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當(dāng)然,他們倆這次出手也實在是避無可避,對方做出的事情肯定是要保密的,可他們倆既然參與了,肯定是對方滅口的對象,他們倆是不想死的,那就只好送對方去死了…… 這場戰(zhàn)斗的發(fā)生可說是陰差陽錯,卻又必然,總之,在徐梓巖和徐子榕來到騰云城的第二天,兩人誅殺了海蛇族黑尾老祖最喜歡的重孫…… “多謝徐道友救命之恩!”敖元明十分恭敬的彎著腰,向徐梓巖行了大禮。 徐梓巖隨意的擺了擺手,表示沒什么。畢竟是對方想要殺人滅口,他既然不打算任人宰割,自然要做出反擊。、 只不過——想起那叫做索殷的男子臨死前的詛咒,徐梓巖不由得有些心煩。誰也沒想到,那索殷在臨死之前竟然自爆元神,造成的殺傷力倒是不大,可海蛇一族的詛咒卻落到了他們四人的身上。 包括徐家兄弟和敖家兄妹,四個人一個不少,全都在手背上浮現(xiàn)出一條青黑色的海蛇,這海蛇印記栩栩如生,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更是看起來惡毒無比,隨時隨地都在朝著他們體內(nèi)釋放毒素。 這種毒素毒性并不強,但卻需要中詛咒的人無時無刻不朝著手上輸送靈力,抵御□□。借著這輸送的靈力,這印記便可以源源不絕的釋放出一種特定的波動,而追著這種波動,便能找到誅殺海蛇族子弟的兇手! 敖元明似乎也沒想到這索殷在臨死前竟然狠得下心釋放這樣的詛咒,這個詛咒完全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因為它是以燃燒索殷的靈魂為能量的,也就是說,如今的索殷可算得上是真正的灰飛煙滅了,連轉(zhuǎn)生都做不到。 “實在抱歉,拖累徐道友了?!卑皆骱懿缓靡馑嫉恼f道。 “無妨,雖然我們得罪了海蛇族,可……”徐梓巖嘴角一彎,朝著敖元明展示出自己手背上的詛咒:“有了這個東西,我應(yīng)該算是蛟龍族的朋友了吧?” 敖元明先是一愣,隨后緩緩的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徐梓巖的意思很明白了,他為了保護(hù)蛟龍族得罪了海蛇族,那么蛟龍族自然不能放任他被海蛇族報復(fù),否則蛟龍一族以后在東海也不用混了。 再說……敖元明在心底冷笑一聲:這索殷竟然敢在騰云城附近埋伏他,簡直是不把騰云城看在眼里,看樣子,最近蛟龍一族實在是太低調(diào)了,以至于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們又開始折騰了。 “若是徐道友不棄,待到小妹的傷好之后,不妨與我一同拜訪一下我家老祖?!卑皆餍χf道。 徐梓巖也跟著笑了起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 “先離開這里吧,敵人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毙熳娱爬淠恼f道,故意隔開了徐梓巖和敖元明。 徐梓巖點點頭,敖元明也跟著笑了笑,兩人有志一同的不去看不遠(yuǎn)處那正在剝皮抽筋的慘烈景象…… ☆、第365章 咳咳……那索殷也好,那大漢也好,可都是海蛇一族的成員,化形時看起來像人,可一旦死了,自然露出了海蛇的本體。 作為一個勤儉節(jié)約的好修士,徐梓巖怎么可能會浪費那么好的材料呢?于是——幾只血獸在徐子榕的指揮下開始開膛破肚掏內(nèi)丹,反正……那兩條海蛇身上有用的東西,基本上都被弄出來了——嗯,就是景象慘烈了點,那一塊的海水都被染紅了,而且還引來了為數(shù)不少的食rou魚類。 那些海蛇rou渣對于修士來說沒什么用,可對于那些低階海魚來說,卻是充滿了能量的好東西,若是吃的夠多,隨時可能進(jìn)階產(chǎn)生靈智。因此,盡管這里還有兩名元嬰修士,可不遠(yuǎn)處那一大群密密麻麻的海魚卻依然眼巴巴的等待著,只希望兩名元嬰修士走后,他們能夠飽餐一頓! 就這樣,當(dāng)那兩名前來支援索殷的海蛇族元嬰修士抵達(dá)這里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兩幅殘缺不全的白骨——最粗的那幾根被徐子榕挖走了——以及大量的食rou魚類正在吞噬的rou渣。 “該死!”兩名修士一看到這慘烈的場景頓時勃然大怒,袖子一揮,那些還在吞噬海蛇血rou的魚類便全部都砰砰砰的炸裂開,碎成了粉末! “該死的敖元明!敢害我少主,我必取你性命!”其中一名修士怒火滔天的喊道,他的雙眼已經(jīng)變成了豎瞳,臉上更是開始浮現(xiàn)大片大片的鱗片。 “夠了!你是要引起騰云城的注意嗎!”另一名身穿黑袍修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厲聲喝道。 “引起騰云城的注意又怎么樣?那敖元明既然殺我少主,莫非還想跑嗎!”豎瞳修士怒道。 “蠢貨!”黑袍修士修士同樣也是一臉怒火,可卻明顯冷靜的多:“少主此行乃是秘密,而且這里是騰云城附近,少主來這里干嘛?難道你要告訴那蛟龍族的人,少主想要用敖元明的龍身進(jìn)階,沒想到反被對方殺了?” 那豎瞳修士聞言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只是他臉色依然很難看:“那你說怎么辦?少主總不能就這么白死了!” “我當(dāng)讓知道少主不能白死?!焙谂坌奘坷湫Φ溃骸拔覄倓傄呀?jīng)查過了,少主臨死前釋放了‘至死方休’,只要有這東西在,我們不怕找不到人!我就不信那敖元明一輩子不出城,只要他出城,我們就能找到他為少主報仇!” 那豎瞳修士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不過紅鱗,咱們可說好了,不管那敖元明是被誰殺的,龍身都要一人一半!” 黑袍修士紅鱗不耐煩的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就那么一點真龍血脈頂什么用?!?/br> 豎瞳修士冷哼一聲:“你覺得沒用可以不要?。∥也唤橐舛汲缘?。” 紅鱗瞥了他一眼:“花尾,你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不管多么稀薄的血脈,那好歹也是真龍的,若是吞噬的夠多,說不定連我們也能生出龍角!到時候……” “行了,到時候怎么樣誰也不知道呢,還是先去盯著騰云城吧。少主可是老祖最喜歡的重孫,現(xiàn)在就這么死了,也不知道回去會不會有麻煩?!必Q瞳修士花尾不耐煩的說道。 紅鱗皺了皺眉,他們伺候的老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再加上這次索殷少主隕落…… 他悄悄的看了那花尾一眼,對方倒是和老祖有著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雖說以老祖的性子還真未必在意這點關(guān)系,可總比自己要親近一些。 兩人一同出來,索殷少主卻死了,說不得老祖就要找人出氣,看樣子,他可不能傻乎乎的光顧著給少主報仇,還得給自己找一條后路! 紅鱗的心里轉(zhuǎn)著自己的小心思,那花尾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為少主報仇,兩個懷著不同念頭的人卻很一致的蹲守在了騰云城的附近,就等著敖元明一旦出城,就將他抓起來。 城內(nèi)的螺心客棧: 徐梓巖和敖元青盤膝相對,坐在床上。 兩人的身后分別坐著敖元明和徐子榕,一旦在治療的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意外,隨時可以將兩人分開。 原本的計劃執(zhí)行地點遭遇了索殷的伏擊,敖元明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城外治療了。誰知道那海蛇族的援軍會不會很快出現(xiàn),萬一在治療的過程中,被海蛇族的人循著詛咒印記追了過來,出了什么岔子,那可真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敖元明不想在城主治療,是生怕徐梓巖的治療過程會引起過多的關(guān)注,畢竟蛟龍族也不是鐵板一塊,在對外的時候,所有的蛟龍族自然是一致的,可在他們族內(nèi),同樣有著主脈,支脈的分別。 敖元明所在的這一脈已經(jīng)是沒落了,若不是敖元明本身修為不錯,說不定他們兄妹倆連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都保不住。若是讓人知道敖元青身負(fù)重傷,沒準(zhǔn)又會有人鬧出什么事情來。 可惜,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不盡如人意,無奈之下,敖元明也只能折中一下,將治療的地點,改成徐梓巖的房間。 畢竟這螺心客棧在這海底城之中也是非常有名的,它的有名不僅僅在于那昂貴的房價,更在于——那驚人的防御力! 凡是住在螺心客棧的人都知道,這巨大的海螺是一種極為強大的防御法器。 只要撐開防護(hù)罩,別說元嬰修士了,就算是化神修士,想要打破螺心客棧的防護(hù)罩至少也得接連不斷的攻擊三天以上。 螺心客棧的背后是海螺一族,海螺一族自身的實力或許并不算強,但他們的防御卻是冠絕東海。而且海螺一族是東海最有名的商人,和每一個海族關(guān)系都很好。 就連蛟龍族輕易也不敢招惹海螺一族,畢竟沒了海螺族的商人,說是能立刻掐斷蛟龍族的所有供應(yīng)有些夸張,但是讓他們過得青黃不接絕對是做得到的。 正因為如此,螺心客棧在海底的七座海城里都有分店,而且每一家使用的都是極品防御法寶吞海螺! 在這螺心客棧里居住,安全是絕對有保證的,只不過這價錢也是絕對有保證,至少像敖元明這樣比較‘貧寒’的蛟龍族,哪怕是出遠(yuǎn)門也從未考慮過要住在螺心客棧。 (徐梓巖:哥!真·土豪,不解釋!蛤蛤蛤蛤……) 徐梓巖先是給敖元青診了個脈,然后發(fā)覺自己太天真了……就算她的外形和人類的姑娘沒什么差別,可她本質(zhì)上還是一只蛟龍!丹田什么的……呵呵,那是絕壁沒有! 徐梓巖無奈之下,只能盯著徐子榕的眼刀,再次將神識探入了對方的體內(nèi),找了好半天,才在她的內(nèi)丹附近找到了那么一縷暗黑色的霧氣。 這縷天陰邪氣靜靜的貼在敖元青的內(nèi)丹上,看似毫不起眼,可若是仔細(xì)分辨,便會發(fā)現(xiàn),這縷天陰邪氣釋放出的黑霧,正在慢慢的腐蝕著敖元青的內(nèi)丹。 找到了病患之處,接下來出場的自然就是斗戰(zhàn)勝青! 徐梓巖并不需要cao控小青,他只需要在敖元青的體內(nèi),用自己的靈力和神識混合在一起,給小青鋪出一條直通內(nèi)丹的路,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給小青自己了。 放任別人的靈力進(jìn)入自己的體內(nèi)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敖元青卻沒有一絲擔(dān)心,反而將體內(nèi)的關(guān)節(jié)全部打開,任憑徐梓巖的靈力在里面橫沖直撞。 “唔……”敖元青微微□□一聲,徐梓巖不由得有些臉紅。 蛟龍的身體到底和人類的差別太大了,他雖然在方天睿身上做過類似的事,但到了敖元青的身上,卻因為內(nèi)里的不同,而有很多的地方根本走不通。 別人的靈氣在自己體內(nèi)胡沖亂撞,這感覺絕對稱不上美妙,就算那種疼痛可以忍受,可對于一名修士來說,壓制自己想要反擊的本能才是最困難的。 敖元青疼的冷汗直流,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那雙眼睛閃閃發(fā)亮,眼中閃爍著堅強不屈的光芒,看的敖元明又是心疼,又是驕傲。 過了好一會兒,徐梓巖總算是找到了一條合適的通道,用自己的靈氣護(hù)住敖元青的經(jīng)脈,然后將自家的斗戰(zhàn)勝青放了出去…… 出去…… 去…… …… !??!媽蛋,為什么小鯉魚也跟著出去了???Σ(°△°|||)︴你酷愛回來啊??!【爾康手??! 徐梓巖眼睜睜看著小鯉魚縮小了身形,跟在斗戰(zhàn)勝青的屁股后面一溜煙的鉆進(jìn)了敖元青的體內(nèi)。 若僅僅是沿著徐梓巖鋪就的道路走的話,或許徐梓巖就不會那么擔(dān)心了,畢竟他建立的道路是直通敖元青丹田的,只要小鯉魚不搗亂,就當(dāng)他是到人家體內(nèi)旅游了。 可誰想到那小鯉魚在進(jìn)入了敖元青的體內(nèi)后,便三扭兩扭的突破了徐梓巖靈力的封鎖,直接鉆進(jìn)了敖元青的分支經(jīng)脈當(dāng)中。 徐梓巖面無表情——是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好了。 小青表現(xiàn)的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凈利落,直接沖到那內(nèi)丹處,只是輕輕一碰,憑借著本身的破邪屬性,那天陰邪氣便煙消云散了。可小鯉魚卻是一臉雀躍的(別問我徐梓巖是怎么看出來的。)在敖元青的體內(nèi)游得不亦樂乎。 徐梓巖:=口= ☆、第366章 怎么辦怎么辦?現(xiàn)在小青倒是能收回來了,可他總不能把小鯉魚就這么扔在人家體內(nèi)吧?人家信任他,所以才對他毫不設(shè)防,這要是小鯉魚在里面鬧出什么亂子……→?!鷮嵲谑沁€不好交代??! 在摧毀了那縷天陰邪氣之后,敖元青的臉上立刻便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對于妖修來說,內(nèi)丹就相當(dāng)于他們的丹田,若是內(nèi)丹出了什么問題,別說修煉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徐梓巖就這樣木著臉,指尖點在敖元青的眉心不敢松手…… 怎么松?這要是松開了,小鯉魚回不來了可怎么辦? 不但不能松手,他還得努力的用自己的靈力追上小鯉魚,試圖把他給帶回來。 萬幸剛才的那一陣沖撞,已經(jīng)把敖元青體內(nèi)的脈絡(luò)探的差不多了,否則這會功夫要是再弄得敖元青滿臉冷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徐前輩?”徐梓巖不說,不代表敖元青沒感覺。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敖元青卻清楚的感覺到那天陰邪氣已經(jīng)被驅(qū)散了,那為什么——徐前輩還不松手呢? 敖元青:== 徐梓巖表情嚴(yán)肅的對她說道:“那天陰邪氣對你的傷害很大,我送佛送到西,順便幫你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損?!?/br> “多謝前輩了?!卑皆囝D時一臉感激。 作為一個修士,特別還是妖修,幾乎每個妖身上都有許許多多的暗傷,這些暗傷在平時算不得什么,可一旦妖修進(jìn)行突破,這些暗傷便很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影響。 想要治療暗傷不是不可以,要么找一些天材地寶給自己洗髓伐毛,要么就要找一名高階修士用靈力為自己蘊養(yǎng)。 無論是哪一種,對于敖元青來說都很難得。 如今徐梓巖肯花費力氣為他治療,她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有多余的想法! 就這樣,徐梓巖表情神圣,實則苦逼的為敖元青蘊養(yǎng)經(jīng)脈,這絕對是一項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可礙于小鯉魚還在人家體內(nèi)旅行呢,徐梓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一邊給敖元青療傷,一邊用靈氣追在小鯉魚的屁/后面,徐梓巖就這樣在一心兩用的情況下,追殺了許久(并不是),才總算是追上了調(diào)皮的小鯉魚。 嗯……與其說是追上,還不如說小鯉魚已經(jīng)玩夠了,正老老實實的蹲在敖元青內(nèi)丹的旁邊。 徐梓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小鯉魚只是調(diào)皮,要是真的造成什么……?。。。。?! 徐梓巖:Σ(°△°|||)︴!臥槽!小鯉魚你快住手……不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