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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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文在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去上洗手間,正好在另外一邊的看臺上程強也要去解決一下內(nèi)急。結果找洗手間的時候,誤打誤撞進了選手專用的那一間。 程強走到洗手間門口,看到沙利文正從里邊出來,他立即激動起來,用不太標準的英文打了招呼:“ie,iloveyouverymuch!” 沙利文微微一笑,用中文說了句“謝謝”。他正準備洗手,卻見程強大步?jīng)_上來,雙手握住他的手,然后又嘰里呱啦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中式英文。握了好幾下,程強才放開手。沙利文立即到洗手池旁邊去,用水仔細洗了手,才滿意的走出去。 后來程強將這一段兒講給林希聽的時候,他還有些憤然:“青禾,在我們軍營里,當然,不光是軍營里,想和我握個手的人不在少數(shù)?。〗Y果大師就是大師,被我握了一下手就立即沖水洗手,太傷我的自尊了!” 林希自動忽略掉程強對她稱呼的改變,只答道:“這是大師們的習慣,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別這么抬高自己?!?/br> 程強一聽,立即用手捂心,一副心臟中箭的樣子。林??聪蛟S牧原,見他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 比賽才進行到第二天,程強就因程國棟的急召立即從上海飛回了a市。他心滿意足地帶著奧沙利文的簽名照片踏上了歸程。 許牧原倒是沒有缺席每一場林希執(zhí)裁的比賽。在現(xiàn)場看她執(zhí)法和從體育頻道里看到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他就那么不遠不近地坐在看臺上,靜靜注視那個面無表情的嚴肅女裁判,心里涌動的,是一種真實又充實的擁有感。 他喜歡這種感覺。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比賽結束。許牧原每天白天看比賽,晚上陪林希吃飯逛街,倒真像一對安穩(wěn)的小夫妻一般。 比賽結束后的第二天,許牧原和林希一起飛回a市。飛機緩緩升起來的時候,林希像突然下了大決心一樣,開口對許牧原說道:“牧原,我考慮清楚了?!?/br> 許牧原側過好看的眉眼,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疑問的聲音:“嗯?” “這些天,你一直刻意不提我的身世,我知道你是想給我時間理清頭緒來?,F(xiàn)在,我考慮清楚了,血緣關系畢竟不能斷,而且當年我走失并不完全是他們的錯。所以,我想試著接受他們……”林希看著許牧原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她似乎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些支持與安慰。 “堅持你自己的想法?!痹S牧原聲音溫厚,似暖流流進林希的心里。 兩人一起回了林希的住處金陽小區(qū)。專心工作了這么多天,林希真覺得有點兒疲倦,放了行李之后,就把自己扔進沙發(fā)里,閉上眼睛準備小憩。 許牧原脫了外套,挽起白色襯衫的袖口,拿出冰箱里的剩下的一些食材準備給林希做點兒吃的。他正明月清風地燒著熱水,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林希在睡覺,沒有起聲。許牧原關掉廚房灶臺的火,快步走去開門。 房門一開,竟然是住在同層樓的趙擬。 趙擬知道許牧原在這兒,但在看到他的那瞬間,還是看出了神。 許牧原只穿了件簡單款式的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開著。兩個袖口一圈圈折起來挽到手肘處,那手上還沾著一些水。即使是這么常見的白衣黑褲,一到許牧原身上,氣質(zhì)立即就超過了任何華麗的衣裝。 他似乎愈發(fā)英俊清逸了。那么高大筆挺地站在門里,只是抬眸朝她望一眼,還是立即讓她驚艷。 “什么事?”許牧原先開了口。 “啊,”趙擬立即收過神來,“你的電話關機了,我猜你可能在這兒,就過來碰碰運氣。我能進來說嗎?” 許牧原一看趙擬那神色,猜測她是什么要緊事兒,于是開了門欠身讓她進去。林希聽到說話的聲音,睜開了眼睛。見到是趙擬過來,她沒有說話,只是坐了起來。 趙擬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來,對許牧原說道:“你是不是有一周不在城里?我們可能又會有新的任務。這一次對方職位更高,是邵禮初部長和徐云部長?!?/br> 林希一聽這話,立即大驚失色。趙擬不知道邵徐夫婦與林希的關系,只以為她是因為高層動蕩而驚訝。 許牧原沒有阻止趙擬,示意讓她說下去。 “前段時間,政界看似乎風平浪靜,其實風云暗涌。你記得朱懷禮嗎?就是咱們找到鄭學兵陳雅賢夫婦犯罪證劇的突破口,現(xiàn)在我們得到確切消息,朱懷禮暗地里也和邵禮初徐云二人來往密切,雖然沒有確鑿證劇,但是邵徐二人的巨貪行為絕不是空xue來風。按照上邊兒的意思,估計短時間內(nèi)會有動靜?!壁w擬有聲有色地說著。 這邊兒沙發(fā)上的林希臉卻忽然變得蒼白。趙擬說的是她的親生父母?即使她對趙擬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好印象,但趙擬斷然沒有必要特意跑到情敵面前來捏造這樣一個故事以換取許牧原的另眼相待。 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在林希的頭腦里倏里訇塌。那感覺就像一個好不容易爬上頂樓的人,在一瞬間如狂呼一般垂直下墜。她想呼喊些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許牧原知道林希的感受,但他并不打算房間瞞著她。在林希認親之前讓她了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趙擬又絮叨地說了幾句便戀戀不舍告了辭。 林希轉過頭望向許牧原,默默朝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牧原,其實,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許牧原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如果邵徐真的如趙擬所說,會影響到你的決定嗎?” 林希沉默了。 看她有些舉棋不定,許牧原乘勝追擊:“如果邵徐二人……和你養(yǎng)父母的死有關系,會影響到你的決定嗎?” 林希的臉再次變色。她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許牧原,顫抖著說道:“此話當真?” 許牧原搖搖頭,輕聲說道:“不。我只是打個比方,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什么會影響到你內(nèi)心的選擇?!?/br> 其實許牧原并不是無端猜測,之前從林希的描述里,他就已經(jīng)有那么一些懷疑??墒牵荒苤苯诱f出口。 林希卻突然笑了。一張蒼白的小臉上,笑得如虛弱的蝴蝶般燦爛。 “牧原,我現(xiàn)在……都快要煉成金剛不壞之身了。自從認識你,這大半年來,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從前的平靜被一層層打破,現(xiàn)實一點一點浮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從開始的抵觸,到現(xiàn)在竟然已能安然接受了。” 許牧原心疼她的堅強與勇敢,于是坐過去將她輕摟在懷里。林??吭谒募绨蛏?,眼睛放空不知望向何處,努力平息自己一陣又一陣的心痛,不再與許牧原傾訴。 即使你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的痛你也無法感同深受。 趙擬果然沒有說錯。沒過幾天日子,許牧原便得到消息,邵禮初徐云二人已經(jīng)被紀委介入調(diào)查,而檢方也開始配合此次行動。 林希到底沒有聯(lián)系邵禮初與徐云夫婦,她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自己的親生父母節(jié)外生枝。對于他們,她還抱有那么一絲幻想,她總想著,等紀委調(diào)查結束后,便會風平浪靜。她相信,她的親生父母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在這幾年的全國行動里被當作典型。 她甚至已經(jīng)在心里作了決定,等到上邊還了邵徐清白,她立即就去認親。 從上海回到a市后,林希就申請了回公司上班,許牧原也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里。 九三學社這一次并沒有下達任務給許牧原,倒讓他無比清閑。偶爾在金陽小區(qū)遇見趙擬,他倒是會詢問一下調(diào)查進展。 大約過了一周,趙擬又一次不請自來敲開了林希的家門。巧的是,許牧原也在。 趙擬輕車熟路的找了個地兒坐下來,面對許牧原說道:“又有新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