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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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是討好未來岳母的必備技能?!彼靡獾貨_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拎著我的包故意一扭一扭地去了我的房間。 我還沒進廚房就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香味,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說:“mama,你怎么又燉上了?再天天這么補下去,遲早把我補成大胖子?!?/br> “你這么瘦怎么可以,嫁人之前要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以后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聰明。”mama邊用筷子試著雞rou的松軟、邊回應(yīng)我道。 mama現(xiàn)在張口閉口就是嫁人生孩子,大概是最近被陳珂和馮毅的幸福給刺激的。從參加完陳珂和馮毅的婚禮回來之后,她就恨不能立馬把我給嫁了。 我和mama正聊著,顧永源突然叫了一聲,我連忙走出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的鼻子突然流血不止,他正拿著紙巾在拼命地擦。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我連忙過去幫他擦拭。 “看到你激動的唄?!?/br> “行了,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最近一直這樣,可能在你家吃太好了?!彼@才說。 “一直這樣?那你沒去看看嗎?”我問道。 “估計是上火吧,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彼终f。 “還是去看看吧,怎么會這樣一直流呢?我把紙巾卷成小卷,你塞住鼻子?!蔽乙娝茄恢遍L流不止,連忙撕了些紙卷了起來。 “沒事,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你也不愛我?!彼€是那樣開著玩笑。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說:“別死不死的,好好說話。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死的,你命還長著呢。” 他便“嘿嘿”地笑了起來,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他說:“我就喜歡看你數(shù)落我的樣子,像小媳婦一樣?!?/br> 我又一次被他調(diào)戲得滿臉通紅,我連忙從他手中抽離出來,我說:“別鬧,我們趕緊洗手去吧?!?/br> 這樣的相處,感覺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特別他和mama在一起相處的感覺,很有母子的和諧感。他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母親也一直盼望有個兒子,他們在一起那么和諧,似乎是一種必然。 吃完飯后,顧永源接到了酒吧打來的電話,說酒吧出了點狀況讓他過去處理,于是他便去了。 顧永源走后,我陪著mama收拾碗筷,mama悠悠地問我:“怎么了?有心事?” 她不愧是我的母親,我任何一點細(xì)微的心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曲歌說讓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顧永源今天也說被你授意要來追我?!蔽覜]有隱瞞,和盤托出。 “那你怎么想?你想選擇哪個?”mama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不知道。”我心亂如麻。 “珍惜眼前人吧,別再無畏的等待了。依我看,小源對你更真?!眒ama說道。 “mama,那如果我的心更想選擇曲歌呢?”我說。 mama嘆了口氣,她說:“感情的事情你讓mama怎么說??茨阕约?。你的幸福你自己把握?!?/br> mama說完,又繼續(xù)“嘩啦啦”地洗起碗來。我不由得想到顧永源之前說酒吧出了狀況,這么久了不知道怎么樣了。于是,我給他打去電話想問問情況。 可是我打了好幾遍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于是,我又打了吧臺的電話,吧臺的小姑娘和我很熟,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是我后,焦急地在電話里說:“勝男姐你快過來吧,顧總和那一幫人打起來了。” ☆、第八十三章 意外 我一聽,頓時急得不行,掛了電話,我拿著包便急急忙忙往外走。mama見我慌里慌張的樣子,忙追了出來問我干什么去,我說有點急事,便匆忙離開家開著車直奔去顧永源的酒吧里。 當(dāng)我到達的時候,酒吧門外已經(jīng)圍了一大幫的人,警察早已經(jīng)趕到并且拉了警戒線,酒吧的玻璃門被砸成了碎片,像一朵花一樣朝四周細(xì)碎地裂開。情形比我想象得嚴(yán)峻許多,我連忙撥開人群,努力往里面擠去。 現(xiàn)場的警察和酒吧的保安正在陸續(xù)把酒吧的客人疏散出來,里面如今是什么情形我看不清楚大概。這時,我看到酒吧的服務(wù)員小何在警察的護送下走了出來,我連忙擠過去把小何拉到了一邊,我慌張地問道:“小何,你們顧總呢?” 小何的眼神十分恐懼,她緊緊拽著我的手說:“男姐,顧總……顧總……” 話還沒說,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一看這情況便知道不妙,果然,她又哽咽著說:“顧總……顧總被捅了一刀……現(xiàn)在醫(yī)生正在里面急救呢?!?/br> 天啊,當(dāng)時我腦袋里“轟隆”一聲,便不顧一切地沖到了警戒線內(nèi),直接沖進了酒吧,正好看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抬著擔(dān)架迅速往外走來,擔(dān)架上露出的那只手手指修長而蒼白,正是我十分熟悉的顧永源! 我被警察迅速拉到了一邊,幾個醫(yī)生抬著擔(dān)架匆匆地從我面前走過,我已經(jīng)全然沒有顧及警察在對我說些什么,只是下意識地喊著“驢頭……驢頭……”,然后不由自主地跟隨著擔(dān)架前進。 我身后的警察一直用大力拽著我,我卻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氣一把把他推開了,我大聲指著擔(dān)架對警察喊道:“這個是我最親的人,拜托你別再拉我!不然我和你拼命!” 我的腦袋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了,此時此刻的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下意識的動作,我忘了自己和醫(yī)生說了什么,我忘了我是怎么上的救護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流著淚拼命拉著顧永源的手,看著他臉上包裹得厚厚的紗布和大腿上正在不斷往外滲出的血漬默默地流淚…… “驢頭,你快醒醒。你起來啊,你別睡?。∧憧炱饋?!”我傻乎乎地對著昏迷的他不停地喊叫。 不知道是誰把我拉到了一邊,對著我嚴(yán)厲地說了些什么,我的腦袋轟轟作響,她說什么我都沒有在聽,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躺在擔(dān)架上的顧永源,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落,我恨不能那一刻躺在上面的人是我! 我被兩個人用力攔著不讓我靠近,我看著醫(yī)生正在對顧永源做著各種急救措施,我看不懂他們在做什么,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我滿心的念頭只有一個:顧永源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千萬! 后來,我們到達了醫(yī)院,醫(yī)生和護士推著顧永源飛快地朝手術(shù)室的方向跑去,我一路追趕,腳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他始終沒有醒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直閉著,我看到他的手嘗試著動了兩下,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在身邊,不知道他此時究竟有多痛,更不知道他在夢里是否神游到了天堂……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推送進了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室的大門迅速合上,燈也亮了起來。我一下癱倒在地,看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為何如此難過,我覺得心像是要死了一樣窒息,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我在乎他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自己所認(rèn)為的范圍! 我慌張地在手術(shù)室的門外來回地踱步,微微清醒了一些的我突然意識到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迅速逼著自己清醒起來,我給馮毅打去了電話讓他去酒吧看看情況,我讓陳珂帶銀行卡來醫(yī)院,因為我慌里慌張穿著拖鞋就出了門身上除了手機和零錢什么都沒有帶,我給小剛和小洋打去電話讓他們?nèi)ゾ瓢衫飵兔Α?/br> 做好這一切,我靠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每一秒都顯得格外地漫長。我的渾身不停地抖,我真的好怕他有什么不測,真的真的好怕。 mama給我來了電話,大概是見我這么久還沒有回家所以擔(dān)心了??吹絤ama的電話,我遲疑了一小會兒,在想自己該如何和mama說。 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撒了謊,我沒有告訴mama實情,只是告訴她顧永源的酒吧出了點事情我晚上可能不回家,我拼命忍著情緒盡力安慰mama,直到mama掛掉了電話。我望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又一次崩潰地大哭起來。 他那一口白牙的笑容、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他捉弄我得逞時的神情、他唱歌時的憂傷、他酷酷的背影、他打球的樣子……往日的一幕幕此刻都像影片放映一般在腦海里不斷地浮現(xiàn),我不由得捂住臉,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上。 有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頭,發(fā)現(xiàn)是陳珂。下一秒,我便抱住了她,我說:“阿珂,驢頭要是有事怎么辦?要是有事怎么辦?” 她環(huán)著我的肩膀,便拍打著我的背邊輕輕地說:“放心吧,勝男,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都進去這么久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緊緊抱著陳珂的腰,她小聲地“嗯”了一聲,我這才意識到她現(xiàn)在有了身孕,連忙放開。 她坐在了我的旁邊,她拉著我的手說:“你別擔(dān)心,我陪你一起等到手術(shù)結(jié)束。馮毅已經(jīng)去酒吧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你什么都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陳珂竭盡全力地安慰著我,就這樣,我們互相支撐著熬了兩個多小時。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mama大概意識到了什么,打了兩次電話來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想辦法搪塞了過去,心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后來,馮毅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然后對我們說道:“酒吧里面被砸得不成樣子,酒吧的經(jīng)理說一幫黑衣人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亂砸,后來永源過去后,其中一個人突然從背后掏出來一把刀,直接往永源的臉上和腿上連扎了兩刀,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那幫人已經(jīng)逃走了……媽的,不知道誰這么狠!永源最近究竟惹上誰了?” 馮毅氣喘吁吁地說完,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太擔(dān)心了,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我們作為朋友的都會幫忙到底。永源沒什么親人,能幫他的也就只有我們這幫朋友了!” 此時,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了,我們連忙圍了上去。醫(yī)生摘下了口罩,對我們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什么大礙了,就是臉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以后可能會留疤。腿上的傷傷及動脈,很有可能以后無法正常行走??礃幼訉Ψ街皇窍虢o病人一個教訓(xùn),并非要他性命。病人失血過多導(dǎo)致休克,現(xiàn)在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br> “很有可能是什么意思?到底會致殘還是不會?”我聽醫(yī)生這么說,差點兒發(fā)起飆來。 馮毅見我情緒激動,連忙安慰我道:“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醫(yī)生都是先把最壞的情況告訴我們,永源一定會沒事的?!?/br> “左腿的動脈被割斷了,致殘可能性百分之九十,我們還會想辦法,現(xiàn)在正在聯(lián)系其他醫(yī)院的相關(guān)專家,看看有沒有辦法挽救?!贬t(yī)生說道。 我無法形容我當(dāng)時的心情,我拽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他的腿一定不能殘!一定不可以!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你們一定要醫(yī)好他!” 這是我有生之年態(tài)度最凌厲的一次了,我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我知道假如臉被毀、身殘疾,對于顧永源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事情!究竟是誰這么狠!究竟是誰要對他這樣?我的腦袋完全錯亂了,本就揪成一團的情緒此時仿佛爆炸了一般在腦海里交錯起來。 陳珂連忙拉住我好聲安慰著我,馮毅把醫(yī)生拉到了一邊不知道和醫(yī)生繼續(xù)聊著什么,我癱瘓一樣地坐在椅子上,我不停地問陳珂:“怎么辦?怎么辦?” 天知道我們該怎么辦,當(dāng)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除了認(rèn)命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我無法想象顧永源一覺醒來后看到自己的臉面目全非、自己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會有活下去的意志。可是,無論如何,我一定會陪在他的身邊,我一定不會讓他在感情上再一次被傷害!他這一生太坎坷了,太坎坷了! 無數(shù)個想法在我的腦海里不斷地盤旋著,不久后,顧永源被護士們從手術(shù)室里推到了病房里。因為他麻醉的藥力還沒有過,他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右邊的臉上被一圈又一圈的膠布包裹著,我只能看到他左邊那張絕美的臉。 那么帥那么好的一個人,究竟是誰要這么毀了他!究竟是誰要給他生不如死的際遇!他這一輩子樂天隨性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深仇大恨,究竟是誰要這樣對他? ☆、第八十四章 負(fù)傷 陳珂因為懷著身孕,被馮毅強行送回了家休息。馮毅送陳珂回去后又折了回來,陪著我一起在病床前靜靜地守著顧永源。 我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和一直閉著的眼睛,心情復(fù)雜得無可復(fù)加。 馮毅把我叫了出去,他說:“勝男,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br> 我搖頭,我說:“不,我想等他醒過來?!?/br> “那你先在小床上睡一會兒,這里有我看著呢?!彼謩裎业?。 “我沒事的。馮毅,打人的那幫人抓到了沒?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我這才想起來酒吧的事情,連忙問道。 馮毅臉色嚴(yán)峻地說:“抓到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人逃走了。警察已經(jīng)在錄口供了,相信明天應(yīng)該會有結(jié)果。對了,我想辦法聯(lián)系了秦叔,他一向?qū)τ涝凑疹櫽屑樱野咽虑楦嬖V了他,他說他在外地,估計明天就能趕回來了?!?/br> “好。告訴他是對的,他人脈多閱歷廣,能比我們多了解些情況。”我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最近永源和你透露過什么嗎?為什么突然有人對他下手?” 馮毅搖了搖頭,緊接著他又說:“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過,前段時間聽他說過,說孫默默好像被剛正集團擠兌出局了,不知道是稅務(wù)還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問題,她現(xiàn)在逃到了美國。不過,這一切不會和永源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我聽馮毅這么說,頓時聯(lián)想到了當(dāng)時顧永源把地下俱樂部轉(zhuǎn)手給孫默默之后留下的隱患。不管怎么說,顧永源辜負(fù)了孫默默對他的感情。孫默默那樣的女人,在明白來龍去脈之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能就是她讓人來干的。她一個女人年紀(jì)輕輕就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肯定黑白兩道都有些關(guān)系。一直就聽說c市的黑道十分猖獗,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敢堂而皇之地砍人?!蔽覒崙嵉胤治龅?。 “如果真是她,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F(xiàn)在她已經(jīng)身在美國了?!瘪T毅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轉(zhuǎn)過身,不由得再次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顧永源,一想到種種后果,我的心就忍不住地顫抖。他醒來后,我們該如何告訴他真實的情況?他能承受嗎? 我和馮毅又商量了一陣,最后馮毅說:“勝男,這樣吧,他醒來后,我留下告訴他真實情況。你先找個理由離開?!?/br> 我知道馮毅是擔(dān)心我的情緒會影響顧永源的情緒,他身為男人,在敘述這些情況的時候能夠比我更加理智。 我們商量好后,我讓馮毅先躺在小床上休息一會兒,我守在顧永源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之前喧囂的心情就這樣在凝望中漸漸歸寧,到最后,我只聽到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不管怎么樣,不管面對什么結(jié)局。劉勝男,你一定要陪著他走下去?!?/br> 那就是心里在那一刻的獨白,我想陪著他,我不能再讓他在經(jīng)受這樣的創(chuàng)傷之后再一次在感情上被傷害。這個世界上,在乎他的人太少太少了。 我在心里問自己,究竟是因為對他有了感情,還是僅僅是因為憐惜,抑或是兩者都有。 我無法回答自己,但是我心里的答案無比確定。我的意識在不斷的反思中逐漸模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漸漸入睡了,直到有一只手在輕輕地摸著我的頭發(fā),我茫然地抬頭,看到了他的半邊臉微微笑地看著我。 “驢頭,你醒了嗎?”我連忙抓住他的手。 馮毅聽見我說話,連忙從小床上彈了起來?!靶蚜藛??永源?我去叫醫(yī)生過來?!?/br> 馮毅說完,便興奮地跑了出去。 “你守了我一夜嗎?真是感動啊,你有這么喜歡我嗎?”就算是剛剛醒來,他還是一樣地對我開著不著調(diào)的玩笑。 但是他溫柔的話語,卻硬是把我逗出了眼淚。我輕輕地拍了下他的手,嬌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樣的玩笑!” “男子漢大丈夫的,流點血算什么嘛,犯不著這樣,真的。那家伙差點兒捅到我心臟了,要不是我閃躲得及時,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上天堂了?!蹦樕线€有傷,導(dǎo)致他說話有些走音。但是聽得出來,他還是特別樂觀。 “你別說話了,留著點力氣養(yǎng)傷。傷口疼嗎?”我問道。 “還好,不過我臉上好像毀容了。醫(yī)生怎么說,我這張還留得住嗎?”他問我。 他這種個性還真是無法和他矯情得起來,我說:“醫(yī)生說毀了,怎么辦,你這張帥臉留不住了?!?/br> 他的半張臉頓時顯得十分沮喪,他嘟噥道:“媳婦還沒過門呢,臉就先毀了,哎!這是天要絕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