有意思,也可以繼續(xù)耗下去,一切隨意?!?/br> 秦青沉默了片刻,莞爾道:“好,我同意和你離婚?!?/br> 季代鈞微微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一時搞不清楚她又在玩什么把戲。 “你不反悔?” “不會。”秦青斬釘截鐵的說道,“還記得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我說過我愛的男人不光要有錢還要有精明的頭腦和過人的理智。那時的你樣樣具備,我才選擇嫁給你,不惜背上小三的罵名??上О ?/br> “可惜什么?” 不知為何,季代鈞突然感到了一種難以名說的不安,或者說是在妻子面前突然為過去做過的事感覺有些忐忑。 “可惜,我曾經(jīng)愛過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卻笨到要幫別人養(yǎng)兒子,明明戴了頂綠帽子,還得意洋洋,沾沾自喜,被人耍的團團亂轉(zhuǎn)!” “你——什么意思?” 雖然什么都不清楚,可季代鈞本能的顫抖起來。 秦青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打開了手機錄音,柳菲和季凱的聲音流淌出來,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地清晰和刺耳。 在錄音結(jié)束的那一刻,這對怨恨已久、劍拔弩張的夫妻都沒有說話,整個客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啊,老季,你怎么了,別嚇我?。?!” 秦青的一聲驚叫劃破了這片寂靜,“噗咚”一聲,季代鈞整個人歪了下去,倒在了地板上。 ☆、第59章 人生無常,禍與福就像陽光和陰影一般步步相隨,就算是絕頂聰明的人也無法逃開。 藍色的火苗上坐著水壺,季恒和江筱葉正在一起準備晚餐,忽然接到了秦青語無倫次,驚恐萬狀的電話。 “季、季恒,怎么辦,你爸爸他……” “他怎么了?你們又吵架了?” “我、我給他聽了私家偵探的錄音電話。那人查清楚了,柳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呢?”季恒耐著性子問道。 “我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突然倒下了!” 盡管秦青的聲音十分驚惶,可季恒仍然按捺不住對這個女人的火氣,粗聲質(zhì)問道: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剛出院才多久?不是說好了不要直接告訴他,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 “對、對不起,我氣昏了頭,一時間失去理智,都怪我,太沖動了?!?/br> “現(xiàn)在我爸怎么樣了?”季恒極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沉聲問道。 “已經(jīng)到了六院,在重癥監(jiān)護室,搶救的醫(yī)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季恒,怎么辦呢?”秦青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出聲來,此時的她突然意識到,沒了婚姻,自己頂多風(fēng)光不再,想開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可如果先沒了兒子,再沒了老公,人老珠黃的自己就一個慘字了得,今后的日子只能是無處話凄涼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讓他跟那個小狐貍精一起過算了,起碼還有個可恨之人,一旁看著他的笑話打發(fā)日子,現(xiàn)在可怎么得了呢。 “我這就趕過來?!?/br> 秦青在那頭大放悲聲,季恒趕緊切斷了通話,看向滿眼擔(dān)憂的江筱葉:“我爸又住院了?!?/br> “出什么事了?” “路上再說吧?!?/br> 季恒一邊說著,一邊關(guān)了煤氣,拿上外衣大步向車庫走去。 “乖,不要出去,好好看家?!苯闳~攔住想跟著季恒出門的斯蒂夫,給它的碗里分別放了水和幾塊排骨,然后急急忙忙鎖上了門。 江筱葉一上車,就將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面包和酸奶放到季恒的面前。 “你吃吧,我不餓?!?/br> “總要吃些東西,有力氣了才能照顧季叔叔,空著肚子怎么熬夜?” “好?!迸思毮伒年P(guān)注讓季恒冰冷而煩躁的心稍稍緩和下來,他微微側(cè)過身,對著江筱葉微笑道,“到了醫(yī)院再吃吧,現(xiàn)在還要開車。“ 江筱葉見他的神色有所緩和,問道:“季叔叔又住院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秦青查出柳菲懷的并非是我爸的骨rou,直截了當就告訴了他,結(jié)果可想而知?!?/br> 雖然季恒的語氣很淡,可江筱葉還是聽出其中深深的指責(zé)。 血緣親情是種很奇特的感情,不管曾經(jīng)有多少愛恨糾葛,無論茅盾的本身是黑是白,關(guān)鍵時刻全都義無反顧的混合成一種顏色,那便是本能的維護和眷念。 “偵探的話可信嗎?” “估計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否則秦青不會當真?!?/br> “柳菲的背后有林黛,按理不會如此魯莽,得罪季叔叔對她們沒有好處?!?/br> “不可理喻,利令智昏吧!” “季叔叔……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嗎?” “我再打個電話?!?/br> 這一次季恒撥通了張漢的手機,出了那么大的事,張管家不可能不在醫(yī)院,此刻他不想再聽見秦青瀕臨崩潰的哭泣。 “喂,張管家,我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少爺,老爺醒了,已經(jīng)從icu轉(zhuǎn)入了vip病房,醫(yī)生說是心肌缺血,幸好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但以后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不然的話,很可能就沒有今天這么幸運了。” 聽的出來,張漢話里有話,這個看著季允長大的老管家,不可能不懷戀季允,跟著他的老爺對自己頗有微詞: “我正在來的路上,十分鐘以后到。” “知道了,您開車慢點?!?/br> 當季恒步入vip病房時,秦青已經(jīng)不在場了,張漢正端著杯子給季代鈞喝水,一看見季恒,便放下杯子,自覺的退了出去。 季恒望著靜靜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紙的父親,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你……來……啦?” 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季代鈞,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蠅,氣息微弱,如果不仔細聽,幾乎無法聽清楚,不過很奇特的是,季恒居然立刻聽明白了。 “是的,爸?!?/br> “坐……下……吧。” “哦?!奔竞阋姥宰诩敬x床邊的凳子上,并稍稍調(diào)整了坐姿,讓父親更方便的看到自己。 “搬回來住吧。” “什么?“季恒微微一愣。 “我老了,不服老不行,今后,家里的事,萬鈞的事,你都要一點點學(xué)著管理起來?!?/br> “不是還有……” “不要再給我提什么女人!”季代鈞發(fā)出短促的低吼,明顯氣急起來。 “好,我聽你的?!?/br> “江小姐呢?” “她在外面的走廊里?!?/br> “把她也帶回來吧,反正遲早都要嫁進來?!?/br> 季恒微微一怔,繼而點了點頭,父親的改變來得太突然,可見其受的打擊之大。雖然對那棟宅子沒有絲毫的留戀,但父親無神的雙眼露出的絕望讓他的心產(chǎn)生了不小的震動。 “好,等我回去收拾一下,再搬回來住?!?/br> “不用了,那兒讓張漢去收拾吧,你是萬鈞的繼承人,也是主宅的繼承人,那些是他該做的事……”季代鈞突然一陣干咳,不得不停了下來。 “爸,喝口水,不要多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