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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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快就和大家玩開了,我們一起唱歌一起玩游戲一起喝酒,直到聚會結束,曲歌卻一直沒有回來。 楊天華說有事先回家了,馮毅告訴我們最近工作不好找,所以他弄了個燒烤攤準備在夜市上賣燒烤,我和陳珂一聽覺得特別新鮮,于是也跟著去湊了湊熱鬧。 陳珂開著車帶著我們?nèi)チ笋T毅現(xiàn)在所租住的地方,他把本地一家人自建的三層小樓給承包了下來,一樓他們兩個人自己住外加放置燒烤推車,頗有生意頭腦的他卻把二樓和三樓轉租給了別人,這么一來,他非但不用承擔租金,還可以每個月小賺一筆房費。 我暗暗驚訝,覺得馮毅的確是個能屈能伸的男人,有頭腦,也能吃苦。 我們幫著馮毅一起洗菜然后串好,一排排整齊地放在燒烤箱內(nèi),忙完后,他推著三輪車帶著我們一起步行去了夜市。 這一連串的生活讓陳珂覺得特別的新奇,她從小的生活讓她沒有機會去接觸這樣的工種,所以這一切的艱苦倒是讓她找到了存在的樂趣一般。我見她的心情終于開朗起來,我便對她說:“你年前沒事的話就過來幫幫馮毅好了,這樣他一個人就不會忙不過來了?!?/br> 陳珂當然說好,于是我們就這么決定了。很快,夜幕降臨,馮毅在我們的幫忙下也搭好了大棚掛好了彩燈,燒烤攤的生意竟出奇地好,我和陳珂也是一陣忙里忙外地幫忙招呼。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11點多。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淡然面對世間事 結束后,我發(fā)現(xiàn)陳珂臉上的表情舒展了許多,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這些時日那么凝重,感覺走路的步伐也輕盈了許多。看到她一臉笑容地陪著馮毅一起收拾攤子,我也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開心起來。 這一忙碌,我對曲歌的失望之情被沖淡了許多。也因為忙碌,我一直都沒有看手機。收拾完攤子之后,我們陪馮毅回家放好了東西,他便請我們?nèi)ジ浇娘溩訑偝燥溩印?/br> 馮毅興致勃勃地告訴我們:“剛才數(shù)了數(shù),晚上賺了一千多。你們別看這生意小,其實每天的收入還真是可觀?!?/br> 我和陳珂聽得瞠目結舌,陳珂開懷地問道:“每天晚上都像今天晚上生意這么好嗎?” 馮毅樂滋滋地點了點頭,他說:“嗯,第一天擺出去就生意很火,因為我的菜色和別人的也不一樣,我有我自己專門的進貨渠道?!?/br> “是嗎?你怎么會想到賣燒烤?而且,這貨源都去哪兒找?。俊标愮嫘老驳貑柕?,看得出來,她對自己創(chuàng)業(yè)很感興趣。雖然她并不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但是她身上沒有公主病。 我一邊靜靜地聽著他們兩聊天,一邊掏出手機準備隨意地翻看一下。結果這一看,發(fā)現(xiàn)我的手機居然關機了。我明明記得來馮毅家的時候手機還有整整兩格的電,怎么會關機呢? 我正納悶的時候,陳珂也習慣性地掏出了手機,她驚訝地說:“呀,曲總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呢,剛才只顧著賣燒烤,手機放包里都沒聽見?!?/br> 陳珂正這么說著,她的手機又一次響了,她接了起來:“喂,曲總,不好意思,剛才手機沒在身上……對,我和勝男在一起……噢,她手機也沒帶在身上……嗯,我們在夜市附近靠近華聯(lián)超市的一家餃子攤……好的好的,拜拜?!?/br> 掛了電話,陳珂徑直對我說:“曲總說打你電話一直不接,以為你生氣了,現(xiàn)在正往這邊趕來呢?!?/br> “是嗎?我剛沒聽到電話響。我生什么氣,又沒什么氣好生的?!蔽业鼗卮鸬?,心里卻還是稍稍有了些安慰,到底他還是在乎我的。 “你啊,別什么都憋在心里,時間久了把自己憋壞了可不好?!标愮嫘ρ缘?。 馮毅不由得問了一句:“其實我一直想問,曲歌和苗翠翠還有勝男究竟是什么情況,今天這樣的情形看得我覺得怪怪的?!?/br> 陳珂說:“誰知道什么情況,或許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 說完,陳珂不明不白地瞪了我一眼,我弱弱地問道:“你瞪我做什么。” “你說做什么呢?你這死丫頭,忒能忍,又不夠主動,老是這么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你不知道優(yōu)秀男人身邊都聚集了無數(shù)女人么?你這么淡定,小心人家跟別人好了。”陳珂笑著說道。 我知道她是開玩笑故意調(diào)侃我,于是我對她笑著吐了吐舌頭,我說:“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馮毅也和我們樂成了一團,馮毅說:“其實男人就吃勝男這一套,要不然剛才曲歌怎么會那么緊張。男人雖然喜歡被女人所追求所崇拜,但是男人更需要征服感,征服一個讓眾多男人心生幻想的女人,會給男人帶來無數(shù)的成就感?!?/br> 馮毅說完,陳珂便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陳珂問道:“你分析得這么頭頭是道,是不是在大學里也追過不少女孩子?” 馮毅頓時就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還是調(diào)皮地說道:“怎么可能,都是女孩子追我。我雖然窮,眼光還是高的,一般的女孩子我可看不上?!?/br> 說完,他看著陳珂的眼神有熾熱,陳珂也感覺到了,連忙低下了頭,臉上有一陣微微的緋色,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一會兒,曲歌的白色轎跑就停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從車上下來,急急地四處張望著尋找我們,馮毅見狀連忙上前喊了一聲。 曲歌看到我的第一眼便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但是隨即感覺到我的目光十分淡然,遂又停止了笑容,有些彷徨地朝著我們這邊走來,坐在了我們身邊。 “曲總好?!蔽液完愮婧暗?。 “私下里不用這么客氣,以后大家直呼我名字就好?!鼻枵f完,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問道:“怎么電話不接,反而還關機了呢?” 陳珂連忙替我解釋道:“剛才我們在幫馮毅賣燒烤呢,我和勝男的手機都放包里,所以都沒聽到手機響?!?/br> 我沒有接過話茬,只是站起來對老板說:“老板,再來兩斤餃子,豬rou大蔥餡的?!?/br> 不用問他,我也知道他想吃的是這個。我再坐下來,他臉上又有了淡淡的笑容,雖然笑得隱晦,但是我知道他為我的這個舉動高興著。 “喝點酒?”我扭頭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 “來點吧,馮毅,你也喝點吧。”曲歌說道。 “嗯,好的,反正明天白天可以睡覺?!瘪T毅說道。 陳珂見狀,便說她也要來點兒。于是,我們又要了幾個炒菜和一瓶白酒,坐在這餃子攤里喝了起來。雖然眼看到了年下,但是在這熱氣騰騰的大棚里,倒是不覺得冷,反而我特喜歡這種溫暖的氣氛。 三兩好友,幾盤小菜,小酌幾杯,相談甚歡,這是一種愜意的人生,與檔次和品味毫不相干,要的就是這樣大快人心的相聚。 曲歌深諳其道,他其實也是一個隨遇而安的男人。我們很快開吃了起來,我和他都默契地沒有提有關苗翠翠的話題,只是四個人坐在一起扯扯皮談談人生,說說將來,也都控制著自己的酒量,誰也沒有喝多。 飯畢后,馮毅以送陳珂回家的名義和陳珂先走了,留下了我和曲歌。 曲歌伸出手來,示意我拉著他的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卻并沒有伸手。他的手僵在了半空,徐徐地放了下去,對我說道:“對不起,你生日,我讓你不開心了?!?/br> “這從何說起。我沒不開心,也沒什么好不開心的?!蔽译m然說得有些太過釋然,但是此時此刻我的心的確平靜如水,不會再有那么強烈的情緒了。 他的眼神里明顯有一種失落,他淡淡地說:“好,我忘記我們已經(jīng)不似從前了。上車吧,勝男,我送你回家去?!?/br> 說完,他有些挫敗地轉身朝車的方向走去,我于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他先把副駕駛的門打開了,等我坐上車之后,他才上的車。我坐他的車那么多次,這是第一次他如此紳士。 他開始重視我的細微感受了。 上了車,他見我一直未系安全帶,于是又俯下身下替我扣上后,這才發(fā)動車子,徐徐往我家的方向開去。 他放了歌,是那種帶些傷感意味的情歌,其中有一首王菲的《曖昧》。歌聲在車廂里緩緩地流淌著,我們在這午夜的空巷里緩緩地穿行,時光隨著歌聲逐漸變緩,我的心靜得幾乎能夠聽到歌曲在我心中的回聲。 我無比喜歡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雖然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狀態(tài)還無窮的遙遠,但是這種安靜讓我多了一重對生活的掌控力,我愛死了這種平靜的、看穿一切、卻不言語的感覺。 他跟著這歌曲輕輕地哼了起來,他唱粵語歌的感覺也很不錯,所以哼唱起來沒有半點的違和感。他哼歌的時候,不時地扭頭看看我,或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平淡,竟讓他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了,一直看我,我臉上有花嗎?”我輕笑道。 “不是,你很美,而且,越來越美了?!彼谠噲D把我?guī)霑崦恋能壍乐腥ァ?/br> 我卻并不跟隨。 “曲總夸人的本事見長?!蔽宜查g把我們的距離拉來了一個大圈。 他的神色有些微微地急。 他說:“勝男,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也不希望我去問?!?/br> 我淡然得讓他詫異。 他笑道:“我只想告訴你,我和苗翠翠之間不會有什么。而且,以后都不會有。” “那她的心呢?就這么被辜負了嗎?”我很冷靜,仿佛一切事不關己。 坦白說,我憐惜每一個為真情在不斷付出的女人。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世事難兩全,我更不想辜負你,勝男,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彼f道。 我扭頭望向了窗外,以沉默代替了我的回答。不知道為何,我心里對曲歌有些微微的失望,我隱隱覺得他還是我從前所夢想的男人,但又隱隱覺得仿佛他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 不過轉念一想,這世間那有那么絕對的愛情。辜負,被辜負,辜負誰,誰被辜負,或許都是轉瞬即變的。人性,比我從前想象得復雜太多。而我,也畢竟不再是那個單純無知的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漸行漸穩(wěn)漸從容 周日一整天我都沒有外出,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那一份計劃再次從頭到尾細細想了一遍,把曲歌所說的結合我自己所想的東西、再并上以往的文件都細細琢磨了一遍,在星期一之前發(fā)到了方怡蓮的郵箱里,并打電話告訴了她。 星期一上午,她把幾位相關負責人都請到了一起,顧永源也來了,臉上一臉的懶散,似乎并不喜歡參與這些事情。 我把我的整個計劃書的復印件分發(fā)到大家手中之后,又把這個計劃詳細講解了一遍,大家在聽完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大概一分鐘過后,方怡蓮有些嚴肅地說:“你把明年的經(jīng)費預算做得這么少,那宣傳效果如何保證?” 我連忙說:“公司現(xiàn)在的效益不是不好么?我的想法是盡可能地開源節(jié)流,不必要做的活動盡量減少,但是售后宣傳的比例和銷售宣傳的比例還是按照往年的比例,這點沒有偏差。還有就是,廠方要求比較嚴的幾個活動都是必做的,其他的我想可能需要有一些特殊手段蒙混過關,這個在之前似乎有過先例。” “簡直胡鬧!誰說之前的市場活動有造過假?廠方對這方面的考核可是很嚴格的,你這樣做到時候一年兩次廠方的審核出現(xiàn)問題怎么辦?”方怡蓮顯然不懂之前市場是如何運作的,所以一聽我這么說就急了起來。 曲歌在一邊淡淡地說:“據(jù)我所知,大部分市場部都有這樣的暗箱cao作,要不然每一項活動都要做宣傳的話,公司的財力的確吃不消。” 見曲歌為我說話,方怡蓮嚴厲地掃了他一眼,臉色更加陰沉地說:“我只知道一句話,沒有投入就沒有產(chǎn)出。我們是大品牌,做任何活動都要大氣上檔次,這樣才能凸顯我們品牌的內(nèi)涵,也是廠方一直對各家4s店的嚴格要求。資金這一塊不用你考慮,你真正要考慮的,不是如何為公司省錢,而是如何把明年的每場活動做到應有的效果,這才是重點?!?/br> 方怡蓮這么說,孫浩跟著就笑了,他帶些嘲諷地說:“劉勝男來管財務可能比較合適,她倒是把我們財務的思維運用在市場了。” 王若妍聽到后也笑了起來,然后有些諂媚地對李善先說道:“李總監(jiān),你來說兩句吧。依我看這份計劃,似乎你們售后部有些吃虧啊?!?/br> 李善先之前和我接觸得并不多,不過我側面了解過他的為人,還是頗為嚴謹公道的。他咳嗽了一聲,然后說道:“我沒什么意見,只要公司一碗水端平就行?,F(xiàn)在挑大頭、為公司創(chuàng)造更多收益的可是我們售后部門,相應的廣告宣傳經(jīng)費也應該追加一部分進去?!?/br> 顧永源聽到這里,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行了,你們說來說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這個計劃就挺周全的,大家不就是對資金預算有看法么。那就這樣好了,銷售和售后各在現(xiàn)在的基礎上追加100萬的廣告經(jīng)費?!?/br> 顧永源好大的口氣!果然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他話一出口,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怡蓮連連咳嗽,然后有些無奈地說道:“永源你剛上任,還不是很了解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這件事你就別cao心了,坐旁邊好好學習下經(jīng)驗就好?!?/br> 顧永源聽到這里,突然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這件事就這么定吧,劉勝男你重新整理一份,把資金分散到各個活動包括廣告宣傳上?!?/br> 方怡蓮見他這樣,頓時也不敢多說什么。顧永源掃視了一圈,問道:“誰還有意見嗎?有意見就提出來!” 孫浩見狀便說道:“這個……現(xiàn)在公司的資金的確太緊張了,不如這樣,每個部門增加20萬吧,各增加100萬,這個投入太大了……” 顧永源聽到這里后,更覺得十分不爽,他冷冷地說:“我是學金融出身的,我只知道一件事,越是市場不穩(wěn)定、效益不好的情況下,越要增加相應的廣告投入讓公司能夠順利周轉下去。我覺得劉勝男這份計劃做得很詳細了,如果資金上能更充裕,每一次的宣傳和活動都能做到點子上,那創(chuàng)造的效益可能遠遠不止我們現(xiàn)在的投入。更何況,廠房不是還有一定比例的返款么?” 大家一開始以為顧永源不過是一時意氣想要顯擺他現(xiàn)在的地位,證明他能夠掌握足夠的話語權。但是他這一番話說得挺頭頭是道,聽起來又不像是肆意妄為,所以大家頓時就又都沉默了。 曲歌自始至終淡淡地看著大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除了我剛才說話的時候他插了句嘴,之后便一直保持沉默,仿佛這一切究竟最后怎么決定與他是沒有多大關系的。 方怡蓮見大家都等著她拍板呢,便溫和地對顧永源說道:“永源,你坐下來說話?!?/br> 顧永源于是坐了下來。方怡蓮還是不敢不給顧永源面子的,畢竟將來這個集團的掌門人很有可能會是顧永源。 方怡蓮說:“顧總的話的確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這樣吧,銷售和售后每個部門增加50萬的廣告投入。不過……” 她欲言又止,怕繼續(xù)往下說會讓顧永源不開心,所以又打住了。但是我從她的神情里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100萬的投入還是有些躊躇的。 散會后,我急急忙忙回到了辦公室,本來想著趕緊把計劃做好,爭取能夠早點兒把計劃拿出來。可是不想顧永源又打電話過來了,他在電話里聲音頗為嚴肅得對我說:“劉勝男,你過來一趟。” 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居然已經(jīng)換了一身便裝。我好奇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公子爺居然任性地把辦公室里面原有的一間小房間改造成了衣帽間,他倒是真的很會享受。我看到這不倫不類、超現(xiàn)代化的辦公室,心里一陣無語。 他見我臉上一臉的鄙夷,于是邊坐在老板椅上左右搖晃邊問我:“怎么樣,今天我為你的發(fā)言,是不是比曲歌有效果的多?” 原來他不是真的在為公司考慮,他居然暗暗存了這種心思,讓我頗為意外。 我沒好氣地說:“只是怕公司拿不出那么多錢來,就算拿出了那么多錢,我也得承擔巨大的壓力,你以后還是別給我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