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等你的星光、全球輪回:我成為了先知、別養(yǎng)綠茶味影帝當替身、王牌新人[無限]、破繭、婚色蕩漾:顧少,你夠了、退圈后,我成了豪門真少爺[娛樂圈]、重生之鳳凰男的黑化、父皇母后又翻墻了、神木撓不盡
梅超風動了動手指,要按她從前的性子,早將這些人打殺了,包括那林海和什么方姨娘,只是她發(fā)誓不會濫殺無辜,就會堅持到底,不造殺孽權(quán)當是為上一世贖罪了。所以她按照記憶中賈敏學的那些個規(guī)矩,模仿這里人說話的方式,試著不動武力來處理身邊的事,順便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養(yǎng)身體。怎么說她也在王府住了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懂得很多大戶人家里的勾心斗角,做起來容易得很。 王嬤嬤、雪雁等人都被押了出去,梅超風帶來的幾個丫鬟也很有眼色的退到了門外。梅超風看著床上睫毛不停顫動的林黛玉,伸手拍了拍,“醒了?” 林黛玉是被梅超風砸藥碗的聲音驚醒的,醒來就聽她在訓斥方姨娘,隨即又處置下人,一時間不敢說話,只能裝睡。此時被梅超風發(fā)現(xiàn),不由得紅了雙頰,支支吾吾道:“母親,玉兒不該裝睡,是玉兒錯了?!?/br> 梅超風一怔,她哪里見過這般乖巧可人的小姑娘?就像嬌嫩的花朵,一不小心就會被碰壞一般,心里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憐惜來。她安撫的摸了摸林黛玉的頭發(fā),忍不住輕聲告誡,“無事,玉兒不必怕,你是主子,就要挺直腰桿當好這個主子,縱使父母無暇顧及,你也要把你自己屋里的奴才管教好,知道嗎?” 林黛玉敏感的發(fā)覺母親與往日不同,對自己管不好下人有些羞愧,“咳咳,讓母親cao心了,母親為燁兒日夜勞累,玉兒不能為母親分憂反倒讓母親為玉兒的事動怒,是玉兒不孝,咳咳,玉兒……”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泵烦L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僵硬,又緩了緩神色道,“你是我的女兒,我自要好生照顧,雖則你今年方滿六歲,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咳,已經(jīng)學了許多東西了。你身邊的下人我會給你挑選幾個好的,你仔細養(yǎng)好身子,往后就跟在我身邊學規(guī)矩學管家理事?!?/br> 林黛玉驚喜的點著頭,“是,母親!玉兒定會用心跟著母親學的?!?/br> “我去看看你弟弟,你莫要多想,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一樣疼。還有,以后叫我娘,叫母親太生疏了?!泵烦L對小孩子的親近有些不自在,讓她躺下給她掖了掖被角,就起身走了。 林黛玉捂嘴咳了兩聲,笑得彎起了眼睛,舒心的睡了。在她心里,能跟在母親身邊就是親近了,現(xiàn)在母親還讓她改口叫娘,雖然大戶人家多是叫“母親”、“太太”,但私下里叫娘還是讓她覺得兩人關(guān)系近了好多好多。 林燁的房間就在林黛玉隔壁,梅超風面無表情的走進去,聞到一屋子nongnong的藥味!她發(fā)現(xiàn)自從活過來之后,她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勉強自己不要發(fā)火、不要殺人、不要暴露太多本性實在是太別扭了!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在自家院子里就能把自己折騰死,簡直莫名其妙! “把窗子打開,被褥都換了,半個時辰之后我不想再聞到藥味兒!” 梅超風隨口吩咐一句就坐到床邊給林燁把脈,林燁正在發(fā)高燒,小小的人兒即使在昏睡中也皺著眉,不時難受的哼哼兩聲,她心里軟了軟,現(xiàn)在這孩子就是她的孩子了,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兒再受委屈! 林燁這場病是由風寒引起的,孩子太小且出生時就體弱,大夫用藥開始是藥性太過溫和,耽擱了病情,后來嚴重了則用了幾副虎狼之藥,孩子沒承受住,換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了。 梅超風將賈敏的記憶在腦子里仔細過了一遍,選出了幾個對林家忠心耿耿的下人,看向綠衣丫鬟,“綠萼,你去將林嬤嬤接過來?!?/br> 綠萼愣住了,“太太,您說的是在先老太太身邊伺候的那位林嬤嬤?” “嗯,速去?!?/br> 綠萼張張嘴沒敢多問,快步出去了,那些大夫都說小少爺不成了,太太今日這般反常大約也是受了刺激,大姑娘屋里的下人已經(jīng)盡數(shù)攆出府了,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倒霉鬼。 粉衣丫鬟投了帕子輕手輕腳的給林燁擦臉,似是隨意的說,“太太,那林嬤嬤從前跟在先老太太身邊沒少給您臉子看,好不容易將她送出去養(yǎng)老了,何苦再接回來呢?太太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們就是了,這林嬤嬤怕是不會盡心呢?!?/br> 梅超風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推開她拿過帕子給林燁擦了擦手心腳心,“出去!我身邊不需要人伺候。紅蕊,記住自己的身份?!?/br> 紅蕊愕然的抬起頭,在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狼狽的退了出去。 梅超風旁觀者清,從賈敏的記憶中找出許多蹊蹺的地方,府里三個姨娘沒一個安分的,而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也不全是忠心的。這個紅蕊很可能就是被人收買給賈敏下藥的人,在她生病時還經(jīng)常提起林海寵愛姨娘來氣她,若她真把林海當初夫君,怕是會氣得吐血!這賈敏因兒子的病亂了心神連身邊人都管不好,怪不得母子三個都病怏怏好不起來。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在林府就是除林海之外身份最高的人,除了管家和外院的長隨小廝,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在她手里,她可以隨意處置,不著急。 梅超風親手給林燁換了衣裳,用小被子包著抱去了自己房間,林燁病得不輕,她得時刻看著才能救回來。 綠萼很快就接了林嬤嬤回來,林嬤嬤身形清瘦,時常板著臉看上去有些嚴苛,但眼中的焦急卻不是假的。林嬤嬤看到林燁就忍不住掉了淚,“這……小少爺怎病得這般重,這是要老奴的命??!老奴沒照看好小少爺,以后去了地下也沒臉見主子了!” 綠萼上前一步,有些氣憤,“嬤嬤這話是怎么說的?莫非是怨怪我們太太讓你榮養(yǎng)了?這可是太太的恩典,多少人家的奴才求也求不來呢!” 林嬤嬤抿抿嘴擦干了眼淚,“老奴怎會那般不識好歹,只是老奴天生是個不會享福的,還望太太允了老奴回來伺候小主子,老奴定當盡心盡力。”說著就要跪下。 梅超風示意綠萼扶住她,沉聲道:“我今日找你來就是要讓你回來照顧燁兒,你對我如何無所謂,燁兒是林家的獨苗,你定要保他平平安安的,不讓那些牛鬼蛇神靠近?!?/br> 林嬤嬤一愣,急忙問道:“小少爺如此是有人弄鬼兒?是誰?老奴拼了一條命也不能饒了他!” 梅超風垂下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時下人將管家林忠也帶了過來,林忠和林嬤嬤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白梅超風的意思,往常太太一向不喜歡他們這些老奴才的。 梅超風讓人給他們設了座,屏退其他人,開口道:“家宅不寧是大忌,連林海也會被波及。你們是忠于林家的,林家這一代只有玉兒和燁兒兩個孩子,現(xiàn)在他們要被人害死,你們應當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兩人聽她直呼林海姓名都有些不喜,但林家僅有的兩個孩子都是她生的,光憑這一點,他們就要敬著她,何況還涉及到后宅陰私,他們自然要站在大姑娘和小少爺這邊。 “太太,若當真有人要害小少爺,奴才定然會如實稟報老爺,嚴加懲處。只是此事還要仔細查證,不好冤枉了無辜的人?!绷种也槐安豢旱慕涌?,表明不會讓太太借機鏟除姨娘,但若有證據(jù)他也不會隱瞞。說白了,他們是效忠林家的,而不是太太或姨娘。 梅超風不理會他們的態(tài)度,將記憶里的幾處疑點仔細說了,命他們兩人暗中調(diào)查,身為先老太太的心腹,這二人在府中的人脈是其他人比不了的,且涉及林燁性命,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徇私,此事交給他們最穩(wěn)妥不過,最后查出了結(jié)果,連林海都不會懷疑。 梅超風重新安排了忠心本分的到林黛玉和林燁身邊,又讓下人買回許多藥材,空出廂房來自行配藥。林海下了衙門回家就聽說太太在府里折騰了一天,處置了許多下人,又重用了平日不起眼的一些人,事先完全沒有預兆,使得下人們?nèi)巳俗晕?,俱都謹言慎行,生怕礙了太太的眼連累全家人。 林海知道兒子救不活也很受打擊,聽說太太性情突變不由得覺得夫妻倆同病相憐,嘆了口氣,走到廂房想要安慰安慰妻子。 門口守著的綠萼為難的行了個禮,“老爺,太太交代過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哦?連我也不能進?”林海皺皺眉,“太太在里面做什么?你去通報一聲。” 梅超風正在熬藥,聽到門外的聲音揚聲說了句,“任何人不許打擾!” 林海冷哼一聲,心里的憐惜之情盡數(shù)去了,轉(zhuǎn)身就去了李姨娘的院子。 ☆、梅超風牌賈敏(三) 綠萼見林海拂袖而去,急得團團轉(zhuǎn),可又不敢出聲打擾主子,只能獨自在門口唉聲嘆氣,苦思幫主子挽回之法。 屋內(nèi)的梅超風專注的調(diào)配著養(yǎng)身藥丸,時不時看一眼暖爐上熬著的藥,根本沒把林海當回事兒。林海和賈敏剛成親那幾年確實夫唱婦隨,好得如膠似漆,但自從林海納了妾之后,兩人就不可避免的有了隔閡,三位姨娘想受寵自然要時不時的給賈敏上眼藥,在床上吹吹枕邊風,加上這么多年府里只有賈敏一個人生過孩子,林海對她早就沒了當初那份愛慕,甚至隱約懷疑是賈敏動了手腳才讓幾位姨娘生不出孩子的! 這還真是抬舉賈敏了,后院三個妾,兩個是家生子,一個是外聘的貴妾,心機手段人脈都不差,三人對付賈敏,賈敏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且賈敏主母的位子很穩(wěn),林海從不會因為哪個姨娘給她沒臉,所以即使妾生了兒子也一樣會養(yǎng)在賈敏身邊,她根本不需要下藥。 梅超風從前接觸的人都是一夫一妻,就算位高權(quán)重的完顏洪烈也是對包惜弱一往情深,心里自然看不起林海,更沒興趣同他周旋。從記憶中看,林海是個在乎面子且重視規(guī)矩的人,妻就是妻,絕不會做出寵妾滅妻之事,只要她沒有什么太出格的行為,林海都會給她妻子該有的敬重,這樣就足夠了。等過一段日子她養(yǎng)好身體,練回武功,光憑暗器迷藥就可以隨意去留,到那時,林海算什么! 梅超風很快給自己和一雙兒女配好了藥,藥效絕對比皇宮里太醫(yī)配的還要好。院子里的奴才已經(jīng)徹底換了一遍,誰也不敢違背她的命令,看她親自熬了藥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喂了兩位小主子服下。林嬤嬤知道大夫說小少爺沒救了,心里悲痛,也沒有阻攔,只下大力氣追查背后的兇手,先從院子里伺候的人開始排查,把紅蕊給關(guān)進了柴房。 林府的下人這幾日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太太突然威嚴起來,說把誰攆走就是一家子全攆出去,半點情分不念,而林管家和林嬤嬤也開始動不動抓人、搜房間,整個林府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是沒做過虧心事的人都忍不住害怕自己礙了主子的眼。不過幾日后大家倒是發(fā)現(xiàn)只要好好當差就不會有事,太太不過是在清理那些不安分的人罷了。 林海之前被梅超風掃了面子,便沒再去見過梅超風,每日下了衙門看望過兒女之后就回書房休息,得知林管家和林嬤嬤的動作后將他們叫到跟前問了問,聽他們說是奉太太之命在追查暗害小少爺之人,悚然一驚!這兩個老奴同賈敏關(guān)系一向不怎么好,賈敏叫他們追查明顯是為了避嫌,且還認定林燁被暗害之事為真,若真如此,豈不是說他往日太過糊涂? 林海很信任林管家和林嬤嬤,當即交代他們要仔細調(diào)查,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自己則不再見賈敏,也不再見三位姨娘,夜夜宿在書房憤怒又忐忑的等待結(jié)果。 這幾日林黛玉的咳嗽已經(jīng)止住了,面色也紅潤了起來,開始跟在梅超風身邊學東西。梅超風發(fā)現(xiàn)她天資聰穎,就教了一套桃花島最簡單的基礎功夫讓她練,其他的詩詞歌賦更是一有時間就隨口教授幾句,根本不把她當孩子看待。林嬤嬤見了有些擔心,林黛玉卻絲毫沒落下進度,哪里不懂就直接找梅超風問,無論涉及什么,梅超風都能很清晰的為她解答,讓林黛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如此博學多才之人,心中生出無限的敬仰,私下里更加努力用功。 在梅超風把自己的身體徹底養(yǎng)好之后,林燁也終于平安醒來了。 這日正好是林海的休沐日,林管家和林嬤嬤一早就到書房求見林海,還沒來得及稟報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綠萼就跑到書房哽咽的喊著小少爺醒了!三人驚喜不已,匆匆走進梅超風的院子,果然看見林燁已經(jīng)清醒,正窩在梅超風的懷里乖巧的喝藥。 林燁看到林海,直起身有些虛弱的叫了聲,“父親。” 林海滿心激動,大步上前握住林燁的小肩膀仔細打量,林燁經(jīng)過這場大病瘦了一大圈,肩上都摸不到什么rou,但還是能看出和之前的死氣沉沉完全不同了,眼中都透著一股活力。林海回過頭指著林管家連聲催促,“快!快去請大夫來給燁哥兒看看!林忠你快去!” “哎!哎!奴才這就去!”林忠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扯著袖子抹了把眼睛,經(jīng)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被絆了一跤!他生在林家、長在林家,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林家后繼有人、繁榮昌盛,如今小少爺病好了,怎么能讓他不激動?! 林嬤嬤也是滿眼淚花,但小少爺醒了是大喜事,她可不能掃興,忙擦干凈眼淚上前伺候著。 林忠很快就將城中最好的大夫給請了回來,那陳大夫被林忠拉扯的有些踉蹌,但看出林忠是過于激動,又是在林大人府上,便也沒有露出不滿。待進屋看到坐在床上的林燁時更是驚奇的忘了給林海行禮,直接就沖到床邊給林燁把起脈來。 陳大夫緊皺著眉頭,一手搭在林燁腕上,一手不停捋著自己的胡須,喃喃自語,面露不解之色。林海見了立時緊張起來,“陳大夫,可是有何不妥?小兒看著已無大礙,莫非……莫非只是表象?陳大夫,小兒身體如何,還請如實告知!” 陳大夫愣了下,看到他面上的焦急之色知曉他是誤會了,連忙將林燁的手腕放回被子里,起身拱手作揖,“林大人勿急,是老夫的不是,沒先說清楚。小少爺已無性命之憂,脈象很穩(wěn),只要仔細調(diào)養(yǎng)上一個月,身上的虧損便能完全養(yǎng)回來了?!?/br> “當真?”林??搓惔蠓螯c了頭,當即大喜,“好!好?。≠p!全府人人都有賞!” 陳大夫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夫冒昧,不知府上是請了哪位神醫(yī)醫(yī)好了小少爺,可否讓老夫看一眼藥方?” 林海看向梅超風,梅超風只是冷淡的坐在一邊,并不接話,林海頓時有些尷尬。林嬤嬤無奈的上前請陳大夫出去拿診金,隨口回了一句,“是我們太太從京里求來的方子?!?/br> 陳大夫沒再多問,畢竟之前他斷言林小少爺無藥可醫(yī),林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好,背著藥箱就跟小廝離開了。 林嬤嬤想起自己調(diào)查的那些事,心就全偏到梅超風這邊了,看看林燁已經(jīng)睡著了,就小聲對林海說道:“小少爺吉人天相,如今化險為夷,日后定是有大福氣的!多虧了太太日夜照料,想來是母子連心,小少爺和太太身子都愈發(fā)好了?!?/br> 林海這才注意到梅超風面色紅潤,比上次見面時少了些單薄之感,一時間有些恍然,不知從何時起,他這發(fā)妻就總是一副凄苦之色,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這般淡然的樣子了。 這時綠萼掀了簾子進來沖他們福了一福,“老爺、太太,三位姨娘在外面求見,說是想看看小少爺。” “不見?!泵烦L冷冷的說了一句就坐到桌前去喝茶,她一向喜靜,怎么會見那些無謂之人。 林嬤嬤見狀忙跪伏在地,聲音冷肅,“老爺,奴婢與林管家所查之事與三位姨娘有關(guān)?!?/br> 林海皺眉,“讓她們都回去,沒我吩咐不要隨意出院子?!闭f完看向林嬤嬤,“你是說幾個姨娘害了燁兒?到底怎么回事?” 林嬤嬤哽咽的道出這些日子調(diào)查出的結(jié)果,林府有三位姨娘,方姨娘和林姨娘是老太太賜下的,李姨娘是外頭聘回來的貴妾。幾年來三位姨娘均無所出,賈敏又不喜見到她們,并不讓她們立規(guī)矩,她們平日里的時間就全用在了爭寵上。林黛玉和林燁出生就身體不好并不是誰做的手腳,而是賈敏常年服用各種求子藥虧損了身子造成的。但主母的兩個孩子不一定養(yǎng)得大,三人就動了私心,賈敏那種身子都能生,她們還年輕,以后機會多著呢,不如趁孩子年紀小身子弱的時候就鏟除后患。 于是方姨娘利用自己家生子的優(yōu)勢讓林燁得了風寒,李姨娘的娘家在外頭收買了第一個被請來林府的大夫,拖延了病情。賈敏方寸大亂,整日守著兒子,忽略了身邊的人,野心大的紅蕊就被吃齋念佛的林姨娘收買,給賈敏的參湯里下了藥,母子兩個算是都倒下了,而林黛玉本就敏感多思,只需要幾個小丫頭無意間挑撥幾句重男輕女就足夠受打擊了。 本來三位姨娘在賈敏倒下后掃清痕跡就可萬事無憂,沒想到賈敏成了梅超風,性情大變,院子里的人全換了,還請了林嬤嬤和林管家追查林燁病因,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后來府中人人自危,更無法隨意動作,竟真的被兩個老人查出了真相! 林嬤嬤雙眼已經(jīng)哭得紅腫,“老爺,若老太太尚在,不知要如何痛心!她們……她們怎能如此不守本分?”林嬤嬤遲疑了一下沒將罵人的話說出口,只是想到自己曾經(jīng)給過賈敏沒臉,還暗中幫扶過林姨娘,心里就無盡的懊悔。 梅超風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人心最難測,她和玄風那般尊敬師父,還曾偷了九陰真經(jīng)離島出逃,何況后院里這些依附男人的小妾!想到玄風,她神色有些恍惚,臉上漸漸溢出幾分哀慟。 林海見了以為她在怨恨自己,更是痛悔自己識人不清,枉他日日在官場中周旋,竟被府中幾個女子戲耍于掌心之中,莫非他在旁人眼里就是個愚蠢之人? 受到的沖擊太大,林海先是不可置信,后又開始自我懷疑,一時間氣血翻涌,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栽倒在地! 林嬤嬤大驚,邊喊人邊撲過去扶林海。梅超風抬眼皺了皺眉,對他們這些人的吵鬧很是厭煩,開口喝道:“都住口!燁兒還在養(yǎng)??!你們將林海抬到書房去,請大夫來,林嬤嬤暫時就去書房照顧林海吧?!?/br> 眾人雖驚異她的冷漠,但此時也沒人去計較她的態(tài)度,手忙腳亂的抬著林海往書房去了,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梅超風舒展了眉頭,吩咐綠萼不許任何人打擾,便轉(zhuǎn)身鉆進床帳盤膝坐到林燁身邊開始修煉內(nèi)功,這具身子年紀太大,她想練回前世的身手是不可能了,但強身健體、飛檐走壁還是沒問題的,武功就和她的命一樣重要,她自然比什么都用心。 前院林海的生死和那三個不知所謂的姨娘都被她拋在了腦后,滿心只想著練回一成武功后就離開林府。至于那兩個孩子,若跟著她自然好,若不愿離開她也不強求,偶爾回來教導他們些東西也就是了,江湖兒女從來都是四處奔波的。 ☆、梅超風牌賈敏(四) 梅超風修煉了一夜的內(nèi)功,翌日清晨神清氣爽的收功用早膳,林燁剛剛醒來腸胃還有些弱,只能吃清粥,小家伙坐在床上,一邊喝粥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梅超風用飯,讓梅超風好笑不已。 梅超風夾了一個小籠包慢慢吃著,rou餡的香味飄出來,林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梅超風又夾了一個小籠包在半空中往左移一下,往右移一下,余光瞄到林燁一直追著包子看,眼饞的都沒注意到丫鬟喂給他的粥,頓時笑出聲來。 林燁聽見笑聲,臉一下紅了,“娘!你欺負我!” 綠萼笑著給林燁喂了一勺粥,安慰道:“小少爺,您身子還有些虛,要吃清淡的,您可要好好喝藥,身子好了過兩日就什么都能吃了?!?/br> 梅超風拿帕子擦了下唇角,抬手讓丫鬟把飯菜撤下去,笑著走向林燁,“綠萼說的沒錯,你現(xiàn)在吃包子會肚子痛的,再忍忍,明日就能吃了?!?/br> “哼,我才不是饞嘴貓呢!我就愛喝清粥!”林燁惱羞成怒,搶過綠萼手里的碗一口氣把粥喝光了。 梅超風點點頭:“原來燁兒愛喝粥?。烤G萼記得告訴廚子一聲,這幾日多熬些粥給小少爺,剛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 “娘!”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兒呢,你乖乖的吃藥,明天就給你做好吃的?!泵烦L捏捏林燁的小臉蛋兒,伸手把他給抱了起來。 這時林黛玉走了進來,乖巧的給梅超風行禮問安,然后看著林燁笑問,“燁兒,你好些了嗎?” 林燁沖jiejie笑笑,“我好多了,聽說jiejie之前也病了,jiejie好了嗎?” “jiejie的病都好了,咱們的病都是娘治的呢,娘可厲害了!” 林燁睜大眼看著梅超風,“娘你會治???就和那些大夫一樣嗎?” 梅超風點點頭,給他穿好了披風,牽著林黛玉往外走,“久病成醫(yī),娘這些年也常常生病,見的大夫多了,就學會一些?!?/br> “咦?我和jiejie也經(jīng)常生病,那我們以后是不是也能學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