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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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因為夫人殺了昭和二皇子安晟,安晟胞弟,咽不下這口氣,一時沖動,這才在邊關起了亂。此事,主子一直知道,但對昭和卻是沒有一點兒表示,連一個解釋,一個說法都不曾給以,只是不斷地對他們施壓。說,若是他們敢妄言一句,就平了他們昭和。” “夫人是引起大瀚和昭和之亂的源頭。是真正的禍水,” “而西域的命格師,曾看過夫人的命格,說夫人命硬,乃是克父,克夫之災命!但凡給夫人過于親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主子之死,夫人是主要因素!”木子說完,直接道,“夫人,我們什么時候動手,請你下令!” 藺芊墨垂眸,未開口,靜默良久,看向木子,“西域既然和鳳璟達成了交涉,那么,他可有拿出什么證據(jù)出來?” “他拿出了主子的玉佩!” 藺芊墨聞言,心頭一跳,“鳳靜的玉佩?可是他走的時候戴在身上的哪個?” “是!” “你可確定?” “屬下確定,那玉佩主子戴著了好幾年。屬下是近身伺候主子的,對那玉佩再熟悉不過。所以,屬下可以確定那是主子的沒錯?!?/br> 藺芊墨聽了,忽然笑了,“如此,再好不過!” 木子聽了不明,“夫人,這是何意?” “木子,你現(xiàn)在就即刻去幫我確認一件事。只要確定了…。誰是謀害鳳璟之人,馬上就會知道?!?/br> 木子聞言,心頭一震,“夫人,你說!” “你現(xiàn)在…?!?/br> 隨著藺芊墨的話,木子眼中驚駭,震驚,暴怒,變換不?!?。 藺芊墨說完,謹慎提醒道,“小心點兒,注意自身安危。” “夫人放心,屬下知道怎么做?!?/br> “嗯!” 木子離開,藺芊墨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鳳璟曾給她寫的信,放入藥箱中,做離開的準備。 禍水,命硬,克父,克夫,災命!這些話一出,鳳家所有的不順都會被歸結在她的身上。這次,無論國公爺和老夫人再說什么,鳳家人也容不得她了。 “過去一直期盼著什么時候能再離開鳳家,跟你一起四處走走??蓞s沒想過最后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離開,而你也不在身邊。曾經(jīng)離京是被藺家驅逐,這次是被鳳家驅離??磥恚胰似饭徊缓?,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獲得自由?!?/br> 人生就像是一個圈圈,繞來繞去,她好像又繞回了遠點。只是曾經(jīng)了無牽掛,自由自在的心卻不再有。 “夫人!” 聽到鳳竹的聲音,藺芊墨放下手里的藥箱,抬頭,“何事?” “夫人,珠花的事兒有進展了?!?/br> “是誰的?” “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過,屬下找到了在背后同樣尋找珠花下下落的人?!?/br> “在哪里找到的?” “當鋪!屬下曾向當鋪交代過,若是有人詢問珠華典當,讓他記得把人拖住,叫人去主子旗下的茶樓找人?,F(xiàn)在屬下把人帶來了!” 秀錦是在野外喪命的,如此,她身上不見得東西,很有可能是被人搜刮一空后,拿去店鋪換去銀錢了。那幕后之人應該是這樣想的吧! “帶他進來!” 鳳竹抬手,鳳衛(wèi)提著一個年逾三十多歲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眼前。 很陌生的面孔! 藺芊墨從床頭的桌子上拿過珠華,“在找這個?” 女子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 “這是你的嗎?”藺芊墨問著,拿起女子的手看了一下,看到上面厚厚的繭子,放下,“看來是習武之人,你主子是誰?” 女子依舊沉默。 “不說嗎?可是要我扒光你了扔到大街上去,你才愿意說若說?” 女子聞言,嘴巴緊抿,看向藺芊墨,眼里溢出怒色,“郡王妃倒是好本事兒?!?/br> 懶得跟她費唇舌,“你不說,我早晚也能查得到。鳳英,把她脫光了,點了xue道,再扔出去!” “是!”鳳竹應,伸手,女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藺芊墨,你果然夠狠!” 藺芊墨聽了,靜靜看著她,不予回應。 “大少奶奶,小的是大爺院里的柱子,大爺讓小的過來,請郡王妃過去一趟?!?/br> 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宇^低了下去,藺芊墨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起來。 “看好她!” “是!” *** 看到藺芊墨,還有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鳳竹,鳳騰淡淡開口,“坐吧!” 藺芊墨抬腳,在鳳騰對面坐下。 鳳騰伸手,倒了一杯茶,遞給藺芊墨,“宮里進貢的新茶,嘗嘗看!” 藺芊墨伸手接過,看著鳳騰平靜的眉眼,心頭溢出一絲奇怪的感覺,詭異,不好。 “不知父親叫我過來,是為何事?” 鳳騰低頭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不急不緩道,“宮中剛發(fā)生的事兒,你可都知道了?” 藺芊墨聽言,眼神微閃,“嗯,已經(jīng)知道了!”心中那怪異的感覺越發(fā)濃厚。 “對于以后有什么打算?” “暫時還未想過。” “是嗎?可我聽鳳嫣說,你不準備留在鳳家,準備四處走走?!?/br> “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既然如此就繼續(xù)留在鳳家吧!” “能留在鳳家自然不錯,只是經(jīng)過宮中這一出事。鳳家怕是再無我立足之地?!碧A芊墨看著鳳騰,手指開始無意識在桌上畫圈圈。 “只要你想,就可以!” “我不太明白,請父親明言?!?/br> 鳳騰看著藺芊墨,靜默,少卿,開口,“只要你開口承認一個人?!?/br> “承認一個人?是誰?” “鳳璟的弟弟!” 鳳騰話出,鳳竹眼眸瞪大。 藺芊墨握著杯子的手,驟然收緊,嘴角卻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弟弟?看來父親是對鳳璟思念過枉了,都開始出現(xiàn)臆想了?!?/br> 鳳騰對藺芊墨的話充耳不聞,仍舊不疾不徐道,“他叫鳳祺,今年二十二歲。其妻吳氏,家世平凡,現(xiàn)在育有兩子一女?!?/br> 藺芊墨聽著,不再說話。 鳳騰淡淡道,“吳氏人很平庸,跟精通謀算的你無法比。所以,她進門也威脅不到你,反而會幫著你穩(wěn)住鳳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只要你承認了鳳祺的身份,再說一句,鳳璟他們二人早就見過并已相認。他們自會護你在鳳家一生富貴!” “一生富貴嗎?可是我不太稀罕,怎么辦?”藺芊墨說著,視線落在鳳騰的脖頸上。 “咳咳....”輕咳過后,鳳騰臉色微白,聲音也越發(fā)清淡,“我知道你對鳳璟的情意。鳳璟對你是無可取代的,對我也是同樣。若非他現(xiàn)在不在了,鳳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但世事難料,而你們又無子嗣。所以,若是想保住大房,還有你自己的安穩(wěn),我們必須承認鳳祺的存在,讓他回來,頂替鳳璟的位置,撐起大房這片天?!?/br> 藺芊墨聽了,看著鳳騰,幽幽沉沉道,“我一直以為鳳家大爺病的是身體,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病的最重的是那顆心,已經(jīng)腐爛了吧!” 鳳騰聽言,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一下,“藺芊墨你是聰明人,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應該明白,鳳祺若是回不來。鳳家由他人做了主,那么,你在鳳家就等于是寄人籬下,那種滋味并不好。” 鳳騰說完,藺芊墨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神色越發(fā)冷暗道,“我不介意,一點兒不介意,完全不在乎。我情愿寄人籬下,也不會承認他的存在,絕不...” 聞言,鳳騰眉頭皺起,“藺芊墨,為何這樣固執(zhí)?” “這不是固執(zhí),而是惡心,你,讓我覺得惡心....” “藺芊墨,呃....” 鳳騰話未說完,藺芊墨突然出手,銀絲閃現(xiàn),寒光掠過,彈指之間,繞于鳳騰脖頸之上! 感受脖頸那一抹緊窒,鳳騰眼眸暗下,神色卻無太大的波動,“你要殺了我?這對你沒好處。” “我不需要好處,我只要你消失?!?/br> “你氣我讓鳳祺取代鳳璟的位置?” “鳳祺是誰于我無關,他要坐上什么位置,我亦無所謂!可你....”藺芊墨眼眸暗紅,沉戾森然,“可你不該傷害鳳璟。鳳家其他人,對于鳳璟的無蹤,離去,心里表示冷漠,生出算計,我都不在意,也不在乎。但是,唯獨你不可以。你是他的父親,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在他危難,生死未卜之時,你該給予的是眼淚,而不是冷漠,不是謀算...” 鳳騰聽言,眼底神色變幻莫測,而后開口,“可他現(xiàn)在死了,我給予什么都喚不回他的性命?!?/br> “他離開了,你就把他輕易抹去了,是嗎?”藺芊墨說著,看著鳳騰,冷冷道,“還有那個刻著鳳字的珠華,你是不是也應該說些什么?” 鳳騰聽了垂眸。 藺芊墨眼眸冰冷,“是擔心我繼續(xù)探查下去,會挖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發(fā)現(xiàn)他們暗中已做下的惡事。所以,你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主動坦白,是嗎?” “這其中有一些誤會!” “呵...這就是承認,確實跟他們有關系了?!碧A芊墨陰戾道,“讓我猜想一下。根據(jù)你的想法可以推斷出,那位鳳祺必然也是早有此心。而現(xiàn)在確實是最佳時機,也以為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這鳳家郡王爺?shù)奈恢?,理所當然是他的了。畢竟,我這個失去相公,又無子女的女人,若是想過的安慰,必須依附他們才行。只是,那位中庸的吳氏,卻不喜歡我壓在她的頭上。所以,就想著出手壞了我的名聲,讓我徹底抬不起頭來。若是不想被趕走,遭人丟雞蛋,潑餿水,以后就老老實實的看她的臉色過日子。可是這樣?” 鳳騰聽了未說話。 藺芊墨松手,收回銀線,面無表情道,“好好活著吧!看看你那位好兒子是否同樣能給你撐起一片天。讓你生活的跟以前一樣,安逸又自在?!?/br> 藺芊墨說完,抬腳,大步離開。 鳳騰看著藺芊墨的背影,伸手碰了碰脖頸,感受那淡淡的刺痛,眉頭緊皺。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比起鳳璟,鳳祺確實相差太遠。不然,他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還進不了鳳家。只是,卻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然.....他丟失的不止是自在,還有尊嚴! 藺芊墨走出鳳騰的院子,心口酸脹,看著鳳竹,茫然又迷茫,道,“什么是親情?你明白嗎?” 鳳竹搖頭,干澀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