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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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曲歌這么說,有些失落地“喔”了一聲,然后勉強對我們笑著說:“那不耽誤你們了,我朋友還在等我?!?/br> 和曲歌回包廂的時候,曲歌突然說:“其實翠翠聯(lián)系過我好幾次了,說想回來,我都沒有答應(yīng)。因為我不想我身邊再出現(xiàn)任何一個讓你煩心的人。” 我笑了笑,扭頭看著他,我說:“其實翠翠對你挺真心的。為何不嘗試接受呢?” 他搖了搖頭,他說:“鞋子合不合腳,只要腳知道。” 我們回到了包廂里,黃明明和李婉提議一起去看電影,我婉拒了。曲歌把我送回了家,在小區(qū)門口,他停下了車,一臉柔情地看著我,似乎知道我接下來要對他說些什么。 “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好?!彼豢诖饝?yīng)。 “為何不問我為什么?”我詫異地看著他。 “愛,就是尊重對方的意愿?!彼f完,一臉的笑意。 “其實你沒有你想的那么愛我?!蔽矣终f。 “或許我比我想的還要愛你。”他和我玩著繞口的文字游戲。 在和他這樣的對弈里,我很輕易就出局,因為我永遠沒有他那么淡定。 “我下車了。再見?!蔽彝崎_車門,從他的車上下來。 “好好照顧自己,勝男。”臨了,他對我囑咐道。 我點了點頭,心情復(fù)雜地朝小區(qū)里走去。等我再回頭,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不再原地。那一刻,心里又有種莫名的惆悵。他太懂女人心,很多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都能被他抓住。這樣的男人,雖讓女人迷戀,但更讓女人恐慌。因為你在他面前,像是透明的。 我再一次把我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和黃明明的合作很快就開展了起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2010年,整個汽車行業(yè)開始呈現(xiàn)爆發(fā)性地增長,c城各大品牌4s店也越來越多,我們的工作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忙。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支撐下,公司的業(yè)績越來越好。 一年的時光就這樣在匆匆忙忙中過去,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在工作中越來越如魚得水,對于生活也有了更清醒的認識。相比于從前初入社會的那幾年的心力交瘁,如今身心的平靜和在奮斗中自我價值的體現(xiàn)顯得格外珍貴。 我珍惜這樣充實而忙碌的時光,喜歡這種付出和回報成正比的感覺,也漸漸嘗試和接納這社會種種的陰暗面,內(nèi)心的尖銳被一點點磨圓,思想和認知也在逐漸地成熟。而越往下走,我越發(fā)能理解曲歌一言一行背后的深思熟慮和種種考量,也越來越覺得,他的確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這個過程,是我在工作達到一定高度、經(jīng)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自我沉淀之后才發(fā)覺的。可見,男人的成熟,一定是女人要不斷追趕然后達到與他接近的高度才能深刻體會到的。到這個時候,再去回首自己與他的過去,他在工作中為人處事的態(tài)度,都會越想越心驚越想越佩服。他,其實潛移默化中帶給我太多的訊息。如果不是遇到他,我想,或許我成熟的速度會比現(xiàn)在慢許多。 我漸漸在和過去的自己和解,也漸漸在和過去的戀情和解,在這種不斷的反思和剖析中,我漸漸清晰了自己的感情觀和人生觀。我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怎樣的感情,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怎樣的人生。而一個人,只有在經(jīng)歷這樣的沉淀之后,才能對人生有更沉穩(wěn)的掌控力。 這一天,我正在外面談事情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小剛的電話。 電話里,小剛慌張地對我說:“姐,曲總的公司出事了?!?/br> 我聽到是“曲總”,當(dāng)時心便慌了起來,我問道:“怎么了?怎么回事,小剛?” “曲總那里的一個員工發(fā)生了意外,現(xiàn)在家屬把店的大門堵了,還拉了白條?!毙倓偤迷谀且粠ё咴L客戶,應(yīng)該是看到了這情形 “什么?怎么會這樣?好好的怎么會出意外?”我十分詫異,連忙問道。 “好像是自殺的,是一個老員工,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先去打聽打聽?,F(xiàn)在4s店里里外外都是人,還叫來了媒體。這樣搞下去,影響肯定不好。”小剛在電話里對我說道。 掛了電話,我把事談完,心里想到這件事,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于是,我開著車過去,準(zhǔn)備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員工自殺?我用力搜索店里還殘余的那些老員工們,一張張面孔對應(yīng)他們的個性來看,都不太像是會自殺的人。而且,究竟是什么原因,會讓他選擇在自己的公司自殺呢?難道是想用生命換一筆死亡賠償金嗎? ☆、第七十二章 意外 當(dāng)我開車到了曲歌公司附近,發(fā)現(xiàn)公司外面的確如小剛所說,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因為4s店建在城郊,那邊住著許多本地的居民。大概是見有熱鬧,所以都圍了過來。 隔了好遠都能聽到家屬的哭泣聲,看著大門被堵許多客戶的車都無法開出來,我心里也不由得微微地著急起來。 我給小剛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他很快就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貓腰鉆進我的車里,然后一臉慶幸地說:“還好還好,聽說搶救過來了,是個大美女,以前是曲總的手下?!?/br> “什么?”我當(dāng)時一臉的震撼。而且,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苗翠翠。 不會……不可能……應(yīng)該不會是她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小剛還在繼續(xù)往下說:“聽說這個女的以前是曲總的助理,跟了曲總好幾年。早上不知道怎么了,帶著一封遺書和一瓶安眠藥,在展廳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倒地吐白沫了……哎,看來曲總是染上情債了!姐,你之前不是在這兒上班嗎,你知道什么內(nèi)幕么?” 我完全愣了神,小剛接下來問我什么我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去了??磥恚娴氖敲绱浯?,她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極端?而且,她和曲歌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就算是想要自殺,為什么會選擇曲歌公司呢?真是令人費解。 小剛見我想事情想得出神,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道:“怎么了姐?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認識?。俊?/br> 我點了點頭,我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名字應(yīng)該叫苗翠翠。搶救回來了嗎?現(xiàn)在怎么樣?” “恩,聽說是送得及時,而且服藥量不多,所以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不過就算這樣,家屬還是不滿,跑到這里來鬧得不可開交。你看,c城幾家新聞媒體都過來了呢?!毙傉f完,指了指前面人群中正扛著攝影機往里擠的幾個電視臺工作人員說道。 我憂心不已,停好車,對小剛說:“走,我們進去看看?!?/br> “保安攔著呢,不會讓我們進去的,你沒看除了媒體人員和家屬,其他人都被攔在外面了么?”小剛連忙阻攔道。 “沒事,保安認識我。走吧我們?!蔽掖蚨ㄖ饕猓铝塑?,毅然往前走去。 小剛連忙跟了上來,我們拼命往人群里擠了進去。保安還是從前的那個人,見到我,依舊客氣地和我打了招呼,我說我想進去找楊天華,他二話不說就讓我進去了。 我們走到了展廳,里面也是鬧哄哄的。因為門被很多家屬靜坐圍堵,導(dǎo)致很多客戶的車無法開出去,客戶也是怨聲載道。再加上為首的幾個家屬正在鬧事,展廳的一扇玻璃門都裂了,玻璃茶幾也被敲碎了??礃幼樱@幫人來勢洶洶。 我和小剛進去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已經(jīng)被這突發(fā)狀況給弄得焦頭爛額。我見楊天華正站在展車面前對幾個銷售顧問小聲吩咐著什么,便走了過去。 一個面生的銷售大概以為我們也是家屬中的一員,連忙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靠近展車。我輕聲喊道:“楊哥,是我?!?/br> 楊天華聽得出我聲音,詫異的扭頭一看,連忙讓那個銷售讓開,然后問我:“勝男,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說我在這附近走訪客戶,然后連忙問他是怎么回事。他四下看了看,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后小聲地說:“苗翠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跑我們這里來鬧自殺,還給曲總寫了絕情書,這事弄的……哎!” 我連忙問道:“那曲總呢?在樓上和家屬協(xié)商?警察來了嗎?媒體也在?” 楊天華點了點頭,然后說:“樓下客戶也在鬧,都覺得這事晦氣,現(xiàn)在又被堵門,客戶情緒也不好。樓上曲總自己在調(diào)節(jié),魏雪晴在幫襯著,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最主要是媒體,媒體那兒要是發(fā)出報道,對公司聲譽和曲總個人聲譽影響太大。曲總現(xiàn)在正在協(xié)調(diào)?!?/br> “噢,她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鬧自殺,真是蹊蹺了?!蔽液傻貑柕?,看看楊天華是否知道點什么內(nèi)幕。 “誰知道呢,都那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不過之前聽曲總說過,她跟他聯(lián)系好幾次說想回來工作,曲總給婉拒了。但是就算這樣,她也不至于跑來鬧自殺吧。醫(yī)生那兒我們問了情況,我讓幾個弟兄跟著去了,醫(yī)生說那劑量根本不夠自殺。這姑娘,估計是因愛生恨故意來整曲總也不一定。”楊天華雖然寡言少語,但是一向看問題還是比較透徹。 “她的絕情書寫了什么,你看到了沒?”我問道。 楊天華點了點頭,他說:“就是那封信鬧的,現(xiàn)在家屬認為是曲總在感情上傷了她,還說以前曲總對她性sao擾。你說說,這事讓人怎么說?!?/br> 我聽得一陣頭疼。我對小剛說:“小剛你在樓下幫忙一起維持下秩序,我上樓去看看去?!?/br> 楊天華見我上去也不阻攔,徑直說:“你去吧,你在身邊,曲總多少安心些?!?/br> 我也顧不得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便往樓上急急奔去。樓上的會議室里也是一陣吵吵嚷嚷,我進了門,見大家都無心工作,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往會議室里貓腰透過玻璃看了看,沒想曲歌不經(jīng)意瞥見了我,我連忙站起身來往市場部走去。這時候,他已經(jīng)從會議室里出來了。 見真的是我,他快速走過來示意我去他辦公室里,進了門,他語氣急促地說:“勝男,這種場合你別來,我怕誰傷著你了。” “我擔(dān)心,所以過來看看你?!蔽乙荒槗?dān)憂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我會處理好。現(xiàn)在大家情緒都很過激,你別在這里了,有什么情況我會告訴你的。安心,我沒事,我能頂?shù)米?。”他語氣依然急促,似乎生怕我來這兒會莫名被傷,所以急急地出來跟我說幾句話。 就算到了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我一出現(xiàn),他還是以我為先。我心里一暖,知道我待在這兒也沒有多大用處,于是我連忙說:“行,那我現(xiàn)在就走,不耽誤你了。不管怎樣,別沖動,好好處理,估計就是錢的事?!?/br>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說:“看到你,我心里安心多了。快去吧,我不送你了,我趕緊回去繼續(xù)協(xié)商?!?/br> 我點點頭,我們一起走了出去。他快步走回會議室里,我也下了樓。此時,外面依然水泄不通。 楊天華見我下來,問我:“見到了嗎?樓上怎么樣了?” “他出來和我說了幾句話,好像沒談攏,他說大家情緒還是很激動,讓我先下來。”我擔(dān)憂地說。 “恩,我相信曲總會處理好的,你別太擔(dān)心。實在不行,他會動用關(guān)系的?!睏钐烊A說。 “嗯……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忙吧,我先走,省得給你們添麻煩?!毕胂朐?jīng)無論是什么困難我們都同仇敵愾,如今,我不能再陪他們并肩了,真是失落。 “好,這里也不安全。這幫本地人不好惹,他們還叫了地頭蛇過來,稍微談不攏就開始砸東西?!睏钐烊A憤慨地說道。 “開店最怕來鬧事的了,可是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哎?!蔽也挥傻脟@了口氣。 “沒事,你把曲總為你投資的公司經(jīng)營好就好了,這里你不用cao心,曲總會搞定的?!睏钐烊A突然間抖出一個消息,讓我渾身都不由得顫了一下。 “什么曲總為我投資的公司?我怎么不知道?”我一頭霧水,完全沒明白過來。 “你現(xiàn)在在的公司啊,原來你不知道這件事?那真是罪過,我說漏嘴了?!睏钐烊A見我原來是不知情的,不由得尷尬起來。 “怎么回事楊哥?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公司是曲總投資的?”我不由得激動起來。 他見也瞞不住了,索性點頭說:“對,具體的你問曲總吧,改天我們再聊。今天你先回去??傊畡倌校疫€是那句話,曲總是個好男人,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br> 回去公司的路上,我一路都沒有說話。我讓小剛開著車,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忍不住地回想起入職后的一幕幕。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原來他又一次默默地替我安排好了一切。難怪入職后所有人包括宋松都對我那么寬厚,難怪入職后只要做出成績在工資上從未薄待過我,難怪入職后同事關(guān)系都如此輕松和諧,難怪……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我原本以為從此我走我的路他過他的人生我們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這個男人在我提分手后的那一刻便為我安排了一切。 知道真相的我,是因為為他默默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動呢,還是應(yīng)該因為他這樣無聲無息的掌控我而憤怒呢? 原來,無論我怎么高飛,都始終是在他布下的網(wǎng)里。怪不得宋松提醒我買房,怪不得宋松對我說話總是那么客氣,怪不得剛開始宋松執(zhí)意讓我自己去拜訪曲歌……一切的一切,原來竟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第七十三章 毀滅 我直接去了宋松的辦公室,他看到我一臉的凝重,詫異地問我:“怎么了,勝男?” 我徑直坐在了他的面前,我說:“宋總,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和曲歌認識,對嗎?” 他的眼神頓時閃爍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說:“對,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你了。當(dāng)初我想投資開這家公司,但是手里資金不夠?qū)捲!G枋俏页踔型瑢W(xué),我們一拍即合,他表示愿意投資,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想盡辦法把你招進公司里來?!?/br> 我聽完,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我說:“那你為什么瞞著我呢?我們都合作這么久了,你居然瞞得那么好。” 他說:“這是曲歌的意思,一是他怕你知道是他投資的公司便不會再加入,二是擔(dān)心你去其他地方上班他不放心。其實,他經(jīng)常問我你的情況和公司的情況。勝男,曲歌心里你的份量還是很重的?!?/br> 我苦澀地一笑,我說:“他公司今天出事了,他以前的助理今天在他公司里鬧自殺,現(xiàn)在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消息顯然還沒有傳過來,宋松并不知情,他詫異地問我怎么回事,于是我把情況都說了一遍。宋松聽完,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這事太棘手了。哎,他那里得請人看看風(fēng)水了,這兩年怎么老發(fā)生這樣的事?” “之前沒發(fā)生過啊,難道你的意思之前還有人自殺過?”我聽宋松這么說,當(dāng)時十分震驚。 宋松說:“當(dāng)初我們兩剛商量合作的時候,那時候你我還不認識。曲歌的展廳里也有一個員工上班不知道因為什么喝了機油,送到醫(yī)院沒有搶救過來。那件事就是好不容易才平息的,這怎么現(xiàn)在又鬧一出,哎?!?/br> “什么?”我簡直不敢置信。 公司剛開之際,按時間推算,便是那時候我剛剛流產(chǎn)之后,那一段時間我和曲歌的關(guān)系跌入冰谷,我也沒有和任何同事聯(lián)系。我竟不知道原來那時候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聽得我心里又是一驚。 宋松見我臉色發(fā)白,以為我被嚇到了,連忙問我:“勝男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和宋松再說了說工作上的事情這才從他的辦公室里出來?;氐睫k公桌上,我前前后后地回想了許多關(guān)于從前的細節(jié),越想越覺得自己太注重自己的感受而忽視了他的種種艱難,他在孩子的事情上承受的痛苦可能并不比我少,可是他還是支撐著自己迅速站起來去面對公司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事務(wù)。而且,就算是這樣,他還未雨綢繆地幫我安排好了離開那里后的一切。 越往深想,越覺得感動,但更被他所震撼。我好奇他為何會有旺盛的精力,為何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為何會在我身上傾注如此大的心力,為何愿意把他的愛都毫無保留地給我?……但是我更覺得慶幸,慶幸我一開始認識的他,依然是他。他沒有變。他還是那個值得被我尊崇的男人。這,很重要。 到了下午,我忍不住再次給曲歌打了電話。當(dāng)他接通的那一刻,我沒有聽到那邊嘈雜的吵嚷聲,心里微微覺得安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