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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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我都對他說過了,今天我就是順路一起過來,你們聊你們的,我聽著就好?!蔽疫B忙推脫,我才不想接過這個話茬。 “好,就按你說的。但是默姐,感情歸感情,我們之間還是得簽協(xié)議。那個地方是我的,我可以租給你,但你得給我租金。而且最好一次性付清?!鳖櫽涝此坪跸露耸裁礇Q心一般,突然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于是用腳在桌底下踢了踢他,生怕這孩子一時腦熱做了不明智的決定。他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很肯定的眼神。 “好,租金你說多少就多少,我不還價?!睂O默默一口答應(yīng)。 “一次性簽十年的吧,給100萬,一次性付清,怎么樣?”顧永源說道。 “十年,100萬?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孫默默詫異地問道。 “那么大面積的地下室,一年10萬已經(jīng)夠便宜了。之前就有人找過我要租下來,我沒答應(yīng)?!鳖櫽涝凑f。 “行。那你明天來公司吧,帶著協(xié)議來,擬好,簽完字我就給你支票?!睂O默默笑道,那副笑著的語氣分明還是拿顧永源當(dāng)個孩子。 談完之后,回家的路上,我問顧永源:“你真打算地下室就這么不干了?” 顧永源點了點頭,突然沖著我狡黠一笑,然后說:“我計劃改造地下俱樂部之后,我去問秦叔借錢。秦叔讓我不要往里面投錢了,他說地下室當(dāng)初簽的是使用權(quán)協(xié)議,沒有買斷,還有一年就到期了。我本來正煩心著呢,現(xiàn)在好了,有一百萬在手,無論我做什么都有資金了?!?/br>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問道:“那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還要那么大費周章地重新開業(yè)呢?” “為了讓她不對房屋的使用期限產(chǎn)生懷疑。” “那你不怕一年后公家收回土地使用權(quán),她會追究你的責(zé)任嗎?”我說。 “所以我要讓她愛上我。一個女人只有在愛情里才是零智商的。到時候我表現(xiàn)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說一切都是秦叔在cao辦的,我以為是真買下了。剩下的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情,讓她自己去處理就好了?!鳖櫽涝吹靡獾卣f道。 “喂,年輕人,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我怎么感覺你像一個敲詐富婆的小白臉?”我不由得鄙視道。 他推了下我的頭,然后說:“沒聽見孫默默說么?人在沒有成功前是沒有尊嚴(yán)可講的。何況,她現(xiàn)在的一切本來就該屬于我的。無論我想不想要,最后得到的人都不應(yīng)該是她?!?/br> “好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我就坐等你成功逆襲吧!”我笑著調(diào)侃道。 “嗯,到時候我聘請你做我的高級秘書,包吃包喝包暖床,如何?” “一個字。” “好?” “滾!”我毫不客氣地錘了他一拳。 顧永源還真的從孫默默那里拿到了一百萬元,我原本以為他會胡吃海喝花個精光然后再想辦法去孫默默那里繼續(xù)套錢。沒想到,沒多久之后,他便在開發(fā)區(qū)盤下了一個地方,準(zhǔn)備投資開一家酒吧。 我的工作也開始逐漸地忙碌起來,在小剛和小洋的配合下,我們漸漸把公司網(wǎng)站的后臺資料補足起來,不斷收集c城的新鮮車訊,漸漸網(wǎng)站的瀏覽量開始慢慢上升。我和宋松分別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和一些車商取得了合作,局面慢慢打開了,平臺上的用戶也逐漸在增多,買車的意向客戶越來越多,很多客戶在平臺下方留言購車,我們把這些訊息都無條件反饋給了車商。漸漸的,我們網(wǎng)站終于在c城站穩(wěn)了腳跟。 我的腿傷已經(jīng)痊愈,這過程中,曲歌三不五時會發(fā)來信息慰問,但是那一次之后我們一直沒有見面。這一天,他突然發(fā)來一條短信:“勝男,我父親住院了,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br> 我當(dāng)時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給他打去了電話。當(dāng)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聽到了他的哽咽聲。 他本就是一個大孝子,父親突然重病,可想而知他心里的難過。 “你父親怎么樣了現(xiàn)在?你在醫(yī)院嗎?”我問道。 “剛做完手術(shù),還昏迷不醒?!鼻璧穆曇袈犉饋碛行┥硢?。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別太難過,吉人自有天相?!蔽业脑捳Z無論怎么說都顯得蒼白。 “嗯,我知道。謝謝你,勝男。” “不用謝我,我什么也沒做??傊銏詮娨稽c,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我明白。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鼻枵f道。 “什么事?”我頗感詫異。 “我……哎……算了,過幾天再說吧。”他欲言又止。 “究竟怎么了?你說啊,沒事?!蔽覇柕馈?/br> “沒事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腿好了嗎?好了我就放心了?!彼€是沒有說出口。 “嗯,好多了?!蔽艺f。 “那就好。我就想聽聽你聲音,你好好加油,聽說你現(xiàn)在工作做得很不錯?!彼f。 “?。柯犝l說?” “呵呵,我先掛了,醫(yī)生在叫我了。有事就找我,能幫我的我都會幫忙。”曲歌說完,和我道了再見,便把電話掛掉了。 不知道他究竟想和我說什么?掛了電話,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第六十章 該死 很快又到了周末了,一大清早,我就被顧永源的電話給吵醒了。 “驢頭,你他么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我看到他的名字就一陣來氣。 “睡什么睡,別把大好年華都浪費在床上!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他在電話那頭大聲嚷嚷道。 “你這都是第幾次在周末把我吵醒了?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跟他說話,聲調(diào)會不由自主地拉高。 “15分鐘后我過去接你!趕緊給我起床!”他給我下了死命令之后,就生硬地掐斷了電話,我連推脫的余地都沒有。 我?guī)е还勺釉箽鈴拇采吓懒似饋?,等我洗漱完畢,奪命call又響了!這還不算,很快,門口就傳來一陣連續(xù)的按鈴聲。 我無奈地跑去開了門,他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巡視了一圈,然后說:“剛才聽著聲音軟綿綿的,我還以為屋里藏著男人呢?!?/br> “去你的!你屋里才藏著男人!”我沖他發(fā)飆道。 他徑直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一把撕開蓋子之后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我瞪了他一眼:“你當(dāng)這是公家的么?” “你我又不是外人,是吧?嘿嘿……好了,我們走吧!”他喝完酸奶,帥氣地投擲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然后對我說道。 “這么大清早的,究竟是要去哪兒?”我問道。 “帶你去看看哥的酒吧,感受一下顧帥的審美眼光!”他得瑟地沖我甩了下頭。 “拉倒吧!還用看么!肯定是一片屎黃屎黃的橙色!”我聽他說要讓我去看酒吧,一下便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顧永源甩過來一個白眼,然后說:“那是哥年少時的追逐,如今已經(jīng)不合適我這一副成熟內(nèi)涵的身軀了!走吧!趕緊的!” “那你身上的這件衛(wèi)衣是不是也該換換了?哪有成熟男人還穿衛(wèi)衣的?”我繼續(xù)打擊道。 “我的身體里永遠(yuǎn)住著一個小男孩,你這種膚淺的女性是無法理解的?!彼呎f著邊走到了屋外,我于是也鎖著門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只聽見“滴滴”兩聲,面前的一輛黃色小qq的尾燈就閃了,我詫異萬分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這種人愿意開qq!” “創(chuàng)業(yè)艱難嘛!總比走路和坐公交好!這不是你跟我說的么?做人要實際一些,什么檔次開什么車!”他對著我哈哈一笑。 “哎喲,什么時候把我的話當(dāng)圣旨了?還承認(rèn)自己檔次低了?最近看來反省得可以啊!”我不由得笑了。 “哎,酒吧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錢,現(xiàn)在我可算是明白了賺錢的重要性了!不過沒關(guān)系,哥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顧永源嘆了口氣,戴上了墨鏡,鉆進了qq里,我于是也爬上了副駕駛。 看著這樣的他還真挺感慨的,從前動不動開進口跑車的人,如今愿意把目光放得這么低。 “你的默姐見你這樣不心疼么?”在路上,我調(diào)侃道。 “要的就是她心疼。她說讓我開以前的車我給拒絕了,把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義正言辭地跟她說了一遍。她聽完,目光里滿是對我現(xiàn)在的欽佩?!鳖櫽涝吹蒙卣f道。 “我跟你說的?我沒說什么?。俊蔽矣行┠涿?。 “哎,就你平時說的那些大道理嘛!你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很喜歡勸導(dǎo)別人么?”他說。 “有嗎?” “嗯,煩人精,男人婆。” “去死。” 見我罵他,他又賤賤地笑了起來。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他的酒吧門口,從他盤下店面到現(xiàn)在,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因為我這一段時間也的確太忙。 下車的第一眼,我看到招牌就十分驚嘆,就一個大大的英文單詞:black。光招牌,就給人一種十分灰暗的感覺。 “你開的是鬼屋么?”我向來打擊他毫不留情。 “去去,現(xiàn)在年輕人就愛這種元素,我太了解了!我可是夜店大王!”他得意地笑道。 “這地方好像有點小啊!”我偷笑道。 “慢慢來嘛!一百萬哪里夠折騰,只能先開成這樣了!”顧永源不以為意地笑道。 我對裝修風(fēng)格這種東西了解得不多,所以走進去一時還真說不出他這酒吧究竟是什么風(fēng)格。但是一進去,的確能夠感覺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氛,那種氣氛會讓人瞬間覺得這里就是一個小型的演唱會現(xiàn)場,當(dāng)他把美輪美奐的燈光打開時,那種感覺就變得更加強烈了。 喜歡歸喜歡,打擊他卻還是必須的,我說:“小顧同學(xué),你這是準(zhǔn)備拿這里辦個人演唱會的節(jié)奏么?” 他鼻子哼哼了兩聲,然后說:“像我這種歌神,得高價才開唱的。你見過哪個青l(xiāng)ou的頭牌天天晚上獻唱嗎?” 我“噗嗤”又樂了,我說:“您還真會比喻。” 我和他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耍著貧嘴,過了一會兒,他不知道從哪里揪出來拖把和掃把,然后對我說:“愣著干嘛?過來干活!”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自己干活?” “當(dāng)然啊,你說的凡事要親力親為嘛!”他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個口罩,遞給我一個,然后說:“速度點,開始啦!干完請你吃好吃的!” 我無奈地接了過來戴上,從他手里把掃把奪了過來,開始仔細(xì)地幫他掃地,他站在一邊,看得直樂:“喂,你掃地的樣子好像一只大公雞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你要是再笑話我,你就花錢請人做吧!” “好好,我不笑話你了,我也開始干活!”說完,他把拖把一下甩入桶中,然后濕濕地從里面拿出來,擰都不擰就直接在甩在了地上,還皺著眉頭說:“嗯?為什么拖不干凈?” 我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拖地這種簡單、不費智商的事情都干不好,你還能做什么!” 說完,我自己走過去示范了一遍給他看。他看完,一下彈得老遠(yuǎn),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來拖地,我來掃地吧!” 折騰了許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會。我累得氣喘吁吁,他倒是覺得新鮮好玩。 我們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見是曲歌打來的,連忙扔下了拖把,跑到一邊接了起來。 “喂?!?/br> “你在做什么?怎么聽著氣喘吁吁的?” “噢……剛拖地呢。怎么了?”我問道。 “父親情況不是很好?!彼陔娫捘穷^聲音低沉地說。 “所以你心情不好?”我估計,他一定是無從傾訴,才想起來打我的電話。 “嗯……能見一面嗎?”他問我。 “好,在哪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