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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父皇母后又翻墻了在線閱讀 - 第212節(jié)

第212節(jié)

    “等一個人?誰?”

    江兆柔剛一說完,便聽得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風(fēng)霆燁雙眸一瞇,淡笑道:“不早不晚,回來的剛剛好?!?/br>
    話音未落,眾人只聽得砰地一聲,房門被大力的推開,一道身著遮身斗篷的熟悉身影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題外話------

    感謝15312320630的全五分評價票和月票

    么么噠(づ ̄3 ̄)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風(fēng)云異變!

    與此同時,一貫人來人往,宮女太監(jiān)成群的蜀國皇宮之內(nèi),此刻卻彌漫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凝重氣氛。

    而整個皇宮之中,居住著他們最尊貴的皇上的承乾殿,這個時候更是包圍著重重御林軍,哪怕是一只蒼蠅的都飛不進(jìn)去。只單單看到這一架勢,便能讓人感受到了氣氛的冷凝。同時也讓人駭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皇上的寢宮之前,分派這么多的軍隊,簡直是……大逆不道。

    云中里與赫連明月正坐在寢宮之中,面色凝重的盯著面前的飯菜,不動分毫。

    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魂囆⌒〉膕ao動,爾后緊閉的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

    “殿下,小心腳下?!毕裳蟹鲋粕禾と氤星?,低聲提醒道。

    云珊點了點頭,一眼便掃到了桌上完全未動的飯菜,唇角微勾,轉(zhuǎn)頭看了希澤研一眼:“你們都先下去。”

    “可是殿下……”希澤研驀地抬起頭來,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云珊。

    “這里里外外全都是本宮的人,你還怕他們吃了本宮嗎?”云珊雙眸微微一凜,沉聲道,“下去,別讓本宮說第三遍?!?/br>
    希澤研臉色一白,剛到嘴邊的話就這么咽了回去,躬身退了出去。

    身后的殿門再次關(guān)閉,云珊方才噬著笑容,施施然的朝著云中里二人走了過去。

    “皇兄皇嫂,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用膳?可是因為沒有人伺候,沒有胃口?來,臣妹親自為你們布菜盛湯。”云珊沒有在意兩人對自己的冷臉相對,上前一步,拿起邊上的湯勺,為赫連明月舀了一碗湯,遞到對方的面前,“這紅棗銀耳湯對女子補身是最好的,皇嫂近來為了照顧皇兄,勞苦功高,這湯是臣妹特意讓人為皇嫂燉的,皇嫂快趁熱喝了,看看合不合胃口。”

    赫連明月將臉別到一邊,也不說話,更沒有去接云珊手中的那碗湯。

    “瞧臣妹疏忽的,皇嫂可是覺得太燙了?”云珊笑了笑,也不在意,將湯收了回來,輕輕地吹了幾下:“來,皇嫂,已經(jīng)不燙了,快趁熱喝了吧?!?/br>
    云珊重新將湯湊到了赫連明月的面前,淡笑著看著她。

    赫連明月垂眸睨了那湯一眼,冷冷一笑,微一揚手,直接將那碗還有些guntang的湯掃到了地上去。

    伴隨著瓷碗碎裂的聲音,碗內(nèi)的湯也因此全數(shù)落到了地上,揮灑了一地。

    赫連明月冷冷的睨了云珊一眼,剛想收回視線,便見云珊微微莞爾,爾后……

    啪……一道響亮的脆響響徹了整個承乾殿,赫連明月只覺得側(cè)臉一陣劇痛,身子一傾,朝著邊上跌了下去,耳邊還傳來了云中里慌亂的驚呼。

    嘩啦一聲,赫連明月跌倒之時反射性的去抓桌子邊的桌布,連帶著桌上的盤子器皿也全都落到了地上,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聲響。

    “月月!”云中里倏地起身朝著赫連明月?lián)淞诉^去。

    赫連明月捂著被扇痛的側(cè)臉,朝著云中里搖了搖頭,低聲勸慰道:“我沒事。”

    話音未落,便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了某人無波無瀾的聲音:“哎呀,這下子皇兄和皇嫂就是想吃也沒得吃了?!?/br>
    云中里聽到云珊的聲音如夢初醒,慌忙伸手將赫連明月?lián)踉诹松砗?,一臉戒備。赫連明月亦微瞇起了眼,冷冷的望向云珊。

    云珊掃了一眼遍地的狼藉,輕輕一笑,居高臨下的望著跌倒在地的兩人,那嘲諷的目光好似再看兩只茍活于世的螻蟻:“皇兄,皇嫂,臣妹勸你們還是少折騰一點比較好。你們別忘了這宮里現(xiàn)在是誰在做主,你們安分一點也能少吃點苦頭。把自己弄得這么慘兮兮的,何必呢?”

    “不用你假好心!云珊,你這是忤逆犯上,弒兄篡位,你會遭報應(yīng)的!”赫連明月的臉上還掛著紅紅的印記,但迎視著云珊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再忤逆犯上的事情本宮都做過了,還怕這一回?”云珊低低的笑了一聲,抬步朝著二人走了過去,爾后在兩人的面前蹲下身來,直視著云中里略帶了幾分痛心與憤恨的目光,挑了挑眉,“皇兄,事到如今,臣妹也沒什么好說的。臣妹只想今兒個過來只想知道一件事,傳國玉璽究竟在什么地方?”

    云中里似乎早料到了云珊會來跟自己要傳國玉璽,略帶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道:“朕把它們藏在了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有本事,你就自己把它們找出來啊,問朕作甚?”

    云中里此話一出,云珊的雙眸當(dāng)即染上了些許的危險:“皇兄,臣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br>
    云中里對于她隱含威脅的話語嗤之以鼻,嗤笑道:“隨你的便,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倆,不過就算你殺了我倆,你也找不到傳國玉璽,也做不成名正言順的蜀王。”

    云中里的眼中是滿滿的得意,但若是細(xì)看卻能從其中看出些許的凝重。

    他們本以為云珊的目的只是這個皇位,但被囚禁以來,他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錯了。如果說云珊只是想要這個皇位,那她早在幾日前動手叛變,抓到兩人之時就該一舉殺了他們,登上皇位??伤]有這么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的目的是傳國玉璽。

    她要的不只不僅僅只是皇位,她要的是足以掌控整個蜀國的權(quán)利與力量,讓蜀國所有人全部聽命于她,順從于她的權(quán)利和力量。

    每當(dāng)想到這個,云中越便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還好還好,好在他們很有先見之明的把傳國玉璽給送了出去。

    聽出了云中里話語之中的決絕,一抹殺意從眼底劃過,輕笑道:“皇兄,現(xiàn)在整個蜀國京城里里外外都掌握在了臣妹的手中,你們已經(jīng)沒有翻身的可能了,你又何苦在這個時候跟臣妹死犟呢?”

    “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呵呵,那可不見得?!焙者B明月?lián)纹鹕眢w,就著云中里的攙扶站了起來,老這么被某人居高臨下的瞧著,她還真是有點……不舒服!

    云珊雙眸微瞇,似是明白了什么,輕笑道:“皇嫂,你說的翻身機會是指曦兒那丫頭嗎?”

    赫連明月與云中里渾身一震,有些訝異的抬頭看向云珊:“你對曦兒做了什么?”

    兩人的反應(yīng)似是愉悅到了云珊,云珊勾了勾唇角,嫣然一笑道:“我現(xiàn)在是沒對她做什么,但是這之后可就不一定了?;市只噬銈兙镁由顚m是不知道,近來我們這蜀國京都可是出現(xiàn)一伙從燁國來的jian細(xì)。好在臣妹洞察先機,早一步在這些亂賊動搖國本之前將他們抓拿歸案了。

    赫連明月與云中里面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眼眸之中卻下意識的流露出了幾分的緊張。而云珊顯然注意到了這點,臉色微沉,戲謔道:“不過,還是有幾個亂黨先一步得到了風(fēng)聲,從臣妹的手下逃脫了?;市只噬?/br>
    云珊湊到兩人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曦兒的去向,你們都應(yīng)該比臣妹清楚。而今這些亂黨還在四處逃竄,曦兒若是同他們在一塊的話,萬一臣妹在抓捕亂黨的時候不小心誤傷到了她,嘖嘖嘖……”

    云曦是兩人的心頭rou,一聽云珊這滿含著暗示的話語,兩人的臉色俱是一白。

    “云珊,曦兒是你的親侄女!”

    “親侄女?”云珊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沒錯,她是我的親侄女。但這些年我的手上早已沾滿了鮮血,不在意再多上這一條,哪怕這個人是我的親侄女,親哥哥!誰敢在這個時候擋在我的面前,誰就得死!”

    “云珊,你瘋了!”云中里瞪大了雙眸,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完全無法將眼前這個已經(jīng)有些瘋魔的女子與當(dāng)年被帶回國后,軟儒的喚著自己皇兄的那個空靈少女。

    云珊被云中里吼得一怔,爾后卻是捂著嘴低低的笑了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最后實在忍不住,索性抬起頭放聲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云珊有些暢快到瘋狂的笑聲在整個承乾殿中不?;厥帲镁梦唇^,讓云中里二人的臉色越發(fā)的凝重了起來。

    張狂到了極點的笑聲持續(xù)良久,云珊才好似笑夠了一般,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淚水,側(cè)過頭去看兩人,輕笑道:“沒錯,我瘋了。早就六年前,不,或者更早之前我就已經(jīng)瘋了,被逼瘋的。”

    六年前?!赫連明月與云中里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呵呵,你們就當(dāng)我瘋了好了。曦兒的安危與否,取決于皇兄和皇嫂。臣妹給皇兄和皇嫂一天的時間,用傳國玉璽交換曦兒的安全?!?/br>
    赫連明月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盯著云珊冷笑了一聲:“你當(dāng)我們是傻的嗎?就算告訴了你玉璽的下落,你就真的會放過曦兒?”

    云曦是蜀國的皇儲,是蜀國未來的皇帝,只要云曦還在,蜀國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就只能是云曦,云珊想要得到蜀國,想也知道不可能放過云曦。

    “現(xiàn)在的你們只能選擇相信。只要我愿意,我有無數(shù)種殺了云曦而不落下把柄的方法。比方說,在追捕燁國叛逆之時,叛逆狗急跳墻,以皇儲殿下為質(zhì),御林軍不察之下,誤殺了皇儲殿下。亦或是皇儲殿下甘心為圖謀不軌的叛逆遮掩,卻反被叛逆殺害。這樣的消息應(yīng)該很能令群情激憤起來吧?”

    云珊看了一眼兩人煞白的臉,也不愿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道:“云曦這條命留不留得下來,掌握權(quán)在我的手上,而不是你們手上。皇兄皇嫂好好想想吧,臣妹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明日再來看望皇兄皇嫂,哈哈哈……”

    云中里看著云珊大笑著離去的背影,面容冷峻,在云珊即將走出承乾殿大門之際,出聲喚了一句:“珊兒……”

    云珊身形驀地一頓,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道:“皇兄這么快就想好了?”

    云中里搖了搖頭,冷著一張臉上前一步,垂在身側(cè)的手握得死緊:“為什么?”

    “嗯?”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為什么非挑起兩國的戰(zhàn)亂不可?為什么那么恨燁國?就因為他們當(dāng)年以你母妃與你為質(zhì)嗎?”

    云珊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頭看向云中里,微微莞爾:“為什么?呵呵,我只是想毀了曾經(jīng)毀了我所有的東西而已。還有,皇兄你好像誤會了,我真正恨得可不止有燁國,還有這整個蜀國。燁國也好,蜀國也好,終有一日,我會讓它們給我曾經(jīng)失去的一切陪葬,陪葬!哈哈哈……”

    云珊不再理會因為自己的話語而徹底愣住的兩人,抬步走出了承乾殿的大門,只留下兩人一臉愕然的面面相覷,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云珊剛一從承乾殿出來沒多久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抬頭看向外面有些刺眼的陽光。

    一直在外等候的希澤研忙上前喚道:“殿下?!?/br>
    “昨天從姬府跑出去的那個丫頭抓到了沒有?”

    “額……”希澤研頓了頓,卻是沒有說話,但那躲閃的目光已然代替他回答了云珊的問題。

    云珊睨了他一眼,一巴掌便甩了過去,低斥道:“廢物,連個人都抓不?。 ?/br>
    希澤研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珊,只一抬頭,他便看出了云珊心情的不悅,原本想要辯駁的話語就這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云珊看著希澤研欲言又止的模樣,唇角微勾,心中暗道:看來,那個小叛逆還是起了點用處,至少讓眼前之人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時候該安守本分,不惹主子生厭。

    “讓人好好看著妙言,這次再出什么紕漏,仔細(xì)了你的小命?!?/br>
    希澤研臉色微變,慌忙垂頭跪倒在地道:“臣定竭盡全力,不負(fù)殿下所望?!?/br>
    云珊不再說話,希澤研卻是從地上起了身,湊上前去,輕喚道:“殿下?!?/br>
    “還有事?”云珊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

    “四方的探子傳來消息,有人詔令勤王之事,這會子那些地方上的藩王只怕已經(jīng)在來京的路上?!?/br>
    云珊聽完希澤研的話后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反倒輕笑了起來:“看樣子,本宮這個小侄女還真有一些小能耐呢,呵呵……”

    “公主,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希澤研可不像云珊那么樂觀,面容凝重道,“若是讓皇儲殿下與這些勤王之師相遇,那我們的計劃……”

    云珊諷刺的看了希澤研一眼:“你怕了?”

    希澤研慌忙垂下頭,掩去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動搖,有些慌亂道:“殿下高瞻遠(yuǎn)矚,定然有應(yīng)對之策,臣跟著殿下怎么會怕?”

    云珊臉上的笑意微斂,卻是不曾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自古以來,聚集這些勤王之師容易,只需帝王印信即可,但真要號令這些人卻必得虎符在手,而蜀國的虎符,以前是在本宮大伯姬老將軍的手上,可自打大伯逝世之后,虎符便由皇兄收了回去,轉(zhuǎn)交給了一位前輩暫時保管?!?/br>
    “那這位前輩……”

    “放心,那位前輩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而且就算他們請動了他,本宮也自有應(yīng)對之策?!?/br>
    “那我們現(xiàn)在……”

    “派人盯著他們,必要之時,本宮不介意先下手為強?!?/br>
    希澤研面容一凜,躬身應(yīng)了一聲:“是?!?/br>
    云珊伸手擋了擋頭頂之上略顯刺眼的陽光,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然有些人喜歡自投羅網(wǎng),那她就不介意布好陷阱等著他們來跳。

    當(dāng)天晚上,時值入夜,伴隨著華燈初上的朦朧燈光,一股子異樣的氣氛開始無聲無息的在整個京城之中蔓延開來。

    響亮而富有節(jié)奏感的蟬鳴蛙叫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姬府的房頂之上,幾道黑影快速從房頂上掠過。

    姬妙言正躺在床上假寐,忽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一雙銳利的雙眸倏地睜開。身形一閃,快速的隱入了邊上的屏風(fēng)之后,在房頂之上偷偷摸摸的某人落地之際,眼明手快的一把鉗住了距離他最近之人的脖子。

    另外幾人沒想到剛一進(jìn)門就遭遇這樣的變故,怔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算是回過神來,低呼道:“姬公子,別掐別掐,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江兆柔找來救你的?!?/br>
    “救我的?”姬妙言一怔,鉗著對方的手微微一松,那平白飛來橫禍的某人慌忙趁機將自己的脖子從姬妙言的爪子之下解救了出來,低聲的輕咳了起來,邊咳還邊憤然的抱怨道:“該死的,我最近果然是到了血霉了,被風(fēng)霆燁那個jian商給坑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從那個死人洞xue里面爬出來,還差點被人掐死,重新躺了回去!”

    姬妙言微愣,退后一步,借著月色看清了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房內(nèi)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