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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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看緊了,我們馬上就過去?!?/br> 聽到地址,斷背沒讓虞斯言多費(fèi)口舌,開車就上道。 …… 項翔目送虞斯言離開以后,就著僵硬的姿勢在窗口站了老大一會兒,連樓下的爛攤子都收拾干凈了,他氣息都還有些不穩(wěn)。 在窗口吹了近半小時的涼風(fēng),項翔總算壓下了全身暴躁不安的血液。 他扭頭看著只動了幾筷子的菜品,眸子一沉,每一個完整的菜碟都在嘲笑他早些時候的失態(tài),而自身脫離了控制的情緒更是讓他難堪,他這么多年自詡喜怒不形于色的完美面具被一個身影就擊碎了一地! 項翔打出生以來第一次感shou到了挫敗感和羞辱感。 他沒再多停留一刻,結(jié)完帳直接飆車回了家。 內(nèi)心一片電閃雷鳴,可一開門就是項緋春光燦爛的一張欠揍大笑臉, “哥,你回來啦!”項緋討好的諂笑,努力地拌乖巧。 項翔就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盯了項緋好一會兒,然后沒有一絲情緒地說到: “換上運(yùn)動服,跟我跑步去!” 完全不可忤逆的態(tài)度! 項翔擦過項緋,徑直上樓去換衣服,繃緊的背肌像是一塊塊隨時都要爆炸的炸彈。 項緋咽咽口水,一個字都不敢說,麻溜地去換衣服。 兩個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別墅區(qū)的內(nèi)核地段繞著圈往外跑。 項翔腳下的速度只增不減,簡直到了自殘自虐的地步。 項緋拼了命跟在項翔身后,滿嘴都是血腥味,眼看這么下去非得跑死他不可,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和項翔閑扯淡,試圖轉(zhuǎn)移項翔的注意力,減慢速度, “哥,今天愚人節(jié)呢?!?/br> 項翔還是那冰火兩重天的背影。 “你看今天的頭條了么?文章出軌被曝!” 項翔從不關(guān)注娛樂圈,文章是誰都不知道,項緋一句“出軌被曝”因?yàn)闅獯脑?,傳進(jìn)項翔耳朵里就成了“出柜被暴”! 他保持原速哼哧哼哧的跑著,倒是沒再加快步伐。 項緋一看有戲,趕緊接著說: “今天還是哥哥張國榮逝去11周年呢?!?/br> 項翔還是沒說話。 項緋眼瞅著找不到話說了,突然眼睛一亮, “哎,對對對,哥,我今兒早上就是在這兒看到那大帥哥的!” 項翔猛地剎住腳。 項緋邊跑邊扭頭盯著早上虞斯言站過的地兒,根本沒發(fā)現(xiàn)項翔已經(jīng)站定了,還回味無窮地說: “嘖嘖嘖,那長腿柔韌性真好,壓腿壓得老直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能劈叉!” 剛說完,一陣風(fēng)聲,項緋扭回頭,只見項翔跟踏著風(fēng)火輪一樣往前直沖,奔馳過的地面都冒著燃燒過的青煙。 “哥,哎,哥,你等等我啊!” 這咋突然就噴火發(fā)射了! 項緋哭死的心都有了,拖著兩條快廢了的腿努力地追了上去。 狂奔了半個小時,兩人終于一前一后回了家,等項緋拖著殘破的身軀倒在門廳口的時候,項翔都沖完澡出來了。 項緋仰面癱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喘著氣兒,翻著白眼兒瞅向項翔,聲音都嘶啞了, “哥……你這是典型的春天發(fā)情饑渴癥??!我聽說快三十的男人一到春天就暴躁,跟到了更年期似的,看來果然是啊!” 項翔冷眼一睖,踏著大步走下樓來, “滾去洗澡睡覺。” 項緋無奈地?fù)纹鹕眢w,抬著酸軟無力的腿爬上樓,進(jìn)房關(guān)門兒的時候他探出個腦袋對樓下喝悶酒的項翔說: “哥,我聽說和睦北路那天影club今兒晚上有猛男秀,要不你去消消火吧!” 這話一說完,項緋立馬王八縮頭,關(guān)上了門兒。 項翔咂摸著嘴,猛男秀么…… ☆、022 暴脾氣。 022暴脾氣。 天影的猛男秀在九點(diǎn)一十四分才開始,虞斯言和斷背到得太早,舞池中央的表演臺上還在勁歌熱舞。 虞斯言一進(jìn)門,瞧見那七彩閃爍的燈光、聞著里頭渾濁的空氣、聽著震耳欲聾的嘈雜,臉色就不太好。 要不是這公子爺是沾白的,他今兒壓根兒就不用親自來,交給下面的人做就成了。 公司的人誰都知道虞斯言不喜歡上這種地兒,所以拐子一早就訂好了偏角的卡座,一見虞斯言進(jìn)門,就站起來使勁兒招了招手。 虞斯言扣著外套的大帽子,頷首低頭,盡量的遮住自個兒的臉,腳下的步子邁得很大,在擁擠的人群里快速穿梭,可盡管這樣,走過酒吧高臺和舞池邊散座的時候,還是招惹來不少異色的目光。 今天的主題招攬來的大都是年輕的男人女人,club里面人滿為患,虞斯言盡量的繞開人群,在空隙中靈活的穿走,以最快的速度朝拐子移動去。 一坐進(jìn)昏暗里,他立馬掏出煙,點(diǎn)上一根,深吸了一口,這才壓住煩躁, “人呢?” 拐子給虞斯言開了一瓶兒健力士, “舞池里熱場呢。” 虞斯言灌了一口酒,健力士的味兒挺重,刺得他瞇了瞇眼睛, “我說的是那小子?!?/br> 拐子低著腦袋歪頭點(diǎn)上煙,低聲說: “對面,斜上,二樓包房?!?/br> 虞斯言清亮的眼珠向上撩起,表演即將開始,熱場的節(jié)目也相當(dāng)?shù)幕鹄?,而斜上方包房的看窗依然緊閉,厚重的窗簾連房里的燈光都蓋住了,與旁邊幾個熱鬧的房間相比,當(dāng)真是格格不入。 他垂下眼眸,掏出手機(jī)一看,九點(diǎn)整,把手機(jī)隨手撂在臺幾上,他慢悠悠地喝起了酒, “我在這兒守著,你倆要是想去玩兒就去吧?!?/br> 拐子和斷背毅然決然地?fù)u搖頭,誰敢把虞斯言這一炸彈獨(dú)自放在一堆火星子中間?。?/br> 虞斯言知道自個兒的燃點(diǎn)爆點(diǎn)在哪兒,不走也好。 …… 項翔直接從天影后門兒被老板請上了二樓豪華包廂。 “沒想到項總也會到我這種小店來,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您的真人呢,今天一定得讓小弟請個客,酒水什么都算……” 項翔沒精神搭理這種小諂媚,他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犀利冰冷,不緊不慢地打斷了老板, “我就是無聊來坐坐,你就把我當(dāng)成一般客人就行了,酒水的錢我還是有的,開門做生意,到處送錢可不吉利,要個瑰寶吧。” 一句話打發(fā)。 老板也不是聽不出項翔的意思,親自送了酒,招呼包房少爺伺候好就離開了。 項翔坐到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fā)上,兩腿交疊,端著水晶杯呷了一口酒,含進(jìn)嘴里慢慢品著。 少爺恭敬地給項翔說: “項總,今天店里的主題秀是‘野獸’,再兩分鐘就開始了。” 問完了又趕緊補(bǔ)充道: “這扇玻璃從里面看得到外面,從外面看不進(jìn)來的,您放心使用?!?/br> 就在這時候,對面一直陰沉沉的包房突然將窗簾大拉開,驟然敞亮的燈光讓項翔瞇了瞇眼睛。 一群搖搖晃晃、明顯嗑過藥的小年輕們推開折疊的看窗,探出身子朝一樓的舞池高喊笑叫。 項翔古井無波的眼里厭惡之色一閃而過,手里的水晶杯左右來回轉(zhuǎn)著。 …… 虞斯言藏在渾濁的燈光里,偷瞄著斜上方那堆快從窗口上掉出來的雜碎,眼神愈發(fā)的陰沉。 突然,舞池中心的表演臺四周噴火,大廳燈光全滅,整個店都沸騰了起來,尖叫聲一片。 一束鎂光燈‘噔’的一下打開,直射前臺中央,倆身材魁梧的壯男穿著暴露,一身描畫上去的豹紋,身上油彩順著肌rou線條畫出的斑紋,全身都閃著褐色的光澤,儼然兩頭出籠的公豹。 倆男人雙膝跪地,身體貼在舞臺面上緩慢地爬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手,每一個動作都及其緩慢,拉伸的肌rou繃出油光,大尺度的展示著身體的力量和線條,精健的后臀隨著動作的搖擺,擦過那伸向舞臺的一個個指尖。 頂上的大照燈四周來回晃著,忽明忽暗的掃到虞斯言身上。 虞斯言默然地看著舞池中的瘋狂躁動,表情異常的冷清,他歪過頭對拐子說: “你去看緊點(diǎn),一旦他們點(diǎn)人了,咱們就動手?!?/br> 拐子點(diǎn)了個頭就走出卡座,擠進(jìn)了人流里。 表演逐漸走向火爆高`潮,臺上的表演也越來越露骨,虞斯言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拐子這一出去就是一個小時,直到主題秀都快完了還沒見回來,虞斯言正擔(dān)心呢,探眼一瞧就見拐子從二樓一角下來了。 …… 項翔坐了一個小時,酒水下去了一半。 今兒來一趟還真不錯,這一場真人秀終于讓血活了小一周的心臟消停了,看著看著,困倦襲上大腦,這下總算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 “點(diǎn)了誰?”