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什么御靈道君,什么羅云道君,那些兇名赫赫的元嬰道君們紛紛沉浮在他腳下,一個個目錄崇敬的看著他這個人類的英雄! 鮮紅色的玉佩內(nèi),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鬼臉露出一個極為恐怖的怪笑,那詭譎的笑聲在玉佩的內(nèi)部流淌,但卻絲毫沒有泄露與外。 在那鬼臉的下方,一股淡淡的龍氣不斷的被那鬼臉啃噬著,而旁邊不遠(yuǎn)處,堆積著一層暗淡無光的龍皮…… *** “所以……”林嘯天異常嚴(yán)肅的盯著徐子榕:“你有幾分把握那白樺可以控制這些人?” 徐子榕不滿的瞪了林嘯天一樣:“至少七成。” “怎么會這么高?”林嘯天愕然。 徐子榕彎了彎嘴角,充分的用自己的表情表示出對林嘯天的鄙視。 林嘯天:…… 手好癢想揍他怎么辦?可是打不過啊,只能忍了! 徐子榕指尖一彈,一只巴掌大小的血獸順勢而生,那只老鼠狀的血獸在徐子榕的cao控下,在桌子上繞著三個茶杯跳舞。 徐梓巖看了那老鼠的舞蹈動作,頓時忍不住臉頰抽搐——果然還是不應(yīng)把現(xiàn)代的那點(diǎn)東西教給子榕!別的沒學(xué)會,竟然讓一只老鼠跳鋼管舞!?。?/br> 徐子榕你的節(jié)cao呢!你的冷艷高貴呢?。。?/br> 那只老鼠華麗的舞姿,以最終一個優(yōu)美的飛踢,將林嘯天的茶杯踹翻作為結(jié)束,當(dāng)然,后續(xù)的結(jié)果便是林嘯天一時不防被灑了滿身的茶水。 林嘯天面無表情:…… 實(shí)在是很想揍他怎么辦?可也真的打不過??!只好繼續(xù)忍了! 徐梓巖:…… 媽蛋,連林嘯天這么霸氣側(cè)漏的人你也非得欺負(fù)一下么……好吧,看在上輩子的份上,我就當(dāng)沒看見吧…… 和林嘯天對視一眼,徐梓巖默默扭過臉。 林嘯天異常悲憤,連徐梓巖也學(xué)壞了嗎!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咳咳,行了,說正事吧?!毙扈鲙r敲了敲桌子,示意徐子榕說正事。 徐子榕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找林嘯天的麻煩。 他曾經(jīng)說過,血海心經(jīng)和吸血蟲之間有很多東西都由異曲同工之妙,甚至他還懷疑,當(dāng)初那位創(chuàng)下血海心經(jīng)功法的前輩,說不定也曾經(jīng)和吸血蟲戰(zhàn)斗過。 這種若隱若現(xiàn)的聯(lián)系,讓他對于任何和吸血蟲有關(guān)的波動都非常的敏感,而如今他便在那些長期飲用茶水的修士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若有似無的聯(lián)系。 這種聯(lián)系并不足以強(qiáng)大到讓他能夠控制那些人,但卻能讓他察覺到,這些人的身上,竟然有著和血獸身上同樣的波動。 他能cao控血獸,靠的就是這種無形的波動,那些修士們雖然和血獸不同,可若是被吸血蟲附身,那么很有可能,也會有人像他cao控血獸那樣cao控那些人。 毫無疑問,做出這件事的人只能是白樺,因?yàn)樵谒腥水?dāng)中,只有白樺的身上才具有和血海心經(jīng)類似的氣息。 “嘖嘖,野心真大呢……”徐子榕不屑的挑起嘴角。他倒沒想到,這白樺這輩子如此的有野心,竟然想通過控制這些吸血蟲來控制修士。 他也不想想,這人類和魔族是天敵,這件事若是一旦暴露,那么他將會被整個玄雨域的人所敵視,真不知道他是過于自信還是怎么樣…… 想到這,徐子榕突然皺了皺眉,他對于白樺也稱得上是了解,像他那樣的人,似乎不太可能這么孤注一擲,除非——他手里還有著可以逆轉(zhuǎn)勝負(fù)的底牌。 “子榕,怎么了?”徐梓巖察覺徐子榕的表情有些不對,輕聲問道。 子榕將自己的疑慮一說,徐梓巖也頓時眉頭緊鎖,心中不安。 站在一旁聽了這段話,林嘯天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第305章 “梓巖——” “請叫我哥哥徐道友,你們沒那么熟!”徐子榕打斷他。 林嘯天:…… 不然回去找?guī)煾底崴活D吧!實(shí)在忍無可忍??! “別鬧!”徐梓巖無奈的一巴掌糊在徐子榕的后腦,總算讓他的蛇精病沒有立刻發(fā)作。 林嘯天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剛才我們所討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子榕的推斷上,而且更多的,是依靠他修煉血海心經(jīng)后所產(chǎn)生的特殊感應(yīng)?!?/br> “可惜……”林嘯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子榕一眼:“你們別忘了,修煉血海心經(jīng)的人可是正魔兩道的公敵,而且……大多數(shù)的血魔都是瘋子,你們覺得,一個‘瘋子’——” “當(dāng)然,我是不覺得徐道友有瘋癲的跡象?!弊⒁獾叫扈鲙r目露不善,林嘯天連忙改口:“可是我們沒辦法改變別人的想法?!?/br> “再說……”他猶豫了一下:“我相不相信且不說,你們覺得,其他人會相信一個修煉血海心經(jīng)的人,還是相信白樺這個天宇宗的長老弟子,并且他現(xiàn)在還是玄甲門掌門愛子的雙修道侶?!?/br> “最后的一點(diǎn)——”林嘯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那白樺倒打一耙你們要怎么解釋?別忘了,你說的那些波動、氣息什么的,可大多都可血海心經(jīng)有關(guān),若是白樺說這些都是你的陰謀怎么辦?” 徐梓巖一直保持著陰沉的臉色,打從林嘯天提到血海心經(jīng)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白樺的手段。 白樺此人,一向喜歡以那種大義凜然的態(tài)度來犧牲別人! 注意,是犧牲別人而不是犧牲自己! 什么大義,什么高尚暫且不說,就憑白樺永遠(yuǎn)都想著用別人來成全自己這一點(diǎn),就足以讓徐梓巖看不起他! 真覺得自己很偉大的話,為什么你不去死? 上輩子徐子榕的死去就是因?yàn)榘讟宓倪@種想法,只不過當(dāng)時的白樺實(shí)力夠強(qiáng),所以徐子榕只能‘被’犧牲,而這輩子,徐子榕不再是那個孤僻獨(dú)狼般的血魔,而是背靠羅云道君的流光宗親傳弟子。 這樣的身份,可不是白樺隨便鼓動兩句就能輕易撼動的,想要犧牲徐子榕,那首先得和羅大腳談?wù)勅松?/br> 當(dāng)然,若是徐子榕犯下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孽的話,那么即使羅大腳也保不住他,也正因?yàn)槿绱耍拍芤r托得出白樺的狠毒。 他所作的這些事,一件件,一幢幢,幾乎每一個都和血海心經(jīng)有著隱晦的聯(lián)系。 這些聯(lián)系若是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可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他完全可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后將事情全部推倒徐子榕的身上。 唔……不對,白樺并不知道徐子榕修煉了血海心經(jīng),所以說——他其實(shí)是打算塑造出一個‘血魔’的形象用來背黑鍋? 至于這個血魔是否存在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只要有人指出他使用的那些手段,那么這個人就會被他指認(rèn)為血魔。 歸根結(jié)底,白樺一早就找好了替死鬼,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 “麻煩了?!毙熳娱虐櫫税櫭迹骸案绺?,不然我們直接找個地方弄死他算了?!?/br> 不過區(qū)區(qū)一名金丹修士,以徐子榕的修為,完全可以輕松碾壓。直接從*上消滅對方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可問題是—— “不行!”徐梓巖果斷拒絕道。 林嘯天也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他們剛才所說的那些并無任何直接的證據(jù),僅憑推論便要誅殺一名修士,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徐子榕不高興的撇撇嘴。 徐梓巖無奈的苦笑:“你怎么知道你能殺死他?” “不過一名金丹初期……”徐子榕不服氣的反駁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金丹初期?”徐梓巖直接打斷了他?!澳阍趺粗浪皇莻窝b成金丹初期?可以用來掩蓋修為的東西不少吧,有功法,有法器,誰知道白樺身上會不會有這種東西?你可別忘了,如今的白樺不是什么無名的小人物,而是玄甲門掌門愛子的雙修道侶,同時他本人也是天宇宗長老的弟子,雖然不是親傳,但也頗得那位長老的喜愛?!?/br> “以他如今的身份,若是突然死去,肯定會引起很大的波瀾,事后會非常麻煩。若是他身上有什么逃命的寶貝,那就更麻煩了,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的手上。白樺這人很會借勢,你看,如今在玄甲門,那掌門愛子榮泰清的名聲不怎么樣,但那白樺卻頗受眾人的喜愛,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我是不會同意你對他出手的?!?/br> “唔……”徐梓巖摸了摸下巴:“最好有了證據(jù)就把證據(jù)交給其他人,我對這人總是很不放心,還是讓別人解決他比較好。我們負(fù)責(zé)圍觀就成了?!?/br> 徐子榕:…… 林嘯天一臉狐疑的看著徐梓巖:“說起來,為什么你們隊(duì)白樺如此在意?” “恩?有嗎?沒有吧……”徐梓巖聞言愣了一下,隨后默默的別開臉。他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想在意白樺,甚至巴不得對方這輩子都跟他沒什么聯(lián)系,奈何對方總是有辦法在他眼前蹦跶,而且還做出一些讓他無法視若無睹的事情。 就好像這次—— 若是白樺僅僅是勾搭了玄甲門的弟子,鬼才會在意他呢!可偏偏對方就是想要作死,竟然和魔族的吸血蟲勾搭上了。徐梓巖很清楚對方身上很可能有人無人能敵的光環(huán),他要是不特意針對他,還真擔(dān)心被他成功的掌控了玄雨域。 畢竟……男主光環(huán)的威力可是真的很驚人,否則上輩子白樺也不會那么輕松就吸引到了三個如此優(yōu)質(zhì),還對他死心塌地愿意大被同眠的男人。 ——雖然徐梓巖覺得當(dāng)時那三個人一定吃了腦殘片! 一個可以輕易攪動風(fēng)云的男人,徐梓巖是無論如何不敢輕視的。上輩子的白樺能夠成功,誰敢保證這輩子他就不會成功? 別人怎么想徐梓巖不知道,但他是絕對不敢用整個玄雨域來賭白樺是否還有男主光環(huán)。 再說——→?!?,以白樺那種小心眼,若是真的讓他掌握了大權(quán),他們兄弟倆還指不定要被怎么擠兌呢。 所以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必須和白樺對著干,不弄死他也得弄?dú)埶?,至少得保證,白樺這輩子沒有機(jī)會凌駕于他們倆之上。 “不管怎么說,此時牽連重大,我要先將此時上報師門?!绷謬[天并沒指望從徐梓巖那里得到什么回答。事實(shí)上,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暗暗后悔了。 徐梓巖和徐子榕的關(guān)系,他是清楚的,于是他很自然的便將徐梓巖對白樺的在意,聯(lián)想到了徐子榕的身上。若是他知道某個人竟然會喜歡自己的愛人,估計(jì)也會很在意…… 陡然間,他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名白衣長袍的書生形象,他頓時臉色一黑,暗自懊惱自己怎么會又想起那個家伙! 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那個家伙應(yīng)該又娶妻了吧,畢竟他可是…… 該死!他到底在想什么!那個人怎么樣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快忘掉!快忘掉! 林嘯天就這樣呆立在那里,糾結(jié)、憤恨、懊惱、這幾種表情走馬燈一般在他臉上依次出現(xiàn)。 徐梓巖饒有興致的盯著看了半天,直到外面的一位訪客將林嘯天從恍然中驚醒,這才恢復(fù)了原本的嚴(yán)肅表情。 “咳咳……我先離開了?!绷謬[天露出了難得的尷尬表情,果斷轉(zhuǎn)身,御劍,嗖的一下不見了。 “嘖嘖,跑的真快,我還是頭一次看他露出這么多表情呢?!毙扈鲙r一臉可惜的看著林嘯天的背影,嘴里喃喃說道。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剛才林嘯天臨走之前耳朵紅了吧? 別以為藏在頭發(fā)里面他就看不到,最起碼漏出來的那一小點(diǎn)絕對是紅透了! 真有趣! “我倒覺得……哥哥的表情才多呢……特別是哥哥騎在我身上的時候……”徐子榕一臉不高興的咬住徐梓巖的耳朵,低喃著說道。 徐梓巖一臉羞怒的看著他,嘴里半響說不出話,可耳朵卻一點(diǎn)點(diǎn)變紅了…… 因?yàn)榍耙惶斓臅h并沒有討論出什么,所以第二天,玄甲門的那名青衣弟子又來到了徐梓巖暫居的住所,將他們兩位請到了議事堂。 除了他們之外,魔道宗門的幾名弟子,和玄甲門的長老已經(jīng)到了,就連玄甲門那個神奇的掌門也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來了?坐!”御靈道君對徐梓巖他們隨意的揮了揮手,不過對于一名元嬰道君來說,這應(yīng)該算是一種比較熱情的表現(xiàn)了。 徐梓巖恭敬的對上首的御靈道君行了個禮,然后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完全不在意玄甲門的其他幾位長老都還沒有坐下。 對于徐梓巖的這番做派,那幾名長老看在眼里雖然不爽,但卻沒人敢多說什么,一來徐梓巖的修為讓他有這個底氣可以這么做,二來,徐梓巖背后的羅云道君威名太盛,這些人都抱著一種惹不起躲得起的態(tài)度,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