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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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輝笑了,使勁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你干嘛呀,別動我頭發(fā)!”羅睿張嘴作勢要咬他手。 倆人鬧了一會兒,黎朔來了,還帶了兩盒一看就很貴的巧克力送給他們。 黎朔問起溫小輝簽證的進(jìn)展,溫小輝正好聊起美國的一些細(xì)節(jié),他心里其實挺沒底的,像他這種從沒出過國,英語26個字母勉強(qiáng)能認(rèn)全的人,一下子要去陌生的國家,是很緊張的。 黎朔一直安慰他,并當(dāng)場給他列了一張走之前要準(zhǔn)備的東西的單子,還有在美國的朋友的電話:“我已經(jīng)跟我朋友說好了,你到了那邊可以聯(lián)系她,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客氣?!?/br> 溫小輝真誠地說:“謝謝?!?/br> 聊了一會兒,黎朔突然問起了洛羿:“你的外甥,看起來非常聰明?!?/br> “是啊,他已經(jīng)在上大學(xué)了,跳級免試錄取的,超級學(xué)霸?!睖匦≥x提起洛羿,不免有些驕傲。 黎朔笑道:“哦,天才啊,以后肯定大有可為,你們家的基因真的很好?!?/br> 溫小輝哈哈笑道:“我們家基因是不錯,不過他跟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mama是我父親收養(yǎng)的?!?/br> “哦,原來如此。”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黎朔一直有禮有度地跟他們聊著天,溫小輝觀察了半天,并沒有覺得黎朔特別注意羅睿,當(dāng)然也沒有忽視,他覺得可能真是洛羿想多了,自己也想多了吧。 吃完飯,黎朔先把羅睿送回了家,然后問小輝要不要后海逛逛,溫小輝欣然答應(yīng)。 倆人沿著后海的石板路,先逛過了商業(yè)氣息濃厚的主街,過了銀錠橋再往后走,就大多是清吧了,他們最后挑了一個有壁爐的家庭式小酒吧。 小酒吧里放著舒緩的音樂,大概因為是工作日,店里只有他們一桌客人,老板上了酒和小食,就回吧臺看電影去了。 倆人窩在松軟的沙發(fā)里,天南海北地聊著天,跟黎朔在一起,溫小輝感到放松而自在。 黎朔又倒了一杯酒,遞給溫小輝:“沒想到這里會有g(shù)ara,這是我在美國常喝的一種加拿大的冰酒,口味很清甜,嘗嘗看。” 溫小輝抿了一小口,確實如黎朔所說,冰爽甘甜,回味很足:“很好喝,你很懂酒?!?/br> “我有些朋友對酒很有研究,我的見識跟他們比就淺薄多了,只是助興罷了,談不上懂?!?/br> 溫小輝舔了舔嘴角:“其實我也不愛喝酒,不過這種甜酒喝起來就沒什么負(fù)擔(dān),跟飲料似的。” 黎朔看著他伸出來又縮回去的半截粉嫩的舌頭,眼神沉了一沉:“喝著像飲料,度數(shù)可不像飲料,所以還是要慎重?!?/br> “嗯,我知道?!睖匦≥x一抬頭,正好對上了黎朔深邃的眼眸。 黎朔不知何時已經(jīng)靠自己這么近,他一邊手肘壓在沙發(fā)靠背上,身體微偏向自己,這個動作牽起了他的襯衫,剛好更加凸顯他結(jié)實的胸肌,黎朔身上那淡雅的的味道,此時簡直是被賦予了迷香的功效。 黎朔微微一笑,聲音沙啞而性感:“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嗯,還好,可能,有一點?!?/br> 黎朔放下了酒杯,一手輕輕托起他的下巴:“皮膚有點熱了。” 溫小輝的呼吸快要停滯了,因為黎朔的臉就近在眼前,近到他能看到黎朔根根分明的纖長的睫毛,和鼻梁上那一道筆直如刀鋒般的純天然高光。 黎朔垂下眼簾,嘴唇輕輕貼了上來。 溫小輝感到掌心出汗、心跳狂亂,他現(xiàn)在竟然比初吻還要緊張!當(dāng)黎朔那柔軟的嘴唇貼上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屏氣,似乎生怕呼吸驚擾了這個薄如蟬翼的吻。 黎朔輕吻一下,拉開一點距離,笑看著他:“喜歡嗎?” 溫小輝誠實地點了點頭,黎朔給予他的,是成熟男人光芒萬丈的荷爾蒙誘惑和戀愛的緊張心跳,這滋味兒叫人雀躍不已。 黎朔重新按住他的后腦勺,這一回,不再淺嘗輒止,而是投注了足夠的熱情與專注,仔細(xì)品嘗著溫小輝的嘴唇,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溫小輝忍不住攀住了他的肩膀,陶醉地享受著這個溫柔而令人心動的吻。黎朔放開他的時候,他呼吸全亂了,他有點害羞地看著黎朔,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黎朔也在笑:“這酒真的很甜。” 溫小輝調(diào)侃道:“吻技不錯嘛?!?/br> 黎朔笑道:“接吻不在于技巧,在于人。” “有道理。”溫小輝還是感到有些局促,自己這算是談戀愛了嗎?他有男朋友了嗎?可是他馬上就要離開一年啊,這個時機(jī)是不是太不湊巧了,他猶豫地說,“黎大哥,其實我挺想問問的,你開始好像對我不大感興趣吧,難道就因為我在你面前打了一架,你突然就喜歡我了?” 黎朔撲哧一笑:“當(dāng)然不是。” “那是什么?!?/br> “怎么說呢?!崩杷废肓讼?,“你是我沒有約會過的類型。說老實話,我并不很喜歡過度修飾自己的男人,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也并不批判別人的著裝、審美自由,這僅僅是我個人的喜好,你漂亮、自信、有趣、可愛,但第一眼并不是我的菜,所以我沒有想過我會跟你這一型的約會?!?/br> “然后……?” “然后跟你接觸的多了,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其他面?!崩杷酚眯揲L的手指比劃了一下,“人是有很多‘面’組成的,你選擇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的樣子,和你真實的樣子,都會有些差距,這跟虛偽無關(guān),有時候其實是一種修養(yǎng)和禮貌。我原本只看到了你表面的樣子,后來我不斷看到你更多真實的樣子,有些反差很強(qiáng)烈,那讓我覺得很有意思,漸漸地,我覺得你很迷人,想要更了解你,看到更多或真實或掩飾過的你?!?/br> 溫小輝被黎朔這一席滴水不漏地恭維弄得有些飄飄然,怎么有人能把“老子一開始真沒看上你后來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你人還不錯”說得這么動聽呢!不愧是黎朔。他搓了搓手,小聲說,“你倒是跟你給我的初印象差不多,這是不是說明你的‘面’很少呢?!?/br> 黎朔淡笑道:“未必,我在生意場上也不是你現(xiàn)在見到我的樣子,若是面對敵人,我又是另外一副樣子,但我在你面前,我希望永遠(yuǎn)是你喜歡的樣子?!?/br> 溫小輝感覺心都要醉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黎朔撲倒扒光做一些讓人羞恥的事情。 黎朔遞給他酒杯:“來?!?/br> 溫小輝喝了一大口酒,讓自己冷靜一點,他還沒忘了自己要去美國的事呢,他很是遺憾地說:“可我馬上就要離開一年了。”這一年倆人要是分開了,可怎么維持感情啊。 黎朔輕輕和他碰了碰杯子:“我知道,所以我現(xiàn)在不會向你承諾任何事,你也不需要向我承諾,我很喜歡我們之間的感覺,沒有必要給它施加壓力。等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你在美國已經(jīng)收獲了新的感情,那個時候,我也會祝福你?!?/br> 溫小輝聽完這段話,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黎朔看著他怔愣的樣子,微笑著補(bǔ)充:“我很喜歡你,但你是自由的。” 溫小輝在心里大叫了一句“臥槽”,怎么有人能把“這一年啊說不定你跟別人好了我也跟別人睡了咱倆還是別束縛對方該玩玩兒該約約等回來見面再說吧”說的這么動聽呢! 溫小輝的感覺就是剛?cè)计饋淼臒崆楸粷娏艘慌枥渌?/br>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黎朔這個人。黎朔很完美,各個方面都挑不出毛病,但也許是他從小在西方長大,思維方式和他們不同,也許是黎朔太過成熟,以至于什么事都要歸攏得清清楚楚,不出一份差池,所以總是少了一點什么,大概是少了一點讓人奮不顧身的理由,黎朔的那份理智、妥帖,就在剛剛一段話里把溫小輝的熱情給扼殺了。他想黎朔并不是自私、也不是不負(fù)責(zé)任,而是精致地在追求一種與人無尤的平衡,付出多少、回報多少,他不欠別人半分,因此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在感情里,這時常讓人心寒。 溫小輝希望他喜歡的人對他說,去了美國少他媽看大胸肌的白熊黑熊,要只想著我,回來咱們就干上三天三夜以解相思,而不是冷靜體貼地說“你是自由的”。 溫小輝想,也許是因為黎朔對他僅僅是一點可有可無的喜歡。 黎朔似乎發(fā)現(xiàn)了溫小輝不太對勁兒:“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溫小輝笑笑:“有點,這個酒后勁兒挺厲害啊?!?/br> “是啊,我都跟你說了,不過你放心,這個酒不會讓你難受的,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溫小輝點點頭。 黎朔輕握住他的手,溫柔又含蓄地說:“你想讓我送你回家嗎?” 溫小輝看著黎朔,這么一個讓人心動的男人,簡直是擺脫處男之身的最佳人選,雖然他今天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經(jīng)歷了一場從心花怒放到一地雞毛的自由落體,但他心里對黎朔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黎朔也沒做錯、說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睡就睡也不需要理由,所以,應(yīng)該去黎朔家嗎? 可是,有意義嗎…… 只這一猶豫,黎朔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馬上體貼地說:“來,我送你回家?!?/br> 溫小輝含笑著點點頭。 上了車,溫小輝開始裝暈,不再說話,他沉默地看著窗外,心底是一波波地?zé)灐?/br> 究竟是黎朔對他感情尚淺,還是黎朔天性涼薄,他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了,因為他完全挑不出黎朔的錯處,所以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不對。是他太當(dāng)真了?只不過約了幾次會,只不過親了一下,他就想著跟人家正式談戀愛,也太可笑了吧,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慫了,曾經(jīng)他的夢想可是百人斬啊,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這個種,但他也不是親個嘴兒就要跟人家結(jié)婚的小女孩兒啊,真要這樣,他跟羅睿親多少回了。 一定是今天喝多了。 對,喝多了,再加上被黎朔美色誘惑,所以腦子都秀逗了,還好黎朔先把話說清楚了,否則他要是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再被黎朔一臉禮貌地文縐縐地拒絕,他今晚就丟死人了。 他忍不住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小輝,你沒事吧,頭疼嗎?”黎朔拉住他的手,還是那么溫柔。 “沒事沒事,好了。” “可能你不適應(yīng)這個酒,回去煮點姜水喝吧?!?/br> “嗯,好,沒事的?!?/br> 他不是不適應(yīng)這個酒,只是不適應(yīng)這樣醉,簡直醉的讓人哭笑不得。 回到家,他媽正在鋪被子準(zhǔn)備睡覺,一見他一身酒氣的回來,就叉著腰罵道:“每天累得跟死狗似的還喝喝喝,想猝死??!” “媽,你真是親媽嗎?” 馮月華瞪了他一眼,扭身去廚房給他煮姜糖水去了。 溫小輝飄了進(jìn)來,幽幽地說:“媽,我可能真的不小心失戀了一下?!?/br> “失戀還怎么不小心,還一下?” “就是……有個還挺有好感的男的,但是我不是馬上要走了嗎,然后我們就暫時成不了,等我回來,誰知道會怎么樣呢,所以我覺得有點失戀的感覺。” “你這樣算不上什么失戀,不過就是路邊拿火腿腸喂了條狗,結(jié)果它沒跟你回家,你心疼那個火腿腸罷了?!?/br> “靠,媽,這段話好像很有哲理性啊,但你這不是罵人嗎。” “讓你心情不好還喝醉酒,我罵罵那個混小子怎么了?!?/br> 溫小輝笑了:“媽,你今天更美了。” 馮月華擰了他胳膊一把:“吹吹,涼了再喝?!?/br> “好?!?/br> 馮月華抱胸道:“那個男的,有八塊腹肌和十八厘米的那個嗎?” 溫小輝差點噴了:“媽,你……” “有沒有???” “沒見過他脫衣服,胸肌挺厚的。”溫小輝比劃了一下,“肚子也很結(jié)實,腹肌肯定有,至于那個,我還沒見著?!?/br> “那就沒什么好郁悶的,等你回來再說吧。” 溫小輝笑道:“有道理!” 第二天,溫小輝在洛羿家,等著吃飯的時候,抽空給羅睿打了個電話,把他和黎朔昨晚上發(fā)生的事說了。 羅睿聽完之后開始結(jié)巴:“這……這……” “是不是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怎么評價了?!?/br> “對,就是這個感覺!” 溫小輝搖頭嘆氣:“可能是觀念差太多吧,大概他們外國人都是這樣的?” “不知道?!?/br> “你不是在法國呆過一年嗎?!?/br> “那我也沒跟法國人談過戀愛啊,他們基本就想著上床,嚇?biāo)牢伊撕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