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親耳聽到這位她根本不認(rèn)識的堂妹,信誓旦旦的說著徐子榕的不是,徐梓巖的內(nèi)心不僅僅是憤怒,更有很大的挫敗感。 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流言產(chǎn)生?這究竟是他平日里過于疏忽對于徐家的控制,還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徐子榕? 徐梓巖微微瞇起眼,視線變得十分危險。對面站著那名少女輕咬下唇,內(nèi)心略有些忐忑不安。 作為一名徐家支脈的子弟,她平日里能夠獲得的份利非常有限。在和元家的那場戰(zhàn)斗中,她對這名英武的少爺幾乎是一見鐘情,后來又聽了許多關(guān)于那個徐子榕的傳言,暗地里便有了打算。 若是能夠跟著梓巖少爺,她是不是也有機會成為厲害的修士?而不是成為家族和其他家族聯(lián)姻的棋子? 原本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可后來關(guān)于那個徐子榕的傳言越來越多,她忍不住想到,就連徐子榕那個身份卑微,品行不端的私生子都能得到少爺?shù)恼疹?,若是自己…?/br> “那些話是從誰那傳出來的?”徐梓巖的聲音冷冰冰的,臉上也沒有平日里的爽朗笑容。 少女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說,那些關(guān)于子榕的話到底是從誰那里傳出來的?” 凝脈期修士的威壓,毫無憐惜的壓迫在少女的身上,少女面露驚容,全身顫抖著擺個不停。 “你是要讓我問第三次?”徐梓巖雙目如劍,看的那少女心跳不已,可這一次卻沒了那種激動,而是深深的驚懼。 “是……是我……我從子蓮堂姐那里聽說的。”少女哆哆嗦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直到她說出了她知道的一切,徐梓巖這才收回了自己的威壓:“子榕是我的弟弟,沒人可以如此污蔑他!念在你是觸犯,去刑堂跪三個時辰!”徐梓巖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留下少女跌坐在地,眼含淚花看著那個高大卻無情的背影。 返回流觴院之后,徐梓巖很是生氣,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詆毀徐子榕,這絕對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把若畫找來之后,便一言不發(fā)的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若畫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少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若畫,我待你如何?”徐梓巖坐在桌子旁,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一下一下的,聲音不響,但卻仿佛扣在若畫的心上,讓她極為不安。 “少爺待若畫極好,若畫從不敢忘。若畫一直對少爺都是忠心耿耿??!”若畫一聽徐梓巖這話,頓時嚇壞了,連忙為自己表忠心。 “哦?”徐梓巖皮笑rou不笑的扯扯嘴角:“你對我如此忠心,為什么徐家這些人都把子榕詆毀成這樣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有人在我面前提出讓我甩開那個‘品行不端,地位低下的私生子’,我恐怕還被蒙在鼓里呢!” 若畫心中猛地一跳,垂下頭:“少爺……不是若畫不報,是……子榕少爺不讓我告訴你……” “子榕?”徐梓巖愣了一下,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了。 “哥哥,再想什么?”徐子榕在若畫走后便出現(xiàn)在房間里,從背后抱住哥哥。 “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徐梓巖沉聲說道。 徐子榕輕輕按摩著他的肩膀,聞言笑道:“這種小事算什么,何必讓哥哥不高興?” “小事?!”徐梓巖臉色一沉,反手把徐子榕拽到面前:“他們把你說得這么不堪,你竟然還覺得是小事!” 徐子榕眉眼彎彎,笑意浮上唇角:“上輩子,比這難聽的話我聽得多了,這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徐梓巖被壓一萬年不動搖……_(:3」∠)_,心軟就是被壓的節(jié)奏,而哥哥已經(jīng)心軟成習(xí)慣了,于是……被壓也成了習(xí)慣…… ps:哥哥是以一種做學(xué)問的態(tài)度在研究春宮圖……【嚴(yán)肅臉 感謝以下讀者: 藍(lán)橙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6 19:58:34 透明海love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6 10:59:33 夜戀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6 08:30:41 蠱娃娃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6 02:53:36 請叫我三無醬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6 01:32:41 唯愛t東方扔了一個地雷 ☆、第151章 (捉蟲) “怎么樣?元家的老家伙?你的那些血脈至親都跑掉了,你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尸身不腐,又不能使用太多的靈力,面對我們這么多金丹期的修士,有什么感想沒有?”徐梓巖的語調(diào)十分歡快,因為今天的這場戰(zhàn)斗實在是出乎他的預(yù)料。 在父親書房里聽聞敵襲兩個字的時候,他還以為將會是一場惡戰(zhàn),沒想到僅憑徐家的一個大陣便解決了將近一半的元家修士。后來又‘驚喜’的發(fā)現(xiàn)元家的那位老祖宗原來已經(jīng)壽元盡了,僅憑著吸收血脈的修為來勉強保持住尸身不腐。 這樣一個根本無法使用靈力的廢物,難怪他根本就不敢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除非他吸收了元家所有后代的修為,否則他根本不堪一戰(zhàn)! 能夠這么輕松的解決戰(zhàn)斗,徐梓巖自然很開心,不管怎么說,這種涉及到自己的戰(zhàn)斗,還是越少死人越好! 元家的老祖宗死死的瞪著徐梓巖,就是這個小子,破壞了自己的一切計劃,他真是恨不得能夠生啖他的血rou! 元豐在得知超過一段距離便能逃脫老祖宗的吸食之后便光速溜走了,別看他對老祖宗言聽計從,但那是建立在老祖宗想要救回他的兒子的基礎(chǔ)上。 如今幾乎已經(jīng)確認(rèn)了老祖宗是想用整個家族來挽救他自己的性命,他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值得老祖宗另眼相看的,自然要忙于逃命,畢竟在這些人當(dāng)中,他的修為是最高的,誰能保證老祖宗不會在危急的時候,也吸收他的修為呢? 整個元家?guī)缀跏强恐扈鲙r的一己之力擊潰了,雖說最大的主攻是元家的老祖宗,但若不是徐梓巖‘博學(xué)多才’,眾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世上竟然有這樣一種利用血親來維持生命的邪法? 徐家的那些人看徐梓巖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之前雖然已經(jīng)默認(rèn)徐梓巖未來家主的地位,但如今這些人算是真正的服了。 一個能夠挽救整個家族的家主必定能夠引導(dǎo)這個家族走向輝煌! 家族的繁盛意味著更多的資源,更多的財物,甚至當(dāng)家族強大了,他們還可以搬遷到靈力更充足的地方。 每一個修真者都期望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僅憑今天一戰(zhàn),徐梓巖的表現(xiàn),便讓徐家的所有人對他心悅誠服。 無論是他的博學(xué)多聞,還是他那超強的戰(zhàn)力,眾人俱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嗯?等一下,那個漂亮的小子不是少爺?shù)牡艿軉??他怎么這么討厭?干嘛擋住我們崇拜偶像的目光? 眾多徐家的青年男女對徐子榕露出不滿的表情,這家伙故意擋住眾人的視線是幾個意思?莫非他還想獨占少爺嗎???! (某種程度上真相了的徐家眾人……) 唯有同一批和子榕,梓巖一起修煉的徐家弟子一個個都無語的低下頭,當(dāng)年就知道這小子對少爺?shù)莫氄加喼绷钊税l(fā)指,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這病不但沒有治愈,反而變本加厲了…… “做的不錯!”徐梟并沒有吝惜自己的夸獎。作為一個合格的家主,他對于家族內(nèi)的所有人從來都是有功賞有過罰,對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徐梓巖勾了勾嘴角,視線卻一秒都沒有從那名瀕死的老者身上移開。 行百里者半九十,別看這老家伙已經(jīng)快死了……呃,其實已經(jīng)死了,但此刻他還是有一拼之力的,最起碼他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體內(nèi)的金丹尚在,若是他玩出一手自爆金丹的把戲,徐家的這些人也不知道能留下幾個,陰溝里翻船可不是什么好事。 “爹,小心他自爆金丹?!毙扈鲙r暗中傳音道。 徐梟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有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呵呵,很好,你們徐家真是后繼有人啊。”元陌突然扯動僵硬的臉龐笑了一下。 徐梓巖內(nèi)心的警覺性頓時提升到了最高,手指間雷光閃動,生怕這老者再玩什么花樣。 沒想到那老者只是目露兇光的看著徐梓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眸中一暗,尸體從天上掉落下來。 “嗯?這就死了?”徐梓巖眉毛皺成了一團(tuán),他還以為這老者最起碼也要拼死一搏呢,怎么竟然這么悄無聲息的就死了? “大家都別動?!毙扈鲙r爆喝一聲,那些距離尸體比較近的修士頓時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這么一個靠吸食自己血脈至親修為來延續(xù)生命的老妖怪已經(jīng)不能被稱之為人了,別看他現(xiàn)在死了,誰知道在他臨死前有沒有埋下什么陷阱。 徐梟見狀,便又一次開啟了大陣,不過這一次,他把大陣的范圍縮小到了元陌尸身的周圍,這樣一來,有了大陣的壓制,元陌就算想裝死搗什么鬼,也能讓他變成真死! “子榕?!毙扈鲙r叫了一聲。 徐子榕心有靈犀,立即催生出一條粗大的血藤,這條血藤比起以前的那些血藤要粗上許多,而且這血藤的藤身上,還生長出許多巴掌大小的吸盤。 血藤在徐子榕的cao控下,飛速的竄了出去,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把元陌的尸身卷成了一個巨繭,隨著血藤不斷的蠕動,巨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下去,沒一會兒,血藤打開之后,那些巴掌大小的吸盤上都沾滿了鮮血,而元陌的尸身已經(jīng)徹底的變成了一具干尸。 “真沒陷阱?”徐梓巖還是覺得有點不敢相信,一名金丹后期的修士竟然這么容易就死了? 雖說他的rou身早亡,但好歹還靠著靈力能支撐幾天,沒理由就這么放棄生命吧? 別忘了,這老家伙可是為了活下去,連家族至親都能犧牲的人,說他會這么輕易的尋死,誰信吶! “我去看看?!豹q豫了一下,徐梓巖決定自己親自看一看。總覺得這元陌死的太簡單了,完全不符合他金丹修士的身份。 “哥哥,我陪你去?!毙熳娱乓话牙「绺缡郑蝗菥芙^的說道。 徐梓巖看了他一眼,點點了頭,徐子榕的經(jīng)驗一點不比自己少,和他一起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 兩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元陌的尸身——如今已經(jīng)變成干尸了。 雪團(tuán)和粉毛一個跟在主人的身后,另一個則出乎意料的沒有大嚼胡蘿卜。 “咩?!保ㄓ袥]有聞到什么臭味?)雪團(tuán)在空氣中嗅了兩下,皺眉說道。 “噗噗?!保ê孟瘛嬗?。)粉毛也沒有露出那副萬事不cao心的無所謂神態(tài),反而一臉的凝重。 兩獸對視一眼,看向元陌尸身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嚴(yán)肅。 “咩!”雪團(tuán)叫了一聲,成功的引起了徐梓巖的注意,隨后它和粉毛一起沖了過去,先他們一步跑到了元陌的尸身旁邊。 徐梓巖不自覺的慢下腳步,隱約感覺到雪團(tuán)他們好像是想讓他們停下來。 徐子榕冷眼看著兩只毛茸茸的萌寵在那具干尸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去,特別是那只小綿羊在在干尸上仔細(xì)的嗅聞了一番。 “怎么回事?”徐子榕輕聲問道。 徐梓巖悄悄擺了擺手,雪團(tuán)和粉毛很不簡單他們是知道的,能讓這兩獸做出這樣的表現(xiàn),很明顯這元陌的尸體有大問題。不過為了不引起現(xiàn)場眾人的恐慌,他們這才只是悄悄的交流。 “咩!”(是魔族的臭味。)雪團(tuán)聞了一會兒,皺眉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粉毛用爪子踢了踢元陌的干尸,只見干尸開始寸寸碎裂,很快便化作一堆飛灰。也不知是徐子榕的血藤威力太大把元陌的乾坤袋毀了,還是他出門的時候壓根就不帶錢,總之元陌的尸身損毀之后,現(xiàn)場除了一個灰不溜秋的珠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剩下。 “噗噗!”(這玩意你不吃嘛?)粉毛用爪子巴拉巴拉那顆灰不溜秋的珠子問道。 “咩!”(給主人吧,這玩意對我沒太大用,不過對主人有好處。)雪團(tuán)很大方的說道。 粉毛頓時一臉的鄙夷:“噗噗!”(切……還不是把你不喜歡吃的東西給你的主人,真不要臉?。?/br> 雪團(tuán)揚起揚起頭,鼻孔噴出兩股熱氣:“咩!”(勞資好歹還給主人點東西,話說你都認(rèn)主這么久了,你給過你主人半分好處么?) 的確沒給過徐子榕任何好處的粉毛:…… 雪團(tuán)在珠子上踩了幾下:“看見沒?就你這樣,難怪每次你出世之后,都是最早被封印的那個?!?、 粉毛不大樂意的扭過臉,不去看雪團(tuán)。 雪團(tuán)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們倆現(xiàn)在是天然的同盟,就算你還記恨千年以前的那塊鳳翅,這一次亂世大戰(zhàn),我們肯定也是同一邊的,別的不說,你看看你家主人的那副樣子,讓他和我的主人作對?你覺得可能么?” 粉毛無語,看徐子榕那副有哥萬事足的樣子,想讓他和他哥哥翻臉,那可真是太難了。 雪團(tuán)攤了攤蹄子:“你看吧,你也知道我們是天然的同盟,如今這玄雨域已經(jīng)開始有魔族的味道了,這也就意味著,至少有三只龍子出世了,你也不想將來大戰(zhàn)的時候再被第一個封印吧?你都被那些兄弟嘲笑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訓(xù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