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要知道,金丹修士的生命是很漫長的,足有數(shù)百年??扇缃癜讟宓倪@幅樣子,倒是活像有人在強行抽取他的生命力! 想到這,徐梓巖頓時悚然而驚,剛剛沒想起這一茬也就算了,現(xiàn)在想起來,剛剛他們都被白樺那半人半蟲的造型給驚呆了,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白樺看起來竟然比過去成熟了一些。 那分明是白樺生命力流逝的征兆! 這也就意味著,在他們到來之前,白樺就已經(jīng)被強行抽取過生命力了,能做出這種事的,毫無疑問只有和白樺同體的那只蟲母。 只不過徐梓巖有點想不明白,如今蟲母和白樺可算是同生共死,若是白樺的生命力被抽干了,那蟲母肯定也沒有好結果?,F(xiàn)在這一次還可以說是蟲母在絕望中想要和他們同歸于盡,可之前又是因為什么,讓蟲母強行抽取白樺的生命力呢? 徐梓巖不知道,其實這件事和他也算是有點關系。 當初他和風毒在小樹林里戰(zhàn)斗的時候,風毒催生出了那只大飛蟲,在飛蟲剛出現(xiàn)的那一刻,蟲母便察覺了,但他距離飛蟲太遠,很快便被風毒搶走了對飛蟲的控制權。 蟲母不甘心這樣厲害的武器被風毒掌握在手里,于是哄著白樺,說能夠用大招直接絞殺風毒。 當時的白樺和蟲母依然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哪怕只是為了那半截蟲母,風毒也不會放過他,為了自己的安全,他狠了狠心,用以一百年的壽命換風毒的一條命還是很劃算的。 可惜,白樺萬萬沒想到,他一直以為的聽話老實的蟲母其實并沒有完全被他控制,反而借著抽取生命力的機會,狠狠的給白樺的神魂來了一下。 有了這一下做基礎,蟲母立刻展開了對白樺身體的爭奪。反觀白樺因為被蟲母暗算,只能默默的縮在識海的角落里,利用僅剩的那點控制權,抱住自己不被蟲母徹底的吞噬。 當時蟲母使用的那一招,就是差點把風毒青衣以及徐梓巖徐子榕一起轟成渣的那道強烈的白光,那么厲害的招式不過使用了白樺一百年的壽命,如今蟲母在絕望之際,根本就毫無顧忌的抽干了白樺的生命力,眼看著白樺的氣息一點點減弱,最終消失,徐梓巖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 天命男主總算是死了……可他竟然是死在了一只蟲子的手上,真是何其可悲…… ☆、第442章 蟲母使用出的同歸于盡的招數(shù)自然是威力強大,就連躲在方格君里面,徐梓巖都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幾乎可以摧毀空間的巨大力量。 他緊張的握住徐子榕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雙眼:“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徐子榕的雙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瑰麗的粉紅,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哥哥,用力的點了點頭。 “哦,那就好?!毙扈鲙r長出一口氣,然后猛然抱住他:“那我再說一次,我很愛你,這輩子能夠得你相伴是我的幸運。” 徐子榕眨眨眼,輕輕的依偎在哥哥的懷里,幽幽嘆道:“哥哥……要是每次在床上你都能這么說就好了……” 徐梓巖:…… 媽蛋,這么感性的時刻你不要這么齷齪好不好!勞資要是在床上說出這句話,妥妥的要被你再做好幾次好嗎! 兩人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等待著最終結果的降臨,外面那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越來越強了,徐梓巖甚至能感覺到大地的顫抖。 就在那股氣息強大到極致,刺目的白光即將降臨的前一秒,徐梓巖居身的方格君竟然如同水波一樣微微的蕩漾起來。 隨著方格君的震顫,徐梓巖只覺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空間壁障將方格君和玄雨域的世界脫離開來,再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一招極致的大招了,就算是玄雨域毀滅了也傷不到他們分毫…… 徐梓巖:=口= 方格君:o( ̄ヘ ̄o#)金手指就是辣么給力!勞資憋屈了那么多年,總算是能爆發(fā)一把了?。?! “竟然還能這樣?。?!”徐梓巖目瞪口呆,他的那縷神識在觸及白光的那一秒便轟然消散了,根本連一點情報都沒有反饋回來。 好在方格君弄出來的那些空間壁障對能量的防護極強,但本身的存在卻如同透明的輕紗一般,并沒有遮掩兩人的視線。 當初那道白光不過凝聚了白樺一百年的生命,便徹底的摧毀了那片土地,如今的這次打擊至少是上次的好幾倍,地面上生存在的所有東西全都在那白光照耀下潰散消失,待到白光過后,地面不但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就連半空中,也被強大的力量撕裂出數(shù)十個細小個空間裂縫! 玄雨域可是一個相當穩(wěn)定的域,想要撕裂空間不是不可以,以徐梓巖如今的實力,想要進入虛空也不算是什么難事,只不過他進入元嬰的時間太短,在空間定位方面學的還不夠,也就是說——他可以很輕松的進入虛無空間里面,但卻很可能一去不回,在里面迷路…… 不過這樣的撕裂空間也僅限于在某個薄弱的空間點,才能勉強打開一個缺口。像這道白光一樣,在一小片區(qū)域內(nèi)造成數(shù)十個空間裂縫,恐怕也只有大乘期的修士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當然,這也僅僅是在威力上堪比大乘期的修士,這道白光最大的缺點恐怕就是匯聚能量的時間太長,若是提早備敵人發(fā)覺端倪的話,人家只要遠遠的躲開就好了。 不過…… 徐梓巖看著地面上那面積驚人的大坑,默默的擦了擦冷汗,好吧,化神以下的修士就算是提早發(fā)覺,也未必有那個能力逃出這道白光的攻擊范圍,至少徐梓巖自問除非是擁有極光這樣的逃命利器,否則——妥妥就是個死。 那蟲母打定了主意要和徐梓巖同歸于盡,自然也隕落在了這道白光下,徐梓巖又仔細查找了一番,確認無論是白樺還是蟲母都已經(jīng)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了,這才和徐子榕一起返回了流光宗。 像無塵道君復命之后,徐梓巖美美的睡了一大覺,其實和白樺的這場戰(zhàn)斗并不算激烈,但卻著實讓他心力憔悴,特別是最后那股令人顫栗的危機降臨的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 都說生死間有大恐怖,徐梓巖覺得,若不是自己有一顆好心臟,不等方格君發(fā)威自己就嚇死了…… “哥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么?”徐子榕慵懶的撩起一縷哥哥的頭發(fā),在發(fā)梢上吻了一下。 徐梓巖面無表情的把頭發(fā)拽回來,所謂‘美美的’睡一覺自然又被這個小混蛋借題發(fā)揮了,什么身體興奮到極點后的疲憊能讓人睡得更放松……他就不該相信這個小混蛋是真的只是想讓他‘放松’一下! “哥哥……不要生氣……”徐子榕輕笑兩聲,撩起另外一縷發(fā)絲輕輕親吻:“我只是太愛哥哥了……要不是哥哥在那個時候……” “閉嘴!”徐梓巖額頭青筋暴起,自己當時一定是被腦殘大神附體了,否則怎么可能會應徐子榕的要求,在那種時候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那三個字一出口,他就知道要遭,果然……這小混蛋興奮的跟吃了春/藥一樣,做做做個沒完……害得他最后丟臉的昏過去,還一睡就是三天! “哥哥……我好愛你怎么辦?”徐子榕用臉頰在哥哥的背脊上蹭了蹭,黑亮的雙眸水蒙蒙的。 徐梓巖翻了個白眼:這個小混蛋又來這一手!每次都來同一招,難道他以為自己還會上當嗎?。。銜?/br> 徐梓巖:_(:3」∠)_ 果然,過了半刻鐘之后,徐梓巖已經(jīng)被徐·影帝·子榕哄得眉開眼笑,再也顧不得自己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一定要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吸取教訓在這方面收斂一些! (點蠟……) 又和子榕膩歪了好一陣,徐梓巖才從床上逃脫成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后,正巧洞府外有人求見。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徐梓巖莫名覺得有點牙疼…… 當對方以一種更牙疼的表情叫他‘徐師叔’時候,他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祁連師侄……有什么事嗎?”徐梓巖盡量面無表情的問道。 祁連鴻云沉聲道:“掌門請你們?nèi)ヒ惶酥鞣?。?/br>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嗎?”徐梓巖點點頭,繼續(xù)問道。 祁連鴻云默默的搖了搖頭。 徐梓巖有點驚訝:“這點小事何須你跑一趟?用傳訊符不就行了嗎?” 祁連鴻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視線在徐梓巖的脖頸處轉(zhuǎn)了一圈,默默的飄到了左上方。 徐梓巖:……???這是幾個意思? 或許是徐梓巖臉上疑惑的表情太明顯了,祁連鴻云都不好意思不告訴他……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脖頸上點了點,然后意有所指的說道:“掌門前幾天都有送傳訊符,不過都被陣法擋在了外面……掌門說,若是你問起就告訴你,咳咳……某些事情要節(jié)制一點,而且對待某人也不要太過寵溺……” 徐梓巖:……!?。?!臥槽?。?!這特么是掌門也知道我和子榕有一腿的節(jié)奏??? 雖說羅大腳知道他們的關系后,很可能意味著掌門也知道了,可一直以來掌門都沒有任何表示,徐梓巖還僥幸的的覺得師傅沒把這件事告訴掌門呢! 可現(xiàn)在卻突然告訴他,其實掌門早就知道他和子榕的jq了? 徐梓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混亂,看祁連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了……莫非他和子榕的事已經(jīng)在流光宗傳的沸沸揚揚了? _(:3」∠)_好想躲在洞府里不出去…… 雖說徐梓巖并不覺得自己和子榕在一起的事有必要遮掩什么,可是從表面上看,他們到底是兄弟逆/倫,難保沒有什么衛(wèi)道士突然冒出來說三道四。 而且…… 徐梓巖抬眼看了祁連師侄一眼,輕輕的撇撇嘴,看祁連鴻云這語氣,妥妥的也知道了吧…… 所以——這特么是有一大波八卦圍觀黨正在靠近嗎? 也不知是徐梓巖的表情太過糾結還是怎么樣,祁連鴻云非常好心的安慰起他來:“徐……師叔不要太過介懷,雖說男男雙修比較少見,但我流光宗的宗旨從來都是包容二字,再說,你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說到這,祁連鴻云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當初你父親為了替好友留一條血脈,竟然愿意將子榕帶回家中撫養(yǎng),甚至任由別人誤會他是他的私生子,這樣的義薄云天,著實令人感動!” 徐梓巖:=口=??? 等……等一下……你在說神馬?為什么你提到了我,提到了我父親,同時也提到了子榕,可你說的那些事我卻完全不知道? 尼瑪睡覺睡了三天,我又穿越了嗎??? “徐師叔你怎么了?”徐梓巖的表情太過僵硬,連祁連鴻云也注意到了。 “沒事……”徐梓巖默默扶額,這種散發(fā)著nongnong狗血味道的劇情到底是怎么在流光宗流傳開的? “是我那個便宜爹做的……” 就在徐梓巖目光呆滯,神情飄忽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的時候,徐子榕通過血契君為他解了惑。 “靳問天?”徐梓巖驚訝道。 “嗯。”徐子榕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怎么或這么做?不對……這事明顯是父親的手筆,他竟然承認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徐梓巖震驚臉。 在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敢說對徐梟的性格了如指掌,但也能了解個大概,對方不可能將這件事暴露出來。 ☆、第443章 就像徐梓巖以前猜想的那樣,就算徐梟真的知道了徐子榕不是他的兒子,他最可能做得是悄無聲息的掩埋所有證據(jù),而不是將這件事公之于眾……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br> 至于說徐梓巖和徐子榕的關系,徐梟也只會是默認,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大張旗鼓的散播他們倆人從小兩情相悅,所以雙修的水到渠成…… “靳問天去威脅他了,面對一名元嬰修士的威脅,你知道他會怎么選擇。”徐子榕淡淡說道。 徐梓巖:……簡直要給靳問天跪了,果然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面對一名‘疑似’徐子榕親爹的元嬰修士的威脅,哪怕徐梟自認有兩個元嬰期的兒子,也不敢去賭。 畢竟……他和子榕之見可是沒什么感情的,若是子榕幫著靳問天對付徐家,以梓巖一個人的實力,能對抗兩名元嬰修士嗎? 徐梟從來都是個識時務的好家主,當拒絕的結果明顯對徐家不利的時候,他便理所當然的——讓步了! 結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整個流光宗都傳播著徐梟是如何義薄云天,寧可擔上罵名也要為好友留下一條血脈的傳奇故事…… 咳咳,至于故事的背后有沒有羅大腳和無塵道君的推手,這個就不好說了,反正徐梓巖覺得,若是沒有掌門出手,這個‘傳奇’故事,肯定不會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散播開,更何況……這個故事最大的作用,其實是讓他和子榕的關系走到了明路,雖說男男雙修也很少見,但比起兄弟逆?zhèn)悾@就根本不是事了! 就這樣,在徐梓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和徐子榕這難以言說的關系已經(jīng)被流傳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徐梓巖:…… “徐師叔,如果無事的話,我先走了?!逼钸B鴻云被剛剛從洞府里走出來的徐子榕那陰森森的目光看的頭皮發(fā)麻,連忙向徐梓巖告辭。 “哦……你走吧,辛苦你了,祁連師……侄?!毙扈鲙r還沒回過神,差點又叫成了師兄。 祁連鴻云:(#‵′),師叔你真的不用特意強調(diào)那個‘侄’字! 他臉皮抽搐的告別了徐梓巖,憤憤跳上自己的飛劍——媽蛋!下次絕逼不要和徐師叔有任何的接觸了!太心塞了! 送走了祁連鴻云,徐梓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說起來,兩人關系無法公開也是徐子榕的心病之一,他那隨時可能發(fā)作的蛇精病和爆棚的獨占欲和這件事也有不小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