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雖然嘴上大家都說是為了玄甲門,可他總覺得這些人當(dāng)中,有人與那些陰謀有著某種牽連…… ☆、第319章 諸位長老在大廳內(nèi)侃侃而談,一個個針對這新種類的吸血蟲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能夠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士,只要不是純粹被丹藥堆出來的,總歸不會是傻子,他們或許會為了自己爭權(quán)奪利,可一旦出現(xiàn)了能對宗門造成威脅的東西,立刻就會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一致對外。 隨著大廳里的氣氛越發(fā)和諧,御靈道君的臉上也間間流露出幾分贊許之色。 不得不說,這些長老們能夠聯(lián)合起來抵制掌門這么多年,手底下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眼看著一條條針對性的建議被提出來,從剛才起便略顯緊張的氣氛也得到了很好的緩和。 齊長老偶爾也會參與進(jìn)去,可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在默默的觀察著這些長老們的神態(tài)。 可說來奇怪,那些平日里最喜歡和掌門作對的幾名長老表現(xiàn)的都很正常,反倒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新晉金丹長老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齊長老垂下眸,暗地里決定要盯住這個家伙。在玄甲門之內(nèi),只要能晉升到金丹期便可擔(dān)任長老一職,可真正有實權(quán)的長老卻也只有那么幾個罷了。 他注意到的這一位元長老便是上半年才進(jìn)階金丹的新任長老,往常在議事堂里,這位元長老就像是一個小透明一樣無人關(guān)注,事實上若不是他突然晉升金丹,恐怕都沒人知道玄甲門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在眾多的內(nèi)門弟子當(dāng)中毫不起眼的人物,突然一飛沖天,一下子結(jié)成金丹,簡直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反正不管怎么樣,說這元長老運氣好也罷,刻苦修煉也罷,總歸是成為了一位金丹長老,不過或許是因為才進(jìn)階金丹不久,這位元長老倒是繼續(xù)保持了他的特色,在議事堂里非常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很多時候大家甚至忘記了有這么一個人物存在。 “好了,今日暫且討論到這,剩下的,待我與徐道友詳談之后在做議論?!庇`道君一揮手,算是結(jié)束了這次議事。 諸位長老紛紛離開了議事堂,絕大多數(shù)長老在離開的時候,都對齊長老表達(dá)了善意,畢竟正是齊長老的果斷才保住了這么多玄甲門的有生力量,否則一旦讓這些筑基凝脈的修士遇到這些六翼飛蟲,那必然是全部隕落的下場。 唯有那位劉長老,或許是因為被齊長老指責(zé)了辦事不利,又被掌門將手中的權(quán)利分派了出去,這才一臉的怒目相視,而那位元長老卻跟在了劉長老的身后,對著齊長老尷尬的笑了笑便匆匆離開了。 看著那人的背影,齊長老微微瞇起眼,他揮手叫來一名自己的心腹,叮囑他好好盯住元長老,無論元長老和任何人接觸,都要即刻來報! 就在這時,齊長老的耳旁傳來一道傳音,他神情一震,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議事堂,朝著掌門住所趕去。 沒人知道齊長老和掌門說了些什么,只有某些敏感的長老們隱約察覺了什么,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這些長老們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師傅怎么說?”徐子榕斜靠在床上,任憑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床上,赤/裸的身體上沾滿透明的液體——別誤會,他只是剛洗澡出來而已。 自從某一次在一個溫泉里品嘗了‘美味’的哥哥后,他便愛上了洗澡這項活動——當(dāng)然,要是能和哥哥一起進(jìn)行就更好了,可惜他得逞的次數(shù)不太多。 他尤其喜歡看到哥哥因為自己的裸替而心猿意馬,卻又擔(dān)心被自己吃干抹凈而左右為難的樣子,對于自己這種赤/裸裸□□的行為,他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咳咳……沒什么,師傅說,等他處理好手上的事就過來?!毙扈鲙r一邊給他擦頭發(fā),一邊艱難的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朝某具白玉般的身體飄過去。 “師傅要過來?”徐子榕漫不經(jīng)心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拉到胯部往上一點,從被子的縫隙里還是可以看到某個敏感的部位,但卻又多了點欲語還休的誘惑。 “嗯。”徐梓巖悶頭答應(yīng)一聲,心里暗自惱怒。這小蛇精病對于□□的把握真是越來越嫻熟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再一次唾棄了自己的定力。 “師傅說,那地巖龍蟲他曾經(jīng)在典籍里看到過,哪怕是他對上了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不放心我們的安全。” “那他過來干嘛?”徐子榕對于沒成功誘惑到哥哥有些郁悶,便把這股怨氣發(fā)泄到了倒霉的師傅頭上。 徐梓巖啪的一巴掌拍在徐子榕的腦袋上:“對師傅客氣一點。雖說他有點不靠譜吧,可好歹對我們還是不錯的?!?/br> 徐子榕暗自撇嘴,那是哥哥不知道當(dāng)初他對我做了什么。當(dāng)初被人埋下恐懼種子的怨氣可還沒消散呢,若不是他當(dāng)時實力超群,說不定就中招了。 “師傅是擔(dān)心我們有危險,特意過來幫我們坐鎮(zhèn)?!?/br> “危險?你把白樺那件事告訴師傅了?”徐子榕問道。 “嗯,這件事太過古怪,而且疑點太多,我們既然找不到證據(jù),那就讓師傅來。以師傅的實力,必然能更加細(xì)致全面的盤查整個玄甲門,到時候,不怕白樺不露餡?!?/br> 徐梓巖從來不懷疑修士的能力,更加不會懷疑羅大腳的能力。 笨蛋是不會成為元嬰修士的,羅大腳能在流光宗囂張這么多年始終沒被人套麻袋,除了他本身修為過硬之外,平日里為人處世也是圓滑的很。 至少那些曾經(jīng)被他得罪過的修士,提到他的時候大多都是又好氣又好笑,純粹憎惡他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徐梓巖相信,只要這個活了數(shù)千年的老人精出手,肯定能抓住對方的把柄,至于他這個前后兩輩子加起來才不到六十的小輩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徐子榕慢慢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一片滑膩的肌膚。 徐梓巖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毛巾甩在徐子榕的臉上,留下一句:你自己擦吧,我去修煉了!然后就跑掉了…… 跑掉了!?。?/br> 徐子榕帶著一臉哀怨的神情,默默的縮進(jìn)了被子里數(shù)蘑菇……好吧,他承認(rèn),突破那次他做的是狠了點,可那不也是為了幫助哥哥嗎!為什么哥哥這么久了還不原諒他?距離那天都已經(jīng)過去……一二三四……五天了!哥哥怎么還沒忘記那天的事情? (徐梓巖:摔!勞資又不是金魚?。?/br> 跑出房外的徐梓巖大口大口喘著氣,壓抑著心底的*,讓潮紅的臉色一點點恢復(fù)正常。 他倒也不是拒絕和徐子榕雙修,只不過這小子早已經(jīng)點亮了得寸進(jìn)尺這項技能,若是他不加以控制,他很擔(dān)心自己以后所有的修煉都會被那個小蛇精病用雙修來代替……_(:3」∠)_ 為了避免自己將來死于精盡人亡這種丟人的方式,他也只能壓抑自己的*,時不時的教育一下徐子榕,教會他如何寫好‘節(jié)制’兩個字。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便是三天。 三天的時間不算長,但卻成功的讓玄甲門掌門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他兒子的雙修道侶身上。 “你是說……那元敬業(yè)和白樺聯(lián)系了?”御靈道君冷著臉,目光灼灼的盯著下方的齊長老。 齊長老頓時頭冒冷汗,心里暗道一聲晦氣,誰能想到他原本盯著的元長老竟然會悄悄的和掌門愛子的道侶見了一面。 按說這兩人一個是門內(nèi)的長老,一個是掌門愛子的道侶,這兩人之間是不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的,可偏偏他們就見面了,見面了不說,還在那個隱秘的山洞里談了一個多時辰。 當(dāng)時齊長老的心腹生怕打草驚蛇沒敢靠近,因此沒聽到什么消息,可就憑這兩人私下見面一事,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不簡單。 齊長老現(xiàn)在可說是冷汗直流,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牽扯進(jìn)掌門愛子的陰私事情里,這種事一旦暴露出來,榮泰清大丟面子不說,他這個經(jīng)手人肯定也撈不到好。 奈何現(xiàn)在正是對戰(zhàn)吸血蟲的關(guān)鍵時刻,如此敏感的時期,他根本不敢將這消息藏匿不報。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將事情上報了,于是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情景。 “哼……泰清那個蠢貨,我早就告訴他那白樺心思不純,也只有我那個傻兒子才會這么容易就被個男人勾引了?!庇`道君眉頭緊鎖,對于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簡直要絕望了。 “咳咳……泰清年紀(jì)還小……”齊長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雖然早有感覺掌門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很不滿意,可親耳聽到御靈道君叫自己的兒子蠢貨,還真讓他有點承受不住。 他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自己知道這么多,將來不會被掌門滅口吧! 御靈道君聽了齊長老的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泰清也年過五十了,怎么能算小?你看看他,再看看人家羅云道君的徒弟……真是……” 御靈道君的話沒說完,不過齊長老倒也沒太在意,對于金丹修士來說,五十歲還真不算大,無論放在那里都當(dāng)?shù)闷鹨痪淝嗄瓴趴。豢上А`道君選擇的對比對象不太好,相對于兩個三十多歲便突破元嬰的修士來說,榮泰清頓時就被比到天邊去了。 ☆、第320章 更何況,榮泰清當(dāng)時還不顧他父親的反對,堅持要和白樺結(jié)為雙修道侶,如今發(fā)現(xiàn)白樺有問題,御靈道君自然更加的怒其不爭。 堂堂金丹修士,想要什么樣的絕色美女找不到?他偏偏就看上了那個生活糜爛的白樺。 御靈道君一想起那白樺便忍不住嗤之以鼻。同是金丹修為,可那白樺身上的靈氣簡直雜駁的他都看不下去了。修真者大多長生,在漫長的生命中,一對雙修道侶在某一個時期在一起,后來又分開的不是沒有,可是像白樺這樣年紀(jì)輕輕卻睡了一個有一個的還是讓御靈道君很看不上。 奈何自己的兒子喜歡,再加上那白樺自從到了玄甲門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勾引榮泰清,并沒有同時腳踩幾只船,自然也就沒讓御靈道君抓住什么把柄。 自己的兒子聽信了白樺的花言巧語,相信對方以前是‘迫不得已’的小白蓮,御靈道君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了這個人。 可沒想到,這白樺還給了他這么一個‘驚喜’,似乎,這朵小白蓮還真的很不簡單呢…… 御靈道君摸著下巴,眼里閃過一絲冷意。他對于白樺攀附榮泰清沒什么想法,修真界里這樣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即使不是白樺,也會有黑樺,紅樺,只要御靈道君一天沒隕落,他兒子就必然會受到這樣的誘惑。 只不過——拿他兒子做擋箭牌?這白樺是不是有點太高看他自己了? 莫非他不知道,一名小小的金丹修士,是沒資格挑釁元嬰修士的怒火嗎? 就在御靈道君打算親自出手替眼睛不好的兒子清理門戶的前一天—— ——流光宗的羅云道君到了! 羅云道君的出現(xiàn)出乎了許多人的預(yù)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心懷鬼胎的白樺等人。 對于這位兇名赫赫的羅云道君,白樺是早有耳聞,可這位道君不是忙著鎮(zhèn)守流光宗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玄甲門? 白樺很緊張,他的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無論是前些天元敬業(yè)傳來的消息,還是那些對他逐漸疏遠(yuǎn)的長老都讓他異常的不安。 羅云道君抵達(dá)的那一天,白樺親眼看到了如今的流光宗是多么的勢大。 整個玄甲門,包括御靈道君在內(nèi),全部長老有一個算一個,都恭敬的站在山門外,等候著羅云道君的出現(xiàn)。 白樺低垂著頭,恭敬的神情掩飾了他心里的慌張,平日里這些長老們一個個飛揚跋扈的,就連玄甲門的掌門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可面對羅云道君,這些人卻沒有半分的囂張氣焰。這個事實讓白樺心里感覺到非常不妙。 他原本還以為在將來的某一天,可以利用玄甲門來借勢,將自己推上救世主的神壇,而反過來,他又可以利用自己救世主的身份來呼吁大家支持玄甲門低聲地位。不求能成為玄雨域第一大宗門,但最起碼也可以和流光宗比肩! 可惜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太樂觀了。如今的玄甲門根本沒有和流光宗叫板的能力。別看那些長老們平時叫的很歡,可一旦真的對上了流光宗,他們連半點勝利的信心都沒有。 這一點,從他們對羅云道君如此恭敬的態(tài)度上就能看得出來。 白樺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再和玉佩里的那位老者商量一下他們的計劃,有羅云道君在這,他們的計劃還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 若是別人他還未必這么緊張,可羅云道君——白樺抿緊了嘴唇,這個人可是徐梓巖和徐子榕的師傅。盡管心里對著兩人很是憎恨,但白樺不得不承認(rèn),能夠在三十多歲便修成元嬰,這兩人的天賦固然很重要,但一個出色的師傅更是必不可少。 羅云道君能教出這樣的兩個徒弟,他自身的實力有過硬,那么這個人絕對是非??膳碌囊晃恍奘?。、 輕輕咬住嘴唇,白樺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憑什么老天這么不公平!明明他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可他卻從沒有遇上過這樣好的師傅! 第一個師傅就不用說了,差點采補了他,而第二個雖然沒有垂涎他的美色,可對他也從未看在眼里,各方面的教導(dǎo)都不怎么上心,若不是他性格圓滑,再加上精元道體天生對其他人的影響,說不定他根本走不到金丹這一步!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白樺不甘的在心里怒吼!為什么這些人一個個都這么好命,出身優(yōu)秀,天資卓絕,師門強大,只有他卻步履艱難? 他狠狠的咬住嘴唇,壓抑住心底的怨氣,幸好!幸好他的運道還算是不錯! 無意中獲得的玉佩卻隱藏了極大的機緣,后期更是憑借著那位前輩的幫助,成功的馴化了一只魔族的吸血蟲母。 鉆進(jìn)的拳頭被緩緩的松開,白樺的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看著吧!待到他憑借那些吸血蟲平定了整個玄雨域之后,那些平時瞧不起他的人全都會拜倒在他的腳下! 他會成為救世主!會成為所有人膜拜的對象! 那些曾經(jīng)瞧不起他,傷害過他的人,全部都要付出代價! “恭迎羅云道君!” 前方傳來眾人的呼和聲將白樺從自己的美夢中驚醒。 他悚然一驚,連忙壓抑住心里的狂喜,面上露出恭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