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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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他一瞬軟了下來:“姐夫,弟弟方才……還請姐夫不要計(jì)較。” 樓世煜并非是那等心腸狹隘之人,況這弟弟是他自小看著長大,對他的疼愛比得自家的幾個親弟還要多,因此,自然不會同他計(jì)較。他道:“眼下你先回府面壁思過,若這一身暴躁的性子還不能改,日后便少再過來?!?/br> 梁浩博聞言,心下后悔不已,曉得這時候不宜不從,當(dāng)下只得咽下苦水默默回府。 他走后,胭脂躲在世子爺身后輕輕張了嘴巴,好似有些事情已經(jīng)在漸漸清晰,她早已忘了紅玉鐲子的事,匆匆在世子爺跟前告退,便疾步回了小屋。 那嬌杏正坐在房里縫制新衣,她來了幾日,除了兩身胡mama發(fā)下的丫鬟服之外,便是胭脂的幾身半新不舊的衣裙,她二人身量雖然差不多,但不是量身而制的衣裙,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子不合身。 故此,胭脂便將往日得的料子裁了一些給她用,她在府里又沒有差事,整日除了待在屋內(nèi)便還是待在屋內(nèi),現(xiàn)下有了布料可縫制新衣,倒也為她枯燥乏味的日子充實(shí)潤色不少。 胭脂進(jìn)房便將房門合上,嬌杏聽見動靜,忙循聲望去。只見那胭脂幾步近前,拉著她的手便道:“我曉得了,原來jiejie是梁二爺?shù)娜恕?/br> 嬌杏驀地一驚,正不知怎么回話時,那胭脂又道:“往日是我誤會jiejie了,日后咱們便是姐妹,你便是我的親jiejie,我便是你的親meimei?!?/br> 胭脂笑容甜甜,嬌杏面上又紅又燙,見她笑容真切,便也不由跟著她抿嘴笑了起來。 ☆、第40章 連載 因?qū)λ断铝私湫?,胭脂便待她真心幾分?/br> 到了夜間,兩個小丫鬟凈完身子擦干了長發(fā),便一齊趴在床上咬起耳朵來。 “jiejie喜歡梁二爺嗎?”胭脂撥.弄撥.弄長發(fā),將頭發(fā)一股腦兒全鋪在枕頭一邊,左手腕子上一紅一青兩只鐲子叮嚀作響,這清脆悅耳的響聲一傳入耳中,她不禁又彎了彎眉眼。 晌午之前喊的洪掌柜來,晌午一過鐲子便送了上來,洪掌柜來時拎了兩個多層匣子進(jìn)來。 進(jìn)屋后打開一看,各層都擺著精致好看價(jià)值不菲的鐲子,她本是只想要一只紅玉鐲子,但見他送來了這樣多的款式來,便貪心地再拿了一只青玉鐲子,一齊套在雪白的腕子上,不說洪掌柜在旁使勁兒夸贊,便是世子爺都道了一聲好看。 胭脂自己亦是喜歡的緊,一下午都在顯擺她這兩只鐲子,這時間上了榻竟還在新鮮。 嬌杏有些無言地看她一眼,摸了摸左手將自個的鐲子露出來看,她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曉得自個這一只更加名貴,胭脂那兩只都抵不上她這一只來得貴重。 這樣的物色并不像尋常鋪?zhàn)永镔I來的,她抿了抿唇,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胭脂見她不回自個,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便又湊近了道:“我今日瞧見梁二爺了,不過他今日面色不好看,后頭還被世子爺趕回家去了……” 胭脂不過隨口轉(zhuǎn)告一下,哪想嬌杏聽了卻蹙一蹙眉,略顯得著急地問她:“他二人不光是姐夫與小舅子的關(guān)系,還是姑表親……世子爺為何要將他趕走?” “還不是因?yàn)椤焙龅胤磻?yīng)過來,胭脂急急閉住嘴巴,過了一會兒方道,“世子爺怕他不用心念書,趕回去做功課了吧?” “……我還當(dāng)是生了何事兒呢?”嬌杏輕吐一口氣,有些不放心地重復(fù)道,“我是梁二爺托付進(jìn)來的不假,但他之所以未將我安置在梁府,那便是有他的顧慮在其中,你既道要將我當(dāng)作親jiejie,那便煩請你莫要將此事聲張出去,便是為了我好?!?/br> 胭脂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梁二爺極在乎你的,我今早親眼所見?!?/br> 嬌杏沒吭聲,只面色有些發(fā)紅。二人再嘀咕許久后,方各自沉入夢中。 …… 再有半月,便逢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jié)。 老太太范氏作為府上老祖宗,自然沒有不回來的道理。一行人趕在八月初八一日回府,這回樓世煜因在府上,便未隨護(hù)左右。雖是如此,但當(dāng)日還是特地留在府上恭迎老太太回府。 姚氏好容易松快一陣子,心下只盼老太太永遠(yuǎn)待在莊上再不回府才好,但事實(shí)終究是不能如她意。 早在幾日前得了消息曉得這老祖宗要回府了,便急忙cao持起來,勢必要趕在老太太回府以前將囤了幾日的事務(wù)一一處理妥當(dāng),又是吩咐廚房采買置辦,為那日的接風(fēng)宴提早做好準(zhǔn)備。 當(dāng)日不光樓世煜在府前恭迎,便是樓家兩個老爺與三位太太亦在其中。老太太范氏在莊上待了月余,心情倒是養(yǎng)得閑適愜意不少,下了馬車后坐上轎攆,一路抬至二門處方落地。 繪心朱晴一左一右攙著,邱嬤嬤懷中照舊抱著大姑娘瑤姐兒。 方才坐在轎攆上時,一路觀察打量過來見自個不在的日子里府上一應(yīng)還算規(guī)整妥當(dāng),范氏心里便略為滿意。這時間一下了轎攆,又見兩個兒子與幾個兒媳恭恭敬敬地立在門前恭候,才算欣慰地露出笑臉。 姚氏松下好大一口氣,上前代替朱晴扶著她老人家,笑吟吟道:“老太太可算歸家了,您不在府上,兒媳是日日擔(dān)著憂著,夜間更是睡不好覺,現(xiàn)下您一回來,這顆心才算落進(jìn)了肚里?!?/br> 范氏沒空同她說這些個違心話,拍拍她的手便帶過去,又招手喚邱嬤嬤近前:“抱了瑤瑤先回房歇著,一路上都未閉過眼睛,這時間也該玩累了?!?/br> 邱嬤嬤自是點(diǎn)頭,瑤姐兒原就養(yǎng)在老太太房里,這時間嘴上是叫她先回去,但主子都還未走,她一個做下人的又哪里能先走,曉得老太太不喜這姚氏,多半是為了下她的面子。 姚氏面上果真不比方才好看多少,她識相地讓開位置,朱晴復(fù)又頂上去。姚氏覷一眼她老人家的面色,也只好干巴巴地道:“老太太一路奔波,定是疲乏了,合該先回房歇息,待宴席備好了,兒媳再去房里請您?!?/br> 范氏淡淡“嗯”一聲,搭著丫鬟的手便走了,身后緊跟著多位仆婦,浩浩蕩蕩地朝著融春堂而去。 這時間,幾位小姐與爺亦是各回各院。姚氏先是至廚房各處看了看,隨后回到房里才得空把兒子喚到跟前問話:“前不久有人傳來消息,道是世子爺摔下了山,這事兒到底怎么回事?” 她在府上待著,初初聞得這個消息時心里還很是激動了一下,可誰想未過幾日,這人還是平安回府了。 他在莊上出的事,對方?jīng)]有主動向她提起,她自然不好首先開口問他,老爺那處她更是不敢多問,這才揣著疑惑一直憋到了今日,尋來兒子問話。 樓世寅老大不耐煩了,他剛在椅上坐下便跳了起來,滿面厭煩道:“娘你也真是,兒子這才剛歸家,正要倒榻上歇歇,您這嘮哩嘮叨便來了,還要不要兒子好過了!” 樓世寅滿臉煩躁,姚氏見兒子這樣不耐煩她,心下亦是有些不快:“你這孩子,娘不過想著你當(dāng)時人在邊上,你回來了便尋你來問問,你這副態(tài)度語氣是兒子該對親娘的態(tài)度嗎?” 樓世寅眼皮一跳,無奈地又坐了下來:“不過就是跟小丫鬟在山里弄起來了,這才跌下山去的?!?/br> 姚氏聽了面皮一臊,當(dāng)即便怒斥他:“這樣的話日后再不準(zhǔn)說,瞧你現(xiàn)如今這滿口污臭的,哪還有個侯門公子的教養(yǎng)!”心里又是真的信下來,暗暗唾棄,“這倒是出乎娘的意料……” 樓世寅睨她一眼,心里頭嗤笑,面上卻又道:“可不就是,甭看他整日一副再正經(jīng)不過的模樣,實(shí)則心里頭藏著甚想著甚,也只有他自個知曉。旁的人,就好比娘與我,再有府上眾人,看見的不過是他表皮的模樣,心里的腌臜腥臭又有哪個能瞧見?娘您日后甭再讓兒子學(xué)他了,實(shí)際他也不過如此!” 姚氏聽完他這一席話后,卻又是半信半疑起來。 盯著他看了幾眼,才又道:“近來與萱兒相處如何?她畢竟是你發(fā)妻,又是你的親表妹,凡事能讓就讓,男兒家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有的,也別再整日想著出府晃蕩,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中早日生出個兒子才是,看看你大哥……” 又是大哥! 樓世寅失了耐心,一下站起來:“娘您忙著,兒子先回房歇息去了,晚些時候再來?!?/br> 姚氏氣的不行,差點(diǎn)就砸了手邊的茶盞,孫嬤嬤見了面色也是不好,近前便道:“三爺這是年輕氣盛,太太甭跟他見氣了,仔細(xì)氣壞了身子不妥?!?/br> 姚氏重重?cái)R下茶盞,扶額痛聲道:“這個孽障!我是造的什么孽!竟生出這樣一個不知孝敬的,差點(diǎn)沒將我氣個半死!”又道,“早曉得還不如要個閨女,總好過日日受這孽障的氣!” 孫嬤嬤聽后,心思微動,近前低聲道:“太太想生,還是能生的……” “什么葷話!”姚氏鬧了個大紅臉,斥責(zé)道,“我不過是發(fā)發(fā)怨氣,便是真還能生,這樣大的歲數(shù)了,一旦生了下來,不要叫人笑話死去?!?/br> 孫嬤嬤未再敢接話,心里頭卻是不贊成主子這話,暗暗尋思著挑個時候再好好勸勸她才是。 ☆、第41章 連載 晚宴是設(shè)在桂園的亭內(nèi),時下已是入了秋,除開白日一段時間燥人之外,其余時間清早開門兒與日落西山這幾段時間內(nèi),皆是涼爽宜人,十分松快愜意。 桂園內(nèi)不枉虛名,栽種著各樣品種的桂花,時下正是桂花盛放時節(jié),眾人尚未入得園內(nèi),遠(yuǎn)遠(yuǎn)便聞得陣陣清香。 一家子許久不曾這般聚到一塊兒用飯,老太太雖是不待見姚氏這個兒媳,但眾人好容易又聚在一處,又當(dāng)著眾小輩的面,因此便是心中不喜她,這時間也難免要露出兩分笑意來:“晚宴設(shè)在這處好,既能舒心用宴,又可觀觀美景聞聞花香,是個好主意?!?/br> 桂亭極大,分了一二兩層,姚氏原是準(zhǔn)備于二樓再置一席,專供幾位小輩來用。后一想又覺不妥,暗想老太太是個喜歡熱鬧之人,若是將這些小輩挪開,屆時席面上俱是一些年歲大的人,一場宴席下來必定乏味無趣的很,這才又改變了主意。 眼下各房各院的主子圍坐一桌,倒真有些過年時節(jié)的熱鬧氣氛。本還擔(dān)憂老太太又要無故找茬,這時間一聽她老人家這話,姚氏心下不免松一口氣,笑著回道:“老太太覺著舒心便好,這些個皆是兒媳應(yīng)做的?!?/br> 范氏點(diǎn)頭嗯一聲,不再與她多話,示意眾人可以開席了。 席間少有人開口說話,待眾人用罷后,便有丫鬟上前撤席。須臾,又有數(shù)位丫鬟擺上茶點(diǎn)果盤,眾人一面吃一面閑話家常。 “老大,你隨我來。”眼看陰云遮月,涼風(fēng)漸起,便有丫鬟扶著范氏站了起來,見兒子應(yīng)下來,范氏便又朝著眾人道,“都回去罷,仔細(xì)著了涼?!?/br> 樓大老爺跟在母親身后離去,眾人再待了片刻,隨后便也逐一散去。 胭脂跟在世子爺身后,就快出桂園的時候她突地停下來,樓世煜有所察覺,便低頭問她:“怎地了?出了何事?” 她今日穿著一件杏色妝花秋衫,底下則系著一條妃色長裙,上身是極清淡素雅的顏色,下.身則又是色澤濃麗的,照舊梳著丫鬟髻,借著桂園高懸的燈籠與頂上零星幾點(diǎn)月光,便瞧見她一張小臉格外的美麗動人。 樓世煜對上那雙烏黑濕漉的眸子,心下不由便覺發(fā)軟,手上更是不由自主地?fù)嵘纤男∧X袋。 胭脂只覺腦袋一沉,她伸了伸脖子,往左右兩邊各指了一下:“奴婢想折兩支桂花回去插瓶?!?/br> 只當(dāng)是有何事,竟是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樓世煜自然點(diǎn)頭:“快去罷,我便在此處等你?!?/br> “奴婢一人害怕……”胭脂有些不高興,她拉住他的袖子,又是輕輕抿一下小嘴兒,“奴婢要世子爺幫著折,世子爺肯不肯……” 按著府上長幼尊卑,樓世煜作為嫡長孫,又是侯府下一任侯爺,幾位長輩離開之后,自然得由著他先離開。因此這時間剛走至桂園門口,后他一步的樓二樓三幾人亦徐徐過來。 他幾人老遠(yuǎn)便瞧見大哥立在桂園門口,只隔得遠(yuǎn)看不清到底在做甚,這時間離得愈近愈是能瞧清門口處二人的舉止。 胭脂亦是聽見腳步聲,手上忙松開世子爺?shù)囊滦?,慢慢朝著一邊走去。樓世煜觀她準(zhǔn)備一人過去折桂,確有些不太放心,便緊跟著她一道去了。 樓二樓三立在門口瞧了半晌,又是各有各的想法,相互看上一眼,后又是離開不提。 待世子爺為她折了桂花出來,他二人行在回院的道上時,胭脂一手便又是揪住他的衣袖,樓世煜覺出袖口一沉,垂眸看一眼身旁眉眼彎彎的小丫鬟,見她這般恣意歡快,倒也由著她,不曾訓(xùn)斥。 待回至正和院后,胭脂便自方才在桂園內(nèi)折回的幾支桂中選了兩支出來插.進(jìn)瓶里,一時桂花獨(dú)有的清香味在房內(nèi)漸漸散來,行動間亦是帶起陣陣香風(fēng)。 她將其余的幾支擺在桌上,凈手后便開始為世子爺鋪床,待鋪好床后,她又半跪在榻上將床帳放了下來,攏好后便落了地,坐在房中的圓桌前等著世子爺出來。 未過多久,世子爺便自凈室內(nèi)出來。胭脂看了他兩眼,見他面上還有著用水過后的淡紅,卸下平日里穩(wěn)重老道的模樣,難得露出幾分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一時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瞥見世子爺走近了,她便站起身向他告退。 告退罷后,本想捧起桂花離開時,哪想耳邊忽地傳進(jìn)他清淡的嗓音:“近來,你怎地沒過來守夜?”拿起茶壺倒了半杯茶出來,樓世煜喝下兩口后,便垂眸看著她。 胭脂聽完一愣,旋即小臉上便有些發(fā)紅。 她為何不過來守夜?一是往日她過來時,世子爺總有些不喜,她每回雖不表現(xiàn)出來,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難過。二是現(xiàn)今來了個嬌杏jiejie,她若是再來守夜,放她一個人在屋里倒是妥又不妥? 她在心里想了一下,還是道:“奴婢怕世子爺嫌吵鬧,便、便未過來……”說罷,便是輕輕咬住了紅唇,她還有些委屈,猶記得往日守夜時世子爺是怎樣待她的。 “近日秋燥,夜間常有口干之時,留下守夜罷,方便夜間使喚。”樓世煜口吻平淡,面色亦是格外的尋常。 胭脂仰著小臉看他,相信他這是真的夜間口干才要將她留下,雖說要她留下來的緣由不是心里想她,而是為著夜間好使喚她,但只要他不煩自個過來守夜,便是這樣一個緣由她也是能夠接受的。 她回道:“奴婢要先去與嬌杏jiejie打聲招呼,稍后再回來。” 樓世煜頷首,目送著她離開。 胭脂一路小跑著回至小屋,嬌杏亦是在屋里等候,見她一進(jìn)來便站起身,還未開口,胭脂便將懷里捧著的桂花塞進(jìn)她手里:“jiejie去插.進(jìn)瓶里,我現(xiàn)下去洗洗,一會子還要過去?!?/br> “大晚上的你還要過哪兒去?”嬌杏把桂花接過來,插.進(jìn)窗臺邊擺的花瓶里,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待話一問出口,才算漸漸有些明白,“是去世子爺房里罷?去守夜?” 她也是做過丫鬟的人,自然曉得大戶人家的一些規(guī)矩,只自己與她同床共枕這么些日子,還是頭一遭聽說她也是要過去守夜的。 胭脂已經(jīng)脫了罩衣,翻出干凈的衣裙進(jìn)了窄小的凈室,在里頭忙活一陣子,出來了才回她:“我往日也曾守夜呢,只近來沒過去,方才世子爺?shù)狼镌锏暮?,夜間口干了要使喚我,若不是因著這個,想他也不會喊我過去的?!?/br> 胭脂沒心沒肺的道。 一面又是拿著素白的干棉巾擦拭著頭發(fā),身上穿著剛換上的一身淡紅色衣裙。擦完了頭發(fā)又在鏡前坐下來,隨意將半干的長發(fā)松松結(jié)了個髻,不待她開口說話,便走至門邊將茗蘭喊了進(jìn)來:“今日我要去世子爺房里守夜,你便進(jìn)來宿,也好與嬌杏jiejie做個伴兒?!?/br> 茗蘭自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她再看一眼嬌杏,便匆匆走了。 嬌杏則在門邊立了許久,見瞧不見她身影了才進(jìn)來,暗道怕不是夜間口干了要使喚你,恐怕是別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