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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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風(fēng)抬起手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只需回我尋沒尋到仇人,你待肖睿如同主子一般,我看在眼里,念在你們并無惡意不曾挑破,現(xiàn)下到了京城,若你們有什么難處,我總不會不管的?!?/br> 肖嬤嬤徹底愣住了,半晌才抬起頭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梅超風(fēng)的臉色,見她果然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心里才稍稍放下些,又遲疑片刻,想到主子的護短,咬牙跪到了地上,“謝主子不怪之恩!肖睿確實不是奴婢的孫兒,他原是一戶人家的嫡長子,因生母早逝,繼母偽善受了不少委屈。之前燈會,那繼太太說要全家一起到街上看燈,結(jié)果人太多,奴婢幫睿少爺買了花燈回去時,就聽護衛(wèi)說睿少爺被人群擠散了,奴婢看他們并不用心找,又急又氣,只得自己跑去尋,幸好在一處偏僻的胡同里找見了睿少爺,對方看奴婢是一個人,索性將奴婢一起綁了,扔船上拐到了揚州。后來奴婢觀察許久,終于尋到機會和睿少爺逃跑,現(xiàn)在想來還在后怕,若非當(dāng)初遇上主子,奴婢恐怕已經(jīng)沒命了,睿少爺也多半沒法子再進京?!?/br> 梅超風(fēng)聽她說了這么一長段話,算是了解了經(jīng)過,只是還有些疑惑,“肖睿的繼母這般容不得他?” 肖嬤嬤想到被拐賣那兩個多月的苦日子,就忍不住哽咽起來,“太太心善,自是不知,后宅里有些女人心腸有如蛇蝎。睿少爺?shù)母赣H身上有爵位,等睿少爺長大,這爵位自當(dāng)由他承襲,可睿少爺命苦沒了生母,繼太太進門兩年后就生了兒子,自然想讓自己的兒子襲爵,只要睿少爺還在,她如何也不能得逞,只能想法子除去睿少爺,可恨奴婢去追睿少爺之前還聽她挑撥離間,害老爺大罵睿少爺不省心給家里添麻煩!” 肖嬤嬤顯得有些憔悴,奔波數(shù)日,卻沒什么辦法接觸繼太太,不然,她就算拼了老命不要也要跟繼太太同歸于盡,為睿少爺報仇! 這時守門的墨菊稟報說肖睿求見,梅超風(fēng)讓他進來,肖??戳搜坌邒?,心知他們的事該是被梅超風(fēng)知曉了,也不遮掩,反而朝梅超風(fēng)彎腰行了個大禮,目光堅定的說,“太太,爵位無所謂,肖睿并不在意,只恨繼母陰毒,生父不慈,甚至連肖睿生母的死因也有些可疑,”肖睿頓了頓,開口道,“若太太愿為肖睿報此仇,伺候肖睿的命便是太太的!” 梅超風(fēng)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這些想要報仇的說辭在江湖里怕是最常見的,每天都有人冤死,每天都有人報仇。她回過神,定定的看了肖睿一眼,笑著點頭,“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且放心,你們既然是我林府的人,我自要護著?!?/br> 肖嬤嬤當(dāng)即大喜,又哭又笑的向梅超風(fēng)道謝,從懷中拿出當(dāng)初在人販子那里搶回的玉佩,細細給梅超風(fēng)講述原先的主家情況,她雖盼著梅超風(fēng)為少爺報仇,但她也不愿讓林家因此陷入什么危機,自然要將自己知道的盡數(shù)說清才是。 ☆、第24章 梅超風(fēng)牌賈敏(十一) 梅超風(fēng)從肖嬤嬤和肖??谥械昧讼?,又暗中派人去城中打聽了一番,肖睿的祖父正是四王八公里的齊國公陳翼,如今齊國公還在,只是年紀(jì)大了,常年居于偏院養(yǎng)老,不管事,府里都交由肖睿的父親陳淮管著,而肖睿的本名便是陳睿,有個繼母劉氏所生的弟弟陳睎。 說來齊國公府的情況和賈府大體類似,都是祖上的榮耀,子孫輩沒有出息的,那陳淮是個紈绔,身上捐了個閑職,一輩子坐吃山空,因著劉氏這幾年的枕頭風(fēng),對長子陳睿不喜,反而很是看重劉氏所出的次子,認定府中的將來要靠會讀書的陳睎來光宗耀祖。劉氏同王夫人差不多,面慈心狠,上無婆婆下無兒媳,在齊國公府的后宅可謂是一手遮天,所以才膽大的使人將陳睿拐賣,為自己的兒子鋪路。肖嬤嬤和陳睿想要公道唯一的途徑就是請齊國公做主,奈何齊國公并不出門,劉氏在后宅里手眼通天,這條路完全被堵死了。 梅超風(fēng)晚上就寢前,將調(diào)查來的結(jié)果告訴了陳玄風(fēng)。陳玄風(fēng)走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為梅超風(fēng)梳理還帶著水汽的黑發(fā),隨口道:“聽他們說齊國公做事不偏不倚,且重視嫡長,只要讓齊國公見到了陳睿,陳睿就能恢復(fù)身份,往后也得了祖父的保障?!?/br> 梅超風(fēng)點點頭,“是,本來我是想用輕功直接將他們送進齊國公府,但那劉氏表面很會裝,這事兒又沒什么證據(jù),怕是陳?;厝チ藳]多久就會喪命!” “你說的不錯,陳睿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才說不要爵位只想報仇的話,后宅勾心斗角咱們不懂,直接殺了劉氏倒是好辦,只是,這到底是旁人的恩怨,我們不該為此再染鮮血?!?/br> 陳玄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理順,彎腰從銅鏡中和她對視,眼中含笑,“多久沒為你梳過頭發(fā)了?” 梅超風(fēng)臉紅了下,“上輩子頭發(fā)枯得跟茅草一樣,哪里還能梳?當(dāng)時的樣子怕是同鬼差不多,不然旁人怎會叫我們銅尸鐵尸?” 陳玄風(fēng)輕吻著她的額頭,憐惜的說:“這輩子咱們好生保養(yǎng)身體,長命百歲,我每天為你挽發(fā)描眉,陪你彈琴作畫,可好?” 梅超風(fēng)抬眼看著他,嘴角彎起,周身的凌厲都化成了柔和,輕輕點了下頭,“好?!?/br> 陳玄風(fēng)略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眼神始終與她交纏,分毫不離。帷幔落下的瞬間,他貼在她耳邊輕語,“若華,為我生個孩子,只屬于我們的孩子……娘子,生個孩子……” 未盡的話語被熱情淹沒,擁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是他們兩輩子的愿望…… 翌日清晨,林海一位友人送上請柬,邀陳玄風(fēng)去郊外的莊子里聚聚,陳玄風(fēng)正好想打探一下口風(fēng),便帶了侍從去赴宴。梅超風(fēng)用過飯閑暇無事,決定親自去齊國公府探探! 沒有師父的藥引,但梅超風(fēng)也能用些常見的藥材簡單易容,只一刻鐘,便由端莊美麗的誥命夫人變成了一個過目即忘的平凡婦人,換了身燒火丫鬟的粗布衣褲,她對肖嬤嬤交待了一聲,悄悄從后墻翻了出去,混入人群,狀似隨意的向齊國公府走去。 肖嬤嬤激動又緊張的跑去林府小佛堂拜了又拜,口中不停念著經(jīng)文,祈禱主子此行一切順利,她知道主子不是一般人,身手也好,對復(fù)仇的期盼又多了些。 梅超風(fēng)一路來到齊國公府,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一翻而入! 院墻里面是個荒廢的院子,窗紙都是破的,看樣子很久沒人來過了。梅超風(fēng)耳中聽著周圍的動靜,避開人挨個院子尋,偶爾遇到說嘴的下人也藏在旁邊聽幾句,知道了不少齊國公府里的事兒。 繞了半個時辰,終于尋到了劉氏,劉氏不知為何很是氣憤的樣子,帶著心腹回了內(nèi)室。這主仆打發(fā)了其他人顯然是要說什么私密話,梅超風(fēng)見了就從后窗進屋躲在了拐角處斂息聽著。 “該死的老貨!這么多年占著爵位不放,好不容易松口竟要將爵位直接傳給孫兒!當(dāng)真是個老糊涂,沒事找事!”劉氏陰沉著臉坐在梳妝臺前往下取頭上的珠釵,說話間眼中滿是怒氣。 旁邊侍立的婦人笑著接口道:“太太這是惱什么?快消消氣!照奴婢說,老太爺把爵位傳給少爺不是正好?咱們這些年做了多少事,不就是為了讓少爺襲爵嗎?等少爺襲了爵,太太在府里就是說一不二,再沒人能動搖太太的地位了!” “蠢貨!”劉氏把金釵拍在桌上,回頭瞪她,“睎哥兒才幾歲?能擔(dān)起什么事兒?就算爵位落到他身上他也當(dāng)不了這府里的主子!老爺正當(dāng)壯年,等襲爵等了半輩子,豈能甘心讓兒子越過他去?再者說,這事兒傳出去外人只會說老爺是個廢物,讓老太爺瞧不上,爵位都不愿給,你說說,老爺心里頭能舒坦?說不定我兒還沒長大就被老爺給……” 婦人驚了一下,有些結(jié)巴,“這……這不能……太太,這,虎毒不食子……老爺就少爺一個孩子,往后還不是要把爵位傳給少爺?老爺可是看重少爺呢,每日里都要叫少爺去書房考校功課?!?/br> 劉氏嗤笑一聲,“他會考校個什么?一輩子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我兒要是像了他往后還有什么指望?哼!那老不死的就是想挑撥老爺和睎哥兒的父子情分呢!說來說去就是心里頭惦著前頭那短命鬼生的小崽子!氣死我了!” 婦人小心的瞄了眼劉氏,覺著主子沒同自己生氣才緩了緩表情,拿了常服伺候劉氏更衣,口中勸著,“太太一向精明,這國公府早就牢牢捏在太太手里了,諒老太爺也翻不出什么浪來。不過,當(dāng)初為何不將那小崽子弄死?如今他頂著個走失的名頭可不是讓老太爺心里惦著嗎?奴婢愚鈍,不知太太此舉是何意?” 劉氏換好衣裳坐在桌前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他要是死了,不管我手腳干不干凈,旁人提起來總會念叨我一兩句。時日久了,說不定那老不死的和老爺心里都會起疙瘩,畢竟死人有再多的不是也總會讓人念個好。但他如今是自己貪玩走丟了,可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畢竟當(dāng)日我是跟老爺在一塊兒的,保護小崽子的侍衛(wèi)也是外院的人,那個肖嬤嬤也有疏忽,這就把我摘了個干凈。且年幼走丟多半是被拐,誰知道遭遇過什么,在咱們這樣的人家里可不就希望這人再別回來了嗎?不然丟人的還是咱們國公府,如此一來,老爺提起他只會嫌麻煩,根本不會用心找,過些年睎哥兒順理成章的襲了爵,我也就能安心做個老封君了?!?/br> 劉氏瞇眼盯著茶水,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語道:“今晚還是要好生安撫老爺,讓老爺去勸那老不死的,若不成……當(dāng)初我能弄死那短命鬼嫁進來,如今也能好心送老家伙一程,左右讓爵之事還沒上稟皇上!” 婦人在劉氏身后抖了一下,臉色有些發(fā)白,雖然平時也杖斃過犯錯的小丫頭,但謀害主子這種事她當(dāng)真是怕的慌,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一家子都完了!只是她的靠山就是劉氏,劉氏好她才能好,根本由不得她選擇。 劉氏發(fā)xiele一通,自己也無趣,便躺到榻上歇息,婦人悄聲退出房門交待小丫頭在門口仔細守著。 梅超風(fēng)聽著里面沒了動靜,無聲無息的從后窗出了屋子,又在府里轉(zhuǎn)了一會兒,找到齊國公陳翼的院子,見他身子還算硬朗似乎能主事,就決定將陳睿直接帶回來,只要襲了爵,那劉氏有再多算計也是無濟于事! 梅超風(fēng)回到林府的時候已是晚膳時候,肖嬤嬤親自整治了一桌子吃食,焦急的等待著梅超風(fēng)回家。這府里,近身伺候梅超風(fēng)和陳玄風(fēng)的奴才都是精心挑選的,多是一路上施恩收服回來的,十分忠心,是以梅超風(fēng)出去小半天,也只有主屋的幾個奴才知曉。 梅超風(fēng)回來就將得知的消息告訴了肖嬤嬤和陳睿,看著兩人氣怒難當(dāng)?shù)哪樱唤麚u搖頭,嘆道:“你們?nèi)糁幌雸蟪?,拿瓶毒藥潛入齊國公府把劉氏毒死便罷。若想襲爵繼續(xù)留在京城,便要顧及對外的名聲了,總不能陳家大少爺剛找回來,繼太太就出事。眼下最好是借由齊國公請旨讓爵之事,將爵位奪過來,日后只需保住性命,慢慢收攏陳府勢力,緩上一兩年便可收拾劉氏報仇了?!?/br> 肖嬤嬤不甘的點點頭,“確實如此,劉氏jian猾得很,抓不到她的把柄,貿(mào)然出手對我們不利??上Р恢侨绾魏λ懒讼忍?,若能揭穿她的蛇蝎心腸,睿少爺?shù)拿暠悴粫苡绊懥??!?/br> “嬤嬤,不急,這半年我們都挺過來了,如今知道是劉氏害死我母親,早晚能抓住她的把柄,對付她這種人,只能一擊即中?!标愵E呐男邒叩氖?,輕聲安慰。 稍顯瘦削的少年經(jīng)此一事成長了許多,已經(jīng)可以沉穩(wěn)的談?wù)摮鹑?,思慮日后的對策,讓梅超風(fēng)很是贊賞,不禁問道:“小子,我看你骨骼也算不錯,這般年歲若肯吃苦也能練成些基本功夫。你可愿拜我為師?” ☆、第25章 梅超風(fēng)牌賈敏(十二) 梅超風(fēng)的本事,一路跟隨的肖嬤嬤和陳??梢哉f是最清楚不過了,聽到梅超風(fēng)的問話驚詫之后就是驚喜!陳睿立刻反應(yīng)過來,機靈的到了杯茶跪在梅超風(fēng)面前,激動的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梅超風(fēng)笑著端過茶抿了一口,看著陳??牧祟^,取出一枚上好的玉佩遞給他,“好,從此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記住不可濫殺無辜、不可做背信棄義之事,不過,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到頭上,要有骨氣,知道嗎?” “是!徒兒謹記師父教誨!”陳睿認真的應(yīng)下。 梅超風(fēng)點點頭,回里屋拿出一本秘籍交給他,“把這個收好,不許外傳,從明日起,每日清晨同玉兒和燁兒一起習(xí)武,雖說他們年紀(jì)比你小,但是進門卻比你早得多,往后你要稱呼他們大師姐、二師兄?!?/br> 陳睿尷尬了一下,立即調(diào)整好表情點頭應(yīng)是。 “起來吧,齊國公府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老國公有讓爵給孫子的想法,睿兒必須盡快回去,若老國公上奏皇上,再回去就晚了?!?/br> 肖嬤嬤皺眉想了想,開口道:“主子,三日后剛巧是國公爺?shù)膲鄢?,今年是大壽定會大辦一場,到時齊國公府賓朋滿座,必定熱鬧非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