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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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贈送我的攻略秘籍里有技巧和捷徑?!?/br> 【……所以宿主你是在耍小聰明嗎?】 “我需要耍小聰明嗎?” 【……】 又過了兩天,王善保家的雷厲風(fēng)行的整頓好大房下人,不能說全部忠心,但暫時沒人敢多嘴多舌,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巫行云聽說老太太能坐起來了,就帶著賈琮去了西院。 老太太氣還沒消,對王夫人還好些,看見巫行云就徹底厭惡了,眼皮子都沒撩一下,權(quán)當(dāng)沒這個人。巫行云可不會傻傻的站著,她看著賈母開口問道:“老太太身子好些了嗎?那日我身子不適,眼看著老太太摔倒也無計可施,幸而還有弟妹伺候著,我才能安心些?!?/br> 賈母眉頭皺起,目光犀利的看向她。 【叮!觸發(fā)任務(wù):瓦解史氏、王氏、小王氏的聯(lián)盟?!?/br> 于是,還不待賈母開口,眾人又聽巫行云嘆道:“說來都是嫣紅的錯,害了我就罷了,不知用什么手段又害了老爺,如今老爺還時不時發(fā)病,若不是她,也不會氣得我臥床不起,連累老太太跟著遭了一回罪……老太太,老爺他還在床上躺著,您看……要不要為璉哥兒請封世子?他畢竟是咱們府里的長房長孫,請封世子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賈母的怒氣瞬間就被轉(zhuǎn)移了,連王夫人和王熙鳳也都變了臉色,不過王夫人是緊張中壓抑著怒氣,而王熙鳳確實在極力壓抑著喜色。賈母掃了她們一眼,厲聲斥道:“你這是什么話?莫非想著老大好不了了?” 巫行云驚訝道:“怎么會?只是請封世子,又不是讓爵,其他世家不也是如此做的嗎?” 賈母語塞,說請封世子是咒賈赦死,那其他世家的世子是怎么回事?說請封世子是對的,那豈不是就要讓爵位落到賈璉身上?她看向王夫人,瞥見對方揉爛的帕子,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此事容后再提吧,我精力不濟(jì),頭又疼起來了?!?/br> 王熙鳳心有不甘,剛想說話就瞧見了王夫人難看的臉色,頓時閉上了嘴,她在賈府的依靠就是老太太和姑媽,這會兒她們明顯不想讓賈璉當(dāng)世子,她若開口不是兩個都得罪了?但她心里的不滿卻越來越多,賈璉當(dāng)世子名正言順,她們這般推阻是什么意思? 巫行云見賈母不應(yīng)承,也不多勸,一手拉過賈琮笑道:“我跟琮哥兒投緣,想將他記在名下,將來也有個盼頭。” 賈母一愣,“記在名下?好端端的怎么提起這茬?” 巫行云終于冷了臉色,“還不是嫣紅那賤人!她居然給我下了絕育藥!哼,一個小小的姨娘如此膽大包天,定然有人在背后指使,只可惜那日我太過氣憤,竟打殺了她,不然問出是誰,總要讓那人也嘗嘗無子之苦才是!” 巫行云說的時候掃了眼屋里的人,她五感超絕,立刻就發(fā)現(xiàn)王夫人氣息不對!她心里冷笑了下,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詐出了幕后之人。 原主已經(jīng)中藥一年,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只是沒人在面上說而已,如今被巫行云說破了,賈母也不能阻止她抱養(yǎng)孩子,但還是不愿意讓她直接記名,“璉哥兒和琮哥兒都是你的孩子,你將琮哥兒帶在身邊養(yǎng)就是了,若記在你名下便是嫡出,對璉哥兒也不大好。” “我若自己能生,那也是嫡出的孩子。何況只要為璉哥兒請封世子,再有幾個孩子也不會動搖璉哥兒的地位,他們可是兄弟呢,兄友弟恭,老太太多慮了。” 賈母總覺得她在嘲諷賈赦和賈政,但想想她也沒說錯什么,不想再提世子之事,老太太可有可無的點了頭,“既然如此,便改了族譜記在你名下吧,你身為嫡母,幾個孩子都要用心教養(yǎng),他們出息了也是你的福氣。” “是,我記得了?!?/br> 王熙鳳對此沒什么感覺,賈璉已經(jīng)這么大了,又有她幫襯著,怎么可能被小孩子動搖地位?再說等她回王家去說說,幫賈璉當(dāng)上世子,賈琮是不是嫡出根本無所謂。 但王夫人就不這么想了,本來憑借老太太對寶玉的偏心還有可能將爵位弄到寶玉頭上,只要賈璉沒兒子,她總能找到理由說服老太太的。但賈琮若成了嫡子,便也能繼承爵位,到時候得不著爵位還會在老太太死后分出府去,住慣了榮禧堂,她怎么能忍受出去住五品小官的宅子? 幾人表情都諱莫如深,巫行云目的達(dá)到了,也不再管她們,說著不打擾老太太休息就帶賈琮走了。老太太不是說頭疼嗎?很該好生休息才是。 天快黑的時候,巫行云在房里聽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 【叮!任務(wù)完成,獎勵宿主100積分?!?/br> 看來是那三個女人出現(xiàn)什么矛盾了,聯(lián)盟徹底被破壞,很不錯,離完成任務(wù)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系統(tǒng)跟巫行云說過讓她遵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但巫行云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不會憋屈的每天跟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周旋。既然這個世界是皇權(quán)的世界,那么她就通過皇權(quán)來解決問題,當(dāng)今太后身子不好,這就是她的機(jī)會,因為她醫(yī)術(shù)天下第一。 青芽和碧柳都被她收服在身邊,教了簡單的功夫,平時命她們守在門口,她則戴上帷帽出府去尋人,第三次出府的時候終于探到了太后要去寺廟禮佛的消息。太后心善,不愿因自己耽擱了百姓,只讓重兵把守后院,前頭依然和平時一樣。 于是巫行云便帶了人去上香拜佛,大房最近這么多晦氣的事,拜佛并不突兀。巫行云在太后進(jìn)入竹林散步的時候,裝作迷路的樣子與之偶遇,竹林太大,護(hù)衛(wèi)也不可能全部守住,太后身邊的嬤嬤警惕的勸太后回去,太后卻因在宮中壓抑太久,出來就不愿草木皆兵,有一種想要放松的心思。 看著巫行云通身的氣派,太后不信她是惡人,交談幾句之后發(fā)覺她們有些想法很相似,倒是個難得投緣的人。巫行云在她放松之后故意皺起眉,遲疑了片刻說道:“老夫人似乎身子不大好,我略通醫(yī)術(shù),不如為老夫人看上一看?” 太后身邊的嬤嬤不悅道:“我們老夫人身子自有精通醫(yī)術(shù)的大夫調(diào)養(yǎng),哪里是隨便看的?” 巫行云表情淡下來,“我也是好心,知曉有一偏方正對老夫人病癥,若不信我,那便算了?!?/br> 那嬤嬤嗤笑一聲,“說著話你就知道我們老夫人的病癥?神醫(yī)也沒有這般看診的?!?/br> “神醫(yī)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病癥來,不然憑什么稱上一個神字?” 太后沖嬤嬤擺擺手,笑著道:“好了,這位夫人是好心,那你便幫我看一看吧,人老了,毛病也多?!?/br> 巫行云本就是故意尋來了,自然不會跟個嬤嬤計較,她為太后診脈,片刻后便說此病可醫(yī),但要針灸才行。 在太后身上動針可不是診脈那么簡單了,就連太后自己也要多考慮考慮。她問了巫行云的身份,又疑惑一個未曾留意過的命婦怎會醫(yī)治太醫(yī)都治不好的病癥。巫行云順勢跟她抱怨了許多家中之事,權(quán)當(dāng)被丈夫?qū)欐獪缙迋噶诵?,才在寺廟里做出一些沖動之事,平時是不會一個人閑逛的。又說賈家規(guī)矩大,看不慣她的出身,她便小心翼翼,多年也沒露出醫(yī)術(shù)來,這次大意了才著了姨娘的道,雖說那點藥對她沒什么,但賈家的反應(yīng)讓她寒心,干脆過自己的日子。 巫行云說的似真似假,表情卻看不出半點心虛,她要讓對方相信她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然不能被個姨娘下藥成功,說成試探丈夫態(tài)度倒是很尋常的心思。反正她現(xiàn)在身體也調(diào)理好了,就算太醫(yī)來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來。 聽她這么說,太后對她的那點懷疑也散了,只當(dāng)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兩人直到分開,太后也沒說自己的身份,更沒再提看病之事。但巫行云相信太后很快就會來找她,像這種在后宮沉浮了一輩子的女人,不可能甘心病死。 果然,沒幾日巫行云便被宣進(jìn)宮里,賈家人不知太后叫她何事,她只說是投了太后的眼緣,進(jìn)宮陪太后說話的,賈家人問不出什么,但從太后上次的東西來看也知道她是入了太后的眼了,這下連賈母也不好隨意斥責(zé),王夫人、王熙鳳更是只能憋屈在心里了。 太后的病就是年輕時和宮妃斗來斗去留下的暗傷,巫行云給她打通脈絡(luò),慢慢調(diào)養(yǎng),太后的身子果然松快了許多,日漸好轉(zhuǎn),賞賜如流水一般的送至大房院中。王熙鳳看見巫行云滿屋御賜的珍品,背地里發(fā)了好大的火,她從前看不起婆婆窮酸出身低,看不起婆婆小家子氣,結(jié)果這婆婆如今處處比她強(qiáng),讓她深覺蒼天無眼,分不清好賴來。 巫行云給太后治病,教賈琮讀書習(xí)武,時不時讓賈赦的生死符發(fā)作一下,再挑撥挑撥那三個敵對女人的關(guān)系,慢慢就適應(yīng)了這種全新的生活,覺得偶爾做一做任務(wù)也是挺有趣的事情,不像她從前在天山上除了練武就是練武,沒什么消遣。 她已經(jīng)將啟智丹暗中給賈琮服下,明顯感覺到賈琮比以前更機(jī)靈,讀書也記得很快,管教自己的下人做的有模有樣,幾乎都不用她cao心。可惜自第一次任務(wù)完成獎勵了啟智丹后,往后每個任務(wù)都只有積分,要不然多一些這種神奇的東西也許她就能早日完成所有任務(wù)了。 系統(tǒng)因為她這種想法感到深深的后悔,它不是后悔給了宿主啟智丹,而是后悔給了宿主《任務(wù)完成技巧與攻略》那本書,弄得宿主現(xiàn)在整天想走捷徑,都不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任務(wù)了,果然還是現(xiàn)代的小孩子比較好騙,巫行云這種九十六歲的老妖婆根本騙不到?。≈幌M拗鞯娜兆幽軌蝽樌瓿扇蝿?wù)。 ☆、第64章 天山童姥牌邢夫人(四) 賈赦感覺病好了之后,馬不停蹄的扎進(jìn)小妾通房屋里,以緩解這些日子孤枕難眠的寂寞。王善保家的十分氣憤,給巫行云稟報事情的時候順嘴說了半天,青芽和碧柳也為主子打抱不平。在她們看來,主子過去不受寵是因為性子不討喜,如今主子怎么看都比那些庸脂俗粉強(qiáng),怎么老爺還是往小妾那跑? 巫行云聽了她們的話,端起茶品了品,“太后賜下的茶葉果然不錯?!?/br> “那可不?這可是宮中御賜的呢,那位總念叨她女兒進(jìn)了宮有造化,到如今可是還沒喝上一口好茶呢!”王善保家的說話不忘踩王夫人一腳。 巫行云又道:“我有太后照拂,吃穿用度比老爺還好,兒子也爭氣,我為什么要和她們比?” 巫行云只說了一句,幾人卻都懂了她的意思,她不屑賈赦這個丈夫,更不屑和幾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可是……可是女人家沒有丈夫的寵愛真的行嗎?二房吃齋念佛的那位不也無時無刻不在爭著二老爺?shù)膶檰??鬧得趙姨娘三天兩頭就要跳出來。而她們主子這樣不在意……真的行嗎? 巫行云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擺擺手,“行了,都下去吧,別想這些無用之事。若是閑著沒事做,就練好我教你們的武功。” 青芽和碧柳連連點頭,王善保家的卻苦了臉,雖說練那什么招式身體變好了許多,但著實太累人了,她每日要管著一堆下人,要伺候主子,還要顧著家里的男人孩子,這日子還不如從前舒坦呢! 三人行了禮退下去,就見賈琮拿著書走了過來,賈琮隨意的對她們點了下頭,進(jìn)門去高興的給巫行云請安,“母親,孩兒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四書五經(jīng),今日先生說要教我詩詞歌賦了,以后還有策論。不過先生讓我好生練練字,說我的字寫得不好。” 巫行云指了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這是宮里賞下的,你就用這個練。先生教你的你要學(xué),先生不在時,我也會教你。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醫(yī)術(shù)武功,這些都要學(xué),不可有一日懈怠?!?/br> 賈琮愣了下,“琴也要學(xué)?還有醫(yī)術(shù)?母親,寶玉他們都沒學(xué)這些。” “那你想像他們那樣嗎?整日和小廝丫鬟玩做一團(tuán)?” 賈琮張了張口,搖搖頭,“我不想做紈绔,可是沒見誰家的公子哥會醫(yī)啊?!?/br> “要學(xué)就學(xué)到最好,你讀書就是為了成為那些庸才中的一位?”巫行云冷淡的看著他,“我是你的母親,你聽不聽我的話?” 賈琮撓撓頭,笑了一下,“兒子要聽母親的話,母親總歸是為我好的。母親莫氣,兒子會用心學(xué)的?!?/br> “嗯,你做了我的兒子,就不要再拿自己和別人比,我教你的東西你都要學(xué)會。”逍遙派哪個傳人不是驚才絕艷之輩?拿京城那些游手好閑的公子哥比,簡直是侮辱,對逍遙派的侮辱! 賈琮應(yīng)了是,想著從前想學(xué)也沒人理會,如今母親要教他那么多東西,便都學(xué)了吧,能讓母親高興也不錯,對于女人來說,兒子是她最大的指望了。 巫行云教完賈琮練字,又教他彈琴,她的琴藝在賈府來說可謂是繞梁三日了,單是聽著琴聲就讓人對彈琴之人心生好感和敬畏。巫行云用心的教導(dǎo)著賈琮,想起被她琴音吸引過來的賈赦。其實那些下人不知道,賈赦不是不想“寵愛”妻子,尤其是變美變多才多藝的妻子,但巫行云怎么可能讓他近身?幾個小小的暗器就讓賈赦見了她就躲,認(rèn)準(zhǔn)她是專門克他的。 賈赦好色,她隨便他去納妾,大房如今的生活很和諧。 晚膳的時候巫行云要去賈母處,自從賈母傷好后便常叫兒媳、孫媳去立規(guī)矩,巫行云每次都有借口不去,但偶爾也會去露露面,到賈母跟前轉(zhuǎn)一圈再尋借口先走,讓賈母對她越來越不滿。 這會兒巫行云到的時候,王夫人和王熙鳳已經(jīng)站在飯桌前幫忙擺菜了,這些都應(yīng)該是丫鬟做的事,賈母偏偏擺婆婆的架子,哪兒來的那么大規(guī)矩?巫行云看著賈母行動自如的走到桌邊坐下,心想她這傷好得還挺快,大概是私房藏的什么傷藥當(dāng)真不錯。從前賈母故意讓邢云立規(guī)矩,想法子整治邢云,讓邢云有好幾次回去時腿腳都腫了,賈母受那點傷和邢云比起來真是不算什么了。 要為邢云討回公道,巫行云一直沒忘這個任務(wù)。所以這陣子便是賈母和大小王氏最不順的日子了。 賈母漱了口,看向桌上的菜色,指著一道菜瞟向巫行云,巫行云卻正在看旁邊擺放的花瓶,看也沒看桌子一眼。賈母皺眉咳了兩聲,巫行云依舊沒動。王夫人暗暗咬牙,只能上前為賈母布菜,當(dāng)著十幾個丫鬟的面,總不能讓老太太伸著手指僵在那兒吧? 賈母夾起平日最喜歡的菜,食不知味,這個老大媳婦自大房出事后就一步步脫離了她的掌控,連她安插在大房的釘子也清了出來,擺明是不服管教了。偏還抓不到什么把柄,就如這布菜,她若直說就讓巫行云布菜,下人們傳出去豈不是要說她對兒媳不慈?她最在乎面子,這種表面上的事她是不會錯讓人說道的。 一頓飯用下來,都是王夫人和王熙鳳兩人在忙前忙后的布菜,巫行云就像睜著眼睡著了一般老僧入定的站在那,對她們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賈母忍了忍,終于忍不住冷聲開口,“老大媳婦,那花瓶可是有何不妥?” 王夫人看過去,笑說:“大太太,這花瓶是我前陣子從珍寶閣買來送老太太擺著玩的,你可是看著喜歡?待會兒我讓周瑞家的去給你說說地方?!?/br> 王夫人本想看她的笑話,但巫行云卻是不會被抓住小辮子,她皺著眉搖搖頭,看著王夫人欲言又止,半晌才嘆道:“弟妹,我知你王家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咱們是大戶人家,該懂的東西總是要學(xué)的。你送給老太太的好物必是花了大價錢的,但是……這花瓶卻是個假的?!?/br> “什么?不可能!”王夫人怒視著巫行云,滿屋子下人驚訝的眼神讓她臉漲得通紅,“大太太你可不要信口胡說,這可是珍寶閣的東西!珍寶閣從不賣贗品!” 賈母敲了敲拐杖,臉色很是陰沉,“老大媳婦,我知道你近來得太后娘娘青眼,被賞賜了不少珍寶,的確看不上我老婆子這些東西,但老二媳婦總是一番心意,記掛著我,你一句話就說花瓶是假的還說王家教養(yǎng)不好,著實太過了。” 巫行云驚訝道:“老太太,我可不敢說王家教養(yǎng)不好,這王家的女子無才便是德不是她們自己說的嗎?弟妹規(guī)矩還是很好的,我只說她看東西的眼光不太好罷了?!?/br> 賈母臉色更難看,教養(yǎng)不好是從她口中說出去的。 王熙鳳看著那花瓶,只覺得很好看,確實看不出什么真假來,但被婆婆說王家女沒眼光她還是不甘愿,故意做對道:“大太太怕是看岔了,珍寶閣確實不出贗品。莫非……大太太有類似的花瓶卻和這個不同?” 言下之意就是巫行云自己手里的才是假貨,巫行云也不在意她,笑了笑說,“是真是假一驗便知,咱們府里總是有會看的。不過弟妹,你這花瓶是叫誰去買的?還是問問他好,既然珍寶閣不出贗品,那這花瓶怕就不是珍寶閣的東西吧?咱們自己人真假不打緊,若被珍寶閣聽見你拿個贗品冒充他們的貨物毀壞他們的聲譽,那就不好收場了。老太太,我也是為了咱們賈府著想,怕府里丟了臉面罷了,還望老太太莫怪?!?/br> 賈母看她一臉鎮(zhèn)定,絲毫不像誣陷人的樣子,心里不由一個咯噔。她才用完飯,下人們正是進(jìn)進(jìn)出出收拾桌子的時候,方才那些話都聽去了,她本以為是打巫行云的臉便沒讓人回避,結(jié)果這會兒卻是打在了自己臉上?! 賈母當(dāng)然是懂真假的,但她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使,親自拿過來驗看又有失身份,只得叫別人來看。掃向屋內(nèi)眾人,她心中煩亂,隨意擺了下手就想輕輕揭過,“好了,這么點子小事還要鬧騰,被人知道了才是真正沒臉。天不早了,都回去吧?!?/br> 賈母活了稀泥,但別人又不是傻子,不叫人來驗不就是默認(rèn)了花瓶是假的?王夫人買回來的東西,她決不相信東西是假的,邢氏小門小戶出來的有多少見識?定是看出老太太不愿鬧大才信口雌黃,她不能退縮! 想到這王夫人瞬間挺直了脊背,冷笑道:“大太太是長嫂,教訓(xùn)我是應(yīng)該的,可我卻不敢認(rèn)了這個錯!我給老太太尋來這么一對花瓶是想孝順老太太,怎會故意弄個贗品冒充珍寶閣之物欺瞞老太太?何況長嫂言語間還牽連了我娘家人,我若就此認(rèn)了便是帶累許多王家姑娘,這可真真是大事。依我看,花瓶是真是假便叫人來驗一驗,若大太太看錯了倒也無需跟我賠禮,只往后別再拿旁人的娘家說道就是了?!?/br> 巫行云在弟妹“期盼”的目光中點了頭,“還是弟妹通情達(dá)理,那便叫人來吧。” ☆、第65章 天山童姥牌邢夫人(五) 青芽看到巫行云的眼神,腿腳麻利的跑去找人了,賈母看到又敲拐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委屈,難道老太太也覺得她給送了個贗品?那花瓶她花了三千兩銀子呢,就想著老太太能更偏心寶玉一些,在哪里作假她也不會在這么明顯的地方動手腳啊?老太太怎么能這么想? 賈母看她不開竅,氣得起身去了堂屋,她哪里關(guān)心那花瓶是真是假?被那么多人聽到,那花瓶只能是真的!不然王夫人丟臉,她這個擺著花瓶的不更丟臉嗎?人家邢氏往那一站就看出來了,她自詡規(guī)矩大、眼界高,卻把個贗品擺了多日,叫人傳出去如何是好?原本她息事寧人邢氏也不敢說什么,可王氏這蠢貨!真是個蠢貨! 賈母一直就覺著王氏小家子氣,心里就那么點成算,算計姨娘,算計庶子,算計妯娌,旁的還能干什么?真有點心思的就該借王子騰的勢給賈政挪挪位置,可這些年了也沒見王子騰幫什么忙,可見王氏這蠢貨把娘家嫂子也給得罪了! 賈母皺著眉,眾人也都不敢說話。待青芽領(lǐng)著一位在庫房做事的婆子過來,眾人的視線便都落在那婆子身上,大房和二房誰丟臉可就看這婆子的了。 那婆子頓時小心翼翼起來,恭敬的給幾位問了安。賈母盯著她的眼睛,厲聲問道:“你說,這花瓶是不是真的?”當(dāng)著巫行云她不能在面上偏心,只有暗示這個奴才。 可能理解主子心意的往往只有貼心奴才,在場怕是只有鴛鴦能體會到老太太的意思,那婆子直接當(dāng)老太太是被贗品氣著了,哪個婆婆得了兒媳婦的贗品會不生氣?這必定要處置二太太??!婆子鎮(zhèn)定的上前轉(zhuǎn)著一對花瓶驗看,一盞茶的功夫就胸有成竹的說,“回稟老太太,這對花瓶確實不是真的,是仿制很像的贗品?!?/br> 賈母抓著扶手的雙手瞬間收緊,王夫人則失態(tài)的掐斷了佛珠,“贗品?這真是贗品?”巫行云說是贗品,她可以當(dāng)做胡言亂語,畢竟邢家那點家底哪里會辨認(rèn)這些?但這婆子在庫房當(dāng)了近十年的差,不會看錯! 王夫人聲音都小了好多,“怎么……怎么會……珍寶閣不出贗品的……” 巫行云慢悠悠的說道:“弟妹無需如此在意,若當(dāng)真是在珍寶閣買的,去找他們掌柜的要個說法就是了?!?/br> “珍寶閣?對,我是被騙的,老太太,我,你知道我的,定是那起子下人沒弄清楚,才買了贗品回來,我,我……” “夠了!下人犯錯,查清楚處置了就是了,行了,我被吵得頭疼,你們都回吧,把那花瓶帶走!”賈母心氣不順,看向巫行云的眼神愈發(fā)不善。王氏這樣子明顯是被下人蒙蔽了,去找珍寶閣要說法不是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