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第兩百四十五章 大戲開場 邵子唐剛一回到邵家,便馬不停蹄的沖到了新房去跟自己的新娘子見最后一面,這一面見完,下一面便只能等三日之后洞房花燭夜掀開蓋頭的那一刻了。 剛一走到房門口,邵子唐便見自家娘親笑靨如花的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見到邵子唐還愣了一下。但隨即的邵夫人便歡天喜地的上前拍了拍邵子唐的肩膀,捂著嘴低笑了一聲,丟下一句:“兒子,你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啊,有眼光,哈哈哈……”揚長而去,丟下邵子唐一人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邵子唐推門而入之時,晏庭芳剛剛換好大紅嫁衣,一襲大紅色的嫁衣包裹著其玲瓏有致的曲線,大紅嫁衣的邊上絹繡著各式華麗的花鳥,看上去越發(fā)的華貴。 “你回來了?”晏庭芳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一張略施了粉黛的臉上滿是明顯的喜悅。晏庭芳的膚色本就極白,這會子穿上了大紅的嫁衣越發(fā)的襯得其面若桃花,艷若桃李。 邵子唐看著這一幕,心頭忽的一震,唇角微勾,上前握住了晏庭芳的手,從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晏庭芳比邵子唐略矮一些,邵子唐從身后抱住她正好可以將她整個人攬在懷里,微垂下來的頭也正好可以搭在她的肩膀之上,享受著洋溢于鼻尖的屬于彼此的氣息。 “怎……怎么了?”這還是邵子唐第一次對自己做出這么親密的舉動,晏庭芳臉色微紅,有些意外的問道。 邵子唐聞言臉也有些紅了,剛剛看到晏庭芳的那一霎那,他心里只想著要把這個即將屬于自己的女人鎖在自己懷里,壓根不曾多想便做出了這放在平日里絕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這會子聽到晏庭芳的詢問,他才恍然驚醒,雖然有些羞澀卻還是貪戀著懷中的溫暖,不愿放手,同樣紅著一張臉道:“你今天……很漂亮?!?/br> 晏庭芳一愣,羞澀過后卻有覺得有些好笑,實在很難想象平日里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對什么都好似不屑一顧的這個男人,原來也有如此純情的一面。 兩人沒有再說話,就這么緊緊相擁著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歡愉。 半晌,邵子唐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微抬頭看了晏庭芳的側(cè)臉一眼,輕問道:“你剛剛跟娘說什么了?娘怎么那么高興?出去的時候嘴巴都快咧到天邊去了?!?/br> 晏庭芳愣了一下,爾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紅暈也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下方。 邵子唐越發(fā)不解,索性放開了懷中之人,走到她的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道:“怎么回事?是娘跟你說了什么嗎?” “不……不是。”晏庭芳躊躇的抿了抿唇,“是我。” “你?” 晏庭芳點了點頭,伸手拉起了自己右手手臂上的衣袖,讓其能夠看清自己手臂之上的那血紅一點,淡笑道:“我只是告訴她,我還有這個。” 邵子唐雙眸驟然收緊,臉色也是一變,顧不上其他,上前一把握住晏庭芳的手。 晏庭芳被邵子唐抓得生疼,卻沒有抵抗,放縱著他在自己的手臂上摸索確認(rèn)。 邵子唐盯著那個小紅點瞧了好一會兒,這才確定自己并非眼花,雙眸瞪得更大了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晏庭芳道:“守宮砂!你……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晏庭芳復(fù)雜的看了邵子唐一眼,輕嘆一聲道:“即便是在妓館之中生活的女人也分成好幾種,一種是賣身不賣藝的,一種是賣身又賣藝的,還有一種是賣藝不賣身的。我是藝妓,剛好屬于最后的一種。所以我現(xiàn)在……還是完璧之身?!?/br> 晏庭芳剛一說完,便被邵子唐一把擁入了懷中。晏庭芳伏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其心頭的震動,雙眸之中翻滾的情緒有些復(fù)雜卻并不驚訝。 雖然一直說喜歡自己,所以可以包容自己,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可只要是個男人,便多少都會介意自己的女人在遇上自己之前是否還有過其他的男人,然而也正因為如此,這個男人在不知道自己并非完璧之身時還能接納自己,又是何等的難能可貴。 一番說不出口的激動過后,邵子唐才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來,抬頭看向晏庭芳,有些不悅道:“既然你根本就沒有……那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們?” 如果晏庭芳能夠早點告訴他們這些的話,后面的這些事情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了。 晏庭芳深深的看了邵子唐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的黯然:“不是我不想一開始就告訴你們,而是剛開始的時候你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便是說了又如何?你會信嗎?而且我是不是完璧之身在外面的那些人眼里原沒有什么區(qū)別,說了他們也照樣不會對我有所改觀。在他們眼中進(jìn)過妓館,還待了那么久的女人能有多干凈?就算勉強(qiáng)留下完璧之身,也是不會被人瞧得起的,非但瞧不起,說不準(zhǔn)還會被人說故作姿態(tài)?!?/br> 邵子唐聽出了晏庭芳話中的一絲自卑與惶然,臉色微微一變。 不可否認(rèn),晏庭芳說的沒錯,如果她在一開始就說了這件事情,他可能會信,卻會覺得其對自己有所圖謀,故作姿態(tài),對其產(chǎn)生不該有的偏見,反倒容易致使兩人失之交臂。 初時的震驚喜悅過去之后,浮上邵子唐心頭的是晏庭芳對自己有所隱瞞的不悅,而現(xiàn)在又一次冷靜下來,邵子唐卻能從晏庭芳方才的只言片語之中聯(lián)想到其當(dāng)時的種種辛苦。 一個背井離鄉(xiāng),背負(fù)著血海深仇的女孩子,不得已藏身青樓,伺機(jī)而動,一方面要違拗著自己的心意去服侍那些其不喜的恩客,一方面還要隱藏身份,伺機(jī)窺探敵人的情報,為今后的報仇做準(zhǔn)備,而就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下,她卻還努力的保護(hù)著自己身為女人的最后一絲堅持。 說出來不過兩句話,誰又能知道她為此付出的努力與代價?許是因為這些年的時刻隱藏,步步為營的生活,讓她養(yǎng)成了如今這般小心翼翼,卻又隱忍堅定的性子。 自己有什么資格去怪她?是自己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沒有足夠了解她,讓她開不了這個口。錯的是他,不是她! 想通這一點,邵子唐的心中五味雜陳,看向晏庭芳的目光也越發(fā)的憐惜了起來。 等不及邵子唐開口,晏庭芳便又兀自補(bǔ)了一句:“而且娘親生前曾經(jīng)告訴過我,一個人若是真心喜歡你,在乎你,他便不會在意你的過去,只會關(guān)注著你的內(nèi)里,你的未來。所以我想賭一把,看看你是不是……” 晏庭芳說著禁不住揪緊了邵子唐的衣領(lǐng),輕吐出兩個字來:“謝謝……” 謝謝你讓我賭贏了,謝謝你在不知道一切之時還愿意看清我這個人,珍惜我,接納我。 邵子唐聞言怔了一怔,片刻之后,方才伸手摸了摸晏庭芳的頭,輕笑一聲道:“不,是我要跟你說謝謝?!?/br> 謝謝你在還未遇見我之前堅守著如今我們可以共同守護(hù)的東西,謝謝你愿意包容我,把自己交給我。 晏庭芳有些詫異的搖頭看向邵子唐,還來不及說話,便被其先一步堵住了嘴。 細(xì)細(xì)的微風(fēng)從不遠(yuǎn)處的窗口吹了進(jìn)來,拂動屋內(nèi)掛起的大紅喜帳,紅帳翻滾之間,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兩人緊密相擁,沒有一絲間隙的身影。 那是互通心意的人才有可能擁有的契合,也是僅屬于他們兩人的小幸福。 自打知道自家兒媳婦出淤泥而不染,即便在妓館里面待了那么久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后,邵夫人對晏庭芳的態(tài)度卻是越發(fā)的好了。 之前還不明真相的邵夫人已經(jīng)對晏庭芳很是看重,如今更是多了幾分疼惜,真真是直接把這個兒媳婦當(dāng)成了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連邵子唐這個親兒子都不曾受到她這樣的禮遇,為此,邵子唐還開玩笑的抱怨過一句:“娘,孩兒究竟是是不是您親生的呀?你對她可比對孩兒好多了。” 結(jié)果得到了邵夫人毫不留情的一句回復(fù):“芳兒能夠跟娘生小孫子抱,你行嗎?一個大老爺們還跟自己媳婦兒爭寵,也不知道害臊!等你生得出孫子再來跟娘討論你是不是娘親生的這個問題吧?!?/br> “……”邵子唐當(dāng)場無語了,嘴角微抽著想到,娘您就是想抱孫子想瘋了,你這孫子也得仰仗著你兒子我辛勤耕耘,努力播種才行啊!否則人一個女孩子,你讓她自己一個人怎么生? 當(dāng)然,邵夫人對晏庭芳這份疼寵太甚,也會招致一些麻煩。就沖著邵夫人對她的那份偏袒,邵氏一族之內(nèi)便不知有多少人開始對晏庭芳眼紅了。而人一眼紅嫉妒便容易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這種時候,晏庭芳的過去便被不厭其煩的一翻再翻拿出來說事了。 晏庭芳當(dāng)初所在的迎春院便在燁國京城,雖然早已被風(fēng)霆燁等人一鍋端了,卻到底還有不少人記得。加之之前迎春院被端用的是通敵的罪名,邵氏一族胡亂蹦跶的人最后甚至打出了晏庭芳是敵國jian細(xì),決不能進(jìn)邵氏一族的名頭。 在宮中不遺余力的收集八卦的夏雨晴聽到這個流言之時,嘴角一抽,實在想不出如今放眼四國還有哪個國家算得上是燁國的敵國,這些人絕壁是腦殘不解釋啊! 對于這些尋釁滋事之人,邵夫人這些天一直在忙著籌備二人的婚禮,一開始根本懶得搭理這些到處蹦跶的跳梁小丑,豈料這些人一點也不懂得收斂為何物,將她的寬容看成了縱容,愈演愈烈。 邵夫人最后實在忍無可忍,竟當(dāng)即殺到了邵氏總家,當(dāng)場將那個組織煽動流言的老前輩揍了個半身不遂,到現(xiàn)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并且回來之時順帶血洗了總家一番,丟下一句:“我家兒媳婦清白得很,還是蜀國皇帝的義女,身份尊貴,你們他媽再敢詆毀她一句試試,不等蜀國皇帝發(fā)威,老娘就先一刀切了他?!?/br> 至于她究竟是如何血洗的,由于當(dāng)時的場面實在太過血腥,在此便不多加描述了,咳咳…… 邵夫人這么一鬧,總家之人雖然心有不甘,卻到底再沒有胡亂說半句詆毀之語了。 經(jīng)過這么大動干戈的折騰了一番,大婚的日子也悄無聲息的到了。 這日邵家盛況委實空前,大紅的喜字,花束遍布在邵府的每一個角落,因著邵夫人一句,她家兒子的婚宴決不能比太傅府和丞相府的差,手下人更是牟足勁了去辦,是以當(dāng)天到場的人也是出奇的多。 喜慶的鞭炮混合著鑼鼓聲于尚書府的上空炸響,臨近吉時之際,兩位新人相互攙扶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jìn)了大廳之中。 大廳之內(nèi)聚集了不少的官員,邵夫人邵老爺坐在主位之上言笑晏晏的端坐著,一臉慈愛的看著兩位新人。而邊上坐著的幾位邵家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的臉色顯然就沒有那么好了。 即便是頭頂著大紅的蓋頭,晏庭芳還是能夠感受到那來自前方不遠(yuǎn)處異常不善的目光。 邵子唐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緊了緊那與晏庭芳交握的手。 晏庭芳怔了怔,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溫度,深吸了口氣,穩(wěn)定住自己的心神。自己在怕什么?有這個人在自己身邊自己還需要怕什么? 想通這一點,晏庭芳重新抬步跟著邵子唐慢慢的走到了邵夫人二人的面前,依稀聽到邊上有人高喊著叩拜之語。 二人照著那人的呼喊跪拜過天地高堂,低下頭正準(zhǔn)備完成最后的一記夫妻對拜之時,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宦暣蠛埃骸奥?!?/br> “!”觀看成婚的眾人倏地一驚,安靜的內(nèi)堂一下子喧嘩了起來,這種時候,莫非有人來搶親? 坐在邊上的幾位老人家本就不看重晏庭芳,這會子聽到動靜,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真的有人來搶親,最好是來搶劫的,把人搶走,砸了婚禮更好!只可惜,他們這一次注定是要失望了。 伴隨著那聲驚叫,眾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簇?fù)碇L(fēng)霆燁二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在場眾人一見來人全都吃了一驚,顧不得繼續(xù)嬉戲談笑,一個個慌忙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大喊道:“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為什么你是萬歲,我就是千歲,好歹差了一個零呢,多活的那個零你準(zhǔn)備和誰過去?”夏雨晴暗自嘟囔了一聲,很是不悅。 風(fēng)霆燁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頭,從容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大不了到時候朕把那個零劃掉,可不就跟你一樣了?” 跟在風(fēng)霆燁二人身后的那些親信聞言忍不住渾身一顫,皇上,娘娘,你們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的秀恩愛,好歹也注意下場合??!好在現(xiàn)在那些人都跪在地上聽不到你們說什么,否則你們的一世英名還要不要了?攤上這樣的主子,這些個在旁人眼里無比風(fēng)光的親信們,還真是為主子們的形象cao碎了心。 今兒個在尚書府內(nèi)的官員眾多,多數(shù)對夏雨晴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故而夏雨晴今天很是裝逼的跟在風(fēng)霆燁的身邊,一副溫婉賢淑,端莊有禮的模樣,看得邊上那些個熟悉她本性的人委實不習(xí)慣。 夏雨晴倒是很享受這偶爾的裝逼體驗,笑容可掬的跟著風(fēng)霆燁走到兩個新人面前,分別扶起兩人道:“今兒個你們都是主角,不必多禮?!?/br> “朕和愛妃只是來參加尚書大婚的,你們也不必太拘禮,都起來吧?!?/br> 風(fēng)霆燁剛一放話,原本跪倒在地的眾人便一個個稀稀拉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邵子唐抽搐著嘴角看著提前過來搞突擊的兩人,面上一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的模樣,心里其實郁悶得要死。 “皇上,您和娘娘怎么親自過來了?這么早過來朝中的那些政事……” 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怎么這么早就跑過來了?急著搗亂嗎?天知道,如果可以,他壓根就不想請這些貨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啊喂! 風(fēng)霆燁雙眸微微流轉(zhuǎn),似是看出了邵子唐心中所想,似笑非笑道:“愛妃有先見之明,昨兒個晚上陪了朕整整一個晚上,讓朕得以將這幾日積壓的朝政全部處理完,今兒個才能這般悠閑的提前過來參加尚書你的大婚而不誤朝政!” 夏雨晴聞言臉色一紅,惱羞成怒的瞪了風(fēng)霆燁一眼,這丫的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昨兒個晚上他明明趁人之危,折騰了自己整整一個晚上。要不是顧念著今天還要參加小尚書的婚禮,她怕是到現(xiàn)在還下不來床呢!就這樣,這貨竟然還敢說自己整宿都在處理朝政!總攻大人,邊上那些一臉感動的臣子要是知道了真相,會哭的! “怎么,尚書大人不歡迎我們?”風(fēng)霆燁看出了邵子唐眼中的不情愿,雙眸微凜,戲謔的問道。 邵子唐眉峰一抖:“……不敢,皇上能來臣的婚宴是臣的福氣?!?/br> “那就好?!?/br> “……” 夏雨晴輕咳了兩聲,壓下臉上的熱意,走到晏庭芳的身邊,親熱的拉著她的手臂笑道:“當(dāng)然要早些過來了,不說小尚書與皇上親如兄弟,就是這宴姑娘的家人多數(shù)都不在燁國。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一個云曦親人在這,云曦是本宮宮中之人,這么說來,本宮也算是晏姑娘的一位娘家人,晏姑娘成婚,本宮怎么能不來?” 夏雨晴說著還朝云曦投去了一枚小眼神,云曦立馬會意的上前道:“可不是,沒想到芳jiejie的婚期這么趕,父皇和母后雖然得了消息很替芳jiejie高興,卻因為路程問題,沒法子立刻趕過來。無法之下只好拜托我和晴jiejie過來給芳jiejie勉強(qiáng)撐撐場子,省得有些不長眼的以為芳jiejie家里沒人好欺負(fù),嘴碎中傷,橫加阻攔?!?/br> 云曦此話一出,坐在邊上的那些個老頭子一個個全都變了臉色。 現(xiàn)如今,燁國誰人不知他們皇后娘娘身邊的那幾個丫頭片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是這個叫云曦的小丫頭,可是蜀國名副其實的皇儲殿下。 蜀國的皇儲殿下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小丫頭就是蜀國未來的皇帝!這樣一個人卻叫那個新娘子jiejie,也就是說那天邵夫人對他們放的那些狠話是真的,絕不只是嚇唬他們,那個新娘子真的就是蜀國皇帝的義女! 邊上原本準(zhǔn)備看戲的那些個官員聞言也是一驚,就說他們皇上怎么突然之間跑來參加婚宴了,便是前不久太傅大人與丞相大人大婚之時,也不見皇上這么早就趕過來湊熱鬧。原來不是為了尚書大人,而是為了這個新娘子! 最近外面都傳說這位新娘子的風(fēng)評不太好,沒想到來頭竟然這么大!一個讓皇上和皇后娘娘這般重視,還讓那個云姑娘這般維護(hù)之人,怎么可能如外面?zhèn)髡f的那般不堪,看樣子流言真的不能盡信??! 夏雨晴看了一眼眾人或驚訝或惶恐或恍然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坐在邊上那幾位老人家煞白煞白的臉色,禁不住得意一笑。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哼,讓你們欺負(fù)夏姑娘,知道厲害了吧?不枉自己昨兒個晚上舍身喂狼,哄得某禽獸今兒個一大早便帶著自己來參加婚宴。 邵夫人適時的出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寧靜,站起身來沖著莞爾一笑道:“有什么事情還是待會再聊吧,吉時都快過了,先拜堂吧?!?/br> “對對對,先拜堂,要是誤了人新娘子的吉時我們可就罪過大了。”夏雨晴如夢初醒,慌忙接著邵夫人的臺階下了,拉著云曦往邊上撤開,讓出空間讓人拜堂。 夏雨晴退開之時,還很是默契的與邵夫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得意。 邵夫人見狀忍不住捂嘴一笑,引得邊上的邵老爺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覺得那丫頭鬼靈精怪的,倒是很對我的胃口。當(dāng)年我們要是多生個兒子,一定把她也搶來給我們做兒媳婦?!?/br> 邵老爺怔了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邵夫人說的是夏雨晴,忍不住伸手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心道,夫人,就是我們真的多生了一個兒子,他也鐵定不可能搶得過那個精明的風(fēng)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