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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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該一時心軟,犯下大錯,讓你我的生活被徹底打亂,我會極力彌補自己的過失,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李子峰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林黛醒了。她睜開眼,空空蕩蕩的病房里只有白紗的窗簾在輕輕飄動,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帶著冰冷而邪魅的微笑,向她走來。 林黛試著挪動身體,無奈怎么努力也動彈不得,她想大聲呼叫,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只發(fā)出微弱的喊聲:“阿紫……” 對方?jīng)]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分明。 “阿紫,我不是故意的!” 林黛額上香汗涔涔,她的心跳得很快,快的幾欲跳出胸膛。 當(dāng)來人走到她的面前,和她的呼吸近在咫尺的時候,林黛駭?shù)瞄]上了雙眼。 一陣冰冷的氣息從臉上拂過,此后便再無聲息。 過了好一會兒,林黛才敢再次睜開眼,眼前已空無一人。 林黛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了被單: mama,你看到了嗎?阿紫總是那么張揚,根本無視我的存在,這就是你偏心的結(jié)果! 在周波和季恒的看護下,江筱葉終于恢復(fù)了健康,開始覺得房間里太悶,悶的無聊,從而惦記起園子里的一草一木,可這里也是季恒父親居住的地方,季恒的遭遇無形中又加深了季代鈞在她心中的陰影,一動不如一靜,她只得乖乖地呆在房里不敢出來。 今天是周末,周波回家去了。 季恒總是加班,今天也不得清閑,一早就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房間里所有的書都已翻了一遍,再也沒有可看的東西了,江筱葉終于忍不住走出房間,下樓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同樣沒有人。 江筱葉獨自走在來時的路上,突發(fā)奇想斯蒂夫出現(xiàn)在面前,假如這個小家伙也在這里,她就不會如此落單了。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精神矍鑠的老人,此人正是管家張漢。 “江小姐,您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謝謝,讓您費心了?!?/br> “江小姐客氣了,您是季少爺?shù)奈椿槠?,季家未來的女主人,我只是做了自己份?nèi)的事?!?/br> 江筱葉一向不善于應(yīng)付客套的場面,只能報以羞澀的微笑作答。 “季恒少爺正和老爺在書房里談公事。” “哦,我知道?!?/br> “請江小姐自便,我就不打擾了?!睆垵h畢恭畢敬的說罷,便微微一側(cè)身,徑直向前走去。 沒走幾步,他又回過身來:“江小姐,如果您想散步的話,可以去前面的花園走走,客廳的后面有泳池、桌球、游戲廳,還有個小放映室?!?/br> “有放映室?” 江筱葉眼睛一亮,她喜歡電影,尤其喜歡在電影院看電影,喜歡那種特別的閱讀方式帶來的一次次感動。為了不給季恒和周波添亂,所以一直忍住了沒說。 “是的。季夫人,不,也就是秦女士,素來喜歡看電影,于是就在家里弄了個小劇場,后來……季少爺,不,是季允少爺不在了,秦女士也沒了興致,老爺忙于公事,對電影也沒什么興趣,這個放映室就形同虛設(shè)了,不過,以前那些錄像片應(yīng)該還在,還是可以看的?!?/br> “是嗎?放映室在后院?” “請跟我來。” “謝謝?!边B日來悶在臥室里都快要長毛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出處,江筱葉自然不會放過,不由自主的跟著張漢向后樓走去。 就在這時,書房門打開了,季恒走了出來,微笑著看向江筱葉: “悶壞了?” 江筱葉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當(dāng)著老管家的面,突然有些臉紅。 “走吧,我?guī)闳ザ刀碉L(fēng)。”季恒笑著伸出了手。 江筱葉不由自主的回握住男人寬大厚實的手,跟著他走出客廳,留下張管家一人目光幽深而復(fù)雜地望著他們的背影。 ☆、第73章 首頁 好久沒有逛街了,櫥窗的陳設(shè)包括街道仿佛都是新的,散發(fā)出誘人的光芒。秋日的陽光不似春天的慵懶,夏天的焦灼,也沒有冬天的寒風(fēng)相伴,舒爽的秋風(fēng)透過半敞開的車窗拂過江筱葉的臉龐,她愜意得瞇起了眼睛。 “冬天的衣服不買了嗎?天氣轉(zhuǎn)涼了。” “秋日正濃,冬天還早著呢?”江筱葉伸了個小小的懶腰,俏皮的做了個鬼臉。 “系好絲巾吧,剛剛康復(fù),不宜多吹風(fēng)?!?/br> “陽光多好,風(fēng)暖洋洋的,沒事?!?/br> “真拿你沒辦法?!奔竞泸v出一只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對了,剛才和張管家說什么呢?” “沒什么,張管家告訴我,你們家還有個電影放映室?!?/br> 季恒勾起唇角,臉上卻毫無笑意,神色有一瞬間的復(fù)雜,那些遠去的歲月仿佛回到了眼前: “你不提的話,我都快忘了,以前過來的時候他們常在放映室里,記憶中他們的歡聲笑語似乎也定格在那兒……你相信嗎?這些年來,這是我在我父親家呆得最久的一次。” 江筱葉沉默了片刻,柔聲道: “放開吧,一切都會變好的。” 季恒笑了笑:“我知道?!?/br> 不知不覺間,兩人一路兜風(fēng)的結(jié)果,竟然駛向了季恒原來的別墅。 雖然離開的時間不長,別墅前的林蔭小道卻讓季恒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路旁的梧桐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每一片晃晃悠悠飄向大地的黃葉似乎都在無聲地敘述著梧桐的心事,它們?nèi)缤蝗豪吓笥?,見證了季恒的悲傷,苦痛和煩惱,也見證了他的成長,但此刻的季恒是快樂的,見了它們倍感親切。 江筱葉從季恒的臉上看到了快樂,并不知道這份快樂因自己而起。想到他獨自居住的每一天,那些思念母親的漫漫長夜,簡直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是怎樣熬過了歲月,終于得到了季代鈞遲來的認可和信賴。 江筱葉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季恒,如果沒有他的愛,或許自己已經(jīng)從世間消失。那段三人時光,雖然孤立無援,但無拘無束,自由的感覺總是格外的讓人留戀,季恒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呢?她悄悄抬起頭,打量著男人英挺的側(cè)臉,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讓她的心悄悄顫動。 車子駛?cè)雱e墅小院內(nèi),江筱葉剛下車,就聽見一陣“汪汪汪”的狗叫聲,胖乎乎的小狗崽如子彈般撲進她的懷里。 “它怎么會在這里?”江筱葉一面將斯蒂夫抱在懷里,一面驚喜的看向季恒。 “這家伙在周家大鬧天宮,打破了十個碟子、五個碗以及周夫人收藏的花瓶?!?/br> “呵呵,斯蒂夫,怎么這樣不乖?太調(diào)皮了!” “這還不算,它叼走周夫人養(yǎng)的小貓藏在自己的窩里,害的全家點燈費蠟找到半夜,他爸忍無可忍,勒令周波把斯蒂夫帶走,周波沒辦法,只好把它丟給我,我只能把它放在這兒,讓吳阿姨專門照看這家伙!” “小可憐,被罰了吧?” 江筱葉樂開了花,用腦袋蹭著斯蒂夫的腦袋,抱著小狗崽華麗麗的轉(zhuǎn)了一圈,飛揚的裙擺恍若跳動的琴弦撥動了季恒的心。 這是江筱葉從樓梯上摔下來之后,季恒第一次看見女人笑得如此燦爛,如此開心,他不由自主的向她伸出雙手,喃喃地說道:“過來,到我這兒來。 于是兩人加一只狗抱在了一起。 林黛踩著嶙峋的假山石,上了假山的頂,假山不高,又被醫(yī)院的高樓擋住了向外的視線,平時幾乎無人登上這座人造的石堆,因此來來往往的住院病人和探病者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既漂亮又古怪的女人。 秋風(fēng)吹拂著她的臉,松開的紗布一角擋住了她的視線,林黛一把抓住這些礙事的紗布,看著那些丑陋的布條,喃喃道: “都是她害的,太壞了?!?/br> 從江原出來,李子峰照例去醫(yī)院照顧老婆,剛走進病房,就被保姆告知她獨自一人出去散心了,便急忙沖了出去,四下尋找起來,終于在醫(yī)院的花園一角看到了自己的老婆。 林黛站在高高的假山石上,一臉恍惚,仿佛眨眼就要飛走的一只孤零零的小鳥,李子峰見了心中又憐又愛,大步走上假山頂,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做了手術(shù)沒多久,怎么能站在這里吹風(fēng)?” “我在看……自己的將來?!?/br> “看什么?” “沒什么?!绷主鞊u了搖頭,轉(zhuǎn)身下了假山,腳步快得連李子峰也跟不上了。 女人的心思一直如煙似霧,但他霧里看花,百看不厭。為了證明他對她的愛一如往昔,決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兜風(fēng)之后,兩人表面上還是平常的模樣,但江筱葉再也忘不了季恒擁抱自己時癡迷的樣子,為了曾經(jīng)傷害過這個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男人悔恨交加。而那個吻隨同江筱葉的芬芳留在了季恒心中,越是覺得江筱葉如珍似寶,他就越是不得安寧。 直到現(xiàn)在,過往的真相才露出冰山一角,在沒弄明白林黛的真正意圖之前,哪怕父親頗有微詞,他還是堅持讓周波住在家里,專門負責(zé)江筱葉的安全,不是他對在季家工作的人不信任,而是存在決定了意識,經(jīng)歷注定了他的思維方式。 季代鈞似乎有逐漸放手,安心養(yǎng)老的意向,除了偶爾的指正和命令之外,幾乎不再干涉兒子工作中作出的決策,一切似乎正在步入正途,季恒卻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預(yù)感。 “周波,王進那邊有消息嗎?” “嗯,只說李子峰每天忙著煲湯給林黛進補呢,其他沒什么動靜?!敝懿ū梢牡卣f道,“真是魚跟魚好,蝦和蝦親,小白臉腦子進水了,居然被林黛的外表給迷住了?!?/br> “表面上消停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沒動靜?!?/br> “我知道?!币幌驉弁鎼蹌拥闹懿◤氐讓W(xué)乖了,只要季恒不在,他恪守保鏢之責(zé),江筱葉一出房門,他便跟著一步不離。 盡管有周波的陪伴,季恒仿佛是一粒種子,已經(jīng)在江筱葉心中發(fā)芽開花,他不在家的時候,心里總是好像少了一塊,放映室成了她最常去的地方。 拉上厚重的窗簾,坐在模仿劇場的椅子上,在一室悠暗中靜靜看著膠片電影,成了打發(fā)時間最好的方法。 每到這時,周波就靠在不遠處的座位上,要么打瞌睡,要么玩ipad,要么怪腔怪調(diào)的學(xué)電影里的角色吼上一兩嗓子,常常把江筱葉逗的忍俊不禁。 日復(fù)一日,一切風(fēng)平浪靜,直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周末。 季代鈞自覺身體好了許多,家里坐不住,出門參加一個私人聚會去了。 周波照例被自己老爸叫回了家,美名其曰:家庭聚會。 一起吃過早餐,季恒回到書房等待外地的傳真,江筱葉百無聊賴,習(xí)慣性地進了放映室。 大學(xué)時候她喜歡重口味的電影,越是恐怖越是害怕越是停不下來,自從遭遇了那些詭譎的日子以后,恐怖刺激的畫面就成了觸動她回憶噩夢的機關(guān)。因為經(jīng)歷過真正的恐怖,現(xiàn)在的她直接跳過它們選擇了輕松的劇情。 江筱葉一個人看著電影,正被劇中的美式幽默逗的喜笑顏開,屏幕上的畫面突然消失了,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個瞬間,江筱葉呆住了,一種可怕的預(yù)感在心里滋生,說時遲那時快,背后傳來一陣風(fēng),她被人用力捂住了嘴,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季恒將收到的傳真放在父親的書桌上,便快步走出了書房??蛷d空蕩蕩的,不見江筱葉的身影,看見李媽抱著床單從二樓走了下來,他便問道: “江小姐呢?” “我剛剛?cè)ナ帐胺块g,江小姐不在房里?!?/br> “哦?!?/br> 季恒想了想,便沿著客廳走出后門,經(jīng)過泳池和草坪,來到獨立的放映室,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空無一人的地板上,白色的屏幕顯得格外地刺眼。 季恒靜靜站在原地,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像黑夜般迅速吞噬了他,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沖進書房,打開電腦,登入攝像頭,從客廳、餐廳、臥室到放映室,甚至花園的每個角落,凡是江筱葉有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一一查看了,監(jiān)控畫面上卻始終不見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